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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细君转过头,似乎没有听清云逸寒的话,当她反应过来时,脸色微微一变:“恐怕云大夫这次真的错了,细君恐怕终身不能有孕了!”
军须靡的眼猛地射向云逸寒,却发现对方的目光始终淡然,不为任何眼神所触动,儒雅的风范,冷静的神情,笃定的眼神,都让众人无法怀疑他的话。
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
雨归来:早晨两更。其余中午更新。
第四十四章 再现?必须选择(1)
云逸寒看着细君,淡淡的又说了一句:“望闻问切,最下者切脉方可诊病,云某不才,眼力决不至于出错。既然夫人不信,何不让大王再派人给夫人诊一诊如何?”
军须靡冷声道:“不必了!”说完就拉着细君的手就往内殿而去,众人纷纷站起,眼看着军须靡的脸色变得铁青,刚刚的一幕幕实在需要消化一段时间,却也都不敢久留,悉数退下,而龟兹王望着那两人的身影,也摇了摇头,牵着儿子绛宾的手,随着侍从下去了。
细君被他拉扯着,直到内殿之中,突然甩开他的手,颤抖的问:“你——你为什么不让大夫给我诊脉?”
军须靡转过身,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细君拉住他的袖子,脸色变得惨白:“可是云大夫说我有孕了,你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军须靡背对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冷声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我今天已经让大夫给你诊过了,难道你希望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本王难堪吗?”
细君黯然的看着军须靡的背影,这一刻他身上穿着她亲手制的袍子,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和亲近,仿佛那么多天的宠溺,全都在瞬间成了泡影。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床上:“那天晚上的事,是真的?”
军须靡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那一幕仿佛重新出现在他眼前,她面如桃花躺在翁归靡的床上,而翁归靡正在穿上外袍——被下了药的她,居然睡得那么安稳,她已经完全迷失了神智,甚至当初她想的念的都不是他!而是霍峻!
真不知道,这三个男人,他在她心中,真的有没有地位!
他的沉默让细君的心揪得很紧,她悲恸的望着军须靡,低声地说:“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还留我在你身边?”
军须靡转过身,看着细君道:“就算事情如此,那又怎样?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这件事本王不想再提起,你也可以完全当做没有发生过。”
“怎么可能当做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做不到——”细君的泪潸然而落,立刻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环住,军须靡沉毅的脸上有着一丝化解不开的悲哀:“这里是乌孙,不同于中原,何况——何况本王都说不在意了!你干什么纠葛不清?还是你根本就对翁归靡动了情?”
细君摇摇头,她的心好痛,为什么在她感觉到佳境降至的时候,突然告诉她,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她已经失去了做梦的可能。
军须靡抱着她,感受着她身子传来的颤抖,轻轻的拍着她的身子,细心的为陷入痛苦的她,脱去外袍,扯过被子:“不要想了,睡一觉所有的噩梦都会结束。”
她好累、好困,可是她的心也好痛。
他的宽容让她更加内疚,那也之后的一幕幕,都如同沸腾的水,翻涌上来,他带着奇雅回到帐子,那种种变相的侮辱,不过是他的一种小小的报复,可是她宁愿他那样,也好过这种内心的谴责——
泪水哗哗而下,听他亲口承认那个真相,她已经毫无尊严。
好多问题,她不想再问,这将是她最后一个夜晚,贪恋这个怀抱……
清晨,等细君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身影,她呆呆的望着那个空位,慢慢的取过一条长绫,痛苦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将绫子挂在横梁之上,系上了一个死结,扳过一个凳子,站在凳子之上。
只要她死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不用去面对他!不用去面对翁归靡!不用去面对所有知情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曾经在生不如死的时候那么渴望死,却死的权利都没有,而现在,她居然有了生的留恋?
