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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早上,众人开始收拾东西,中午过后就要返回长安了。因大公子有伤不能骑马,刘彻特别恩赐他一个人单独一个马车,云舒可以跟他共乘伺候他。
云舒一面将他们的东西往马车上装,一面想到:要让夏芷失望了,她原打算回去的时候,再教她认一些字的。
正想着夏芷,却见她鬼鬼祟祟的碎步走了过来,见到云舒后,不待云舒询问,她就低声快速说:“昨天晚上皇上对韩大人发脾气了,有人听到皇上质问韩大人前天晚上为什么要去马棚。我得到这个消息,特地来告诉你,你心里好知道……”
说完,她又担忧的看了一眼云舒,而后左右张望了一下,速速低头走了。
云舒目瞪口呆的看着夏芷的背影,万万没有想到夏芷会跟她提供这些信息,可是,这些话可信吗?
韩大人,是韩嫣吗?他在大公子的马上动了手脚?
并不是云舒怀疑夏芷,可她实在无法理解,韩嫣为什么要害大公子,而且出了这种事,刘彻纵然表面上不查,背地里肯定会调查出真相。韩嫣为什么要亲自去马棚,这种事情只要被人看见,刘彻就会知道,韩嫣纵使要动手脚,也不会蠢到让自己被人发现吧?
再者,云舒昨天明明看到,除了皇上、公主及特殊的几个人之外,众人是在进入猎场之前临时选的马,韩嫣头一晚动手脚,又怎么会知道大公子要骑哪一匹?大公子的马,应该是进入猎场之后才被人动的手脚。
只要一细想,云舒就觉得韩嫣八成是被人嫁祸了,刘彻该不会想不到吧?还是说,他是故意发韩嫣的脾气,让人传出风声?
云舒想了很多,一直到车队出发,她依然在闷头想这件事。
大公子睁开闭目休息的双眼,淡淡的说:“你还在想缰绳的事情吗?不要想了,穷追无益。”
云舒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公子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可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大公子很沉静的说:“不用我说,皇上也会知道是谁,他心中自有分寸。”
他既然已这么说,云舒也无他法,只好任由他跟刘彻打着哑谜。
【究竟是谁呢?韩嫣?卓成?刘娉?或者是……其他人?大家快来猜一猜吧!】
正文 66、坠马真相
66、坠马真相
车队回到长安时。已经暮色四合。
刘彻在回宫之后,特地留下了平阳公主刘娉,说:“皇姐,我正要去长门宫向奶奶和母亲报声平安,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看看奶奶?”
刘娉想到皇太后的身子不太好,她应该多去看看,便先将卓成和卫青遣回去,跟刘彻一起换了宫内的马车,向长门宫驶去。
刘彻与刘娉同乘,便说起话来。
“我看皇姐很看重卓成,是吗?”
刘娉微微叹息道:“卓成这个人,对国家大事很有见第,我曾听他谈过一些事情,是个治国的良才。”说着,她看向刘彻,十分真挚的继续说:“彻儿,皇姐极力推荐他,一心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身边能多几个有用的人,你可千万别觉得姐姐是在逼你。”
刘娉十分了解刘彻的性格,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她隐隐感觉到刘彻因为她之前在晚宴上为难桑弘羊而不高兴。所以她现在主动在刘彻面前服了软,走起感情路线。
刘彻很吃这一套,刘娉毕竟是他的亲姐姐,两人感情一向不差,现在又见刘娉为他担忧,他便软语说道:“皇姐一向对朕好,朕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卓成这个人用不得。”
刘娉吃惊的问道:“彻儿为什么这样说?你也许不了解他,他的确是有才干的。”
刘彻伸出一只手掌摇了摇,制止了刘娉的话,缓缓对他说:“早在皇姐向朕推荐他时,朕就派人查过。卓成是你在长安街上救回府的,你于他来说,有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像云舒一个小女子就知道知恩图报,不可背弃旧主,卓成为什么只把皇姐你当成踏脚石,一心图着自己的飞黄腾达?”
因刘娉跟卓成的想法比较统一,一直想把卓成放到刘彻身边,倒从没这样考虑过,现在被刘彻点出,心中微微一凉,细想下来,卓成似乎真的从未想过留在她身边……他真的只是把她当成踏脚石?
