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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肩失血太多,让她几乎无法忍受那疼痛,可是她仍然努力的睁开眼,想要清醒的看到他近在咫尺的面容。
细君跌坐在大殿上,笑容凝结在唇角,她没有听错,刚刚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他终究心里还是有她的,原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是不是该正视现实?
郑吉、司马熹开口道:“多谢大王子!”
而那些战战兢兢的车师贵族,也无奈的随着军须靡、归齐等人,向偏殿而去。侍卫们推着那些叛军,连同细君一齐走出殿去。
深沉的夜,隐隐传来偏殿上的丝弦管乐之声,大牢里,冰冷得渗人。
油灯昏暗如豆,细君被推搡到一间女牢里,支持不住的她,一头栽倒在草窠之中,突然一个身影扑了过来,看清细君的脸后,激动地抹起了眼泪——
第三十七章
紫苏一把抱起细君,当她看到细君肩头的血迹时,脸色微微一变,那血的颜色已经呈淡黑色,明显是体内中了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细君睁开眼睛,看见是紫苏,在大牢之中,居然能再见到她!她听见紫苏呜咽的哭声,微笑的摇了摇头,开口道:“紫苏,我没事,别哭了!”
紫苏却依旧哭个不停,她将蘸着细君血的手伸到她面前,却说不出话来,急的口中传出喑哑的混声。
“美人,王兄将你交给我来处置,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归齐微微一笑,一把将细君从地上拉起,看着她双肩的血迹,遗憾的说:“他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过——你现在归我所有了!”
地牢的大门打开了,一道极暗的光线投了进来,一个身影越来越近,当他看到半卧在地上的细君时,唇角微微扬起,低声对狱卒道:“开门——”
归齐微微一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想说吗?”
归齐满意的松开细君的手,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眼神一暗:“你为了他,值得吗?无论你是谁,他都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归齐这才正眼看了一下牢中瑟瑟发抖的紫苏,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抓住一根草棍,紫苏在地上一点点的写出当日发生的事情,细君不敢置信的看着紫苏写出来的真相,柔媞居然用死亡血咒使军失去了记忆,还要让他永失所爱,孤苦终身,难道就没有什么能破解吗?
紫苏指指自己的舌头和喉咙,大眼睛中满是痛苦,她服下了致哑的药,此刻却无法找到解药,从上次乌贵派人抓住她们做了俘虏,关在大牢以来,她就再也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出去的这一天。
紫苏立刻用力的点点头。
细君和紫苏顺着那声音抬头向上看去,居然是归齐带着邪笑的脸,他一脚踏进女牢的门,紫苏已经吓得连连后退,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在归齐的目光都落在细君脸上,并没有在意别人。
细君垂下头,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低声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
细君指着牢中的紫苏道:“你放了她,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细君眼神一暗,低声道:“你知道我中毒了?”
细君轻轻的叹口气,轻声道:“紫苏,当日你与王上去精绝,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王上回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能告诉我吗?”
说着拉着细君就往牢外走,紫苏上前想要拉住,却被归齐一脚踹开,细君冷声道:“你放开我,我随你去就是。”
细君抬起水眸,流转的柔波让归齐也没来由心头一动,她实在美得无邪,令人不忍心拒绝:“归齐,你想的不过是王位而已,放了无辜的人,好吗?”
归齐略略沉吟一下,点了点头。
和化花花面花荷。细君转过身去扶地上的紫苏,借着身子的掩饰,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后,才扶着她走出了牢房,一直送她出了牢门,脸上才露出一丝微笑——
第三十八章
乌孙国,旌旗摇摇,返程的沙考脸色阴沉,刚进王城,就听见有人来报:“将军,王上凯旋归来了!”
沙考大吃一惊,立刻带着车师王乌贵向王帐方向疾驰而去,就看着不远处火把升腾,大帐下赫然是翁归靡、呼莫等人,似乎刚刚下马,早有留守的夫人们前来迎接,火把上烤炙着新鲜的羊腿,大锅里飘着浓郁的肉香。
不知敏佳在翁归靡耳边说了什么,翁归靡还来不及发作,就听见有人道:“王上,沙将军带着车师王求见!”
