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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说:“君儿,你刚刚醒,等你身子恢复了,本王再让你看好吗?”
细君虚弱的摇摇头:“我好想看她,你把她抱过来,让我看看——”
军须靡的脸变了颜色,他回头转向正在擦眼泪的碧珠:“碧珠,去把炖好的参汤给夫人端来。”
“是,大王!”碧珠快速的退了出去,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下来,为什么在真相大白的时候,孩子却消失不见了!否则现在该是多么感人的一幕!却变成眼前如此让人心酸的场面!
她一边跑,一边擦着眼泪,不顾风吹得脸都生疼了。不多时就端回来一罐温热的汤,小心的来到床边:“公主,先把汤喝了吧!”
细君摇摇头:“我要见孩子。”
军须靡的拳头握紧,他的头好晕,坚持了三天几乎都没有睡好觉,此刻突然觉得自己几乎快支撑不住,他的心也要碎了。
碧珠耐心的说:“公主,喝了汤才有力气啊!”
细君眼里闪过一丝迷蒙,她慢慢的接过汤,放在唇边,刚喝两口,突然脸色变得苍白:“是你派她来的?你要害死我们的孩子——”
说完突然把剩下的汤碗扔在地上,直直的看着军须靡:“你——你在骗我——”
军须靡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君儿,不是,你听我说!”
细君摇摇头,眼睛恢复了一贯的清亮,却含着无比的悲凉:“你不是说,生下来你也不会要吗?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军须靡愣了:“君儿,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我——我恨不得拿我所有来换我们的孩子!”
细君不信的摇摇头:“你在骗我,我不信!”
这时紫苏在地上站了起来,柔声道:“夫人,大王说的是真的。”
细君的心一颤,看着紫苏,惊喜的说:“紫苏,你没死?太好了!”
紫苏捧着药来到细君身边:“夫人,那天晚上是紫苏给您解的毒,好多人可以作证,大王刚刚已经知道了,所以,他怎么会伤害夫人的孩子呢!所以,您先把药喝了,然后再说好吗?”
细君将信将疑的接过药,喝了下去,紫苏拿出绢帕擦了擦她的唇角,乖巧的退了下去。
细君又转向军须靡:“你真的相信吗?”
军须靡重重的点点头:“对不起,君儿,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我真的禽兽不如——”居然三番五次的想要害死自己的孩子!难怪翁归靡那样骂他!难怪细君这样恨他!就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细君不想听他说这些,她低声道:“那我的孩子呢,把她给我看看好吗?我都听到她刚才在哭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刚昏厥前的那一刻,她的确听到了孩子娇弱的哭声,才终于放心的昏厥过去。
军须靡的心揪得紧紧的,他颤声道:“君儿,你听我说——”
这时云逸寒突然在旁边道:“细君,你听我说——”
细君这才看到旁边的云逸寒,她的泪流下来:“云大哥,又是你救了我吗?”
军须靡虽然不满细君此刻对他的漠视、怀疑和疏离,却无可奈何的看着云逸寒来到床前,柔声的对细君道:“细君,听云大哥说,你现在身上有一种热毒,孩子太娇弱,怕不小心被你感染上,所以现在不能让你们见面,你要养好身子,然后云大哥带去看她好吗?”
细君的头昏昏沉沉的,她的水眸闪过一丝怀疑:“云大哥,你不会骗我吧?我身上怎么会有热毒呢?”
云逸寒的眼底闪过尴尬,却仍然坚定的说:“细君,云大哥怎么会骗你呢?你放心的养好身子吧,云大哥要去看看孩子了。”
他说完就往门外走去,这时就听见细君道:“等一下,云大哥——”
云逸寒的心几乎快跳出心口了,却仍然带着微笑慢慢的转过头来:“怎么了,细君?”
细君渴求的看着他:“云大哥,它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什么样?现在谁在照顾它?它会不会哭闹?”
