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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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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西勒远远站在一旁,看着震撼他的这一幕。哀悼的歌声一直到月亮升起才歇止,在月色中,灵狐族人慢慢散去,经过他身旁时,看他的眼神虽然冰冷漠然,但是没有敌意和恨意,反倒惧意甚深。

因为他们知道他是猎妖人,所以怕他吗?博西勒暗忖。

喜天神色恍然地走过他身旁,在她身边跟着一个白衣少女。

“喜天,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那白衣少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喜天木然地转过头,彷佛这时候才忽然发现博西勒的存在。

“云霓,他刚刚救了我,他是好人。”她柔声向云霓解释。

“是吗?”云霓眼中满是疑问。“他不是跟那个杀了你爹的人一起来的?”

喜天幽幽一叹,望着博西勒的眼神温柔无限。“方才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恐怕也死了。”

博西勒几乎难以承受喜天如此单纯的信任,心情苦涩复杂。

“你为什么还不走?”云霓不似喜天那般信任他,眼神戒备森严。

“暂时,我必须留在这里。”他淡淡地说。

“为什么?”云霓疑惑。

“他怕他师父去而复返,会对我们不利,所以决定留下来帮我们。”喜天替他答了。

博西勒微讶地看着喜天,没想到她竟明白他的心思。

“你师父?”云霓惊诧地瞠大双眼。“那个猎妖人是你的师父?这么说,你也是个猎妖人?”

博西勒不语,算是默认。

云霓的脸色骤变,拉着喜天忙后退几步。“猎妖人”在她心中代表的意义是敌人,是恨!

“云霓,妳别紧张,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喜天安抚着她。“他要是想杀我们,老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是不是?”

“你为什么想帮我们?”云霓一脸防备地质问博西勒。

“报恩。”他简单地答。当然,在他心中还有误射老灵狐的愧疚。

“报什么恩?”

“因为他小的时候我曾经救过他一命。”喜天补充解释。

“……难不成他就是妳偷溜下山那一次遇见的小男孩?妳说梦里直喊妳姊姊的那个孩子?!”云霓蓦然想起来了,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博西勒瞧。

“是啊。”喜天望着他微微一笑。“他那时候还小,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我也差点认不出来了。”

喜天眼中那份怜爱之情,令博西勒心中一暖,这是他渴望已久、寻找已久的眼神,冲着这一份感动,管她是妖是怪,他都会全力保护她不受伤害。

“好吧,你为了报恩所以愿意留下来帮我们,可是你师父放得过我们吗?”云霓质疑问道。

“既然我选择留下,我师父那儿自然有我来挡。”他相信师父不会半点师徒情分都不顾,无论如何,两人也不至于会敌对到厮杀拚命的地步。

“你厉害还是你师父厉害?你挡得了他吗?”云霓冷哼。

“好了,云霓,妳别再问那么多了。”喜天不喜欢云霓用那种咄咄逼人的态度责问博西勒。“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爹一死,族里人心惶惶,现在有他愿意留下来帮我们是件好事。妳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那他呢?妳让他睡哪儿?”云霓紧张地问。

喜天低首沈吟,淡淡地说道:“我爹已不在了,他的房间就给他睡吧。”

“不行!”云霓附在她耳畔窃声警告。“妳怎么能跟可怕残酷的猎妖人住在一起?万一被他杀了怎么办?”

“云霓,我明白云裳的死是妳心中永远抹不去的阴影,我不会要妳忘记,但我想不是每个猎妖人都那么可怕残酷的,至少我相信他不是。”她并不曾在他身上感觉到任何杀气。

“妳爹都被杀了,妳还这般天真!”云霓轻叱。

“杀我爹的不是他。”她平静地答。

“可他们是师徒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妳──”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喜天低声地截断她的话。“既然我都不担心了,妳也就别为我操心了。更何况,我信得过他。他在妳眼中虽然是可怕残酷的猎妖人,但在我眼中,他只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

“什么孩子?那人高头大马,一只手就能把妳捏碎了,还孩子呢!”云霓惶急地跺脚。

“云霓,相信我一次。”喜天紧紧握了下她的手,认真地说。

云霓气呼呼地别开脸,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喜天抿着唇,眼神复杂地望着云霓走远。

“为了我得罪妳的朋友,这样好吗?”博西勒低声说。

“她会明白的。”喜天转过头看他,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走吧,我带你回去。”她牵住他的手,那么自然而然,好像他们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好像他们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博西勒被她白玉般柔滑的小手轻轻牵着走,尽管他的身形比她高大许多了,但她却似乎仍把他当成十年前那个小男孩般对待。

“我听你师父喊你博西勒,那是你的名字吗?”她说话的语气与十年前对他说话的语气一样,没有因为他的外貌身形改变而改变。

“是。”博西勒屏住了呼吸,不愿惊扰这份令他心悸的温柔。“我刚才听妳的朋友喊妳喜天,所以妳的名字叫喜天?”