众人吓得面面相觑,就看那两个侍卫尴尬的看着翁归靡,见他没有反对,只得拉着解忧慢慢往下走,翁归靡看着地上的密信,脸色一沉,弯腰拾起——
原来是她在军中!难怪解忧会如此!宁可立下军令状,拦下一切罪责强迫沙考发兵!
可是她仍然坚持的点了点头。
呼莫说王兄已经失去记忆,难道沙考口中之人真的是他王兄!这么说来王嫂已经找到他了!不行!他一定要亲自前去,看个清楚!
就看执刑之人扬起了鞭子,还要鞭打第二下,翁归靡一把夺过了鞭子,将解忧抱在怀里,开口就问道:“这封信是她写的?她现在在汉军之中?”
就看解忧从袖口中掏出那封密信,用力抛到翁归靡面前道:“王上,你看过就知!”
已经有两个侍卫走上前来,翁归靡一把甩开解忧,厉声道:“拉下去鞭打四十!”
当他的眼眸落在那娟秀小字时,脸色立刻变了,难道是她?
待他反应过来,就听见那边传来痛苦的一声,他将书简扔给霍俊,拔腿朝解忧拉下去的方向跑去:“住手!”
扔下解忧,翁归靡大步回到营帐之中,对着沙考道:“沙考,速带一万兵马,随我即刻前去车师!”
敏佳上前来,将密信捡起来,用力扯开,猛踩在脚下,对那两个侍卫道:“还不拉下去!”
敏佳厉声道:“王上,当初她与信使勾结,被臣妾拦下密信,她竟然敢带人闯进妾的营帐,逼妾交出密信,那上面还说什么彻夜长谈,什么知名不具,这里面分明有鬼!”
果真是她!
沙考以为翁归靡是要亲眼识别军须靡的真伪,此事关系重大,故也重重的点点头。
沙考凑近翁归靡,低声道:“王上,沙考在战场上见到一人,酷似先王军须靡,他联合右夫人,想要借助车师内乱,借大汉兵和车师兵夺您的王位!”
沙考将怀中的书简递呈给翁归靡,翁归靡脸色一变,指着那书简道:“这是你写的?”
沙考急急的说:“王上,就怕他并非先王,而是有人得知他失踪,而借此发难!此事唯有右夫人最为清楚!”
翁归靡冷哼一声:“你到底与何人私通?又有何目的?”
翁归靡冷哼一声:“怎么?当着众人的面,你无法开口吗?”
翁归靡几乎狂喜的喃喃道:“这么说来,她没死!她在车师国中?”
翁归靡对车师王道:“车师王,有失远迎,你我即是友邻,相互庇佑本是常情,请上座。”传唤众人为车师王铺设席位,置上美酒,这才叫呼莫去唤解忧出来。
翁归靡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沙考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他立刻回道:“绝不可能!倘若王兄真的活着,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况且这王位本是他亲自传与我的,若是想要,我再双手奉还就是!”
翁归靡望了一眼沙考,沙考立刻跪倒,开口道:“王上,右夫人联合车师逆贼,欲令属下出兵,实在有不可告人之目的!若不是属下及时发现,只怕已铸成大错!”
翁归靡眉头微蹙,道:“快快有请!”
翁归靡脸色一变:“此话怎讲?”
翁归靡脸色一沉,上前一步,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威胁本王的将军!既然你同意军法处置,现在本王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军法!来人——”
翁归靡脸色一震,就听敏佳说:“王上出征一月有余,你如何来的身孕?”
翁归靡转身对呼莫道:“呼莫,你在家留守,好生招待车师王!”
见解忧点头承认,翁归靡眸色一深:“车师内乱,与你何干?何人送你密信?”
