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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欧阳叔叔那方找个没有受伤的人,我舅舅这边也找个没有受伤的人,比招式不比内力……”哪吒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拉起火烧云的手,大方地向萧云道:“三舅舅,我把师姐借给你。”
他又对火烧云道:“小师姐,我爹误会欧阳叔叔和欧阳老爷爷,还打伤了欧阳叔叔,因此咱们让他三招,当做赔礼道歉好了~”
黄药师哈哈大笑,道:“倒不失为个好法子,虽说麻烦了些。”
说着他顿了顿,就要宣布考题,谁知黄蓉却插嘴道:“爹爹,您给女儿选夫婿,只出三题怎么能够?万一您选的女婿除了那三项什么也不会,岂非害了女儿?”
说着她不依地撅起小嘴,看得萧云又是一愣。
黄药师无奈地摇头道:“那依蓉儿说,要考什么?”
黄蓉低头玩着衣带,轻轻地说:“我不知道,选题目是爹爹的事,女儿凭爹爹做主便是。”
黄药师老怀大畅,垂头细细思索片刻,抬头道:“几位,请随我来。”
黄蓉乖乖地跟在他爹身后,将平素的活泼顽劣收得一干二净,想是萧云那只狐狸教的。
我们一大帮人跟着黄药师慢悠悠地穿过桃花林,走过几座小桥亭台,进入一个明亮宽敞的书房之中。
书房中的桌椅书柜、甚至于花架门窗,皆是由桃木所制,看上去约有二十多年历史,许是保养良好,还隐隐散发着桃木的清香。
黄药师道:“兄弟原说要出三个题目,考较欧阳公子与萧贤侄的才学。但小女顽劣,觉得三题不够,兄弟甚感惭愧,不如这样……那选中的,兄弟就认他做女婿;不中的,兄弟也不让他空手而回。”
重楼想是来前看过《射雕》里提亲这个段子,他很忠于原著地顶替了洪七公的位置,道:“怎么?你还有个女儿?”
黄药师笑道:“现今还没有,就是赶着娶妻生女,那也来不及啦。兄弟琴棋书画、九流三教、医卜星象的杂学,都略懂一些。那位没中选的,若不嫌弃,任选一项功夫,兄弟必当尽心传授,不叫他白走桃花岛这一遭。”
这话一出,欧阳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而重楼却很不屑地看着他,嘟囔了几句。
萧云乖乖地拱手一礼,道:“伯父请出题。”
黄药师从书架的一个安格里取下一个长条形的锦盒,打开盒盖,取出一幅字来。他将那字展开,用个竹挑子顶着,挂于墙上。
我定睛一看,却是李白的名作《侠客行》!
“这幅字,乃是诗仙太白真迹,亦是我极爱之物。”他轻轻抚摸着那字,道:“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真是好诗,好字!”
他沉吟许久,才道:“这‘书’为一考,欧阳公子和萧贤侄只需将这幅字抄写一份便成。”
哑仆端来笔墨纸砚,黄药师示意道:“请。”
欧阳克和萧云就被赶鸭子……呃不,就上考场了。这一场考的是书法。
两个美貌的白衣姬人乖觉地上前研磨。我也想上前帮萧云磨墨,却被万里独行拉住。
“别轻举妄动,让他自己来。”
片刻,欧阳克就开工了。他抄得极为认真,时不时抬头一脸崇拜地看看墙上挂着的字。而萧云却站在桌前,双手背在身后,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玄霄看着那副字,若有所思。重楼却大呼小叫:“真的是李白真迹吗?!李白的字就是这样的!好有气势!”
我也走上前细细看那字,我是品不出哪里好哪里不好,只觉得那字颇为豪放。史书上说李白少年时曾向往仙道,后来学剑,仗剑江湖……再后来登上朝堂,成为一个放浪形骸的饮中八仙,之一……
“人往高处走啊~”
我低低地叹了一句,心里想说的确实李白虽然走到了高处,但他的心怕是从未满足过。
这时就见欧阳克看了我一眼,我干脆看向他的字。下一秒我黑线了。
他那是COPY吧?就连笔法轻重,墨迹浓淡他都模仿得一点不差,比我这会御水的COPY的还好,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人形喷墨打印机!
转眼,欧阳童鞋小心翼翼地COPY到了最后两句,而萧云直到这时才睁开眼。他优雅地挽起袖子,纤长有力的手握住那魔条,顺时针磨了起来。
直至欧阳童鞋又写完一句,他的墨也研得差不多了。将墨条一放,缓缓执起笔,蘸墨挥毫——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萧云面上始终带着笑意,那字与墙上那副字一点儿也不像,可那字竟给观者一种磅礴的豪侠气息。
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人怕是写不出这样的字吧?
待萧云写毕,手中笔一掷,向黄药师一礼道:“伯父,小侄已写得了。”
黄药师踱了过来,捻着胡子,看着那幅字频频点头。
Part 69 琉璃沙画妙求凰
欧阳锋此时面色阴沉,却还是厚着脸皮道:“药兄,舍侄也已写完了,你快来看上一看!”
黄药师捻须的动作停了,踱步过去仔细看了看,没有说话。
“如何?”欧阳锋太勇敢了,这种情况下还好意思问。
“欧阳公子学到了诗仙形貌,萧贤侄却悟到了诗仙风骨,这谁略胜一筹,弟以为,无需明言了。”
“你是说这局没有胜负?”欧阳锋追问。
欧阳克却再也忍不住,重重将笔搁下,走来立于萧云跟前,细细看那桌上的字,而后露齿一笑,道:“在下甘拜下风!”