刘彻年纪不大,但心思却很多,他继续说道:“朕现在需要的是对朕忠心耿耿的人,像卓成这种一心贪图富贵的人,不要也罢。而且他心思太过复杂狠辣,令朕很不喜!”
说卓成贪图富贵。刘娉尚能理解,但说他狠辣,刘娉便有些不解了,于是问道:“他做什么事让你生气了?”
刘彻冷哼一声,说:“桑弘羊在猎场从马上掉下来,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
刘娉心惊,昨天她听闻桑弘羊坠马之事时,也吃了一惊,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卓成,心中有些怀疑此事跟他有关。可是她看卓成面色自然,又没向她说起此事,便以为不是他做的。现在刘彻这样一说,刘娉自然要问个究竟。
刘彻说:“桑弘羊坠马之后,朕派人问马夫,曾有何人单独去过马棚?马夫说事发之前没人去过,只是事发之后,有个人去马棚看了那匹出事的马。皇姐,那个人正是卓成,若此事跟他无关,他事后为什么要急匆匆的去看那匹马?”
听了这些话,刘娉心中很复杂。她之前听人说,刘彻当晚曾训斥了韩嫣,她便以为坠马之事是韩嫣做的,但现在看来,这事根本与韩嫣无关,而是刘彻为了保住她的颜面,让韩嫣当了卓成的替罪羊!
想到这里,她心中难受,说:“彻儿能顾及姐姐的颜面,姐姐很是欣慰。待我回府,便好好拷问卓成,必给你一个答复。”
刘彻摆了摆手说:“答复就不必了,他是皇姐的人,你看着处置了就算了。”
姐弟两人说这话就到了长门宫,早有人提前传报此事,窦太后得知之后,在王太后的服侍下起了身,笑着问了两位孙儿玩的可开心等等话。
祖孙几人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说到韩嫣的身上,窦太后闭着眼睛说:“韩夫人今天进宫来看我了,跟我说了一些家常。不说我还没想到,咱们彘儿都娶妻了,韩嫣那小子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韩夫人问我有什么合适的孩子介绍给她,我就让你母亲帮忙着看了,彘儿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窦太后问刘彻的意见,自然是意有所指。
韩嫣跟刘彻两人从小就走的近,加之上次被皇后陈娇现场“捉奸”在宣室殿,他们的事已经被编成很多花样在宫内宫外乱传。
韩家因这个事情急的不得了,一直在给韩嫣物色娶妻人选。可韩嫣偏偏各种不愿意,在家里胡闹。韩夫人急的没办法,只有进宫找窦太后,求她给赐婚,这样的话,韩嫣再怎么拒绝也是不可能的了!
窦太后的这番话,刘彻是一个字也不想听,但他不得不低头顺从的说:“这些事情奶奶和母亲做主就行了,我能有什么意见?”
从长门宫出来,刘彻因韩嫣的事情反而弄了一肚子的气,刘娉看了打趣道:“韩嫣娶妻你急个什么?难道你们还真如传的那些混话一样?”
刘彻甩了甩袖子,说:“皇姐你就别说笑了!朕跟韩嫣是什么关系,你还能不清楚?朕就是不愿意看到他跟朕一样娶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你看看朕跟**姐,有哪次见面不吵架的?这样的日子,不如一个人单过!”
刘娉说:“你既然是为他好,当初就不该弄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那些说韩嫣是你床上弄臣的话,说的那样难听,也没见你拦一下,你定是故意弄出来气**的。即是这样,你现在又急什么?”
刘彻有点后悔之前的事情,当初他只顾着气陈娇,完全没想到韩嫣的立场和后果。现在想想,便觉得是自己害了韩嫣。可是,他是皇帝,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叹了两口气,刘彻决定抽空找韩嫣好好商量一下应对的方法。
在刘彻为此事烦恼的时候,云舒和大公子已回到清平大街的小院。
顾清和旺叔见大公子手上,都紧张的不得了,大公子见众人如此焦急,又是一阵安抚。
顾清背着大公子回到房中,云舒又将陆笠请来给大公子医脚。
陆笠诊断的结果跟御医一样。只不过他说他有一副膏药秘方,可以迅速的活血化瘀,给大公子用正好。
云舒连夜随着陆笠去回春堂配膏药给大公子用,等她带着膏药回来时,大公子正在屋内跟旺叔细谈。
旺叔低沉而清晰的声音隔着门帘传出来,说:“大公子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是跳马这种事太危险,再不可如此了……纵使是为了打击对手,可公子万一伤重了,可怎么是好?”
