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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清这才看到,自己居然还捏着她的手腕,上面已经勒出一道红痕,而她纤长的手指上,琴弦割伤的地方还在。他的眸色一深,从袖口中掏出金疮药的小瓶,低声道:“昨天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缘故,因为那把琵琶是我父亲要送给一个故友的,所以才会那般生气。”
长夫咬着下唇,被他的道歉打动,接过那瓶药,低声道:“我也不好,昨天看到父亲那个样子,实在心里难过,才会那样,你的后背也有伤吧?”
海清淡淡一笑:“我没事,习惯了,倒是你——”
长夫羞涩的说:“我没事,你——你能不能——先转过去。”
海清看她那天然娇羞的模样,心头一动,却听话的转过身道:“你上药吧,放心,我不会偷看。”
长夫转过身去,不住的回头,看到海清果然站到洞口处,根本没有回头,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信赖他,相信他不会怎样,自己也转过身去,小心的扯开肩膀,解开缠裹的纱布,已经被雨水晕湿,她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海清,就将少量药粉倒在伤口处,又极其费力的将内袍裹上、外袍系好。
“谢谢你的药。”长夫将药递还给海清,海清望着迷蒙的雨雾,转过身,看着长夫垂下头时的模样,还有那双有细小割伤的手,接过药瓶,又倒了些药粉,“手伸出来。”
长夫愣了一下:“为什么?”
海清见她朦胧的水眸,也不做声,抓住她的一只手,就将药粉小心的倒在伤口处,看着她要缩回去的样子,淡淡的说:“手有伤,你不必多心。”
长夫的心没来由一颤:“我才没有呢!”
海清也收回了药,脸上阴晴不定,自己的心头也开始懊恼起来,他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雨,砸在草皮上,溅起一阵泥雾,打的人心也乱乱的。
长夫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冷漠,只是他看起来非常孤寂,不由自主的问出声:“你的伤口要上药吗?”
海清淡淡的说:“不必了。”
长夫捏着自己的衣角,低声道:“对不起,把你的琵琶弄坏了,让你没办法送人了。”
海清不知在想什么,仍然是那个背影,似乎没有听到长夫的话,半晌才回过头说:“你娘很会弹琵琶?”
长夫听到这句话后,眼帘垂了下来:“我也是听碧姨说的,娘亲已经十年没弹过了。”
“十年?”海清淡淡的说,眼中闪过一丝悲凉,离他母帝去世也已十年了,十年可以改变太多、太多了。
“你一个人去长安吗?还是家在长安?”长夫不由自主的问出口,不知为什么,她很想探究他的一切。
“家?我没有家。”海清淡淡的开口,他和父亲四处游走,天涯之大,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如今他也该独闯天涯了。
长夫知道自己问错了话,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突然她感觉腹中一阵坠痛,一种不安的预感悠然而生,她——她这是怎么了?
半晌没有听到长夫的问话,海清转过头来,却看到长夫已经站起身来,地上一小滩血迹。
他的眼眸一黯,血?从何而来?她哪里受伤了?上前一把将她拉在怀里:“你——怎么了?”映入眼中的是长夫揪痛的脸,苍白没有血色,她的手按着小腹,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的气息和她特有的甜香。
长夫刚刚十三四岁,虽然身体已经发育,可是却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虽然从医术上看过很多,也明白怎么回事,可是还是被吓坏了。
尤其是被海清抱在怀里,她虚弱的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一阵阵不熟悉的绞痛,让她失去了力气,而海清却已经准备解开她的衣衫了。
“别——我——我没受伤!”长夫咬着下唇说出这番话后,下唇已经留下了深深的齿印。
海清纳闷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地上的那点血迹,再移向她的小腹,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时脸色也涨的微红,他虽然看过很多病人,但是——这样尴尬的情况却也是头一次。
抱住她也不是,推开她也不是,更何况能够感觉到她轻轻的发颤。
皱紧眉头,以医者父母心来安慰自己,忍住一丝难堪和羞赧,海清不自觉的开口道:“没什么,你把外面的湿衣服先脱了,然后我来帮你——”
长夫仍然坚持的摇摇头,海清皱了下眉头,低声道:“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替你解开?”
长夫一愣,抬头看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吓得低声道:“我——我自己来——你——你转过去。”
看到海清转过身去,长夫才小心的解开外袍,小心的将领口的吊坠放在内袍里面,看着衣服上那一小摊血迹,窘得赶紧团起那件衣服,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海清坐下来,拍拍自己的大腿道:“过来,坐下。”
长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更何况她的血——会弄脏他的裤子!
海清见她没有动静,自己的脸也微微一红,见她还没有动静,一把将她扯过来,抱在怀里,双手捂着她的小腹,源源不断的传递着热量。
长夫的脸红得快能滴出血来,而海清也好不到那里,只得以思无邪来开释自己。见长夫尴尬的后背坐的挺直,他又忍不住起了戏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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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突生变故情遽生(4)
长夫坐在海清的怀里,一动都不敢动,她从来未曾与人如此亲近过,一直以来虽然是男装打扮,却因为有父母和翰达在身边,从来不需要自己去打点,一直都被保护的非常好,不知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
感觉到海清的热气喷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她就浑身酥麻,更加不敢放松。可是他的手真的传递来无限的热度,让她惶恐的心,瞬间有了一丝安定。可是——这样还是不妥!
难道是因为这个特殊的密闭的空间?
海清见她的脖颈都变得粉红,原本想要戏谑她的心,开始有些摇摆不定,他居然真的鬼使神差的凑近她的耳朵背后,低声道:“还痛吗?”
