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已经属于他了,完完全全的。
可是他们却不能在一起,至少她不能够接受,什么时候能放下?她不知道,不想再去想,是不是以后所有的夜,都可以靠这一个夜晚的回忆来熬过去?
门轻轻的推开了,碧珠小心的端着又一盆热水进来,倒入到房中间的木桶里。
“公主,你醒了?”碧珠低声道。
长夫的脸腾的红了,她裸露的肩头到处都是他留下的吻痕,而她的模样,也说明了蜕变成女人的迷人风情。
碧珠谨慎的关上门,低声道:“是云公子?”
长夫眼神一暗,点了点头,披着件衣服,来到木桶边,踏着垫脚,将衣服打开,踏进浴桶中,将全身浸泡在温水中。
从小碧珠就侍候她,她心里早已把碧珠当做除了娘亲以外最亲近的人,就连解忧,她都是带着淡淡的疏离,可是碧珠却不同,她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床榻上的那一片落红,也说明了一切。
“可是公主,云公子早晨已经离开了。”碧珠小心翼翼的开口。
长夫垂下睫毛,低声道:“那很好啊。”
“可是——”碧珠不甘的想要说什么,长夫就打断了她:“碧姨,不要告诉别人,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那为什么不留住云公子?他对你,不会这么绝情,除非——”碧珠没有说下去。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碧姨,你知道为什么。”长夫在水中轻轻颤抖,明明水很热,可是她却感觉到很冷,洗了片刻,她就站起身来,碧珠递给她毛巾和袍子,一具玲珑有致的娇躯,掩盖在一件素色锦袍之内,她刚要回到床榻上,碧珠低声道:“等一下——”
她打开柜子,取出来一套新的被褥,小心的铺上,将原来的卷起,不小心将包裹着吊坠的锦帕甩在地上,长夫急忙拾起,心疼的拍落上面的清尘,打开那个吊坠,眼中显出无限柔和的爱意。
“公主,你这是何苦?当初先王和你娘亲之间,还不是隔着那么多恩怨,现在的王上和夫人,不是也尽释前嫌了吗?你要是放下恩怨,不是也——”
“碧姨,不用说了,我累了。”长夫截断碧珠的话,凝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重新躺到床上,手抚摸着那个吊坠,耳边回荡起他的话:“长夫,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吗?”
“叫我的名字——”
“海清——”
“叫我清哥哥——”
“清哥哥——”
“长夫,你看着我——”
“是心甘情愿的吗?你知道后果吗?”
“可能……会痛……”
“啊——”
“别动,长夫——”
“呜呜……”
“长夫,我的长夫——”
“长夫,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除了你,我的心,再容不下别人。”
“长夫,我希望你是在闹脾气,听着,我的心如今呈现在你面前,难道你听不到它为你跳动的声音吗?不要再想着那些过去,我们无需背负上一代的恩怨,听到了吗?你如果也爱我,就坦诚的面对我!”
“长夫,最后一次,我问你,不要任性,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爱我,这一晚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长夫——”
……
雨归来:本章赠送三百多个字,所以长夫回味海清的话,是不计费的。雨继续码字去了。希望大家理解长夫,她有她的苦衷,不是因为爱,她就能放下一切的人,能选择一夜迷情,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决心,大家怎么看呢?
十一 风波突起
两个月后,残雪冰消,长夫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窗前,手里翻着一本医书,碧珠端进来一碗羊杂汤,轻轻的放在桌上:“公主,早晨没吃东西,喝点热汤吧。”
“我不饿。”长夫淡淡的说,双眼有些胶着,她轻轻的推开那碗汤,可是汤的味道还是钻进了鼻息之中,一种翻腾的恶心让她急急的推开门,对着墙角一顿呕吐。
半晌她抬起头,脑中忆起医书上的记载,突然唇角泛起苍白的笑意。
“公主,你——”知道内情的碧珠追了出来,脸色变得惨白,长夫轻轻的擦了擦唇角,进了房门,轻轻的掩上门,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碧姨,这是真的吗?”
