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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的熙熙攘攘,丝绸之路打开,西域各国俨然成为小小都市,各地的风情处处可见,解忧从来没见过那么多好奇的东西,自然东走西顾,不知不觉被落得很远,等她抬头的时候,遥遥看见翁归靡和冯嫽两人相伴而行,似乎正在挑什么东西,而她出来匆忙,结果连钱都没有带,呼莫在她身后木讷的一步一趋。
“呼莫,你带钱了吗?”解忧有些懊恼的看着一支波斯镜,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呼莫愣了一下,伸进口袋,窘迫的摇摇头。
解忧无奈的放下镜子,大步上前,想要追上翁归靡,这时突然看到几个黑衣人,瞬间闪到翁归靡身后,直奔冯嫽而去,突然亮出了刀——
“冯嫽,小心!”解忧大声喊道,这时翁归靡和冯嫽都感觉到了事情有变,翁归靡几乎本能地推开冯嫽,一把抽出自己的剑,嘡啷一声,震飞一柄刀,身上顿时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你们是谁?”
那几个人并不做声,仍然直直的向冯嫽而去,翁归靡突然换了一种语言,厉声喊了什么,突然他们全部转身,直奔解忧而来。
一时搞不清楚的解忧,愣在那里,而呼莫则上前一步:“公主,让开!”
翁归靡收起剑,冷冷的看着那几个人,呼莫照应起来似乎并不吃力,他转过头,看着有些狼狈的冯嫽,淡然道:“你没事吧?”
冯嫽挽了挽自己的发髻,低声道:“他们的目标是公主,肥王快出手相救,否则公主一死,恐怕大汉和乌孙的联盟就会受到质疑。”
翁归靡回神扫了一眼呼莫,看着他已经格开了那几个人的进攻,他冷哼一声,这几个人恐怕是伊稚斜派来的,因为王兄不肯发兵相助,他怀恨在心,才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只不过现在不是让她死的时候,翁归靡上前两步,突然看到人群中突然窜出另一个男人,直直的向解忧刺去,他眼神一冷,大步上前,吼道:“快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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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明显嫌恶(2)
解忧一回头,就看见一道寒光直直向她刺来,她几乎是当场愣住,眼看着刀就要到眼前了,一道身影夹着一股劲风将她裹住,绕了一个大圈,就听刺啦一声,翁归靡的胳膊上划开一道伤口。
“你受伤了!”解忧刚刚出口,突然自己的身子又不由自主的被推到一边,狠狠地栽倒在地上,而翁归靡眼中全然没有她,几步上前就用剑指住了那刺客的心口,用匈奴语说了两句,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喊了一声,齐齐的撤走。
解忧不顾身上的疼痛,心中居然漾出几分喜悦,她爬起来,跑到翁归靡身边,热情的说:“你流血了,我帮你包扎一下!”
孰料,翁归靡慢慢的回转身,看了一眼解忧,眼底尽是无限寒意,冷声道:“不必了。”
解忧被那目光刺得倒退一步,还是低声道:“谢谢!”
翁归靡一拂袖:“这样死太便宜你了。”说完收好自己的剑,冷冷的牵过马来,对呼莫道:“我们走!”
冯嫽也上了马,头发散落下来,她尴尬的扯下一块布条,系上自己的头发:“刚刚玉钗断了。”
翁归靡看了一眼,扔给呼莫一袋银子,道:“给女史买两只钗。”
冯嫽灿然一笑:“不必了!”
翁归靡淡淡的说:“当是压惊吧。”说完一抖马缰绳,马已缓缓前行,而冯嫽则微笑着紧随其后,呼莫则急急的去包了几只钗,又不懂价格,胡乱的扔下几两银子,高声喊道:“等等我——”
解忧呆呆的上了马,刚刚她的钗也断了,可是却没有人理会她,她反复咀嚼着翁归靡的话,“这样死太便宜你了”,是什么让他这么恨她?
