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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沉默了,他低声道:“只要她此后能快乐,本王无所不允。”
“她要自由,你能给吗?”
“倘若如此,本王陪她自由。”
云逸寒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每一句话都带着王者的霸气还有浓浓的深情,他真的能为细君做到这一点吗?为什么他之前会做那么多伤害细君的事?
感觉到云逸寒的沉默,军须靡加了一句:“你若想知道精绝女王对你是爱还是占有欲,只要问她,肯不肯为你放下江山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说完军须靡转身回到了寝宫,呆呆的坐在床边,凝视着细君的脸,就这样一直看着,慢慢的伏在她的床头上睡着了。
当细君再度醒来,看到的就是军须靡那张憔悴的脸。她睡了多久,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胡子拉碴,脸色铁青,长眉浓密,笔挺的鼻子还有薄削的唇,就算如此狼狈,仍然那么高贵,透着傲人的气息!孩子会不会长得像他?云大哥说是女孩,她好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胸口传来一阵阵疼痛,这让她轻哼出声。
“君儿——”
军须靡醒来,抓住细君的手,看着她难受的表情,紧张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细君摇摇头,轻声道:“你去看过我们的孩子了吗?她长得好看吗?健康吗?有没有很听话?”
军须靡垂下头,低声道:“她很乖,长得很像你——”
细君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柔和,微笑慢慢的浮上了唇角:“真的吗?我好想现在就看到她,她一定很开心,终于得到了她父王的承认。”
军须靡依然没有抬头:“是,她是那么可爱——”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凝涩。
细君有些悲伤的说:“可是,为什么我不能看她一眼,哪怕偷偷的看上一眼都好!隔着窗子应该没有问题吧,军须靡,你就让我看一下好吗?”
这时云逸寒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夜未曾好眠的他,也略略有些清瘦,身后跟着提着药箱的紫苏:“细君,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的身子依然有些发热,这说明体内热毒未消,况且你正在产褥期间,不能乱动,听云大哥的话。紫苏,开始熬药吧。”
细君失望的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上挂着蒙蒙的雾气,她低声道:“云大哥,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你一个人可以相信了,你不会也欺骗我吧?”
云逸寒的身影一滞,他面无表情的说:“当然。”
军须靡为这句话也变得难堪起来,这时听碧珠道:“大王,呼莫在外面,有要事禀告!”
军须靡这才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出寝宫,他的心底闪过一丝伤痛:君儿,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
走到殿外,呼莫几乎是极度紧张的将军须靡拉到一边:“大王,重大发现!”
“速速说来!”
“昨天派人一路追踪,到了夜里,他们安营扎寨之后,从车底掏出一个袋子,挖了一个大坑,把那个袋子埋了进去,等到他们全都退下,我们把这个袋子挖出来,原来真的是一个女尸!正如碧珠所说,穿着灰色皮袄,又很胖,看上去已经僵硬,现在已经仵作去验尸了!”
军须靡面色一冷:“果然是那个贱人做的!叫碧珠先去认尸。”
碧珠被叫走,侍卫带着碧珠前去认尸,虽然面目已经被划破,几天来已经开始发青,模样狰狞,但碧珠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她!她说是大王派来的!”
军须靡厉声道:“呼莫,去把银戈身边的侍女给我带过来两个!”
呼莫应声而去,不多时,两个贴身侍女就被抓了进来,当她们看到地上的死尸时,吓得花容失色:“啊——”
“掌嘴!说,她是谁!”
两个侍女吓得抱成一团:“我们——我们——”
就在这时,军须靡冷声道:“不说,就把你们的脸划成这个样子,然后丢出去喂狗!”
“啊——我说,这是左夫人的奶娘,跟着匈奴侍者才过来几天!”
军须靡怒火炽然:“看着她们!呼莫,随我去那个贱人的帐子!”
银戈正抱着孩子,坐在帐中沉吟,既然勾引军须靡出兵失败,现在该如何是好?
突然帐子被掀开,几个侍卫纷纷闯了进来,吓得泥靡大哭起来。
银戈厉声道:“你们疯了吗?”
这时军须靡走了进来,如同天神一般,他上前先是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打得银戈眼睛直冒金星,还来不及分辨,紧接着又是一掌,银戈的脸上顿时肿的老高,她哭喊道:“大王,发生了什么事?”
军须靡二话不说,扯着她的头发就往出拉,泥靡吓得哇哇大哭,军须靡看都没看,像扯死狗一样一直这样拖着她,来到大帐之中,一脚将她提到帐子中间!
银戈打了个滚,压倒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撑着那东西半坐起来,突然看到是奶娘的尸体,吓得啊的一声,心中已经转过无数的念头,再看到身边的两个侍女,已经了然,顿时哀号起来:“奶娘,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你死的好惨啊!”
军须靡拿出匕首,厌恶的恨不得一刀刺死她,却一把将她拉起,一刀划在她的脸上,鲜红的血瞬间淌了下来:“你这个贱人,孩子呢!”
银戈拼命的摇头:“不!我不知道!”
军须靡气得一刀割下她的耳朵,冷声道:“你知不知道!”
银戈感觉另一边耳朵一凉,她双手一捂,双耳已丢,她吓得尖叫起来:“我真的不知道!”
接着她一只手被军须靡抓在手中,顿时五只手指齐刷刷的削了下来:“这回你还知不知道?”
银戈被这可怕的肃杀之气吓得噗通跪倒在地:“大王,求求你,饶过我,啊——”
她的另一只手又被军须靡抓在手中。
她立刻换了一句话:“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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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失踪?取名长夫
军须靡这才松开手,看着匕首上的鲜血,脸上全是凶煞之气。
银戈道:“人是我派去的,迷魂散也是我下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孩子在哪里!”