云逸寒愣在那里,他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她是个女孩,长得很像你,很乖,不哭也不闹,放心,照顾她的是一个非常好心的女人……”
说完他掀开帘子就离开了,而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安静。细君喃喃道:“是个女儿吗?”
军须靡已经受不了了,他站起身来,对紫苏和碧珠道:“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夫人,本王——本王去去就来——”
紫苏和碧珠都尴尬的站在那里,不敢去看细君满是期待的目光。
细君缓缓的坐起身,身下涌出热流,那是鲜血,她却自顾自的说:“可是我还想给孩子哺乳呢,碧珠,你的翰达生下来就吃到乳汁了吗?”
碧珠点点头,不敢开口,害怕哽咽的话语暴露事实的真相。
细君轻声道:“可是,我也想亲自哺喂我的孩子。”说完她按着记忆,像当初给碧珠揉奶的老嬷嬷一样,轻轻的揉动自己的乳房,左乳突然喷出淡黄色的奶液,可是当她的左手碰到原来受过伤的右乳时,却感觉针扎一样的疼,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公主——”
“夫人——”
碧珠和紫苏都纷纷的冲上去。
紫苏急急的说:“夫人,您那里有伤,恐怕已经阻塞了,您就不要为难了!”
细君摇摇头,淡淡的说:“我很快就会好起来,我要亲自给她哺乳,我要亲手把她带大。”说完仍然慢慢的揉捏着自己的乳房,慢慢的有乳汁缓缓的滴下,渐渐的染上了淡红色,而细君的脸变得越发苍白。
和化花花面花荷。碧珠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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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雨是后妈,雨受不了了,呜呜,快点让细君知道真相吧!
第三十五章 失踪?觉醒太迟
细君抬起头,看着碧珠的脸,心中升起无数疑惑,可是药效未消的她,面部一片苍白,针刺的痛在胸口,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这时紫苏突然开口:“碧珠姐姐,你是不是该喂翰达去了!”
碧珠逃一般的说:“我这就去——”
而细君则闭上了眼睛,再次昏了过去。
在大殿之上的军须靡,望着前来辞行的匈奴使者,冷声道:“匈奴与大汉的私仇与本王无关,况且本王一言九鼎,岂会轻易出尔反尔,还请伊稚斜单于见谅。”
使者深施一礼:“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便久留,以免贻误军机,即刻启程回报单于去了!”
军须靡点了点头:“呼莫,送诸位使者出城!”
呼莫应声而去。
队伍大概五十几人,整装待发,别过银戈就朝乌孙城外走去,银戈站在自己的帐子门口,看着即将出城的众人,唇角露出一丝得意。
之前虽然已经把奶娘毒死,但是没想到军须靡下令封城,根本就没有办法把尸体送出城外野葬,好在天气冰寒,尸体一时还不会腐败发味,正好趁着众人辞行,让自己的贴身护卫随之送出城去,到时候人不知鬼不觉,自己的事就完全被掩盖了!
她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之前的事情推给了奇雅那个蠢女人,现在刘细君生死未卜,如今孩子虽然没有找到,恐怕早已被恶狗野狼叼走,看你还有什么可以和我争!
队伍刚要出城门,突然军须靡带着一队人马疾驰而至,呼莫惊讶的看着军须靡,低呼道:“参见大王!”
银戈贴身侍卫伊蝌压下心底的不安,随着众人齐声道:“多谢大王相送!”
军须靡勒住马缰绳,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马匹上有的驮着一些东西,马车上也带着一些御寒的必备品,他冷冷的说:“众位既然要走,本王有一些东西相赠,呼莫——你替本王将这些礼物一一搬上马车!”
伊蝌道:“多谢大王,只是我们的车马并无多少空余之地,心意定当向单于转达,就不牢大王费心了!”
军须靡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怎么?你要拒绝本王的好意?”
