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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惩罚就是……”范君宇眼里的玩味浓厚,气息几乎都能碰触到她精致的皮肤上了,尤其在看到那双一直都是冷情如冰的眸子现在露出几分慌张后,玩心再起。
“如果我说,惩罚就是……嫁给我!”
范君宇凝神注意着那张丽颜的变化,瞳孔急速收缩,由震惊到恼怒,瞬间即逝,最后,变成寒冷无情。
“如果你觉得这样玩很有意思的话,那我就奉陪到底!”
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绝对不会有这种表情的!澄澈至净的眼里写着一股孤勇的倔强,似乎在警告他,再敢戏弄她,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喜欢这份孤勇。
所以,他放弃了这种模式的求亲,缩回了身子,才正色道:“你放心好了,这个惩罚很简单,就是陪我吃顿午饭,仅此而已。”
雨汐狐疑地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范君宇淡淡一笑,像是不在乎她的怀疑般,站起来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怎么,你还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吗?放心,在你还没成年之前,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的。”
雨汐不免在心里回应道,她早就成年了!算起了虽然还没他大,但至少也是经历过两个时空的人,比他资历还老吧。
还有他最后那句话,明显就在告诉她,待她成年之后,他就会做出什么事似的。
“你似乎对自己太自信了吧,难道你以为你想做什么事,别人就会回应你吗?”雨汐说话间,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范君宇也不气恼,见她并没有喝自己倒的茶,便放到了桌上,自顾自地坐在床沿,好整以暇地道:“难道你不觉得我有这个资本吗?你觉得你能拒绝得了我吗?”
说话时,范君宇扬起了脸,似乎对自己这张面孔甚是骄傲般。雨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脸色便一沉:
“你长得再像他,也不会是他。我从来都不对除他以外的男人有任何的性趣。”
范君宇心里却冒出她对着焱尧微笑的一幕,一阵不爽,便道:“那焱尧呢,你对焱尧似乎不像没有丝毫性趣哦。”
一副探寻意味浓厚的语气。
雨汐微微一怔,没有想到他会说到焱尧。尤其是看到他眼里微微泛起的隐怒时,很是惊讶,为何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如此深邃呢。
焱尧,对焱尧,雨汐是满心的感激的。他多次舍命就她,这份情谊,即使她不说,也已经埋进了心底深处了。她也自知焱尧对她的感情,却一直都不能做出任何的反应,因为,她的心里只住着一个人。
等下,这些,又关他什么事啊?
冷眸一扫:“我似乎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除非你也把这个当做惩罚。”
语气里不无挑衅。
范君宇也没有抱任何希望于她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所以也就不会感到多少的失望,待她约略地感觉到已经能下床后,他才说道:
“走吧,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吃完后我就送你回去。”
范府的饭菜雨汐吃得很不是滋味,不是因为饭菜不合口,而是因为,实在是太像穆王府的食谱了。
慕容轩为了调理她的身体,专门制造出各种各样适合她身体的食谱,所以她一向都不愁营养不均。这里的饭菜,简直就与王府里的如出一辙般。
“怎么?这些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范君宇故意挑眉问道。
雨汐也知道他是在模仿王府,不止饭菜,连她喜欢让慕容轩亲自做的卡通勺子都被模仿了,还有那些玉器……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雨汐终于放下了饭碗,毫不客气地厉声问道。
范君宇抬头时,不期然撞见了一双水气氤氲的泪眼,那双眼眸在倔强地睁着,似乎只要眼睛一眨,里面的液体就会泄露出自己的软弱般。
她为什么就喜欢在自己面前逞强呢?不过,这不是自己希望的吗?将她的软弱磨蚀掉,将她的棱角勾勒出来。
雨汐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还有心底深处最不愿意揭开的回忆,愤恨地瞪着范君宇。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她,侵入她的领地还不说,还逼着她去面对那些不忍回忆的过去。
难道是想要告诉她,过去的一切都可以复制吗?
