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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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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掌脸色阴沉,转向妙儿,脸色变得很差:“在你心目中,我除了伤害你,难道就不曾有别的印象吗?”

    妙儿凄凄一笑,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谑:“不是吗?你做的还不够吗?当初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人是霍峻,我怀的是他的孩子,却非要娶我,当他回头找我的时候,你却不肯放手,用他的生命来威胁我,不准我离开。我生下疾儿,你明知道我不能再育,却以这个来残虐我,一次次的强迫我,一次次毁掉我幸福的可能,你说,除了伤害,你还能让我有什么别的感觉?”

    陈掌眸中的阴暗越来越浓,他一把将她紧锁在怀里,嘶吼着:“难道你看不到,我为了你所做的一切吗?为了你,我养着别人的儿子,却对他视如己出,我纳的那些姬妾,哪怕生了儿子,却都只能算是庶出,我想要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你居然偷偷喝下永不孕育的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早已是残花败柳,难道还奢望着霍峻会要你吗?”

    妙儿闭上眼睛,听到那个名字时,泪水流了下来,低声道:“是啊,你如愿了,我已经脏了,我再也回不去了。你走吧,别碰我,别把你也弄脏了。”

    她这样自轻自贱的话,让陈掌脸色更差:“我不许你这么说!”

    “只许你说,是吗?”妙儿淡淡的笑了,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这样的微笑,却让陈掌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他甚至开始惊恐:“卫妙儿,你笑什么?”

    “我累了,我要睡了,你去吧,不要吵我。”

    妙儿推开他,伏在枕上,再也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他。

    “我不会离开。”陈掌扯过被子,替妙儿盖上,看她身上的青紫,眸色变深,想要说什么,见她似乎真的累了,竟然都不再推拒他,也在一边躺下。

    夜那般静,烛火摇了摇,终于熄灭了。

    陈掌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十余年前,那一次他去公主府,闲着走到了后花园,看到一个穿着舞姬服的女孩子,四顾无人后,居然极为不雅的开始爬树,想要爬到墙外去,那灵巧的身手,显然不是初犯。

    他好奇的走到近前,看到她手已经搭到了墙头,脚还踏在树枝上,衣裙被其他的树枝勾住,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小心裙子——”

    她转过身来,一张生气勃勃的脸,还有那双晶亮的大眼睛,里面的神采是他从未见过的,那么灵动!

    “啊?”仿佛被树下的人吓了一跳,那女孩脚下一滑,手没有把住墙头,直直的栽了下来:“啊——”

    他双手及时接住,还未等说话,就感觉脸上一热,啪的一声,他堂堂一个小侯爷,居然被一个舞姬打了一巴掌!

    “都怪你!放开我,登徒子!”

    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柔婉的呼声:“妙儿,妙儿,你在哪里?”

    那个叫妙儿的女孩吓得惊慌失措,一把推开他,气恼的低声道:“又被发现了!该死!”

    说完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你敢说出去,小心我揍你!”说完就甩袖跑向前来寻她的那个女子。

    陈掌抚摸着自己的面颊,愣愣的看着她跑开的方向,妙儿?

    她的名字,真好听。

    可是却没有在公主准备的舞蹈中看到她的身影,他也不好开口去问,谁料到,几年后,在册封皇后大典上,竟然见到了那一对姊妹,姐姐竟然入宫成了一国之母,而她,居然出落得更加动人,虽然她低着头,他却能看到她的一丝不耐烦,似乎在讨厌仪式的繁缛漫长,想起那个攀爬墙头的顽劣女童,他的唇角笑意更浓。

    他也知道了,她的全名。

    卫妙儿,你可知道,我到底等了你多久,你竟敢爱上别人!

    陈掌的眼眸中尽是阴寒之色,他宁可毁了她,也不愿她逃出自己的手心。

    …………………………雨归来…………………………

    清晨。

    当当的敲门声,惊醒了陈掌,他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昨天太过疲倦,竟然睡到这个时候,外面是去疾的声音:“娘亲,孩儿来请安了!”

