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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清见她惊愕的模样,心中的怒气已经胜过了欲火,她还想骗他?她如果坦诚的告诉他,求他谅解,或许——不!没有或许!她是杀母仇人的女儿。
“长夫?”他几乎用颤抖的声音吐出这两个字,之前她一直不肯告诉他,他的名字,没想到竟然在这一刻,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欺骗、什么叫心痛!
长夫惊惧的看着海清眼中闪过的绿色,那妖异而可怕的颜色,她几乎吓得要后退,可是她不能,她要求他去救她父亲。
而海清,他一把拨开身后南晴的手,将长夫锁在怀里,她叫长夫!是那个男人的女儿!是杀母仇人的女儿!“清儿,她叫长夫,见到她就杀了她!”可是为什么,他竟然下不了手?
“他吐血了?就快死了吧?”海清突然冷冷的开口。
“是的,父亲的血咒就要发作了,他上次已经昏迷了那么久,这次——求求你,只有你能救他了!”长夫的泪如同泉涌一般,哗哗的留下。
“你就是为这件事而来?”海清的唇角浮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长夫心里一痛,想到刚刚他和南晴的模样,闭上眼,重重的点点头。
海清唇角的笑意更浓:“很好。可是,你觉得我会去救一个杀母仇人吗?我巴不得他马上就死了,怎么可能会去救他?”
“不!求求你!”她不要父亲死!父亲那么宠她,爱他,他若有事,娘亲怎么办?她不要!
长夫用力的挣扎着,她的扭动,让海清倒吸一口气,他浑身的热量越来越高,甚至身子已经迅速起了反应,一丝邪佞浮上他的眉宇,他低沉的开口道:“你拿什么来求我?”
长夫愣了,她颤抖的抬起头,看着冰寒的那张脸,仿佛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不敢再想,长夫闭上眼,缓缓的跪了下去:“求你,求你救救我父亲。”
翰达已经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了,他上前想要搀起长夫,长夫却挣脱他的手,仍泪眼朦胧的看着海清:“只要你肯救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海清的心轰的打开,他望着长夫刚刚已经打开的领口,那滑腻的脖颈,眸色变得越来越深:“那就脱光了,躺到床上去。”
长夫听了这话,脸上血色全无。翰达更是跳起来,抽出剑,厉声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海清淡淡的看了看他手上的剑,还未开口,就听见长夫幽幽道:“翰达,你退下。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我不能看着他这么侮辱你。”
“郎情妾意。”海清淡淡的说:“我可以现在就毁了这枚蛇坠,你自己选择。”
长夫颤抖的望着海清,而翰达也知道那蛇坠的意义,竟不敢上前:“公主——”
南晴不满的哼道:“云哥哥,你还要上她的当吗?”姨娘的药,竟然对他没有作用吗?可是为什么她就感觉好热,浑身像着了火一样?
“到床上去脱,还是这里脱?”海清仿佛在说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眼前却出现了那天夜里,她散着青丝躺在床上的模样,她的娇怯和幽香,让他的身子一僵,他恨不得立刻就要了她!
长夫垂下眼帘,痛苦的说:“时间来不及了,只要你肯先去救我父亲,我——我愿意被你——怎样侮辱都好。”
侮辱?她居然再说侮辱?他从来未对一个女人那么体贴、细心,甚至还给她熬药,甚至不嫌弃她的血,甚至对她日日观念,还想娶她为妻!她竟然说,这都是侮辱!
海清上前,将跪在地上的长夫一把捏住,她的脖颈太细腻,可是她的表情仿佛是忍受了无穷的痛苦,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吗?他还以为,她对他也有那么一点动心,原来都是骗局!至始自终,她没有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她说的父母之命,分明就是想让他去见她的父母,如果让他以蛇坠为聘礼,他都会毫不犹豫!
可惜,她们漏算了一招!那就是母帝临死之前给他封存的一个画面!
他才不至于被骗得那么惨!他云海清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确实这么一个表面无辜,内心多诈的女人!他要杀了她!他要杀了她!