不,都不可能了!只要慕容轩不回来,只要他不回到她的身边,那些甜美的一幕幕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她的心,也不可能再重拾那份简单的快乐了。
她的心,已经随着慕容轩的离去而埋葬了,现在,也已经被那份因被抛弃而泛起的恨意而掩盖住了,所以,她不能去揭开过去,去揭开那份伤痛。
但为何,这个人就是要逼着自己去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
他就那么喜欢强迫别人吗?
“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不知为何,范君宇忽然很不喜欢她看他的眼神,“我只是想,或许你看到这些会开心点。”
雨汐忽然大声地尖叫了声,随后就大手一挥,将所有的饭菜都扫到地上后,才厉声说道:
“你以为?你以为你能改变我?你以为就凭着对过去的了解就能接近我捉弄我?你觉得让一个人回到最不愿意回去的过去是最大的报复吗?那我现在问你,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么费尽心思地报复我?”
一滴晶莹的液体,在经过主人用尽全力的保护下后,还是无力地滴落了下来,没有找到自己的根,瞬间就化为了水汽。
范君宇或许没有想到,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心底竟然会有那么深沉的伤痛,他以为,她对慕容轩的感情,只是一个小女孩对亲人的依恋,却没有想到,会深到,就连碰触一下,都会觉得是要了她的命。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啊?被人保护得那么好,为什么还会觉得不开心?为什么眉宇间的忧伤还是若隐若现呢?为什么,他想尽了办法去靠近,却仍觉得徒劳呢。
但他范君宇不是那么容易就认输的人,越是困难的事,他越是有兴趣。
“哈哈哈……”范君宇忽然发出一连串笑声,笑得雨汐莫名所以地瞪着他。
“陆雨汐,你似乎太高估了自己了,”范君宇收回大笑后,才道,“你觉得你能够让我费那么多心思来报复你?你不过就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孩子,而且你我没有任何的恩怨,我为何要报复你?”
雨汐怔愣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做这些,无非是想要告诉你,你想要的生活,你想要的宠爱,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不只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所以,你固守着那份回忆,傻傻地等一个任何人都能取代的人,不是很没意义吗?”
范君宇忽然很想知道,慕容轩在她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重要。
果然,雨汐就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野猫般,忽然间就张牙舞爪起来了:
“范君宇,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批评。不管有没有意义,都与你无关!”
说罢,还来不及多想,就抓起倒在桌上的碗,狠狠地砸向范君宇。
“啊?少爷……”
雨汐约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那抹鲜红在他额间慢慢滑下,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悔意。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别人,只要别人不来侵犯到她。
可是,范君宇却一再地侵犯了她的禁地。
范君宇心想,她现在一定后悔拿起那个碗了吧,因为他看到了她眼里的一丝内疚。这样也好,至少,她对自己不是一丁点情绪都没有的。
“很好,这样就对了,想生气就发泄出来,不用压在心底,做的很好。”范君宇像是毫不在乎般掏出了怀里的手绢,轻轻地擦拭了下额上的血液,吩咐下人收拾一下,再上一桌的菜。
这一次,两人吃得很是沉默。勉强把这一顿饭吃完后,已经是半个时辰的事情了。范君宇说到做到,饭一吃完,就送雨汐回了皇宫。
翌日,雨汐照常一大早就起床,准备去习武馆。
她身上穿的,是自己设计的新版运动服,脚下一条长裤,上身则是束腰的衣裳,一袭蓝色,远远看上去,竟有几分邪美之气。
刚走至御花园时,不知从哪里忽然刮起一阵风,花丛中一阵晃动,空气中的花粉顿时就飞扬起来,湘竹忙挡在雨汐跟前,雨汐推开说:“没事,我只对……哈欠……”
原是以为这里是没有她的过敏源紫薇花的,可不知为何,她忽然闻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紧接着,就是一阵喷嚏直打,身上也开始痒了起来。
湘竹注意到她的异样,慌得就抱住她往旁边挪去,可刚刚那一阵风已经让雨汐吸入了不少的花粉了。
只见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喷嚏越打越频繁,鼻子都通红一片了,手臂上也被她抓得一片片红点甚是扎眼。
“郡主……郡主……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里离习武馆也不是很远,一早就在那里等待的范君宇听力甚好,一听到叫声,就慌不迭地往这边奔了过来。
花丛中忽然晃动了下,两个宫女在里面对望了一眼后,便摩挲着偷偷离开了。忙乱中的湘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存在。
“怎么回事?”范君宇一看到湘竹怀里的人儿,大惊失色,忙弯身就要抱起雨汐。
却被一个身影忽的就蹿过来抢在了他前面:“汐儿……是谁在这里散播紫薇花粉的?”
