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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碍…”泰莎啼笑皆非地喃喃道:“但是,巧男可是女的喔!你……搞清楚了没有啊?”或者应该说是她自己已经搞不太清楚席若水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了!
席若水娇嗔地白她一眼。
“当然清楚,人家又不是白痴!”
不是吗?
“真的清楚了吗?”泰莎怀疑地斜睨着他。“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吗?”
席若水耸耸肩。
“本来我也一直这么认为,但是现在看来……好象不是哩!”
“那你为什么要扮女人?”寒巧男立刻抢着以指控的语气问道。“而且,都不提醒我们一下,就让我们一直认为你是女的!”
席若水沉默了一下。
“这样人家才不会欺负我嘛!”
这又是甚幺话?女人才会被人家欺负的吧?
“而且,你们又都没问过我,我怎幺会知道,相处那幺多天了,你们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
呃……这种情况的确有点荒唐,一个星期每天二十四小时,他们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相处在一起,而她们居然发觉不出半点破绽来,这话说出去实在教人很难相信,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她们怎么会毫无所觉呢?
寒巧男和泰莎面面相觑,无话可说,半晌后,寒巧男才突然叫道:“啊!你的声音!对了,是你的声音,为什么你的声音会……呃!还有喉结,怎幺会……”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席若水说着,摊开左手,露出一块类似皮肤之类的薄皮,上面还贴着一个小小的圆形物。“变声器、人造皮,就算我要变成老太婆也可以。”
所有的注意力立时被那块小小的,不到三分之一巴掌大的东西给吸引了去,寒巧男惊呼着冲过去一把抓来上上下下翻看。
“哇、哇!我听过有这种道具,可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识过,真是太……太酷了,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买的。”席若水简单地说。
“这种东西到处可以买到的吗?”寒巧男怀疑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要有门路的。”席若水淡淡地道,同时把东西拿了回来。“你不会是喜欢这种东西吧?”
“答对了!”寒巧男猛弹了一下手指。“越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越喜欢。”
“而且,越危险的事她就越有兴趣,”泰莎喃喃接道。“如果没有人阻挡着,恐怕她早就去加入调查局、情报局什么的了!”
“你喜欢危险?”席若水惊讶地问。
寒巧男想了想。
“应该说是我不喜欢太平淡的日子吧!”
“不喜欢太平淡的日子?”泰莎轻蔑地哈了一声。“未免太过轻描淡写了吧?还是明说你喜欢刺激冒险的生活比较正确吧?”
一听,席若水的两只眼睛立刻可爱地眨了两眨,满脸的钦佩之色。
“你好厉害喔!不但有一身好功夫,而且胆子又那么大,我可以放心了,有你的保护,我一定会很安全的。”
差点昏倒!
寒巧男不可思议地瞪住席若水。这个男人到底是怎幺了?他自己也说了他不是同志了不是吗?为什幺还是这一副娘娘腔同志的模样?可要说他是同志嘛!他为什么又非得死赖定了她不可?
她再一次以求助的眼神投向泰莎,后者无奈地叹了口气。
“呃!那个……若水,我想……你们是不是先交往一阵子之后,再来谈婚事比较好?”
席若水闻言,适才的崇拜脸色刹那间消失殆尽,换上一副哀怨无比的愁容瞅住了寒巧男。
“我知道,你又想赖帐了对不对?”
赖帐?喂!别乱栽赃行不行?就算是真的,也别这么明白的说出来让她老爸从坟墓里爬出来向她兴师问罪呀!
“哪……哪有……”寒巧男心虚地避开眼。“我只是……只是觉得我们彼此还陌生得很,就这样结婚的话,好象……好象不太妥当吧?”
“不会啊!”席若水不假思索地回道。“婚后再来认识也可以嘛!”
“现代人没有人这样的啦!”寒巧男抗议。
吸着嘴,哭丧着脸,席若水幽幽地凝睇着她。“我知道,说到底,你就是想赖帐了就是!”
“就告诉你不是了嘛!”寒巧男昧着良心否认。“我只是想等彼此熟识一点后再结婚嘛!至少……至少再过几个月、半年的也好啊!”
“到时候你还是会找其它借口来搪塞的!”席若水咕哝。“就像现在一样,反正女人都是这样的,赖帐、说话不算话,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不会啦!”寒巧男老羞成怒地叫道。“你就不能信任我一次吗?”
“你现在已经在赖帐了,教我如何信任你?”
