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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永偷偷地瞄了曹淑仪一眼,便怯生生地道:“永儿……永儿不敢偷懒……永儿一直都很用功的,父皇……父皇可以……可以考……”
“好了好了,”慕容麟没有耐心地挥挥手,同样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这个儿子就这般懦弱?一点都没有自己坚毅冷硬的风格,“曹淑仪啊,永儿怎么还是这副胆小懦弱的性子啊?”
慕容麟将这个过错推给了他的母亲。眼看着曹淑仪吓得又要跪下去,湘贵嫔忙打岔道:“皇上,你这就不对了,是你威风凛凛的龙颜吓到了永儿,这怎么能怪妹妹呢?要怪就怪你是齐国天子了。”
这句话说到了慕容麟的心坎去了,龙颜一展,就笑着戏谑道:“看来爱妃调皮了,都敢说朕的不是了?”
湘贵嫔不怕反笑:“是皇上仁厚,湘儿才敢有恃无恐的,自知皇上不会惩罚无错之人。”
言下之意,是不能怪罪曹淑仪这个无错之人。
慕容麟被湘贵嫔这句话下了套,知道自己如果惩罚了曹淑仪,就成了她嘴里说的“不仁厚之君”了,不觉宠溺地捏了捏她的下巴:“你呀你,倒学得一刀子嘴了……”
“皇上,你再宠湘儿啊,她都快飞到天上去了。”柳妃故作不悦地斜睨了湘贵嫔一眼,语气里却毫无责备之意。
湘贵嫔一听,身子一扭,就滑到了皇上的怀里:“皇上,你看姐姐都吃醋咯,你快安慰下姐姐吧……”
“好你个小蹄子,竟然这样编排你姐姐,小心日后收拾你!”柳妃故作恶狠狠地警告道,慕容麟见此,不由得欣慰地道:
“还是潇湘宫舒适啊,你们姐妹感情和睦,连淑仪都与你们相处甚好,哎,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和睦,朕也就不发愁了。”
湘贵嫔听出了慕容麟话里的疲惫意味,不由得关心道:“皇上是为何而愁啊?”
曹淑仪见慕容麟伸手想要拿香蕉,忙拔了根撕了皮递给他。
“还不是玉儿和静儿,整日争着要为家里的哥哥要益州太守这个职位。”
益州太守原是柳妃的爹爹柳硅,他升官后,这个位置一直空着,没有想到玉修容和莫婕妤同时看中了这块肥肉。要知道,益州乃齐国南北交通的汇合点,南北运输必经之路,物流、人流汇集可想而知了。
湘贵嫔低头沉思了会儿,目光忽然落到了曹淑仪身上,转口就道:“皇上,臣妾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即可平息两位妹妹的纷争,又可让皇上落得个仁君的美名。”
“哦?”慕容麟不由得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俪湘,“爱妃有何妙计?”
“要臣妾说啊,益州太守这个职位应该给曹淑仪的舅舅!”
众人莫名地看着她,尤其是曹淑仪,一脸的震惊。她的确有个舅舅在乡下当乡长,那也是她的唯一亲人了。宫里面的妃嫔都会向皇上要官位给自己的家人,但曹淑仪自知出身低微,所以从不敢开口。
“一来呢,曹淑仪比两位妹妹职位高;二来,众人就觉得皇上一视同仁,没有看低淑仪的出身,还照顾她家人,仁君美名自然而来了;再者,淑仪妹妹娘家也只有这个舅舅了,不像其他妃嫔还有娘家作为靠山,这个恩泽,是不是早就应该施了啊?”
言下之意,他早就应该像答应其他妃嫔那样,给淑仪的舅舅一个官位了。
慕容麟微微地沉思了下,他也知道自己往日对这个曹淑仪多有亏待,何况她现在是九嫔之首,没有娘家人做靠山,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爱妃真是伶牙俐齿啊,连朕都说不过你了,珍儿,你应该谢谢你有位好姐姐。”慕容麟开怀大笑地道。
曹淑仪浑身一颤,这是皇上第一次叫她小名,激动得眼眶顿时就蓄满了泪水,忙起身颤颤巍巍地道:“谢皇上主隆恩,谢姐姐大恩!”
