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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军须靡刚刚走出卧房,气恼的恨不得将这个宫殿烧掉,此刻的他只想发泄!牵过自己的黑马,想要出去疯狂的驰骋一番,还未等踏上桥头,突然听到有人喊着火,再一回头,分明就是主殿后的寝宫!
难道是他们的寝宫着火了!该死!那个女人还在里面。
军须靡飞速的闯进去,看见数个守卫已经开始用主殿前大铜缸里的水拼命的朝寝宫扬去,还有许多人纷纷向这边跑来。
军须靡一把抓住一个侍卫:“里面的人出来没有?”
侍卫一看是军须靡,颤抖的说:“回大王,没看到有人出来!”
军须靡脸都变了!那个女人没有出来吗?难道她不想活了?火似乎沿着窗子着起,整扇木门也都窜着火花,房梁甚至也冒出了火舌,还未等靠近,空气都传来一阵烫热。
军须靡想也没想,冲上前去,一脚踹飞已经烧得差不多的木门,就要往里闯,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大王——快回来!”
军须靡知道是呼莫的声音,却已经顾不得,这时一道火舌卷过来,军须靡向后退了一步,大声喊:“刘细君,你快出来!”
身后呼莫管不了许多,已经冲了过来:“大王,夫人没在里面!”
军须靡听到这话,猛地一回头,看到跑过来的呼莫,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时一道横梁被烧断,从上面猛地砸了下来,饶是军须靡身手敏捷,本能的跳开,却仍然被砸中了肩头,他吃痛的哎哟了一声,已经被呼莫扯了出来,火苗在他的肩头依然未熄,他来不及俯视:“你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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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该不该原谅(1)
军须靡听到这话,猛地一回头,看到跑过来的呼莫,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时一道横梁被烧断,从上面猛地砸了下来,饶是军须靡身手敏捷,本能的跳开,却仍然被砸中了肩头,他吃痛的哎哟了一声,已经被呼莫扯了出来,火苗在他的肩头依然未熄,他来不及俯视:“你没骗我?”
呼莫立刻跪倒:“呼莫绝不敢骗大王,夫人正在碧珠房中!不信大王去看!”
军须靡这才感觉到肩头一阵灼痛,他大手扑灭了火苗,众侍卫已经纷纷赶到,火势应该很快就能控制住!军须靡大步向碧珠和呼莫的房间走去,来到户外,还没有进门,就听见细君的声音:“碧珠,你看,他是不是饿了,头转来转去的——”
军须靡猛地停住了脚步,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却毫无表情。
“大王,要呼莫进去叫夫人出来吗?”呼莫看军须靡站在那里,裹足不前,还以为是忌讳碧珠刚刚生产。
军须靡摇了摇头,一拂袖,径自离开了。呼莫看着军须靡的背影,不知道军须靡到底在想什么。
军须靡也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周遭透着无比的寒意,他刚才简直是疯了!居然会冲进火里去救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到底是怎么了!一定是恨透了她,不希望她就这么死了!他要留着她慢慢的折磨,一定是这样的!
想至此,他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可是心中郁结的气却始终无法疏散,走到桥头,牵起尚在等候他的黑马,翻身骑上,猛地一扬鞭,向草原深处跑去。
而愣在当场的呼莫,摇了摇头,正听见碧珠在房间里说:“公主,我不想喂他,你帮我把他送人吧——”
呼莫愣在那里,她要把孩子送人?他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那是他们的儿子!她怎么能将他送人?
推开门,呼莫冲了进来:“碧珠,孩子不能送人!”