碧珠忐忑的握着她那尚嫌冰凉的手:“公主,这——这怎么办才好?”
长夫微笑着看着窗外那惨白的太阳,真心露出幸福的笑意来:“碧姨,真好,如果是真的,我就终于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亲人了。”
碧珠眼睛一酸:“可是公主,这要怎么说出去呢?”
长夫摇摇头道:“我不管,无论如何,如果真的有了,我会生下她,像娘亲那样爱我一样,好好的爱她。”
碧珠垂下眼帘,轻轻的叹口气,低声道:“当年,你父王误解了你娘亲,可她还是坚持着要把公主生下来,你们母女真的是太像、太像了。”
长夫微笑着,轻声道:“碧姨,我想吃点什么,我要善待自己。”仿佛一下子注入了生机,她的眼睛都有光彩起来。
碧珠无奈的端着羊汤退了出去,或许她该换些清粥小菜,不小心撞到一个人,碧珠刚要道歉,看是翰达,就低声道:“怎么又是你?”
翰达扫了一眼羊汤,又看了一眼碧珠:“娘,我有事见公主。”
碧珠顿了一下脚步,摇了摇头,不再管他,自己的这个儿子对公主的心意,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只是默默的守护,所以大家也就习惯了。
翰达推开门,看到的就是长夫翻着医书,上面那页是如何安胎的条目,他停在门口,低声道:“公主,要我去找云公子吗?”
长夫放下医书,错愕的说:“你——你——”
“孩子需要父亲。”
长夫的手指一颤:“还有谁知道?”
“那天早晨,我看他走的。”翰达低声道,已经完全是成年男子的翰达,唇角也有着刚刚刮净的胡茬,伟岸的身材,体现了健壮有力。
长夫有些羞赧的垂下头,他的意思,她懂。
“云公子很伤心。”翰达实事求是的说。
“不要提他了,我不想听。翰达,为我保密。”长夫轻声道。
“公主,如果你愿意,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翰达平静的说。
长夫感动的摇摇头道:“翰达,我……”
“如果需要,我会站出来。”翰达说完之后,就退了下去。
碧珠望着自己儿子的身影,摇了摇头,端着食盒进了房间,看着长夫忍着恶心,小口小口的吃着白粥和小菜,低声道:“公主,瞒不住的。”
长夫停下了筷子,低声道:“就算知道,我也要生下来。”
“公主,如果……”碧珠没再说,或许觉得有些造次。
长夫明白,却也没有接话。
直到第二天的年夜宴,翁归靡、解忧摆好了酒宴,元贵靡、万年、弟史都分坐两侧,国中的大臣也带着家属纷纷落座,泥靡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众人。侍者进进出出,呼莫、碧珠和翰达都在更下首,规矩不多,酒菜却很丰盛。
两个侍者驾着一个烤羊腿上来时,长夫的脸色有些变了,先送到翁归靡和解忧面前,解忧突然转过身去,做了几个干呕的动作。
“夫人,你怎么了?”翁归靡有些不解。
解忧微微一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翁归靡眉眼全是笑意:“真的,你又有了?”
解忧垂下头道:“小点声。”
翁归靡爽朗大笑,而长夫却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来:“叔王,长夫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几乎是忍不住的,她匆匆的捂着嘴往外跑去,泥靡的目光紧紧追随,翰达跟了出去。
不过片刻,泥靡站起身来:“叔王,我出去方便下。”若不是家宴,他平时根本进不了伊人殿,忘不了上次受的侮辱,而早就明白人事的他,对刚才长夫的反常看出了端倪,果然他追出去的时候,正看到翰达扶着刚刚吐完的长夫。
“好一对奸夫淫妇。”泥靡的声音阴森的响起。
“是你?你胡说什么!”翰达一阵心虚,怕泥靡发现什么,殊不知这样更引发了泥靡的怀疑。
“我胡说,有人做了坏事,现在露馅了!你要说我胡说,我就嚷得大家都知道。”
“你住口!”翰达放开长夫,上前一步:“你想怎样?”