军须靡原本升起的希望再次被浇灭,他一把扼住银戈的脖子,冷声道:“本王上次就该杀了你!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么阴毒的事情!今天你不说出孩子的下落,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说着拿起匕首,架在银戈的鼻子上,慢慢的摩擦着,就要向下割,吓得银戈浑身如筛子一般,而那两个侍女早就吓得瘫倒在地,抱成一团。
“我说,孩子——她去的时候孩子就不见了!”银戈突然指着地上的奶娘,胡乱说道。
军须靡厉声道:“什么?”
银戈颤抖的说:“我不知道,都是她干的!她找到那两个稳婆的时候,给她们喂下毒药后,打开篮子,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孩子!”
军须靡垂下了头,颓然的坐在凳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半弯的身子,不知藏了多少悲痛,他的沉默让在场的人全都静了下来,约有半柱香的功夫,他才抬起头来,眼中明显有红血丝出现,站起来,对着一边的侍卫道:“这个女人,把她做成人彘,死实在太便宜她了!本王要让她一直痛苦活下去!”
银戈嗷的一声:“大王——大王饶命啊!看在泥靡的份上!还有匈奴,我叔父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啊!”
军须靡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今天的事,谁也不许泄露!违令者与她一个下场。行刑!”
呼莫、碧珠默默的跟在军须靡身后,风那么冷,开始飘起了细密的雪花,军须靡的头发、肩上都已落上了星星点点,他还是径直的朝伊人殿而去,天地之中,他的身影那么冷清孤独。
呼莫望了一眼碧珠,两个人都沉默了,慢慢的跟在军须靡身后,直到军须靡来到寝宫外,伫立了许久,他的身上已经落满了雪,可是他的心却更加冷的彻底。
孩子不知所踪,他内心深处总是期待着,它能被谁带走,不至于丢在荒野,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
他对不起她!
倘若不是故意气她、折磨她,怎么会让她提前早产?若不是跑到五侯爷的帐中饮酒,又岂会让别人钻了空子!
都是他的错!
直到紫苏从寝宫出来,才看到军须靡的身上落满了雪,愕然的望着发呆的他,低声道:“参见大王!”
军须靡这才抖落身上的雪花,慢慢的抬脚进了寝宫。
面色依旧苍白的细君看到军须靡,眼中一亮:“军——你是去看孩子了吗?”
说着挣扎着就要从床榻上起来,军须靡淡淡的说:“你躺着别乱动。”
他的态度十分生疏,这让她心中有些不安:“怎么了?孩子她不乖了吗?”
军须靡摇摇头:“她很好。”
细君这才松一口气,低声道:“我们给她取什么名字好呢?”
军须靡平静无波的说:“取什么名字都好。”
细君低声道:“你不想给她取个名字吗?”
军须靡站在那里,低声道:“我只希望她能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叫她长夫吧。”
细君垂下头,默默念着:“长夫——长夫——”
每念一声,军须靡的心就痛一分,可是细君却让人默默的念着,看到碧珠进来后,柔声道:“碧珠,你把我的篮子取下来——”
碧珠柔顺的从几案上取下她平日盛放刀剪针线的篮子,送到细君身边。细君半倚着床,慢慢打开上面的盖子,取出一件件小衣服,带着微笑道:“这几件衣服,你帮我给长夫送去,我做了好久,就是希望能亲手给她穿上,不过再过几天,我身体好了,就能看到她了!”
碧珠点点头,轻声道:“公主,那我先送去了!”
细君微笑道:“谢谢你,碧珠!”
碧珠应了一声,低着头就出了寝宫,眼泪差点就当着细君的面掉下来。
军须靡握住细君仍在翻找东西的手:“君儿,你现在不能劳累,好好休息。”
细君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军须靡,她脸上带着一丝苍白,却绽放着前所未有的微笑:“怎么会累呢?她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现在终于等到这一天,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军须靡低声道:“那我呢?如果孩子和我,你选一个,你会选择我吗?”
细君慢慢的抽出手,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痛:“为什么要做选择?我——”如果让她选,她宁愿选择孩子,因为,她的心实在经受不了太多的折磨,醒来后,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温柔,这完全不像他!
难道就是因为知道了真相?
他才会放下所有疑惑,对她这么好?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切有些怪异,可是潜意识里不让她往下想,她只是渴望着,身子早点好起来,好能见到她的长夫。
军须靡已经知道了答案,他把细君的手合在胸前,低声道:“君儿,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的弥补你,我真的错了。”
细君摇摇头,淡然一笑:“只要孩子平平安安,什么都过去了。”
“你捏痛我了!”细君不满的抽出手,没有再看军须靡,而是纳闷的翻着自己的篮子,自言自语道:“我的帕子怎么不见了?”
“什么帕子?我再给你送上几条过来。”
细君摇摇头,那是一块对她意义非凡的帕子,当初她在帕子上写下了“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他在一边写了“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之前还被她拿在手上,怎么现在不见了呢?
不过她也没有说明,或许随手放在哪里了也不一定。
紫苏送过药来,军须靡也退了出去,这样的日子,他几乎就要崩溃了!叫过来呼莫,耳语了几句,呼莫诧异的点了点头,还是默默无声的下去了。
可是,这个办法行吗?为什么他的心跳的那么快,仿佛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一样——
第三十八章 真相?疑惑初生
遥遥的车队,带着大汉武帝馈赠的冬日御寒衣物和专为江都公主准备的礼品,浩浩荡荡百余人,出了玉门关,过了楼兰,不日就要达到乌孙国了。
这一次的和亲使居然换成一个女人,只不过在她身边,有一个带着帽子,压低了自己的面庞的男子。
望着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