“见鬼,我没有打算赖帐嘛!”这话讲得非常大声,心却非常虚。
席若水斜睨着她。
“真的?”
寒巧男猛一点头。“当然是真的!”的相反!这种事能赖就赖,不能赖也得赖,只不过要赖得漂亮一点就是了。
“你真的有打算和我结婚?”席若水的口气仍是相当怀疑。
“对啦、对啦!我自己说过的话,我不会赖掉的啦!”心越虚,口气就越不耐烦了。
“那既然早晚都要结婚,为什么不能现在?”
“拜托,我说的英文不够标准吗?就跟你说现在彼此还太陌生了嘛!”寒巧男忍不住低吼。“我只是想彼此多认识一点再结婚嘛!完全没有想赖帐的意思,你听不懂吗?”
席若水突然诡异地眨了眨眼。
“好,那就晚点结婚,不过,我有个条件……”
一听他说可以不用现在结婚了,寒巧男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赶紧把卡在喉咙上的一颗心放回原位,“没问题、没问题!只要可以晚点结婚,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她忙不迭地说。
“真的?什幺都答应?”
“真的啦!你烦不烦哪!”
“那我们就先订婚再回美国!”
“好,订婚就订婚,有什么了不……”
寒巧男蓦然顿住!随即惊骇地倒抽了一口气,继而恐慌地转向看了半天戏的泰莎,后者猛翻个白眼,而后转向别处。早警告过她话出口之前要先经过大脑转一圈的,她偏不当一回事,老是自己挖坑往里面跳,她又能拿这个嘴巴比脑子还要大的继女怎么办?
自作孽不可活,管她去死!
与洛杉矶古城相连,日落大道往北的方向就是中国城,大约以百老汇街为主轴,一直延伸至柏纳街,之间有许多中国餐馆、商店、银行,这是早期中国移民的落脚处。但目前却反而是越南人逐渐在旧中国城占有一席之地,因为新一代的华人移民几乎都跑到北边的圣盖博广尝罗兰冈和哈仙达冈去聚居了。
寒巧男的曾祖是大陆北方一个武术宗派的掌门人,当他避祸来美时,也等于是把整个宗派都带过来了。
武术宗派掌门人到美国能干啥?
想来想去也只能收徒弟赚束修,于是,长水派掌门人就在旧中国城正式开馆授徒了。如此算来,长水武术馆在旧中国城可以算是历史相当悠久的了,虽然时至今日,rou体终究敌不过枪弹,但也不能否认在某些场合或时刻里,精深的武术的确有其压倒性的优势,而且比其它任何武术都要来得具有美感,这就是中国功夫之所以会在世界各地流传的缘故。
因此,在当年中国功夫最盛行之时,大掌门师傅被好莱坞网罗去担任武术指导,甚至连联邦调查局洛杉矶分站人员也特地跑到享有盛名的长水武馆修习中国功夫,也因此,开启了长水武馆和调查局有所牵连的始端。
只不过寒巧男的父亲虽然并不排斥让自己或弟子们接下一些调查局的特殊任务,却始终坚拒独生女涉足这种危险的工作,甚至命令泰莎和接掌门户的大徒弟要看守着寒巧男不让她“乱来”。所以,寒巧男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要溜到别州去加入调查局……
位于巴纳街与百老汇交口角落的两楝楼宇,是秉公堂、龙冈亲义公所、溯源堂等会所聚集处,若从楼宇旁的巷道穿过去,迎面便可瞧见一楝旧式中国建筑赫然伫立在楼宇的正后方,那就是长水武馆的所在地。
历尽风霜的古老建筑,苍凉斑驳的痕迹诉说着岁月的摧残!寒巧男才刚踏进宽广的练武场,一个十八岁左右的中美混血少年便冲了出来,五官俊秀,顽皮机灵的瞳眸乌黑明亮,一看就知道是个鬼灵精。此刻,随着他冲出来的架式,他嘴里还配合着兴奋地嚷嚷着。
“三师姊,你回来了,你他妈的终于回来了!”纯正的英文,可那大师姊……呃!还有他妈的六个字却是百分之八十的中国话,不太纯正,却仍相当清晰的中国话。
寒巧男大眼一瞪,正想摆个师姊威风喝叱一下,刚说完,便已惊觉自己讲错了什么话的少年就忙着缩了缩脖子抢先道歉。
“抱歉,三师姊,我错了!”这回全换成中文的了。
寒巧男哼了哼。
“以后再讲脏话,就罚你蹲马步三个小时!”