湘贵嫔忙伸手将她扶起来:“谢本宫作甚?都是自家姐妹,臣妾也是为了解决皇上的难题罢了。”
后面那句话,俪湘是转头看向慕容麟说的。
雨汐躺了两天之后,就坚持要去习武馆了。原因不用说,湘竹也明白,就由着她的性子去了,郡主决定的事,是除了王爷谁都改变不了的。
每日,雨汐都坚持到习武馆,不管范君宇提出什么任务,她都与众人一起走到最后,渐渐的,那些任务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那么艰难了,到最后,她都能超过如霜的速度了。
而湘竹最欣慰的,就是郡主不再觉得乏力了,每日清晨醒来都能看到她的肤色一天天地红润起来,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健康阳光的味道,看得她都不由得想亲一口了。
“湘竹,你怎么那样看着我啊?”雨汐看着镜子里的湘竹,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湘竹忙收回目光,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道:“郡主……你……你越来越好看了……”
以前的郡主,是一副病态之美,美得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现在的郡主,浑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女人味儿,像朵娇艳欲滴的花苞儿,美得不可方物。
肤色晶莹剔透得几乎都能滴出水来,眸子晶亮灿若星辰,届笑春桃,唇绽樱颗,榴齿含香,让人真想一亲芳泽。
雨汐淡淡一笑,她向来都不在意自己的相貌,不过镜子里面的桃花脸真的还蛮好看的,情不自禁地展颜一笑,后面的湘竹顿时在心里尖叫一声,满脸娇羞不已。
“雨汐姐姐,好了吗?”凝嫣每日的定时报点又开始了。
湘竹对外面喊了一声,便随手拿起一件披风披在雨汐的身上,却被她拒绝了:“我不冷,这个不用了。”
湘竹狐疑地点点头,看着雨汐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披风,忽然间觉得,这的确有点多余了。
今日的功课是骑马。
雨汐一看到那个庞然大物站在自己面前,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脸色微微惨白。
范君宇见此,脸上微微不悦:“难道到现在你还改不了你的怯懦的习惯吗?”
湘竹气得大叫:“你懂什么啊?郡主是因为飞儿死了,曾经发誓不再骑马了!”
飞儿是慕容轩追风的女儿,是她的个人坐骑。可是,她却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害死了它,让它暴尸于沙漠中,至死都回不来故里。
一想到这,雨汐心里就一阵难受。她曾经发誓,再也不骑马了,可今日却又不想在范君宇面前示弱。
范君宇显然是知道飞儿是谁的,在心里暗暗思索了下,便翻身上马,随即向雨汐伸出了手:“现在,是我在骑,而你,只是坐在上面而已。”
雨汐略微迟疑地看着他,却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到某种挑衅的意味,似乎在说,你不敢吧。
雨汐的好胜心立即就被激发了出来,把手放在他手心了,由着他用力一拉,便坐在了前面。
前面的焱尧一看这情况,立即就转了方向奔过来:“凭什么让汐儿跟你共骑一匹马啊?汐儿过来,和我坐一起。”
雨汐略略为难地看着他,自己已经上了马,看样子范君宇也不会让自己下去了。
果然,范君宇扬鞭一起,一声“驾”,就飞奔了起来,还不忘丢下一句话:“那就追上我再说!”
焱尧一惊,慌得就双腿一夹马背,跟着范君宇身后扬起的尘土飞奔而去。
如霜等人一看,也急忙跟了上去。
范君宇不管不顾,扬起马鞭又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儿吃痛,奔得更快了。
狂风在耳边呼啸,旁边的景物越来越快,人感觉就像快要飞起来般,一股力量从心底深处释放出来,让雨汐顿觉浑身一阵舒畅,她喜欢这种感觉,飞起来的感觉!