上了马,来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眼看着侍卫们已经赶到,呼莫也从后面喘吁吁的追来,将一把钗递送到冯嫽手里,冯嫽微微一笑,挑出其中的一只,来到解忧马前:“公主,这支钗公主戴上肯定会更美。”
解忧伸手随便一挥,那玉钗叮当落在石头上,迸裂出无数翠绿的光芒,冯嫽似乎也没料到解忧反应如此大,讪讪的回望翁归靡。
就听见翁归靡道:“冯女史倘若不喜欢,自可以送给那些下人,何必如此浪费。”
冯嫽淡淡一笑,没有接话,而是转过马头,天已经黑了,四个人带着五十侍卫缓缓的归程,解忧咬着自己的下唇,已经从刚刚的话语中听的明明白白,原来在翁归靡眼中,自己甚至连个下人都不如!
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洗去一身倦意,她想起了他胳膊上的伤,就问侍女要过金疮药,加上满腹的疑问,悄然来到翁归靡帐外,正巧看到冯嫽从他帐中走出,解忧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天生的敌意让她视若不见,然而就在她要呼莫通禀的时候,突然听到冯嫽开口道:“公主不必进去了,王爷刚刚安寝。”
话语里似乎带着一丝警告,也带着一丝炫示,她能陪到翁归靡安寝时分,可见她与翁归靡有多亲近!
解忧站在那里,淡淡的说:“冯女史,肥王今日因为本宫受伤,本宫岂能无动于衷,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冯嫽面色微微有变,却仍然恭敬的深施一礼:“公主,冯嫽告退。”
解忧这才转过身,看着呼莫道:“请呼莫将军代为通禀,就说本宫有要事面见肥王。”
呼莫转身进了帐子,半晌出来了:“公主请进。”
解忧还未等走到内帐,似乎就能感觉到一种极强的气息,仿佛就如之前他抱住她那一刻残留的味道,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烫,刚一抬头,就看到翁归靡从内室里走出来,穿戴整齐,目光冰寒:“深更半夜,不知公主有何要事!”
解忧递上自己的药,低声道:“王爷受伤,解忧特来问候,送上金疮药。”
翁归靡没有接过药,只是继续冷声道:“还有别的事吗?”
解忧咬了咬下唇,猛地抬起眸子,问题冲口而出:“王爷为何如此讨厌我?”
裁幻总总团总;。她的坦率令翁归靡眼底一冷,淡淡的说:“难道‘王嫂’希望本王喜欢你?”他特意把那个王嫂叫得更外重,虽然是戏谑的话语,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解忧诧异的看着翁归靡,发现他丝毫不是在开玩笑,相反那讨厌几乎已昭然若揭,她朗声道:“本宫从未想过博王爷的欢心,也完全没有必要,只不过被人如此对待而不知原因,难道王爷不该为自己的态度做个解释吗?”
翁归靡上前一步,压迫感陡然袭来,解忧强迫自己站在那里,同样对上翁归靡的眼眸,就看翁归靡眯了眯狭长的眉眼,一字一句道:“本王就是讨厌你,这就是理由。”
“那为什么指名要我和亲?”解忧不畏他的冷漠和厌恶,步步紧逼。
翁归靡扫了一眼她的身子:“你除了身子,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解忧的脸腾地红了,她一把摔下自己的手中的药,一边退到帐门口,冷声道:“翁归靡,你——你这个流氓!”
翁归靡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淡淡的说:“王嫂,你放心,我对你的身子,一丁点兴趣都没有,因为我怕脏了我自己,不送!”
说完,看也不看,转身进了内帐,解忧心口的气几乎吞咽不下,他怎么可以这么侮辱她!他凭什么这么侮辱她!到底她做错了什么!
几乎没有多想,她猛地冲进内帐,突然被眼前一幕震住了,他已经解下了上袍,仅穿着黑色的内衬长裤,坚实裸露的上围活色生香,而肩头那一道旧伤直直地刺入她的眼睛,他的身材,真的好得没话说。
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男人的裸体。
翁归靡脱下靴子,抬头淡淡的说:“看够了吗?王嫂?”