    陈掌转向一旁,却发现床铺已空,他猛地坐起身来,看到梳妆台前,妙儿伏在那里,穿戴整齐,地上却有一大滩血迹。

    陈掌吓得立即从床上跳下,扯上一件衣服,上前一把将她抱起:“妙儿——”

    她的面色白的几乎全无血色,鼻间仅剩一点气息,陈掌立刻撕下衣服,缠住了她的手腕,高声喊道:“去疾——快——快——去请太医!”

    去疾猛地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他的脸上几乎是不敢置信,却没有多问,牵了一匹马就跑了出去。

    而房中,是陈掌愤怒的嘶吼:“卫妙儿,你竟敢自杀?你赶快给我醒过来!”

    他第一次手足无措,想要把她摇醒,却发现她那么安静,再也不反驳他,再也不推开他,软软的偎在他的怀中,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她的心还在跳。

    只要她活着,什么都好!

    “卫妙儿,你听到没有?你赶紧活过来,你活过来,我就不再逼你!你可知道,我不过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一次次毁掉你,难道这样也错了吗?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到我的爱意吗?”

    陈掌的眼中居然逼出泪来,难道爱一个人,错了吗?

    

 霍峻番外(三)如何面对

    裁幻总总团总;。

    陈掌的眼中居然逼出泪来,难道爱一个人,错了吗?

    他痛苦的捶向靠边的墙壁,手被撞破了皮,流出鲜红的血来,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意,她流了那么多血,该是怎样的决绝?

    卫妙儿,我恨你!

    霍峻,我恨你!

    陈掌,我更恨自己!

    去疾已经领着太医归来,太医已经上前,陈掌则失魂落魄的站在一边,手仍在滴血,却只呆呆的看着妙儿。

    去疾脸色一暗,抬头望着陈掌,朗声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以为孩儿小,就不知道你和娘亲,根本就貌合神离。”

    陈掌慢慢的转过头,仿佛看到了霍峻一般,他质问的表情,让他恼火异常:“不要叫我父亲,我不是你父亲,我要杀了霍峻,都是他!都是他夺走了一切!”说完,就冲出了房门。

    去疾惊愕的看着陈掌离去,眼中也露出十分怒气来,他望了一眼床上的娘亲,上前两步:“太医,我娘亲怎样?”

    太医已经在写方子,让随从拿去煎药:“夫人失血过多,幸好止血及时,虽无性命之忧,却要好好调理,何况夫人的身子已经虚弱不堪,只怕要修养许久,方能复原。”

    去疾点了点头,出了门,叫过舅父卫青指给他的两个侍从:“你们两个在此守候,任何人不得擅入,倘若我父亲有任何不当的举动,你们也必须拦阻,知道吗?”

    天生的威仪,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侍卫听命的点头,站立在卧房门口。

    去疾扯过马来,向长安城外疾驰而去!他一定要把那个霍峻找回来,娘亲的自杀,一定与他有莫大的干系!

    还有父亲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想起那位霍峻,居然探究他的生日,难道——

    他不敢想下去,可是无论霍峻是谁,他都恨他!那种本能的排斥!

    远远望见舅父送行,正与那人相谈正欢,去疾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快马加鞭,来到霍峻面前:“霍伯父,去疾有要事想单独和您谈谈。”

    霍峻默默的点点头,两人稍稍远离众人,去疾冷声道:“你和我娘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霍峻面色有些为难:“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我不知她什么时候醒来。”去疾沉声道。

    “她怎么了?”霍峻脸色一变,急声道。

    “她割腕自杀,生死未卜。”去疾刚说完,就见霍峻面如死灰,用力抖了一下马缰绳:“我去找她!”

    霍峻匆匆和长夫告别,霍明紧随其后,径直向长安城的方向奔去。

    卫青疑惑的望着去疾:“疾儿,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去疾冷冷的望着他疾驰远去的背影,也一夹马背:“我娘自杀了!”说着如离弦的箭也窜了出去,卫青听闻,也随之追上。

    奔腾的马,已经是最快的速度,霍峻却仍然觉得太慢,他害怕再晚一会儿,就见不到她。为什么,他所在乎的人,都要一个一个的离他而去?

    妙儿,难道你过的并不幸福?