他的大手越捏越紧,可是长夫却没有挣扎。她已经无法呼吸了,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仿佛看到了炫目的彩虹,仿佛听到他说:想以后都看到这样的美景吗?
她好想!可是——他都是在骗她!让她失落了一颗心后,再这么残忍的凌虐她!
“滚——”海清被她的无动于衷,被她闭上眼认命的模样气得面色铁青,他一把将长夫甩出去,眼看她磕在门口,却被翰达飞身接住。
翰达再也忍不住怒火,他将已经奄奄一息的长夫放下,站起身来,向云海清扑去,可是他却用手挑着那枚吊坠,躲也未躲,淡淡的说:“过来呀,再过来一点,我就把它弄碎给你看。”
翰达生生的停住了脚步,而门外长夫猛烈的咳嗽着,低声道:“翰达——”
翰达飞身返回去,抱住长夫,心痛无以复加。这样的表情,看在海清眼中,更增加了他的恨意。
他踱到门口道:“你想让我去救他?可以,但是——”
长夫的眼中发出几乎不敢置信的光芒,他肯吗?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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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以死相逼
情窦初开,本如三月的桃花,明媚鲜艳,即便忧伤,也带着阳光的味道。
只是,没有经过历练的心,总会被轻易伤到。哪怕有时,是一句无心的话,一个淡漠的眼神,一个小小的误会,都会在纯粹的心中激起巨大的回响。
云海清立在卧房中,冷冷的看着门外的长夫,所有的痛,都比不上她的欺骗,他恨自己的心软和愚蠢,眼看着她摔倒,滑落,被抱在别人怀里,他恨不得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恨不得问个明白,除了欺骗,她有没有一点点对他动心。
可是,自尊和骄傲让他一动未动,冷眼看着那个满脸泪痕的女子,他淡淡的开口道:“我可以救他,只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忙完再说。你慢慢的等吧。”
风吹起,几日来的天气阴晴不定,长夫愕然的看着他关上门,听到了一声娇喘:“云哥哥——”
他要做什么?他在这个时候的重要事情,居然是和南晴做那种事情?
不!她不能等下去,父亲那边已经凶险无比,她一分钟都不能等,到底怎样他才肯答应?
翰达急声道:“公主,要下雨了!”
长夫站起身来,用力的向前拍门:“你开门,开开门,我只有一句话,说完你再做决定!”长夫紧咬着下唇,不想去听房间里传来的令她羞惭的声音。
“进来吧——”
长夫推开门,对上海清的眸子,他已经赤裸了上身,双臂支撑着床褥,他的脖颈之间垂着一个碧绿色的吊坠,闪耀着诡异的荧光。
南晴的肌肤上已经出现了可疑的红痕,她的手已经勾住了海清的脖子,挺起的乳房,颤悠悠的闪着珠光。
“想说什么?”海清只扫了长夫一眼,她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长发微微散开,门外的风也随之卷入,吹起她的裙角,看起来那么无助。
海清从她的身上一扫而过,眼眸里闪过一丝暗光,视线就回到了南晴身上,他的大手揉捏着南晴的乳房,而南晴不满的挺起身子,希望得到他更多的怜宠。
长夫闭上眼睛,翰达不明所以的看着长夫,就听见长夫低声道:“云公子——”
海清的手一顿,不知为何,这声“云公子”让他听了十分反感,他并没有转过头去看她,动作却明显停顿下来,想要听她继续说。
长夫垂下眼眸,他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她的心更加难过了,她继续低声道:“云公子,如果一命抵一命,你愿意原谅我父亲吗?”
海清冷哼一声道:“他死了,我自然放过他。”
长夫淡淡一笑,眼眸里现出一丝绝望,她的手伸向了头上的一只玉钗,低声道:“如果非要一个人死,那就让我死吧。”
说完猛地将玉钗刺向自己的心脏,翰达在后面惊愕的大喊一声:“公主!”