解忧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傻傻的看了他半天,她忘了要追问什么,转头向帐外冲去。她简直是疯了!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第七章 睹物思人
回到帐中,几乎是大口喘着粗气,解忧捂着自己的胸口,忐忑的坐在床上,她的眼前完全被那精壮的身子所占据,闭上眼也甩不去,可是他的话语却如冰刀一般直刺她的心底——
“你除了身子,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你放心,我对你的身子,一丁点兴趣都没有,因为我怕脏了我自己。”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莫名其妙的对待简直让她都崩溃了!谁也不希望被埋在谜团里,想起侍女们的交谈,他居然也有喜欢的人?他喜欢的到底是谁?
前所未有的她对一个女人好奇起来,她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这个冷傲的男人折服?
甚至也开始微微嫉妒起来。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压下满腹的不安,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一柄刀向她刺过来,吓得她猛地从床上惊醒,一擦额头,竟然出了满头冷汗!对她的和亲之旅,她开始不淡定了。
接下来的两天,几乎完全被漠视,直到黄昏,看到了一座城阙,城墙不高,却也看得见里面峥嵘的一座宫殿群,还有那数不清散落的帐篷,看来这里真的是“穹庐为室兮毡为墙”,她心中狐疑万分,当初江都公主远嫁此地,唱出这首《悲愁歌》时,不知心中有多少惆怅!只是,她就要见到那个传说中的正主了,心中居然也生出了忐忑。
呼莫开心的说:“王爷,前面就到家了!”
翁归靡沉默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你们先带这行人进城吧,本王还有事要办。”
呼莫只好点点头,带领着一群人呼啦啦的进了城,而翁归靡独自策马向王陵而去。冯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和方向,眼底也流露出浓浓的不舍和悲伤。
解忧不明所以,随着队伍进了乌孙国境,安排在别馆住下。
翁归靡纵身骑马,径直来到王陵,远远的下了马,将马拴在一棵树下,踏步向一座并不高的坟丘走去,只看见夕阳余晖下,一道长长的身影投下,一身黑衣的军须靡站在坟前,如同一座雕塑,身材那么魁伟,威仪不言自生,翁归靡心下一酸,缓缓的来到他的身后。
半晌军须靡才轻声道:“回来了?”
翁归靡点点头:“回来了。”
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只已经压扁的干桃花,放在坟前,低声道:“王兄,回去吧。大汉和亲的公主已经到了。”
军须靡摇摇头:“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翁归靡追加了一句:“她才是楚王刘戍的亲生女儿刘解忧。”
军须靡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翁归靡,眼底多了一抹心死的哀痛:“无论她是谁,都换不回君儿的命,总有一天,她会属于你,随你处置吧。”
翁归靡面色一冷,他知道军须靡说的是什么,兄死弟及,他已经了无生意了吗?“王兄,翁归靡对她没有任何好感,只是以为——”
军须靡的身子摇晃了一下,酒味散开,他的唇角漾出苦苦的笑:“你以为我会继续折磨她?我已经太累了,我已没有那个兴致了,如果你想,这次换你来吧。”说完他推开翁归靡,径直向城中走去。
翁归靡牵过马,回望了一眼坟墓,不知为什么,他心底总有些不安的感觉,尤其是看向军须靡那孤寂万分的身影时,更是加倍的忐忑起来。
他一直送他到伊人殿门口,才继续开口道:“我已经安排大汉公主住在别馆,明天是否让她们搬到这伊人殿里?”
军须靡突然转过身,冷声道:“除了君儿,谁也别想踏进这座宫殿!就让那个女人住在别馆吧!本王不想看到她。”
说完,上了桥,沉默的向大殿中走去。
“那一眼之间,似仙亦似狐。幽幽的琴声,剪水的秋眸,含羞的笑颜,早已倾倒了我心中的整个天下!如今你走了,决绝的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孤独的抱着回忆……恍惚间,似看到你在那漫天的桃花深处,翻飞的纱裙,飘飘的长发,还有那银铃般的笑声……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淡泊吗?难道你都不曾对我有过不舍,有过留恋吗?静夜如水,月光依旧,伊人何在?”
(——读者淡紫提供)
…………………………………雨归来………………………………
军须靡颓然的坐在寝宫之中,望着几案上的那个女红竹篮,里面还有些未完工的婴儿小袄,旁边的书还是她之前看的那一页,而那件她亲手为他缝制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