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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帐中无人,翁归靡突然单膝跪倒:“王嫂!”
细君掀起面纱,露出那张略嫌憔悴,却不减倾城之色的容颜,上前一步,将翁归靡搀起,还未等说话,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翁归靡也长叹一声,搬过椅子让细君先坐下,霍俊也陪坐在一旁,他将这几年军须靡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尤其是说到他这三年日日在她的假坟前默立忏悔,甚至完全无心正事,哀毁伤颓,以致吐血之时,翁归靡的眼中也堕下泪来。
细君将脸垂下,泪水涟涟,半晌她抬起头,坚定地说:“我要去精绝!我不相信他会平白失踪!我一定要找到他!如果——他真的失踪了,我就一定要等到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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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今天是除夕,祝看文的亲们都新年快乐!龙年好运连连!接下来的情节更精彩!
第五章 呼莫归来
翁归靡一脸担忧的说:“王嫂,我曾经亲自带人去找,整个精绝已经沦为一座空城,听从那里路过的人说,白天就有狼狐出没,已经成了死城,更有甚者,还会不时发现一些路过商贾的死尸!所以——”
细君道:“王弟,不必劝我了,倘若我也因此失踪,长夫——就交给你了!”她的眼中闪过更多的不舍。
翁归靡脸色一变,半跪在地,神色凛然道:“王嫂,翁归靡知道无法劝动王嫂,王嫂的伊人殿翁归靡从来未曾让任何人住进过,长夫如果留在这里,她就将是乌孙国的长公主!”
细君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侍卫急急的进来,翁归靡厉声道:“怎么如此冒失,没听到本王的命令,现在任何人都不见吗?”
那侍卫慌张道:“回王上,呼莫——呼莫将军回来了!”
“什么?”
在场的几个人全都惊住了,呼莫和军须靡同时去的精绝,可是他竟然独自归来,既喜又忧的心情瞬间让众人的心悬到半空中,翁归靡已经传道:“快请他进来!”
细君放下了面纱,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目光灼灼的望着掀开帘子,闪身进来的呼莫,他看上去比在长安时憔悴多了,胡子拉碴还没来得及剃,眼神也凹陷着,见到翁归靡之后闪身跪倒,开口沙哑道:“属下呼莫护主不力——”
一句话让众人心中都升起了不妙之感,细君的身子微微发颤,翁归靡已经上前扶起呼莫,道:“呼莫,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呼莫站起身来,望见了霍俊,再看到长夫,以及身边蒙着面纱的细君,上前还要拜倒,口中已经喊出了:“夫人——”
细君知道他认出自己,低声道:“呼莫,他——他人在何处?”
呼莫眼神一黯,仍旧跪下,一脸悲戚,他开口道:“当日呼莫与王上前去精绝,孰料正遇上精绝女王大婚,在争斗之间女王中剑,她自己眼看活不成,居然启动密道,将云大夫和王上都卷入密道之中,紫苏和我跳入密道,女王死在密道之中,待我等逃出密道,云大夫与子留下,紫苏与我护送王上返程,谁料跋涉一夜,竟然遭遇一伙劫匪,呼莫身中一刀,昏死过去,后来被过往商旅救起,将养了许久,才算捡回一条命——”
翁归靡惊诧道:“那些劫匪是什么来头?”
呼莫悲戚道:“呼莫刚刚养好,又曾经骑马想要回到当初被围之地,可惜当初四面黄沙,找不到具体所在,没有见到一丝踪迹,走了三日夜,才赶回乌孙!呼莫想,或许是精绝国的人一路追到那里,还请王上准许呼莫带兵重返精绝!”
翁归靡道:“怎么?难道你不知道,精绝已经灭国了吗?就在你们到达精绝国的那晚,有商贾路过精绝,已经全城一空,杳无人烟了!”
“什么?”呼莫惊愕的抬起头,他一副茫然的样子,当初他只看到军须靡跳入密道,他也紧随其下,很快密道阖上,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人会突然失踪!
翁归靡道:“呼莫,你一路劳苦,才捡的一条命回来,快去歇息一下!”