孩子也适时的发出娇嫩的哭声,似乎因为饥饿而不满,那无辜的哭声惹得呼莫这个大男人再也无法控制,他跪倒在碧珠的床前,垂下了自己的头,讷讷的说:“碧珠,孩子——孩子是我的。那天晚上,只有我——”
细君看了一眼呼莫,他的脸上没有丝毫作伪的痕迹,就悄然的将孩子放到碧珠的怀里,低声道:“碧珠,你们好好谈谈,我先回避一下。”
说完就出了房门。
碧珠痛苦的摇摇头:“你不用骗我了,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当初公主说她不能生育,希望我把孩子生下来一起抚养,如今公主既然已经有孕了,这个孩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将军帮我送人吧。”
呼莫看她抱也不抱哭泣的孩子,就自己将孩子抱在怀里,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手足无措的抱着娇嫩的孩子,孩子望着他,居然停止了哭泣,呼莫的心瞬间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所充盈,喃喃道:“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碧珠依旧摇摇头,看向呼莫的时候,发现他的表情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作伪,那种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几乎快要掉下泪来,他抬起头,对碧珠低声道:“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碧珠不敢置信的看着呼莫,不,他不会的!他是那个三番五次救她的英雄,绝对不会是那天夜里的男人,她清楚的记得,她睁开眼睛时,看见自己躺在呼莫的怀里,而两个男人则穿好衣服刚刚起身离去。
她的身子痛了好久,她的心也痛到现在!
“不!我不信!”她颤抖的说。
呼莫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要去拉碧珠的手,却被她甩开,孩子又开始哭起来。
裁幻总总团总;。呼莫一手掏出自己的佩剑,放到碧珠的床边,满怀忏悔的说:“碧珠,之前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怕大王责怪,我又为了你违背他的旨意!可是后来发现你那么痛苦,我三番五次的想说出真相,可是——可是我害怕你再也不原谅我,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碧珠的手指变得冰凉,她喃喃道:“你在骗我——”
呼莫道:“我的剑就在你的床边,你如果生气,就刺我一刀,直到你气消为止!上次你替夫人喝那杯茶的时候,我就已经坦白了,可是——可是你根本就没当真。”
碧珠闭上眼睛,想起了那天奇雅陷害细君公主的时候,她主动请缨喝那杯茶,呼莫的确说了一句什么话,大概是说,孩子是他的?
孩子真是他的?
那天晚上真的是他?
让她做了无数噩梦,却一直瞒她到现在的男人,居然是自己最信任的呼莫?他知不知道,自己因为这个甚至想要直杀,在他面前自卑的都不敢抬头,甚至走到哪里,都担心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背负了多大的痛苦!
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仰慕已久的他?
眼泪流了下来,惹得呼莫更加手足无措,他低声道:“孩子饿了。”
碧珠摇摇头:“如果真是你的孩子,你自己喂吧。”
呼莫尴尬的半跪在那里,笨拙的轻摇着孩子,可是孩子还是在哭,他叹了口气,将孩子放在一边的小床上,低声道:“我——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呼莫不舍的推开门,看着碧珠,低声道:“我去让她们给你弄点汤来。”
听到门关阖的声音,碧珠睁开了眼睛,她的心不知是什么滋味,可是有一点,知道是他的时候,她的心突然释然了。可是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难道是他不好吗?
她曾经那么感激他!那么仰慕他!甚至那么——喜欢他!可是他骗了她!害她背负了那么久的心灵包袱!
听着孩子的哭声,碧珠终究不忍,她勉强的坐起身,将孩子抱在怀里,虽然还看不清轮廓,可是她几乎完全可以肯定,这真的是呼莫的孩子,那嘴巴在襁褓里乱撞,小手还挣扎着伸出布包,似乎想要抓住母亲,一副着急的样子。
该不该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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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该不该原谅(2)
听着孩子的哭声,碧珠终究不忍,她勉强的坐起身,将孩子抱在怀里,毫无经验的她,此刻居然也自然的撩起衣服,将孩子乱撞的嘴巴放在自己的胸前,孩子本能的一口叼住不放,大口的吸吮起来。
瞬间碧珠的乳房充盈起来,那种胀痛让她几乎要哭出来,初次哺乳怎么会这么疼痛?