“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这么冰清玉洁的妹子,居然做出这么下流的勾当,你不让我说,我偏去说,快来人啊——”泥靡喊了起来,翰达气得抽出剑来。
突然听到长夫幽幽道:“随他说吧,翰达,送我回房。”
泥靡厉声看着长夫:“还真是下贱,这样的事都不羞不臊,好,你等着,我要让全乌孙的人都知道,你和你娘都一样淫荡。”
“住口!”长夫顿下脚步,气得发抖:“不许污蔑我娘亲。”她的眼角已经潮湿,为什么她这么讨厌这个泥靡,难道他身上真的流淌着父王的血吗?为什么一看到他,她就觉得恶心?
“我就说了,你能怎样?你和你娘一样——”没等泥靡说完,翰达已经抽出剑来,向泥靡刺去。
“翰达不要。”长夫喊道,不管怎么样,泥靡都是王子,她不能让翰达落下把柄。
翰达不甘的停下来,而泥靡却张狂的喊道:“杀我啊,杀我灭口啊!你不杀我,我就嚷给所有人听。伊人公主有了野种了!”
长夫听了之后,脸色一白,几乎晕倒,翰达急急的将她搀起,来不及理会泥靡,就把长夫送回了房间。
看着她幽幽的转醒,翰达低声道:“公主,放心,我会去说清楚,我愿意承担下来所有的罪名。”
雨归来:实在太晚了,但是雨还是不忍心草草结尾,还剩几千字,继续码去了。
十二 如何处理
长夫眼角流着泪:“可是翰达,这样对你不公平,你知道我不可能给你任何东西,包括我的——”
“公主,放心,除了名头,我连一手指头都不会碰你,什么时候你想通了,让云公子回来,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真想,然后退出。”
“你——”长夫的眼泪落下来。
翰达憨憨一笑:“我这就回去,我不介意,只是委屈公主了。”说完就起身,朝殿中走去。
果然一上殿,所有人的目光都炯炯的盯着他,而泥靡则兴高采烈的还在说着,翰达突然跪倒:“王上,请求您把伊人公主下降给翰达,翰达愿意用生命来保护公主。”
翁归靡不知真相,脸色很差,他重重的放下酒杯:“翰达,到底怎么回事?”
翰达不慌不乱,抬起头道:“王上,翰达爱慕公主已国人皆知,都怪翰达,亲王上责罚,但是请一定答允翰达的求婚。”
解忧轻轻的拉了拉翁归靡的衣角,翁归靡从愤怒之中冷静下来,淡淡的说:“此事稍后再议,天色不早了,各位先回吧。”
泥靡还要说什么,翁归靡已经站起了身,泥靡冷哼一声,在翰达耳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傻瓜。”
翰达脸色气得发青,第一次眼底闪过一丝冰寒。
众人退去,就连呼莫都气得拿起剑要收拾翰达一顿,却被碧珠拉住了。剩下少数的几个人,翁归靡才冷声道:“现在没有外人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翰达就是不开口,只是把原话说了一遍。
翁归靡和解忧对视一眼,似乎都隐隐觉察到什么,最后低声道:“明天问过长夫再说吧。”
解忧跟在翁归靡身后,翁归靡的脸色很差,解忧低声道:“长夫不是不知深浅的孩子,所以——”
“你说是云海清的?”翁归靡淡淡的开口。
解忧轻叹了一声:“海清那天早晨走的太反常了。”
翁归靡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为难:“现在怎么办好呢?”
“要不你去派个人,找找海清?倘若长夫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他的,他会回来吧,不能让他们错下去了。”
“是啊,我们都犯过太多的错。”翁归靡抓住解忧的手,目光看向她的小腹:“什么时候有的,怎么不告诉我?”
解忧脸一红,低声道:“谁知道会有啊,你看儿子都那么大了,你还……”
翁归靡的唇角也浮起一丝笑意,轻轻的将解忧揽在怀里,相拥的两人,十分和谐。
或许真的要经过风雨,才会格外珍惜吧。
………………雨归来………………
数日后,王帐中,翁归靡皱紧眉头,看着手中的信札,解忧轻轻的抚摸着肚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