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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躺了两天,今天送走他,终于可以不用再见到他了!想至此,她也略略放松了一下,一旁的翁归靡翻身下马,道:“王嫂,我无人送行,这碗酒赏与我喝吧。”
细君点点头,温和的将酒递送到翁归靡面前,孰料一个马鞭,一下将酒碗打掉,扑棱棱摔得很远。
细君和翁归靡都错愕的看着军须靡,后者脸色淡然的说:“银戈,为将军斟酒。呼莫,带右夫人同行。”
什么?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细君摇晃了一下,看着呼莫已经准备好一辆马车,跪倒在细君面前:“夫人,请上车。”
“不——我不要随行!”细君向后退了一步,她这几天就盼着他离开,因为她害怕他莫名其妙的折磨,一想到与他相处,就不寒而栗,如果让她随行,不用想都知道,会有怎样可怕的待遇等着她。
这时银戈也露出不满之色:“大王,凭什么让她随行?”
军须靡对着银戈,淡淡的说:“银戈,你身子不便,长途跋涉,本王不放心。”言下之意,就是丝毫不用在意细君的身体了,何况,用她暖床之意,已经昭然若揭!
银戈不满的看着细君,如果她随行,自己原本想要趁大王不在,处理掉她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不行!她决不能任由这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有机会单独和大王接触,更何况——
她心思一转,突然粲然一笑:“大王,银戈并非那些中原弱不禁风的女子,银戈很想念父王和王兄,恳请大王让银戈也随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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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被迫随行(2)
军须靡冷冷的扫过一眼细君,发现她的脸色极为苍白,明显的极不情愿,这让他十分不悦,闪过一道暗光,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呼莫,让两位夫人同乘一辆车。”
细君错愕的看着银戈骄傲的先登上车子,然后笑意盈盈的伸出手,对着细君道:“还不快上来吧,我来帮你。”
细君摇摇头,自己抓住车辕,还未等抓稳,就被银戈用力握住,狠狠的带到车里面。她的右手被银戈死死捏住,上次被她踩伤,一直都没有敢弹琵琶,这一次用力的抓握,分明就是故意的,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紧咬着下唇,没有轻哼出声,到了车帐里,她才甩脱银戈那只钳子般的手。
“怎么了?嫌疼了?”银戈微笑的看着细君,她的手上再次出现红印,看来自己的力度真的不小呢。
细君冷冷的看着银戈:“左夫人,同是女人,你何苦如此为难我?”
银戈一笑:“你说的对,正因为同是王的女人,所以有我没你,更何况你不要以为和大禄、翁归靡勾结在一起,没人知道!你说,如果王知道了,会怎么处置你呢?”
说着还用手指滑过细君娇嫩的脸:“还真是尤物,我见尤怜,真是可惜了……”
细君将她的手打开,气势凛然的说:“银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如果没有,就是你在肆口污蔑!”
银戈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才两个多月,根本不见任何起伏,她就做出无比骄矜的模样:“对,我现在是没有证据,但是如果让我发现,我保证,王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呵呵——呵呵——”
一串银铃般的娇笑从车子中传出,任谁都会以为里面的气氛定然暖如春天,可是只有细君清楚,那笑声里透露的冰寒。
她小心的揉捏着自己的手,淡然的坐好:“银戈,怀孕的人,最好多为孩子积点口德,诸如此类惨死的话,少说为妙。”
银戈眼神突然一冷,她抚摸肚子的手停下,直直的望向细君:“刘细君,你什么意思?你在诅咒我的孩子?”说着她已经动手扑上去,银戈一把掐住细君的脖子:“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流掉你的孩子就是活该,你敢这么说我!看我今天不掐死你!”