伊蝌被那冷眼刺到,不由心底一凉,不敢再多话,只是默默的退到一边。
军须靡给呼莫一个眼色,身后的侍卫纷纷上前,扛着车上的物资就来到匈奴队伍中,纷纷卸下原本装好的物品,清空所有的马车,将新馈赠的物资一一搬上,才又小心的打开包袱,仔细的检查带走的物品。没有异样的才重新放在车上。
伊蝌隐忍着,脸色变得铁青,同时众人也虎视眈眈的看着军须靡身后的数百将士,都悄悄的摁住了自己的刀鞘,气氛十分紧张。
折腾足足有大半个时辰,呼莫等人几乎将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一遍,最终对军须靡摇了摇头,军须靡失望的坐在马上,望着伊蝌等人:“放行!”
呼莫愕然的看着军须靡,却也让城卫打开了城门,伊蝌没有多话,扬起鞭子,就带着众人飞快的出城而去。
“大王,您怀疑他们有鬼?”呼莫来到军须靡身后,望着那一干背影。
军须靡冷眸一眯,他冷声道:“呼莫,派人沿途跟踪,不要被他们发现,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回报!”
“是!”
望着城外迅速远去的背影,军须靡心中暗暗一寒,倘若他们心中无鬼,刚刚那一番分明是无理取闹,可是他们却连争辩都来不及就匆匆出城,分明令人怀疑!
孩子到底去了哪里?难道真的——已经死了?
不!
望着满城的衰草枯杨,望着整个乌孙绵延不绝错落有致的房帐,还有那来来去去的人群,他的心突然变得无比孤凉,就算是拥有这一切又如何?
就算拥有全天下又能怎样?
那一天,他带着她漫步草原,她曾经说过,今生的梦想就是抛下一起,从此青山绿水,她曾经问过,那个人会是他吗?
他拒绝了回答,因为他当时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下江山,就像大禄威胁他的时候,他虽然有十足的胜算,却让人给出那样刺伤人的答案——
可是如今,他竟然发觉,如果时光倒流,他宁可放下一切,换回属于他和她的孩子,换来一片静好安宁,可是,太晚了!
一切等到失去的时候,他真的确定了自己的内心!
不知过了多久,呼莫在背后轻声道:“大王,天黑了,该回去了!”
军须靡默默地调转马头,越是靠近伊人殿,他的心越沉重,越纠结,下马上桥,缓缓的穿过大殿,看到侍女们正在清洁地毯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他的心就越发难过。
再来到寝宫外,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直到自己身子暖了,才慢慢的踱到床边,看着细君沉睡的脸,他默默的坐在床边。
碧珠进来给细君换下干净整洁的褥垫,刚要退下,军须靡唤住了她:“碧珠,本王有话问你——”
碧珠停了下脚步,却看着军须靡起身出了寝宫门,她随后而上,来到后花园,军须靡的身影高大而落寞,一身青黑色的长袍,配着狼形玉佩,投下长长的阴影。
“夫人她醒了之后,都说了什么?”
碧珠的心一酸,将细君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尤其是她坚持要给孩子喂奶,以至于都挤出了血来。
军须靡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碧珠流着泪说完,半晌,他才轻声道:“不要对夫人吐露半个字知道吗?”
碧珠答完,这才悄然退下。
军须靡望着天上的朗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回头,而是淡淡的说:“你的女王怎么舍得放你离开?”
云逸寒也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冷声道:“是不是你们都喜欢把不爱自己的人禁锢在身边?”
军须靡转过身,对视着一身青衫的云逸寒,天然的傲人雄姿与云逸寒的阳光飘逸形成分明的对照,他面无表情的说:“那是因为我们都爱着那个人。”
云逸寒冷哼一声:“你们的禁锢,难道就是爱吗?”
军须靡道:“不要质疑,这就是本王的方式,无论生死,本王都不会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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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失踪?追问银戈
军须靡道:“不要质疑,这就是本王的方式,无论生死,本王都不会放开她。”
“可是她并不快乐!你这种爱只会害了她!”
军须靡沉默了,他低声道:“只要她此后能快乐,本王无所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