解忧急急的说:“敏佳,你不要血口喷人!王上,你听我说——”
解忧抬眼看去,是当初她为了说服沙考发兵时立下的文书,一应罪责都在她一人身上。
解忧望了望左右,敏佳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而沙考则一脸阴沉,她迟疑了一下,低声道:“王上,此事能让解忧私下与王上解释吗?”
解忧的背部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虽然只是一鞭,却让从未受过苦的她眼泪簌簌而落,她更难过的不是因为痛,而是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既不是她的身体,也不是她是否有孕,而是他心中念念不忘的女人!
解忧站在桥头,望着紧搂着敏佳的翁归靡,心底微微一酸,待呼莫上前,她这才迎了过来,柔柔的拜倒:“王上,恭祝王上凯旋归来。”
解忧脸色吓得惨白,想挣脱翁归靡的手,却发现那手腕如同铁钳一般,她疼得差点掉下泪来:“王上,我——那封密信,就在我的袖口之中,王上看了,我在解释内情!”
解忧脸色吓得苍白,她捂着自己的小腹,眼泪掉了下来:“王上,我已经——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车师王乌贵脸色难看的一步一步走到翁归靡面前,微微施了一礼道:“乌孙王,往日并无交情,落难多亏王上照顾收留,实在令乌贵惭愧!”
众人纷纷上马,翁归靡这才瞥见失魂落魄的解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也无暇多说,由沙考带路,连同霍俊,径直朝车师而去,大约子夜时分即刻到达!
……………………………………雨归来………………………………
车师国内,归齐寝帐,罗幕重重,左右侍从都纷纷退下,烛火摇曳,归齐望着面色苍白的细君,冉冉走来…
第三十九章 真相?近在咫尺(1)
归齐望着毫无惧色的细君,一步步靠近,他俯下身子,低声道:“我无须再问你是何人,他是何人,因为你们早晚都是——死人。”
细君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只有淡淡的忧伤,她抬起头,用水眸望着面色阴沉的归齐,幽幽开口道:“既然如此,你还等什么呢?”
归齐见她无动于衷,面色一寒,冷声道:“他要登基,我就让他登基,过不了多久他暴毙身亡,我兵不血刃就可以得到这王位,又何须在费心费力?”
“你为何不说话?”归齐用手挑起细君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却发现那双水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的怒火开始猛窜起来,手的力度也开始加重。
“军,你要相信,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伤害你。”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却让他无法相信!
“君儿——君儿——”为何唤出这个名字,他的心头就会微微荡漾?
“哦?二王子就这么笃定?”细君的眼里更多悲哀,就连外人都看出她对他的情意,而他却能够忘得一干二净,可是自己却无法怨他、恨他,她缓缓的站起身来,开口道:“二王子登基之后,果然能联合大汉,交好乌孙,同抗匈奴吗?”
“因为乌贵没有死,他在乌孙国内,随时可以纠集乌孙军队,甚至联合匈奴重新夺回你煞费苦心得到的一切。”
“我怕?”归齐哈哈大笑:“真是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归齐从袖口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放到她的面前,开口道:“你既然能请动乌孙守军,就与乌孙有莫大关系,你又是汉人,能让那两名汉将听你的建议,所以你绝对能帮到我!倘若你能说服乌孙交出乌贵,我与大汉联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雨归来………………………………
我保跟跟联跟能。为何他竟是这般牵挂她?
她到底是谁!为何会有那块写着他字迹的手帕!为何自己一想到她,就会焦躁难忍?
归齐刚刚下殿,就上来两个侍女,一个捧着装着热水的铜盆,一个捧着一套干净的衣物,双双来到细君身边,拉下帷幕,寝殿之内,顿时烛光黯淡,细君见门户紧闭,又亲自去插上了门栓,才踱进内室,褪下了外衣,血已经胶结在内衬上,侍女用温水一遍遍冲开血迹,半晌才勉强将内衬孺袄褪下,伤口很深,擦洗干净之后,覆上药粉,换上内衫,两个侍女才捧着满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