“奴婢……奴婢……不知道……刚刚我们……我们来到这就……就闻到了那股味道……呜呜呜……”湘竹哭得不成样子,话也说不清楚了。
随后跟到的凝嫣一看到众人围在雨汐身边,低头一看,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顿时间,一片哭声连天。
“都不要吵了!”范君宇忽的大喝一声,周围顿时就安静下来,“焱尧,把雨汐抱回去!凝嫣去叫太医,湘竹,你照着以前处理的方式照顾雨汐!”
焱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还用你说。随即就弯身抱起雨汐往凤仪宫而去。
凝嫣撒腿就跑起来,在不远处碰见了个宫女,便交代了下,就往回跑了。
回到寝宫后,湘竹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命人取了盘清水过来,随即拿了郡主平日里自己配置的药液喷在毛巾里,再用清水浸湿毛巾,最后敷在雨汐的脸上。
另一瓶药液也取了过来,递给一名宫女:“你拿这个涂抹她的手臂,要来回地轻揉……”
焱尧一把就抢过那瓶药液:“还是我来吧。”
说罢,就抡起雨汐的袖管,乍看到那里一片红肿后,心疼得手都颤抖了,强忍着一股酸流,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那些红红点点。
眼明的湘竹忽然发现雨汐的脖子上都布满了红点,暗叫不好:“糟了,郡主身上也感染了,你们快出去,奴婢要给郡主擦拭身子!”
说完,就忙不迭地将焱尧和范君宇推了出去。
里面不停的宫女不停地走出走进,最后连太后那边都惊动了,太后一到,场面顿时就更加慌乱了。
“汐儿丫头怎么了?怎么会过敏呢?不是禁止种植紫薇花了吗?”祁连太后由着阿苏里搀扶着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
宫殿外顿时就跪了一片:“皇祖母(太后娘娘)安康!”
“都起来!尧儿,汐丫头怎么样了?”祁连太后一阵心急,就要走进去,被焱尧拦住了。
“太后奶奶,你现在进去会打扰到湘竹她们的!湘竹现在已经在给汐儿擦拭身子了,我相信很快就会没事的了,您就在这里等着吧。”
太后想想说的也对,便坐了下来,抬头一看,竟和一双深邃韩浩的眸子在半空中交汇,不知为何,心底深处竟微微地打了个颤。
“这位是……”
“微臣范君宇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安康!”范君宇忙跪了下来,低头垂眉,没有再看太后一眼。
范君宇?祁连太后轻轻地念叨着这个名字,心里猛然一惊,眼里的震惊一闪而过:“你是……范家的人?”
“微臣的父亲就是范老!”范君宇的语调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范老……
太后不再说什么,目光却在范君宇的身上来回游走,直到旁边的阿苏里轻轻滴咳了声,她才收回了目光,对着下面的人道:
“那你……现在在宫里任何职啊?”
“微臣从三品武官。”范君宇不卑不亢地道。
祁连太后欣慰地点点头,看着范君宇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慰。
这时,太医也已经到了,叩见了太后及皇子殿下后,才走进了雨汐的寝宫。
“太后奶奶,”凝嫣不知什么时候奔了进来,小脸上写满了担忧,“雨汐姐姐为什么会生病呢?你不是说没有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