    为什么,当初不肯跟我离开?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我唯有假想着你过的很好,才可以熬得住不去打破你所谓的幸福。

    雨归来:接下来卫青、霍峻、陈掌、去疾都将当面对峙,亲们不要错过。到底谁会胜出?

 尘埃落定(正文终)(4000+)

    再过一天,就要到乌孙国境了。夜里,帐篷中,长夫守着灵柩,这里躺着她最爱的两个人,如今都抛下她,永远的去了。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父亲那双睿智、深邃的眸子,带着天然的霸气,扫过她时,就会袭上柔光,带着一丝宠溺:“我的长夫,也长大了。”

    他是她对男人所有完美的幻想,甚至曾经偷偷想过,将来能找到像父亲那样的人,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也是好的。

    恐怕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像父母那般恩爱的夫妇,父亲有时会坐在亭子中,娘亲静静的偎靠在他身边,一个伟岸,一个娇柔,夕阳在他们身上镀上灿烂的金光,在亭子中投下长长的光影。

    他们珍惜着每一寸光阴,仿佛只是看看日落,看看花开,看看云起都是那么幸福。

    为了这短暂的,甚至随时会破碎的幸福,她从来不曾见娘亲在父亲面前露出一丝丝忧伤的表情,除了无人时,才会轻轻的擦掉无意中滑落的泪水。

    她再没有听过娘亲的琵琶声,可是耳边,似乎传来了一曲渐渐清晰的乐音。

    难道是她幻听了吗?长夫从帐中站起身,听得那曲调居然那般揪痛人心,就在她的帐外传来。

    长夫掀开帐门,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背对着她,望着一轮圆月,孤独的吹着笛子。

    笛声幽幽,如丝一般缠绕在她的心头,她立在帐外,停住了脚步,是他?

    海清渐渐的收住笛声,转过身,望着默然而立的长夫,她纯净的面容映衬着朗月的颜色,白色的衣裙微微扬起,脸上犹挂着泪痕。

    两个人对望着,仿佛第一次相见时,海清抱着琵琶,兀傲的坐在客栈的栏杆处,旁若无人的弹奏一曲,而她则满脸泪痕,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满是怨怅的看着他。

    “你也睡不着吗?”海清低声道。

    长夫不想作答,转身就想回帐子,海清快走两步,一把将长夫拉在怀里,低声道:“别动。”

    他的怀抱十分温热,抱得那般紧,让她都无法挣脱“放开我!”

    “今天,是我母帝忌日。”海清低声道。

    长夫微微一颤,没有再挣扎,合上了她长长的羽睫,不想开口,也不想看他。

    “你看月亮——”海清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魅惑,他老老实实的抱着长夫,没有任何不轨的举措。

    长夫无声的抬起头,看见草原上的那轮月,莹白色的光泽如牛奶一般,倾泻在整个草原之上,天地之大,突然觉得自己那般渺小。

    月光那么清冷,如同谁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世态人生。

    她一时也呆住了,风缓缓吹来,她感觉到微微有些凉,草拂着她的脚面,远处的马匹轻轻的甩着尾巴。

    万籁寂静,偶尔能听到虫鸣的声音。

    “长夫,月亮美吗?”海清低声道。

    “你——你有心情赏月?”长夫想要挣脱他,却被他翻转身来,被迫与他相对。

    “长夫,我们只有几十年,爱也好,恨也好,都会死去,那个时候,我们的尸骸就会腐烂,化成灰烬,一切都会随之湮灭。别再纠结了,好吗?”

    长夫垂下头去:“可是,我不能把一切当做从未发生过。”他是罪魁祸首。

    “那你也不会忘记,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对吗?”海清捧起她的脸,这十余天的折磨,让她几乎瘦了一圈,尖俏的下巴,让人无法不心生怜意。

    长夫咬着下唇,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海清眸色一黯,一手搂住她的腰,深深的吻住了那张花瓣似的娇唇,那柔软的馨香,瞬间让他找到了情感的发泄口,他不顾她的躲闪,逃避,一遍遍加深这个吻,直到他们都气喘吁吁,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发生了变化,才放开她的唇。

    “你——太过分了!”长夫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忘了吗?那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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