孩子用力的吞咽着,睁开了眼睛,黑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碧珠,那种纯净的,毫无一丝杂质的依赖,让碧珠的心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呼莫匆匆地从外面捧着一盆热羊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呆呆的看着碧珠微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左胸,一边抱着孩子哺乳,这个画面那么美,他端着盆,就傻傻的站在门口。
直到碧珠抬起头,看着他的样子,理都没理,低头继续看孩子,孩子似乎已经吃饱了,含着乳头就睡了,她轻轻的分开自己和孩子,把孩子放在一边,那边的乳房依旧很痛,涨得十分难受。
呼莫这才愣愣的端着羊奶过来:“你喝,我再去熬汤。”
碧珠理都没理他,把头扭到了床里。
呼莫讪讪的退了出去,赶紧跑去叫人熬汤。
细君原本想着回寝宫去取来给孩子做的衣服,还未等走到殿前,就闻到一股极大的烧焦的味道,然后就是即匆匆来去的侍卫和宫女,等她走到近前,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寝宫已经烧毁了一半,门板早已倒下,窗户全都空了,里面一片黑灰,地上全是水渍,她骇然的看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叫过一个侍卫,侍卫因为是后赶来救火的,也说不清楚情况。
救火的人已经慢慢撤去,细君望着这个曾经给过她美好回忆的寝宫,心中五味杂陈,就这样看着,天已经黑了,她居然不知该去哪里。
军须靡不知道着火了吗?
他没有出现。
他对她的生死毫不在意了吗?或许吧,否则他又怎么会那样对她?
转身慢慢走回碧珠的房间,正撞上呼莫匆匆的离开,细君推开门,就看见碧珠正凝视着床里侧的孩子。
“公主——”
细君阻止了她的举动,冉冉的走到她的床边,看着酣睡的小婴儿,低声道:“碧珠,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珠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脸上依然是纠结的痛苦。
“碧珠,呼莫很在意你,他当初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原谅他吧,要恨,就恨我吧,如果不是我,那个人也不会下那样的命令,更不会刚才连累到你。”
“不,公主!”碧珠激动地说:“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不恨,谁也不恨了!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细君端来热羊奶,柔声道:“先喝一点吧,我派人去熬些汤来。”
碧珠低声道:“公主,呼莫已经去了。”
细君微微一笑:“看,他对你不是很好?放下心结,去接受他吧。”
碧珠垂下头:“公主,大王他其实对您也很在意——”
“我不想听。”细君打断了她的话,刚刚的一切让她已经心如死灰,她摇了摇头:“不要再提他。”
碧珠不敢再说,只是在心里默念道:是不是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
这时呼莫愣愣地再次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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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该不该原谅(3)
呼莫闯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瓦罐,看见细君之后,尴尬地站在那里,低声道:“夫人。”
细君缓缓站起身,看着头已经再次扭到床帐里的碧珠,柔声道:“碧珠,这段期间不要怄气,伤了身子,我明日再来看你。”
细君心中五味杂陈,说完就冉冉的离开了。夜风有些凉,空气中仍有尚未散去的烟灰,侍女们纷纷回到下处,整个殿里除了安静的侍卫,再没有别人。
她回到寝宫前,看着那灰黑的门洞,慢慢走了进去,接着淡淡的月光,踩着一地的木屑飞灰,房间只烧掉前殿的一部分,转过屏风,后殿并未有太大的损害,还好没有风,否则不知会怎样。
几案上全都落满了飞灰,她的眼神落在上面的篓子里,拿掉上面的布盖,灰扑鼻而来,呛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可是布盖下依旧完好,宛如她刚刚离开时一样。摊开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绢帛,上面的字迹无比:
乐莫乐兮新相知,被摸被牺牲别离。
她的心不由一动。
军须靡,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眼前的破败景象,让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是当初江都王府的那场大火,无数的人都在拼命的奔逃,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的眼中只是那翻腾的火苗,还有那吵嚷的声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