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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夫笑道:“那是不是长夫长大了,就可以去见海清哥哥了?”
细君愣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为什么,那唢呐声如此欢快,却听出了几分凄凉——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声音急促——
第五十二章 王者对谈
那敲门声来的实在急促,细君的心如同十八桶水一般七上八下,青城也疾步走到门口处,门卫已经将门打开,高声喊道:“王上派人传信来了!”
细君抱着长夫,赶到信使跟前,一看他,原来是军须靡近旁的紫殿,与青城同为军须靡的贴身侍卫,心更添了几分紧张,就看紫殿翻身跪倒,双手呈上一个锦袋:“夫人,王上特派属下传密信与夫人。”
细君放下长夫,接过锦袋,还未等打开,心已乱跳起来,他难道是不回来了?否则怎么会派人送信?
打开看时,里面的薄绢上赫然是军须靡龙飞凤舞的字迹:“吾妻君儿,有事延搁,半月后方能启程,毋庸多虑。眷眷!夫军须靡上”
细君看着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才唤那紫殿起来:“王上还说了什么没有?”
紫殿道:“王上只说让属下快马加鞭,路上勿要耽搁。”
细君的唇角微微扬起,又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可以想象军须靡写信时的神情,她微笑的让青城带着紫殿下去休息,整治饭菜。
长夫好奇的看着那封书,娇声道:“是爹爹送来的吗?那爹爹还回来吗?”
细君弯下腰,刮了一下长夫的小鼻子,柔声道:“爹爹半个月前写下的这封信,可能现在就要启程了,我们要好好等他回来哦!”
长夫也开心的抱住了细君。院子里,阳光撒落下来,仿佛嗅到了幸福的味道。
………………雨归来………………
乌孙国,朔风寒雪。
伊人殿内,两个人对坐,几案上摆放着些下酒肉食,温好的酒散发着袅袅的热气,屏退了所有的侍从,殿上只剩下军须靡和翁归靡两人。
“王兄,你真的决定要走?”翁归靡向下酒盏,目光温润。
军须靡倒过一盏酒,唇边升起一丝遮掩不住的微笑,浓眉下的双眼里尽是罕见的柔波:“如今已经找到你王嫂和长夫,此生足矣,她既然喜欢青山绿水,我陪她就是。”
翁归靡点点头道:“王兄和王嫂经历诸多磨难,总算可以团聚了,只是——”
军须靡放下酒盏道:“翁归靡,我如离开就要像她那般走得彻底,只说我死了,这乌孙国主就传给你了!”
翁归靡吃了一惊,双手抱拳道:“王兄,万万不可!不是还有泥靡在吗?何不传给他?”
军须靡冷哼一声:“不要提他,一来他年幼不堪重任,二来他有匈奴血统,只怕将来拱手将乌孙送与匈奴,三来我只认细君生的孩子!你无须推脱,原本我父亲早亡,这江山就该归你父亲大禄所有,让你继承王位,实在是理所当然,更何况你的才能不在我之下,这些日子我已有耳闻。你我虽非亲生手足,却是生死兄弟!难道你忘了阳孙我们三人曾经发过的誓言?”
翁归靡脸色一震,当年他们三人尚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在他和阳孙前往长安之前,三人曾经歃血盟誓,无论谁将来成为乌孙之国主,定当均分权势,共享天下,生死不移!
翁归靡低声道:“既然如此,随王兄安排就好。”他心里加了一句,将来我将守成的江山还与泥靡就是了!
军须靡朗声大笑:“这般又除了我一件心事。今夜你我兄弟不醉不归!”
裁幻总总团总;。翁归靡端起酒盏道:“王兄,不知还有何事需要完成?”
军须靡脸色一冷道:“精绝那个蛇女,竟然偷走长夫,几乎害的我与细君二人生死相隔,甚至差点将她送入青楼,倘若不是我去的及时,恐怕此刻早已酿成大错,此人不除,我岂能甘心!”