云舒僵硬在门外,旺叔的话一字一句都敲在她耳边!
旺叔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大公子难道是自己跳下马的?他这是在使用苦肉计吗?
又听见大公子熟悉又温润的声音说:“谢谢旺叔提醒,必不会有下次了。”顿了一下他又说:“你去看看云舒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云舒赶紧调整神情,掀开门帘走进去:“刚回来就听到公子在念叨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快来试试陆先生配的药膏,他说十分有效呢!”
大公子略有些尴尬的看着云舒,不知道她在门外听到了多少。他一直没有告诉云舒坠马事件的真相,就是不想让云舒觉得他是个奸诈之人,可是……她终究还是听到了,如果不告诉她的话,两人之间会不会产生间隙?
思来想去,大公子在旺叔离开之后,终究选择对云舒说了真话……
“在猎场,是我自己从马上跳下来的。当时卓成一直在我附近,我看着他一直盯着我,就觉得他在谋划不好的事。与其等着他来害我,不如我提前一步出击,于是我就选了一片草厚的地方跳了下来。
今天离开猎场时,皇上曾找我谈话,他说他已查明,卓成在我坠马后,第一时间就跑去马棚查看我骑的马。卓成必定是怕我在马上留下什么东西栽赃给他,所以才去查看的。但是皇上不知是我自己跳下来,心中就怀疑是卓成所为。怀疑的间隙一旦产生,卓成就再也别想被皇上重用了。”
云舒静静的听着大公子说着这些,大公子说完了,她也没有说话。
大公子见云舒不吱声。心中有些难过,垂着眼睑轻轻眨着眼睛。
云舒突然伸手轻轻握住大公子的脚腕,大公子浑身一颤,只听到云舒说:“崴的这么厉害,多疼啊,再不要有下次了,要对付别人,也得想个不让自己受伤的方法!”
大公子迅速抬起头,脸上有压抑的喜色,问道:“我使用阴谋手段,你不讨厌我吗?”
云舒一笑,说:“为什么要讨厌公子?公子这样做是为了你我不被卓成伤害,对付他,再卑鄙的手段也用得!”
大公子原本很怕自己这种小人行径被云舒看不起,如今听她这样讲,心中的重石顿时消失,轻松了很多。
【这个真相,大家猜到了吗?千万不要因此不喜欢大公子呀……】
正文 67、成为侍中
67、成为侍中
陆笠的膏药的确很有用,大公子用这膏药养了几天的脚,青肿就消的差不多。恰在九月初五这天,任命大公子为侍中的圣旨就下来了。
此事是大事,大公子顾不得脚上的伤,先是瘸着脚进宫谢恩,而后又办了一系列的手续,定于初十那天,正式进宫就职。
云舒为了庆贺此事,特地办了一次宴席,让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乐和一下,而大公子也少不得要与前来祝贺的好友应酬一番。
等这些事都做完,大公子又养了养脚伤,就到了初十这一天。
云舒和大公子寅时(凌晨…)起床,云舒郑重的帮大公子穿好深棕色的官服、黑色布靴,系好玉佩和腰牌,又帮他理了理鬓角,这才送他出门上马车进宫。
旺叔亲自给大公子驾车,顾清跟在旁边侍候,云舒持着小灯笼送大公子上车,想嘱咐些什么,但想想凭借大公子的聪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便没有说出口,只笑着送他们离开。
他们三人一走,宅子里就空荡了许多,云舒也闲了下来。她回到房里,吴婶娘已经摩挲着起身,低声说:“姑娘再睡个回笼觉吧。”
云舒摇了摇头说:“已经醒了,就睡不着了。”
她看看尚在熟睡的阿楚,与吴婶娘退到房外,说:“最近大公子的事情多,我也没顾得上阿楚和你,都还好吧?”云舒还记得厨房里的那些人背后说的话,也不知她上次的警告有没有用。
吴婶娘忙说:“照顾个娃娃我还是做的好的,能有什么不好?多亏了大公子和云舒姑娘,我得了双份工钱,再做不好就该死了。陆先生也是好人,不仅治好了我家男人的伤,还让我家的几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