这一刻,他的好,全都放大在眼前,仿佛是他迎亲时那一丝邪魅的笑,现在都变得格外令人眷恋,那独特的属于他的冷傲,以及他越来越陌生的温柔。
眼角流下一滴泪,双手把着绫子,默默的看了一眼那个床铺空了的地方,心中的苦涩,让她闭上了双眼,将头套进了绫子之中,双脚一蹬,凳子哐当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同时,殿门突然开了,碧珠出现在门外,手里还端着一个食盒,她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救命啊!——公主上吊了!”
和化花花面花荷。说完吓得赶紧将凳子扶起来,紧紧抱住细君的身子,将她往上举,可是她的力气太小,就看见另一道身影猛地冲进来,是呼莫!呼莫手里挥着一把长剑,唰唰两下,绫子断成数截,细君直直的栽在他的怀里。
碧珠大声唤道:“呼莫,快把公主扶到床上去!”
呼莫也胆战心惊的将细君抱到床上,然后飞快的跑出去:“我去请大王过来。”
细君猛烈的咳嗽了几下:“碧珠,为什么救——我——!”
碧珠吓得直扑到床边:“公主,您不是劝我为了腹中的孩子不要轻生吗?为什么轮到您,却这般糊涂!难道您不为腹中好不容易有的孩子想想吗?”
细君愣了一下,她的脸色依然很白,却一把扯住碧珠的袖子:“你说什么?我有孕了?大王他——他——”
碧珠点点头道:“是啊,昨天公主昏迷的时候,大王已经让人来诊过脉了,大夫说夫人有孕了,而且还说之前老军医开的方子是保胎方呢!”
细君完全愣住了!
碧珠的话,让她浑身感觉到无比的寒凉,他居然隐瞒这个消息!他竟然想让她喝下那碗极有可能是堕胎的茶水!
他要再次扼杀她腹中的孩子!
一瞬间,细君的脑中有现出了那一刻,他冰冷的说:“现在喝掉它,还是生出来让我亲手杀掉那个孽种?”
她的手捂向自己的小腹,没来由心头一颤,就听见噗通一声,大门被一只脚踹开,一个鹰扬卓荦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外,眼睛瞄了一眼地上碎成几段的白绫,还有踢翻的凳子,脸色变得铁青,一步步向细君走去!
雨归来:今日更新完毕。明天会晚上7点左右更新。
第四十五章 再现?必须抉择(2)
军须靡向前一步,细君就往后缩一分,直到她退到了床靠墙的边缘,无法再退的时候,军须靡已经来到了床边。
“你想自杀?”军须靡抬起了她的下颌,那里一道浅浅的红痕,刚刚形成,他再瞄了瞄她的腹部,她知道自己怀孕了?知道怀孕居然还选择自杀?那就是说,连她也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军须靡的脸色一暗,看着愣在一旁的碧珠,冷声道:“去请个太医过来。”
细君从他眼神中看出来危险的欣喜,脸色变得惨白:“你——你要干什么?”
碧珠无声退下去了,呼莫也悄然退出。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似乎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军须靡扫了她一眼,看着她无比紧张的模样,淡淡的说:“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细君狐疑的看着他,他的样子与平时完全不对,好像回到了最初他们对峙的阶段,他的深沉让她无法破解。
“为什么要瞒着我?”军须靡加了一句。
“瞒着你?”细君咀嚼着:“瞒着你什么?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件事?”
“你不是之前就知道了吗?本王真的猜不透,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这一切都是你在骗本王?”军须靡抓起她的发尾,轻轻的绕着,她的发香依旧,长发披散在肩头,看着就让人生出无限的怜意。
“骗你?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我也是昨天上午才知道那件事!”
“哦?那为什么老军医都要替你骗本王?他明明在几天前就摸出来你已经有孕了!你能告诉本王,这是为什么吗?”军须靡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可是听在细君耳中,却如同炸雷一般。
“什么?他早都摸出来了?不,那他为什么不说?”细君不敢置信的说。
“哦?”军须靡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你不知道你那三天喝的都是保胎药?还是你以为杀了他们祖孙,就没有知道你怀孕的事?”