一把拉住了长夫的手,而海清原本并未看她,可是当他听到那句话时,突然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让他扭过头去,只见长夫的手里闪过一道寒光,他迅速飞身过去——
可是都晚了一点,长夫的钗已经刺入一半,而翰达扯着长夫的手,钗偏了几寸,血还是喷涌出来。
海清一把将长夫抱在怀里,鲜血溅在他的吊坠上,那碧绿色荧光瞬间变得更盛,海清的头轰的一声。
所咒之人以血来祭奠,就会消除原来的诅咒。
襁褓中的她,只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她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他的一根手指,不肯放开。
他看着她学会走路,牵着她的手,一起度过了几个春秋,她那么全心的依赖她,从她会说话起,第一句就是哥哥。她每天叫着他,海清哥哥。
他看到一场白色的鹅毛大雪中,看到长夫跪在雪中,她的下巴上还挂着一滴泪,她是他的长夫!他要陪着她,哪怕是受母帝的责骂!
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吊坠挂在她的脖子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海清的头一团乱麻,就听见长夫低声道:“海清哥哥,可以救救我父亲吗?”
海清重重的点点头,他的心在听到她说出的那几个字时,无比的疼痛起来,立刻将她放在床上,南晴的意识已经全部涣散,她仍旧上前想要纠缠,可是海清却一把将她摔到了地上,厉声道:“滚——”
还好她刺入的位置偏了几分,否则——他都不敢想象,立刻打开药箱,他的手几乎都在颤抖,可是长夫却忍着疼痛,用冰凉的手抓住他:“现在就去救我父亲,好吗?求求你了。”
“我马上去!可是,你必须答应我,好好等我回来!你若有事,我绝对会反悔!”海清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听到没有?好好等我回来!”
长夫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真的肯救父亲了吗?那么,就算她死,也值得吧?
海清立刻套上衣服,翰达正准备拿纱布过去,海清立刻一把夺过,他不要任何人接近她!“让开,你去把她丢出去,我来救她!”
翰达把他的着急收在眼底,脸色暗沉,却一言不发的扛起地上的南晴,朝楼下走去,雨已经落了下来,把这个女人送到什么地方?她这个可恶的东西,一脚踢开一扇房门,将完全赤裸的南晴甩在床榻上,看都没看她一眼,门也未关,翰达就又上了楼。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翰达沉默的脸上闪过浓浓的痛苦,伊人公主,只要你平安无事,翰达愿意永远默默守候在你身后。
“快去救我父亲,我自己会医术,我不会有事。”长夫推开海清,看他满脸愧悔,那陌生的深情,真的是他吗?她的心居然又生出一丝希望,他在乎她吗?
海清看着她下唇被咬得显出一丝红晕,刚刚处理伤口时,他看到了她胸前凝白的肌肤,看到了那个小巧的乳房,她一定难为情了!长夫,我会等你,等你康复,等你再长大一点点!
海清站起身来,低声道:“长夫,等我回来。我这就去了。”
长夫望着海清,唇角微微扬起,他真的肯去救父亲了,父亲有救了!眼泪簌簌而下。
雨归来:海清救活军须靡了吗?很难说啊。大家猜猜看。
第二十六章 绝恋?生死不弃(1)
韩家药铺,窗外的一片暗沉,风吹过,一阵急雨落下。窗内烛火通明,众人焦急不安的围着一张床,霍峻、呼莫不停的向外张望,而细君紧紧的握着军须靡的手,看着他的脸色由涨红慢慢褪色。
一种强烈的不安袭扰着她,所有的希望,都在离去的长夫和翰达身上,希望他们能够找到海清。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却仍未见他们归来。不安点点滴滴的升起,难道说,他们路上出了什么问题?还是——海清不肯来?
细君的眉头簇起,心中急得无以复加,却寸步不敢离开。烛火照在军须靡的脸上,他的唇角似乎扬起了一丝笑意。
那微笑,如同见到了冬天早晨新出生的太阳,暖暖的,是这十年来她最常见到的一种微笑,可是那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他才会如此。只要他闭上双眼,似乎就会敛去所有的温柔,眉间微微袭上一丝清愁,那是他无法忆起所有过去时的惆怅,是他面临十年血咒,不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