咳咳——
她的大手根本就无法摆脱,细君拼命的想要搬开她的手,却发现动弹不了分毫,可是再这样下去,她就会窒息而死的!她用力的去甩,车子也因此晃动起来,终于当她将银戈甩脱的时候,车帐帘突然被一柄长枪掀开。
“你们在做什么?”军须靡冷冷的看着车中的两个女子。
狼狈的细君捂着自己的脖子,手上的红印未消,可是她只是大口的喘息,已经说不出话来,头发也略略散开。
摔在一边的银戈,头发挂在车的另一边,四仰八叉的样子,她一看军须靡,赶紧捂着自己的肚子,痛哭出声:“这个女人,她不但诅咒我的孩子,还把我摔到这边,哎哟——”
表情似乎十分痛苦:“我的肚子,好疼,都是这个女人——”说着用手指着角落里依旧喘息的细君,眼里充满了愤恨。
军须靡低沉而魔魅的声音淡淡响起:“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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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贬入奴营(1)
说着一把将细君从里面扯到车门处,当她的手被扯开,露出脖子上那道通红的掐痕时,军须靡的冷眸一眯,扫向仍在痛哭的银戈,刚要发作,但是被细君脸上的嫌恶、冷淡和避眸认命的态度瞬间激怒。
“很好,居然敢对本王的子嗣下手。呼莫——”他的大手一甩,细君再度撞在车辕上,她的头好疼,一丝殷红的血,缓缓的从她的额头流下来,她匍匐在车中,看到银戈得意的笑,心里越来越寒……
呼莫恭敬的过来:“王——”
军须靡冷声道:“把右夫人送到奴婢车上去,一切待遇,与奴婢等同。”说着长枪一挑,放下幕帘,回到了军中,恢复了枭雄冰寒的面貌,车队依旧前行。
呼莫轻叹了口气,扶着细君下车,送到车队后面的大车上,那里是随军携带的侍女和“营妓”,原本看起来很大的车,却塞下了不下二十个人,显得无比拥挤,细君刚一上车,就听见一个细细的声音在喊:“公主,您怎么会在这里——”
细君一抬头,看到坐在车尾的碧珠,惊愕道:“碧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其他的众女都露出鄙夷、惊讶和轻佻的目光,要知道每次行军,都会携带一些女奴,以供军中娱乐,被送上这辆车的女人,自然也和她们同一个使命,自然是伺候好行军中有需求的将士们——
细君和碧珠浑然不觉,两个人抱在一起,这里虽然条件极差,但是总好过和那个银戈同处一室,只是没有了精致的毡毯,车子越来越快,就越来越颠簸,让人几乎无法坐稳。
碧珠微笑道:“呼莫一早通知我上车,说公主也会同行,我还不信,这回总算见到了!”
一个穿着红色皮袄的女人冷哼出声:“这里哪有什么公主,说出来真是刺耳,说白了大家都是姐妹,谁比谁高贵多少?”
这些营妓没有参加过登基大典,她们大多是战利品,俘虏后就成了女奴,当然没有资格参加各种正式的场合,自然都不认识细君。
另一个穿着黑色裘衣的女人粲然一笑:“秋雁姐姐,这大概是两个新雏,你可别吓到人家,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叫满月,我还服侍过大王呢。”
秋雁脸上寒意更盛:“哼,别拿那一次炫耀没完,就你那身材,一次王就够了!要不怎么没有第二次?”
满月倒不生气,她掐的出水的眼眸滴溜溜的看着细君,貌似可惜的说:“哎,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王还真的很威猛呢。这个姐妹,你是新来的?就不知道你这么娇弱的身体,能不能经得住王的大胃口……”咯咯的笑声听起来无比的刺耳。
碧珠的脸色完全变了,刚要说些什么,细君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不要自取其辱。”
看细君和碧珠并不答话,这群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起了营中的那些事,听得细君的脸越发涨红,心也越来越凉,军须靡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居然把她送到这群营妓中来,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身边?难道是为了时刻方便羞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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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贬入奴营(2)
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身边?难道是为了时刻方便羞辱自己?可是,听着那些人的言语,她好怕,不,不会的!他只是怕自己再伤害银戈的孩子,他只是暂时的误解,晚上到了营寨,他一定会把自己叫回去的!他习惯吓唬她!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会如此忐忑?他那么阴沉多变,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一路上,她忍着自己手指的疼痛,不安的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可是脑中还是回荡着那个满月的话,他的大胃口……她怎么能不知道,单单那几次,就像要把自己揉碎一样,为什么从别人口中听到,她的心好酸,眼泪差点流出来。一定是因为自己太恨那个自大狂妄心狠粗暴的男人了!一定是!