熟料沉浸在纠结中的长夫听到这句话后,条件发射的“啊”的一声,想要推开他,而海清却将她紧紧抱住,不容她逃开。
长夫转过头,刚要说话,却不小心擦到了他的唇。
那种酥麻的感觉,还有大脑片刻的空白,让长夫几乎逃离一般想要挣脱他,而海清则一把扣住她的头,将她的身子扭转过来,对着那樱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那种甜美的滋味,简直像是最馨香的甘泉,柔软细腻,香滑的丁香舌还有那如兰的气息,简直魅惑至极。
从未被人这样侮辱过的长夫,呼吸不定,在神智恢复的瞬间,立刻推开他的胸膛,一个耳光本能的甩出,就听见清脆的一声响,将两个人都打醒了。
海清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伸手抚上自己的面颊,这是第一次有人打他,而且还是个女人!虽然这么多年随父亲奔走,却无论到哪里,都是王宫大臣的贵宾,甚至无数贵族少女对他暗许芳心,可是他从来都不屑一顾,刚刚也未想着要亲她,因为她太青涩!
谁料居然就吻下去了,还吻得那么陶醉!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幽,开始打量着浑身发颤的长夫。
长夫心中一阵乱跳,用酥麻的手去擦自己的唇,怎么会那么恶心?他居然将舌头伸进自己的口中——
然后她的动作看在海清眼中,无疑带着更加挑逗的意味,他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拉回,手狠狠的扣在她的腰上,她的腰肢很细、很软,她的眼神很亮、很澄净,他居然受了一个小女孩的蛊惑!
就在他继续要吻下去的时候,长夫突然开口道:“你——停下!你再这样,我就——我——”她突然眼泪落了下来,滚烫的落在他捏在她下巴的手上。
海清没来由心头一颤,有多久没有看见这么澄净的眸子了?
他这是怎么了?
“别哭了,我不会乱动了。”海清居然伸出手去擦她的眼泪,修长的指腹滑过她凝脂般的脸颊时,居然心头升起更多的悸动,像是呵护一般,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你放心,乖乖坐好。”
说完抱着长夫小心的坐下,嗅着长夫身上淡淡的馨香,他的目光落到了山洞之外。
雨已经开始变小,却仍然淅淅沥沥,云不停的奔赶着翻滚着,这样的天气真让人厌恶!可是因为怀中的人,他竟然不觉得孤寂了。
长夫也不敢再乱动,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忐忑的心跳,不安至极。他的体温从后背缓缓传来,熨帖着她的身体,而他的手就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她羞惭得几乎要死掉了,更何况阴雨天,她的手和脚就微微有些酸麻,此刻随着凉风进入,感觉就更加强烈起来。
海清感觉到她的不安,以为还是羞涩使然,并未在意,半晌才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长夫沉吟了一下,她的闺名只有父母才会叫,碧姨、翰达他们平时都会叫她小姐,或小公子,有时也会叫出小公主来。
要不要告诉他?
海清感觉到她的迟疑,脸色微微一变,冷声道:“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过了今天,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
长夫听了他的话,心头一颤,他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吗?可是,她居然坐在一个陌生人怀里,以这么亲密的姿势,而且他刚刚还夺走了她的初吻!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可是,她能做什么?难道让她开口说,她想让他负责?
不知为什么,眼中居然不听话的又涌出泪来。
海清以为她不愿意说,这长久的沉默,让他心情也低落到极点,难道她就这么不愿意告诉他,她的名字吗?她就这么能拿得起放的下?刚刚被他吻了,现在居然跟没事人一样?
一种懊恼油然而生,看着外面的雨慢慢收了,云也开始要散开了,时间已是下午,估计再过半个时候,就能出发了,他居然又有些生气。
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滴落了什么,她哭了?
海清的心一紧,将她的脸扭过来,却发现她坚持着不回头,而他自己弯过身子,看到她满脸泪痕时,立时慌了神:“你哭什么?怎么又哭了?”
他不是最怕女人哭哭啼啼吗?为什么她的眼泪就让他这般难受,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长夫固执的不给他看,自己去擦泪,结果越擦越多,最后干脆不去擦了,酸涩的说:“我就哭,也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海清听了这话,眼神一黯,脸色变得铁青,他的唇凑近她的耳垂,暧昧阴邪的说:“你敢说我不是你什么人?刚刚我还吻过你,这么快就忘了?”
长夫吓得立刻将手捂住唇,眼泪掉得更凶。
海清用手锤了一下地面,沉声道:“不许哭!再哭我就亲你了!”
长夫吓得果然不敢再哭,只是眼泪还是噼里啪啦的掉。
海清无奈的用手替她去擦,开口道:“刚刚亲你,是个意外,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
长夫听了他这话,心理的难受更甚,她低声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海清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道:“怎么了?亲了你就这么让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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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突生变故情遽生(5)
长夫垂下头,捏着自己的衣角,鼻子一酸,低声嗫嚅道:“难受也不关你的事,反正明天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了!”
海清听闻此话,心理说不出来的堵,本来这话是他说的,可是从她口说再说一遍,就极为难受。
想要把她推开,又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发颤,一向洒脱率性的他,此时脸色变得更加铁青。
而他的沉默,在长夫看来更是默认,她用手掰开他的双手,推开他,站起身来,望着他腿上的一小片血渍,脸色变得涨红,刚站起身,腿部的酥麻,让她身子一软,扶着石壁,差点滑倒。
而海清脸上闪过一丝阴沉,一把将她抱住,她实在有些瘦弱,以至于脱下宽大内袍,显得更加怜人,自己居然昨天抱着她的时候,竟然没有感觉出来。
“你放开我。”长夫的声音有一丝娇憨,更多的是清冷。
海清怒气未褪,身子微微俯下,低声道:“这么想从我怀里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