萧云很不客气地一抱拳:“承让了。”
黄药师赞许地颔首,接着宣布第二项是比琴。
这一项十分平常,黄药师为了表示公平,出了道据说很简单很简单的题——
古曲《有所思》
对于我这没有太多音乐细胞的人仅能知晓的就是无论是哪个朝代的《有所思》,传到我这一代,现实世界中能查到的已经只剩下词了,而曲子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不清楚。
万里独行后来对我说,他们弹奏的是汉代的古曲,用的都是古筝。只是欧阳克在原曲的基础上加了许多个音,而萧云却没有加任何东西,只是稍微放慢了速度,有时候让节奏随心所欲了些。
黄药师判萧云胜出。原因是《有所思》不是举一反三研究武功。对于这个说法,不才区区在下某梁始终不能理解。
而后出了第三道题。
他命人取来一张纸,让欧阳克和萧云作画,这次却没有拿任何人、事、物出题。
欧阳克拿着笔坐在一边思考。
萧云却笑咪咪地向黄药师告了个罪,出门去了。
回来的时候带着一盆的海沙和一块边长为1米的玻璃片……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萧云上蹿下跳,在书房的大梁上系布条,然后将玻璃片悬在两米高的位置,接着黄药师被请到玻璃片下站着。
“伯父,这是小侄新学的画法,手段生涩,还请伯父多多包涵!”
然后我们就见萧云将一柄飞剑剑尖冲地立着,足间一点,踏上了剑柄端。
这么个很杂耍的动作,在他做来像是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流畅。让人惊叹的是他立在剑柄端上竟像立在平地上一般,而那飞剑也不见弯曲或抖动!
“好身法!”黄老邪忍不住轻呼了声。
“四妹夫,来搭把手啊!”萧云叫道。
万里独行默默地抱了那盆沙顶在头上,一动不动当摆设。
欧阳锋惊呆了。
他的一张嘴咧得老大,却怎么也合不上。
因为萧云居然抓着把沙在玻璃上作画——
他先是用沙均匀地铺满玻璃表面,然后从右上角处,慢慢画出一个鸟头,那鸟慢慢地出现,在萧云灵巧的手指的“操纵”之下,那一只凤鸟出现了。
他御风控制周围的气流,与五指并用,令那凤鸟像活了一般展翅在玻璃板上“飞”了起来。
黄蓉惊呼一声,慌张地看着那只凤鸟,口里只道:“云哥……你……”
然后满面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沙在动,凤鸟在飞,从玻璃板下看,像是飞了很久很久。
他的左手轻点,一个院子的一角从左下角露了出来,凤鸟停在院墙上,梳理美丽的羽毛。
这时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从小院里走了出来,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可那剪影分明就是黄蓉的样子!
凤鸟从院墙上飞下来,停在女子伸出的手臂上,高昂着头像是在问什么。
画面就这样停止了。
萧云没有解释,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这古琴曲,原文还有最后两句——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意思是……咳、咳,诱拐良家少女私奔,希望能比翼双飞,不叫自己痛苦思念。
萧云的意思很明显,他只是求爱而已,不是求私奔……话说如果他要私奔的话黄老邪可能会当场砍断他修长的美腿~
黄蓉想是之前看到凤鸟就猜到萧云要画什么,因担心最后两句所以慌张。此刻看见画面停止,她的一颗心落了地。
此时,画面又动了起来——
美丽的凤鸟在少女手臂上柔顺地垂下头,一阵风吹过,画面就此定格。
我是觉得这样的求爱手法很艺术,要放在现实世界那叫浪漫。可放在射雕世界里,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已经是和在高级知识分子黄老师面前高声呐喊“蓉儿我好爱你”没有太大区别了。
╮(╯▽╰)╭
于是,欧阳公子,乃还是回家吧回家吧!
欧阳克看也没往上看一眼,他只是认真地在画纸上画着。
而终于想到他的我蹭上前一瞧,瞬间被雷劈中——
那画是白描,一间屋子里,有个萝莉低着头拿着个方形的小东西,只看得见睫毛似乎很长。她身后站着个妖孽一般俊美的男青年。
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这个画面,不就是……我和他相遇那天……在客栈中的情形么?!
他是特意来提亲的还是特意来骚扰我的?!我可不认为欧阳克他是因为那次看到我在听MP4然后就坠入情网情根深种情不自禁情水难收~
黄药师怔怔地看了许久,才点点头,叹了声道:“两位由心入画,实是难分上下。这一局,没有胜负。”
欧阳锋整张脸都是黑的,直听到黄药师这句,才缓和了许多。
本来是还需要比试棋艺和……老毒物提出的“比毒”,可欧阳克自愿认输。原因是曾经比过这两项,他觉得技不如人不敢拿出来丢人。
对于欧阳克的不合作,欧阳叔叔很是恼怒,一恼怒就抬手“PIA”地赏了他一记耳光。
而我也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欧阳先生,有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动手打人?”
“我自教训我的侄儿,有你什么事!”欧阳锋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瞪着我。
欧阳克瞧着我,眼中似有晶莹一闪而过。
我却面色淡淡地道:“这里是桃花岛,不是白驼山。”
没待他开口反驳,我又说:“我三哥是我萧家兄弟三人之中最出众的。他自幼师从飘渺界第一公子,琴、棋、诗、书、画、医、毒、厨……十八般武技样样皆通,他生性坚忍,却博学尔雅,这世上能强过他的男子,我敢说,一个也没有。”
我的表情很严肃,就像是在说“地上有一只蚂蚁”。
“药兄!你真要把你家闺女嫁给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飘渺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