莫迟疑的想说出女王的诅咒,这时就听见外面又有侍卫道:“王上,碧珠求见!”
翁归靡看了一眼细君,见细君点了点头,就回道:“宣!”
从帐外跑进来的碧珠,手上还抱着一个四岁多的男孩,她气喘吁吁的将呼翰达放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呼莫,突然开口道:“你——你——怎么才回来!”
说着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模糊了视线,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呼莫愣愣的看着碧珠哭花的脸,抬手用带着厚茧的手去帮她擦泪,口中道:“对不起碧珠——”
碧珠却哭道:“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
呼翰达在一边,看到呼莫也跪到旁边道:“父亲,翰达和娘亲想你了!”
呼莫搂着翰达,几乎哭出来,他突然对着细君道:“夫人,呼莫护驾不力,弄丢了王上,呼莫死罪!”
碧珠这才抬起头,看到坐在椅子上蒙着面纱的细君,她原本不知道细君是诈死,突然听到细君低声道:“呼莫,你能回来已是万幸,见你们一家团圆,我很替你们开心!”
碧珠扑了过去:“公主!真的是您!”细君掀开面纱,抱住碧珠,眼泪再度滑下,而碧珠则哭的一塌糊涂。
碧珠仔仔细细的看着细君,又哭又笑道:“公主,您活着真是太好了!这是——长夫公主?”她看着一旁那酷似细君的长夫,又跪了下去。
细君忙扶起她,柔声道:“那个是翰达吗?都长这么大了——”
翰达憨憨的看了一眼细君,又看看长夫,学他娘的样子刚要跪下,长夫就娇声道:“我叫长夫,那我可以叫你翰达哥哥吗?”
翰达嘿嘿一笑:“好的。”
碧珠立刻道:“翰达,不得无礼,要叫小公主。”
翰达搓搓自己的手道,听话的应声道:“小公主。”
长夫摇摇头道:“翰达哥哥,你认识海清哥哥吗?他从来都只叫我长夫的。”
翰达看了看碧珠,又看了看长夫:“我不认识他,不过如果以后我遇到他,我会让他来找你,行吗?”
长夫笑了,重重的点点头,伸出手,拉着翰达道:“那说定了啊!”
翰达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翁归靡道:“王嫂,旅途劳顿,我叫人收拾伊人殿,今晚在伊人殿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呼莫和碧珠也搬回伊人殿,早晚照顾长夫如何?”
细君点了点头,遮上了面纱,翁归靡亲自领着这一行人,陪着细君冉冉向伊人殿走去。
吩咐下去,那边迅速掌起灯来,原本就有专人收拾的伊人殿,此刻瞬间有了人气,众多女侍一一捧着酒食向殿中来来去去。
殿外不远处,两个女子同样落寞的看着那亮起灯盏的大殿,敏佳见解忧也立在那里,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是你先入住那里呢,不想原来竟是个外人,看样子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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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她要见你
解忧转过眸子,看着龟兹国嫁过来的左夫人,淡淡的说:“我从来未曾和你争过什么,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他早已心有所属了,所以根本没有争的意义。”
和化花花面花荷。敏佳挑起眉,厉声道:“他心里的女人是谁?难道是——”
敏佳想到那个小女孩,难道那是翁归靡的女儿!他早有心爱的人了?难怪他会对自己也那么冷淡!还以为是解忧的缘故,原来竟然还有别人!
解忧没有回答,也没有看敏佳,而是落寞的转身,想要回去。
敏佳一把抓住了她:“到底哪个女人是谁?她是什么来路?”
解忧第一次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被她抓着袖子,却怎么也甩不脱,她急急的说:“你放手!”
这时,从伊人殿里缓缓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从殿中告退的翁归靡,因为细君的到来,他的心绪起伏不定,隔了三年再见到她,她似乎美得更让人无法忘怀,可是王兄却失踪了,恐怕早已凶多吉少,那么她和长夫以后该怎么办?