头顶上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她嘴角的甜笑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望着她,一时间,竟忘了指挥方向。
《》第3卷 她是全天下最珍贵的
马儿便凭着自己的感觉往前狂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跑出了界限。这里本是皇亲涉猎的围场,周围的路线都有侍卫在把守。
“怎么样?开心吗?”范君宇不由自主地问道。
雨汐嫣然一笑,顿时如百花齐放:“嗯。”
那一笑,让范君宇心底的一根弦,被狠狠地扯动了下,丝丝缕缕的暖流从心口处向四肢延伸,直到最后,全身心都浸泡在了一股温泉中。
正在这时,马儿忽然朝天长嘶一声,紧接着马头向上跃起,惊得雨汐下意识地反抱着身后的手臂。
范君宇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第一反应就是抱起雨汐跃马一跳,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都大呼出一口气来。
刚刚那匹马竟掉落一个巨大的山洞里,顿时就一命呜呼了。
雨汐看着这一幕,脑海里竟想起飞儿临死前的的场景,不由得吓得大叫,转身就搂着范君宇的脖子:“它死了……它死了……是我害死它的,是我害死它的……”
范君宇立刻就抱住了她,心里淌过一股酸酸的感觉,不觉一阵后怕,如果刚刚自己不及时抱住她的话,她很有可能就随着那匹马……
一想到她有可能受伤,心就揪成了一团,不由得加紧了手臂的力道。
“汐儿,汐儿……”范君宇猛地大喝一声,震得雨汐立刻就停止了叫喊,眼里闪着泪花,愣愣地看着他。
“以前不开心的事,都要统统忘掉!飞儿不是你害死的,你无须自责!”
范君宇一字一字地吼完后,遂将面具一把扯下,不由分说地就将雨汐的脑袋按下,嘴唇便附了上去……
犹在云雾中的雨汐,忽然感觉到小嘴一阵刺痛,回过神一看,惊得她奋力一推……
他……他竟然咬她!
一股血腥味灌入鼻尖,手指附上嘴唇,一滴暖湿的液体在指尖显露,脸色一凛:“你在干什么!”
范君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便伸出舌头来舔舐唇边的血迹,眉宇间一抹鬼魅的寒意闪过,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从地狱里来的撒旦般。
大踏步的上前,还没等雨汐反应过来,就再次按住她,这一次,是长驱直入的侵夺。
雨汐拼命地挣扎,一股恐慌在她心底油然而生,让她直像风雨中的一片落叶,抖索着害怕着,却还想用尽力气去反抗。
范君宇忽然感觉脸颊上落下一滴冰冷的液体,心底不由得一颤,待他放开雨汐时,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顿时间,一股负罪感在范君宇心底升起。他在干什么?他刚刚在干什么?为什么他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欲望?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汐儿……”小心翼翼地低呼,像是怕惊醒林中的精灵般。
无声的泪水继续滑下,害怕让她抱紧了自己的双手,缓缓垂坐下来,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哭声渐渐清晰,嘤嘤得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范君宇见此,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内疚让他不敢上前,烦躁让他在地上急切地走了几圈,最后才在雨汐的跟前蹲了下来。
“汐儿……我……对不起……我只是……只是……”连范君宇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了,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原来是那么困难。
雨汐继续蹲坐在地上,嘤嘤的哭声从她的膝盖间传出来,一直传到范君宇的心坎里。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觉得那么伤心,只觉得好委屈好委屈。慕容轩,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没有你,我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快乐!
我只是躲在自己的龟壳里,却感觉不到活着的气息。没有你宠我保护我,我根本就是一个废人,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你用三年的时间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我想要什么都可以,我可以随意地活着,因为有你,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那么的简单,我也不希望复杂。
你将我放进了一个温室里,却走了。没有你,我的温室就被别人打破了,可我根本就没有生存的能力。
外面的阳光太猛烈,外面的人太可怕,我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
慕容轩,你快回来吧,我只愿在你为我建的温室里,活一辈子!
范君宇似乎被雨汐哭得不耐烦了,到最后,不由得扳正她的身体,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我已经道过谦了,你还想怎么样?”
雨汐不语,只是用行动证明了她想干什么。
她朝着肩膀上那个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范君宇没有抽回手,只是咬着牙强忍着,眉间的结越来越深,可这个小女人竟然还没有松开的趋势!
待鼻尖一股血腥味传来时,雨汐顿觉胃里一阵翻滚,这才松开了他。同时也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哭泣中。
“咬完了?不哭了?”范君宇没有看手臂上的伤口,反而一身轻松地看着她。
雨汐没有说话,转过头去没有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