翁归靡道:“那个蛇女,惯会蛊惑,恐怕王兄着了她的道,反而不妙。”
谁都知道千万不要看精绝国女王的双眼,倘若心怀一丝不轨,就会死于非命!这也是精绝虽小,驻兵才五百人,却能够傲然立于西域诸国之间的原因。
军须靡轻蔑道:“这个不妨,她的媚术对我毫无用处。方才我已派人寄书信给细君,明日我前往精绝,一定要结果了那个女人!待我归来之日,可假作重伤,不出几日传出死讯,留下传位与你的遗嘱即可。”
翁归靡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却不知该如何回驳,王兄与王嫂团聚,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他又怎能阻挡?这江山他原无任何奢念和兴趣,只是他们兄弟之间,根本无需客套,传给他确实是当下最好的选择,只是——
翁归靡再度开口:“王兄非要去精绝吗?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一切,何不连此也放下,径去长安与王嫂相会,免得让她久等才好!”
军须靡冷眸中寒光闪现,他阴沉道:“别人本王都可放过,唯独这个女人,三番两次作梗,现在她强抢云逸寒归去,如若得手还罢,倘若不得手,以她妒恨的性子,只怕将来还会兴风作怪,为兄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竟敢偷走长夫,陷害细君,我岂能容她活在世上!你不必多说——”
军须靡已经站起身来,看着殿外如飞绵乱絮一般的雪说道:“今日是十月十五,半个月后,我的书信就可抵达长安。我恨不得此刻飞身而去,但后患不除,岂能安心!想必长安此时定是一轮朗月——”
他取下琵琶,眉间微微现出几分惆怅,道:“你我好久没有弹琵琶了,今日不若共弹一曲。”
说罢,将琵琶仍与翁归靡,自己又取过一把,两个人对着大雪,借着酒兴,酣畅的弹上几曲,军须靡哈哈大笑,捏着酒杯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潇洒的身姿,卓然立在大殿上,飞扬的神采令人不敢直视,黑色的龙袍上闪着暗暗的金光,浑身散发着傲然的气势。
翁归靡知道他想起了王嫂,心中也升腾起一丝浓浓的惆怅,也站起身来,摇晃了两步,朗声道:“翁归靡有些醉了,王兄,明日再会!”
军须靡也不管他,取过酒杯笑道:“你且去,我再饮几杯——”
翁归靡走出伊人殿,回望殿中隐隐的火烛,走到桥头,细密的雪,几乎迷住了他的眼睛,他记得那一天王嫂归来,他为了解释真相,在桥头跪了几乎一天,下起雨来,是她带着淡淡的忧伤,盈盈的走到他面前,为他撑起一把伞——
王嫂——
翁归靡脚步一颤,突然一个柔软的身躯扶住了他,翁归靡酒意涌了上来,眼前如水的眼眸,分明就是王嫂,他的心剧烈狂跳起来,轻声唤了一句:“王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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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突遭凌虐
乱雪之中,站着一个披着灰色披风的女子,盈盈的眼眸在听到那一声“王嫂”之后就暗了下去。
三年来,她空房独守,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曾正眼看她,因为在他们心中,似乎只有刘细君才是右夫人,而她就是一个讨厌的替补。
她名义上的夫君,从来不曾出现过,她的别宫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生气。
若不是见今晚的下雪,实在憋闷,出来走走,或许根本不会再遇到他——翁归靡!自从那年冯嫽和她长谈之后,她的心彻底变成死灰,此生此世,她都不再奢望,自己能够走进别人的内心。
只是,为什么一听到他喊出“王嫂”的时候,她的心会这般痛!因为他喊得不是自己,是那个死了三年的女人!
翁归靡已经跪了下去,解忧一把将他搀起,就听见他说:“王嫂,你没死,真好——真好——”
说完脸上浮现起醉意十足的微笑,可是当他听到“王嫂”开口问出的那句话后,眼神突然变得黝黑起来——
“你说什么?你说刘细君她没死?”解忧诧异的问出声,话音刚落就看见翁归靡突然变了脸色,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突然像是清醒了一般,猛地推开搀扶他的手:“怎么是你——”
解忧倒退了两步,差点摔倒,她脸色一变,幽幽道:“你希望是谁?我没有听错,你是说刘细君她没有死——”
下一刻,解忧的嘴立刻被翁归靡捂上,一把将她拖住,一言不发的将她拖至到僻静之处,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听着她大声喘息,冷冷道:“你听错了,刚才的话如果你敢吐露半个字,我就——”翁归靡凑近解忧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杀了你。”
解忧扬起头,险些哭出来,她压低声音道:“你杀吧,反正在你们心中,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害怕我说出去,你就杀了我!”