他宁愿用自己的一生去照顾她,可是却始终不敢再有任何唐突的想法,他看她,如同天上的明月,高洁、尊贵,尤其在知道王兄宁愿放下江山来补偿王嫂时,他才发现原来王兄爱的那么深,自己早该知道——
倘若找不到王兄,那王嫂——
长叹一口气,翁归靡缓缓踏上了桥面,正看到对面两个女人正在拉拉扯扯,他本就在郁结之时,当他走近,看清楚是解忧和敏佳时,脸色变得更差。
敏佳见状立时扑到翁归靡面前:“王上,她欺负人!她说王上不要敏佳了,另外有了狐狸精!”
翁归靡皱紧眉头,看向解忧,嫌恶的说:“你在胡说什么?”他不能允许任何人对王嫂不敬!这个女人一次次的出现,难道就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解忧看了一下敏佳,唇角漾起一个嘲讽的笑,她淡淡的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有说过!”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就听见身后一个冰寒的声音道:“怎么,我让你退下了吗?”
解忧顿了一下脚步,转过身,面色平静地看着翁归靡,内心却已翻腾起无限的酸意,曾经她听冯嫽的话,想要忍辱负重,来维系大汉和乌孙的和亲,可是谁想到他登基那天,竟然接受了龟兹国进献的敏佳,直接封为左夫人,日日与她大秀恩爱,让她住进他的大帐,而自己却依然住在别宫。
难道这一生,她注定了只能住在别宫吗?注定了成为一个永远不受丈夫关注的女人吗?
她不争、不闹,不吃醋,尽量远远的躲离一切是非,他还要怎样?
翁归靡望着解忧淡定的面容,一阵恼怒,他推开敏佳,扯住解忧的手腕,冷声道:“怎么?你是在嫌我冷落你了?开始挑拨离间了?”
解忧抬起头,倔强的说:“我没有!是她在胡说!”
翁归靡心中虽然清楚,但是却看不下去她的冷眼,想着王嫂今日的悲剧,他的心头的怒火更盛,一把扯着她道:“看来你的日子真的太安逸了!”
说着就扯着她要往别宫走,敏佳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翁归靡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这个样子的他,竟然与平时完全不同!他平时虽然也不甚言笑,却始终平淡冷漠,从不曾如此大怒!这个解忧竟然不用说什么,就可以让王上如此生气,这到底怎么回事?
解忧想要甩开翁归靡:“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翁归靡在她耳边道:“怎么,你又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要见到我,还是你想像上次一样勾引我?”
解忧的脸腾地红了,她低声道:“我才没有!”
她突然酡红的脸,仿佛喝醉酒的桃花,加上羞涩的大眼睛,青丝遮住了她一般的容颜,却有着格外动人的情态,翁归靡看着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猛地摔开她,冷声道:“滚回去!别妄想打什么歪主意!”
解忧几乎被摔倒,她的头发瞬间散开,青丝遮住了她的脸,她紧咬下唇,看见翁归靡眼中的嫌恶,敏佳的幸灾乐祸,眼泪差点掉出来。可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她纵然失去一切,却绝对不能失去自己的尊严,因为她所代表的不只是她自己!更何况,他厌恶她,已不是一天两天,不是吗?
她随手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瞬间恢复了常态,看着翁归靡,淡淡的说:“这下,臣妾可以告退了吗?”
她的态度使翁归靡又一次不知所措,他刚要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一阵急急的脚步声,近前急声道:“王上——”
翁归靡一回头,见是碧珠:“怎么如此匆忙?”难道是王嫂唤他回去?
就听见碧珠低声对翁归靡说了两句话,翁归靡皱了下眉头,又看看解忧,沉吟了一下,似乎极不情愿的说:“全都听她的吧。”
说完看了一眼解忧,冷声道:“你随碧珠进殿吧,有人要见你!”
解忧望着那殿内隐隐的烛火,不禁吃了一惊,那里自从军须靡走后,除了打扫的侍从,从未有人出入过,就连翁归靡登基后,众人劝他入住伊人殿,都被他拒绝了,那殿内现在住的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