“啊?”细君颤抖的说:“杀了他们?你是说紫苏他们祖孙?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没有吗?用不用我叫呼莫过来告诉你,已经在城郊三十里发现了一堆尸骨,苍鹰已经将他们的肉全部啄尽,只剩下一堆白骨,还有他们的衣服。你其实根本不用这么傻,你的肚子早晚都会鼓起来,骗不了任何人。”
细君摇摇头,她眼前闪过紫苏的那可爱的小脸,以及每天早晨捧药给她时的认真,心中不由一恸:“我没有杀他们!我根本不知道我还能怀孕,如果我知道自己有了你的骨肉,我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轻生……”
军须靡听到她那一句“你的骨肉”,眼神一暗,松开了细君的头发,放到了她的腹部,却被她一手推开。
“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细君警惕的看着军须靡:“难道你做了一次侩子手不够,还要再杀掉第二个孩子吗?难道你之前说的想要一个孩子的话,全都是骗人的吗?为什么要让我喝掉那杯茶?如果——如果那杯茶真的有药,是不是你就再度得逞了?是你在骗人,之前的一切,都是你在骗我!你还在恨我,厌恶我,不肯接受我,对不对?”
军须靡还没等说话,就听见外面碧珠喊道:“大王,大夫已经到了。”
军须靡冷声道:“进来吧。”
昨天诊脉的那个大夫恭敬的立在屏风处:“参见大王、夫人。”
军须靡道:“去,准备一副堕胎药,马上煎好。”
细君和碧珠都惊诧的瞪大了眼睛,碧珠立刻跪到了地上:“大王,求求您开恩,公主这次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您千万不要这样做啊!”
细君看向军须靡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他竟然真的下令,要明确的除掉她腹中的孩子!
“军须靡,给我一个理由!上次你说你有迫不得己的苦衷,那这次呢?你凭什么决定它的命运!它是我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做,哪怕你永远厌弃了我,永远不再见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难道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军须靡转过身,看着大夫道:“还不赶快去弄!”
大夫吓得赶紧退出去了,军须靡这才回头,眼底的伤痛无以复加,看上去却仿佛丝毫不为所动:“你想知道理由吗?”
细君撑大了眼睛,盯着军须靡,点了点头。
“因为——本王可以容忍你那一次的不知情,但是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怀着别人的种!”军须靡一字一句的吐出口,他自己这一刻也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心痛!有多么嫉妒,那个让他恨不得一刀刺死的翁归靡!
细君的头嗡的一下子,她的心猛地剧烈跳动着,噎在她的喉咙处,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不——我不相信——”上天怎么会开这种玩笑?
她不是不能再怀孕了吗?
为什么好不容易怀孕,居然会是别人的!
她反抗的声音那么微弱,仿佛这个消息根本就不真实,她听到的只是幻觉。
军须靡看着她的反应,想起她当初举着匕首刺向她自己的脖颈时,那种毅然决然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她此刻的痛又多深!难道她就那么在乎这个孩子?还是在乎它的父亲?
她的眼泪那么晶莹动人,可是他却站在那里,冷冷的如同一个死神。
造化为何如此弄人?
慢慢的,细君抬起头来:“为什么你如此笃定?难道,它就没有可能是你的骨肉?”
军须靡拳头握紧,冷声道:“难道你以为本王不希望你怀的是本王的骨肉?本王已经说过,只要你打下这个孽种,本王绝对会把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总有一天,再要一个属于本王的孩子!”
“不!”细君直直的看向军须靡:“我不管孩子是谁的,都不会打掉它,哪怕代价是生下来你把我赐死,永远失去你,我也不会剥夺它活下去的权力!”
“你——”军须靡怒气腾的升起:“孩子是翁归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