翁归靡将手钳住她的脖颈,稍稍收紧,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解忧的泪已经滚下来,烫到了翁归靡的手,她幽幽的说:“你当然敢,你敢杀我,却不敢追求你喜欢的女人,既然她没死,你怎么不去找她?她宁可装死也不想落入你们两兄弟的手,因为你们根本就是不值得爱的人!”
翁归靡眸色加深,他的大手加大了钳制的力度,看着解忧已经说不出话来,脸色变成绛红,眼睛却依然灼灼的盯着他。居然和王嫂有几分神似!
翁归靡的心一震,却一把将解忧甩开,他站在那里,看着解忧慢慢的挣扎起来,脸色阴晴不定。
都是这个女人,她才是真正的祸主!她才是楚王的女儿,当初王嫂受了那些苦,全都该补报在她的头上!
她如果真的说出去——岂不会破坏王兄的计划?透漏出去,此后他隐退的不安生,说不定匈奴或是其他仇家,会去追杀他,甚至拿他来要挟乌孙!
所以——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说出去!
怎样才能让一个女人闭嘴?翁归靡眼神阴晴不定,突然他一把抱起解忧,朝不远处自己的帐子而去。
解忧惊恐的说:“翁归靡——你——你要做什么?”
翁归靡低声道:“别喊!”
我保跟跟联跟能。一把掀开帐子,厉声喝退那些侍者:“都下去,没有我的传唤,不许进来。”
说完一把将解忧抛在床帐上,跑了这几步,酒意再度升腾,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眼前的这个女人,低声道:“你不是说我们不值得爱吗?”
他只想吓唬吓唬她,扯开她的衣襟,看到里面粉色的内袍,翁归靡欺身过来,嘴里喷着淡淡的酒气,好看的眼眸中却是深深的寒意,他修长的手指划过解忧的脖颈道:“王嫂,你夜半出来,是想找个值得爱的男人吗?”
解忧害怕了,仿佛三年前被他调戏的那个夜晚,她用力的摇头:“不,我只是随便走走!”
“随便就走到王兄的殿前?你可知道,那里是女人的禁地,不过我这里,可以为你打开——”翁归靡的手已经挑开了她的内袍,一件红色的抹胸露了出来,那白色的胸部呼之欲出,翁归靡的手指略略停顿了一下,看到解忧脸上的粉色,以为是她动情的表现,不由冷嗤一声,猛地缩回手。
就看解忧慌忙掩住了自己的衣服,惊恐的看着翁归靡道:“你喝醉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你敢调戏我?”
翁归靡原本已经收回了手,此刻被她的话激起怒火,他直接压上解忧,一只手钳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开始探进她的衣襟,准确的抓住了滑腻饱挺的胸部,就听见解忧惊呼出声:“住手——你——住手!”
翁归靡抓捏在手,唇角现出几分邪谑,偏偏那手感非常好,他的身子登时窜起了一阵火,难道是因为酒的作用?
翁归靡冷哼一声,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就在这时,解忧得了一个空,就朝他踢过来,想要跳下床跑开,谁知脚被翁归靡迅疾的抓住,一把又仍在床上,翁归靡冷声道:“现在才想跑?”
解忧见跑不掉,又看他酒意十足,低泣道:“翁归靡,我现在是你王兄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做!否则别人会怎么说你!”
翁归靡并不听她讨饶,径直将自己的衣服褪下,露出精壮的身子,他冷冷一笑:“怕什么,你放心,早晚有一天,你会是我的女人。”
说完抓过解忧的腿,开始去扯她的袍子,解忧吓得连踢带踹,却根本摆脱不开,她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两道泪痕,她突然喊道:“翁归靡,你最爱的人不是刘细君吗?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