少年连连点头应是,却又忍不住低声咕哝着,“自己可以讲,却不准别人讲,真不公平!”话刚落,猛一见寒巧男又瞪大眼了,少年慌忙上前谄媚地要接来寒巧男手上的行李袋。
“啊!三师姊,你这回要待多……哇……”
跟着赞叹的呼声,献殷勤的手就停在半空中了,忘了形、丢了魂的少年瞠大眼睛,惊艳地盯着紧跟在寒巧男后头的美人,口水立刻泛滥成灾。美人有趣地眨了眨眼,唇角也愉悦地扬了起来,令少年险些喘不过气来。
寒巧男受不了地猛翻个白眼,继而将手上的行李袋重重的扔下地,正好压在少年的脚掌上,少年惨呼一声,连魂魄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开始抱脚跳起来了。
寒巧男哼了哼,迳自往里面走去。
“他叫席若水,请看清楚,他是男人,不是女人,OK!他暂时要住在咱们这儿,去把客房整理一下给他祝”
只见失魂落魄的少年在听到席若水竟然是男人时,先是“耶?!”地惨呼一声,同时把视线从那张美若天仙的脸上往下移,这才惊诧地发现他眼中的“美女”居然是“俊男”。
“小J,你还在发什幺呆呀?还不赶快带他去客房!”
少年小J蓦然回神,赶紧拖起了行李一拐一拐地在前面领路,同时一步一回首地向席若水送去不可思议的目光,似乎早已忘了某某师姊那号人物了。
席若水一脸有趣地回看他。
“你叫小J?”
“是!我叫小J。”小J忙应道。“席协…呃!不,席先生,请往这边走。”
“谢谢。”席若水倏然一笑。“你是这儿的徒弟?”
哇!乖乖不得了,他这一笑,少年险些连骨头都酥了,倒抽了一口气忙吸回涎流在嘴角的口水,又往下看了一眼那副瘦削欣长的身材和男性服饰,再次确认一下这位的确是“俊男”而不是“美女”。
“是!我是师傅收养的孤儿和徒弟。”他回头说道,旋即回身要跨过门槛,却砰一声一头撞上门框。
席若水噗哧一笑,小J尴尬地傻笑两声才对正门口走进大厅。
“这里是大厅……呃!右边过去是书房和四间房,左边是练功室、大师兄的房间、起居室和大通铺,左右各一间浴室,后面是厨房和储藏室等。”
穿过古色古香纯正中国式摆设的大厅,他们向右边回廊走去,在倒数第二间房停下。“隔壁就是三师姊的房间,再过去是师母的房间,不过现在她很少回来了,最后一间是我的房间,再过去是浴室,最后是厕所,还有储藏室。”
小J一打开门,一股浓重刺鼻的霉味和湿气便迎面扑来,“Oh,Shit!”他脱口骂道,并反射性地退后两步,在撞上席若水的前一秒,后者不落痕迹地闪了开去。小J又咒骂了几句后,才回身对席若水说:“请你先到大厅坐一下,等我整理好让它流通一下空气,再请你过来休息好吗?”
“小J,你真的好体贴哩!”席若水轻笑着拿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鼻子。
“那就麻烦你罗!”
即使明知道那是个男人,即使那男人一身男性服饰,可望着那摇曳生姿、缓步离去的背影,依旧是如此撩人心弦、荡人心湖,小J不觉喉头咕哝一声又看呆了眼,嘴内再次泛起水灾。
说不定他是女扮男装的美女!
他暗忖,直到隔邻寒巧男的房门开启,大大的黑影往前一挡,小J习惯性地又想开骂,可一见到当面而立的竟然是怒目瞪视的寒巧男,吓得他硬生生吞回从隔壁邻居那儿学来的脏话,又呛咳了好几声后,这才苦着脸哑声呐呐地道:“师……师姊。”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师姊啊!”寒巧男嘲讽道。“我还以为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呢!”
尴尬地哈哈两声,小J连忙谄媚地道:“就算我忘了自己是谁,也不可能忘了三师姊啊!”
寒巧男哼了两声。“少罗唆,赶快把房间整理好,说了我们想早点休息的。”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小J忙唤住她。
“三师姊,请等一下,那个……”他犹豫了一下。“那位……真的是……男人吗?”
只听见寒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