碧珠小心的替细君取出一块白色的帕子,递到她的手中。细君才惊觉,原来自己真的哭了。掀开帘布,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下来,不远处的灰黄色土堡,似乎已经有无数的飞狼旗在飘摇。
已到前方楼兰驿站,匈奴的部队也刚刚赶到。
军须靡大手一挥,前方落营安寨!顿时大军纷纷支起帐篷,负责炊事的后勤部队也开始搭起锅灶,炊烟袅袅升起。
土堡中遮挡了部分黄沙,夜晚天气越发冰寒,一顶顶帐篷已经支好,大帐内,匈奴王军臣单于热情的抱住自己的女儿,指着身边的伊稚斜道:“银戈,见过你叔父!”
银戈施过礼后,看到伊稚斜身后的于单,一下子扑了过去:“哥哥!你也来了!”
军臣单于看着旁边淡漠的军须靡,老脸露出一抹狐狸般的微笑:“哈哈,银戈这孩子被我宠坏了,应该没少让大王生气吧?好在孩子现在都快做娘了,我这个当父亲的,还真是得服老了呢!”
军须靡淡淡一笑,冰眸一转,道:“哪里,既然两兵已经会合,酒宴已经准备好,落座后再把酒长谈可好?!”
军臣单于哈哈大笑:“好好!银戈,你快来给你的夫婿把盏!”
银戈对着于单悄悄的说了几句话,看到对方的脸上浮现出神往的表情,满意的回到军须靡身边,端起了酒杯。两边将领纷纷落座。
右首起始乌孙国的相大禄、将军翁归靡、副将朵罕、三位侯爷和其他各部头领,或有带夫人者在乌孙也本是常俗,也有未带家眷者,自然一会可随意招遣营妓。
左首则坐着匈奴国的左谷蠡王,就是军臣单于的弟弟伊稚斜,再往下是匈奴太子,银戈的哥哥于单,其他的大将也纷纷落座。
酒肉已经纷纷用大锅端上,帐中点燃起炉火,与帐外的篝火相映衬,似乎已经驱走了不少严寒,够筹交错,很多人都已是多年老相识,各自心照不宣,表面喜气洋洋。
于单摇晃的站起身来:“如此佳会,怎能没有歌舞,不如我们各上十名舞姬如何?”
军臣单于脸上显出一丝不悦,而伊稚斜则露出轻鄙的神色,如此好色,怎么能担当军国大事?
倒是军须靡,淡淡的一挥手:“去,叫十名舞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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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即遭凌辱(1)
外面的士兵纷纷大锅就餐,之后开始分工换岗,准备休息。
而负责后勤的专门有一个中年的嬷嬷掌管着那些营妓:“姑娘们,下车安寨了。”
碧珠紧张的扶着细君,她们怎么办?下车后,发现数千顶帐篷,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清到底这是哪里,而且似乎还有士兵押解着她们朝一个帐子走去。
“公主,怎么办?这些人根本就是——”娼妓,碧珠小声的贴着的耳朵细君道。
细君脸上闪过一丝悲戚,他是故意的!这是他的安排,现在无论怎样嘶喊也没有用不是吗?
“随机应变吧。”他会来的,会来找她的,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他的女人不是吗?细君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忐忑的跟着往前走。
很快女人们如花枝招展的蝶儿纷纷钻进了帐子,整个一排的地铺,已经直接放在地上的碗碟,里面装着大块未切的肉,还有一大盆汤。女人们纷纷的过去抢着抓住一只碗,盛到自己碗里,丝毫没有车中矫揉造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