喜天点点头。“我们灵狐族人都姓“白”,我的全名就叫白喜天。你呢?你姓什么?”

“舒舒觉罗氏。”

“什么?”喜天微讶。“你的姓好长。”

博西勒微微一笑。“我是满人。”

“满人是什么?”她可不懂了。

“满人是人类的其中一族,就像灵狐是狐类其中一族的意思一样。”

“原来如此。人类也分很多族喽?”她对人世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很多,多得我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族。”他都已经十年没有下过山了,而且十年以前,他只是个被父母亲关在家里不敢放出去的孩子,外面的世界究竟怎么样他根本也不明白。

“你们都住在一起吗?还是各自住在自己的地盘?”

““他们”是不是都住在一起我也不很清楚,但我绝对是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的人。”博西勒冷嘲。

“为什么呢?”她仰望他,微笑的面容纯净晶莹。

“因为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了?”她细细看一眼,在柔淡的月光下,他的眼珠色泽并不明显,她始终没注意到他是绿眸。

““他们”都说我是妖物,因为我的眼睛是绿色的。”他觉得奇怪,难道她没发现吗?

喜天先是一愕,然后笑起来。

“简直胡说!妖物的眼睛哪里都是绿色的?绿色眼睛的也并不都是妖物呀!在我眼里,你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博西勒失神了一瞬,静静凝望了她好一会儿。她眼中看到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竟让他感动到不能自己。

十年前,因为师父一句“你又不是妖”的话,让他愿意拜他为师,放心追随他;如今喜天这一句“你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让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再度有了寄托。只要她肯开口,即使要他粉身碎骨,任何事他都肯为她去做。

月光照在平静的湖水上,沈浸在一片银光中。

喜天牵着他的手走进湖畔一间草屋。

“我爹……不在了,你就暂时在这儿住下吧,这房间我昨天才打理干净的。”一回到家,不禁又令她想起父亲遽亡的事实,胸口便有如抽搐般剧痛起来,点烛火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发颤着。

博西勒看得出喜天极力压抑着内心巨大的悲伤,但他不擅与人相处,更不懂得如何安慰人,只能怔怔地看着她摆出故作坚强的表情,全然没有半点抚慰她的能力。

“我爹这儿有干净的袍子,你先拿去换上。”喜天忙碌地取出衣袍来,在他身上比量着。“你身量高,这袍子可能嫌小,明日我有空了再给你修改过,今天就暂且凑和着穿吧。”

博西勒缓缓把身上的黑袍解开,喜天接过手,愕然发现他的黑袍上布满细长的划痕,染满了早已经干涸的血迹,她惊讶地转头看他,赫然惊见他的身躯上刀伤遍布,一条条细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她冷抽一口气,指尖微颤地抚过薄如蝉翼般的细密伤口。

“这……这是……是我爹的刀法……”

“我和妳爹是有过一场打斗,其实,妳爹身上第一个箭伤是我射的。”他不想对她隐瞒。

“我爹身上的第一个箭伤?”喜天震愕地握住他的手臂,指尖深深陷入他的肌理。“是,没错,我爹身上是有两个箭伤,他回来时身上就带伤了。”

“我并不知道他是妳爹。”他解释,虽然为时已晚。

喜天的思绪纷乱纠结。“你们两个为什么会打起来?”

“妳爹说,妳给了我一样东西,他要我归还,我没理会,他就动手了。”

喜天深深吸气,用力咬住下唇,脸色苍白。“我知道了,他是打算划开你的肚腹要回东西对吗?”

博西勒正想问她,她到底给了他什么东西时,喜天突然投进他怀里,把脸庞紧贴在他伤痕累累的胸膛上。

“爹──”她的泪水迸出眼眶,疯狂滚落,濡湿了他的胸膛,给他的伤口带来微微的刺痛。

博西勒怔然呆立了半晌,而后笨拙地轻轻抚摸她的发。

“妳别哭,别哭了……”他由着她伏靠在自己胸前,小心翼翼地圈抱着怀中轻轻颤栗的娇躯,一阵心痛从胸腔深处传来。“喜天,只要妳不哭,我什么都愿意为妳做,我会保护妳,相信我。”

我会保护妳,相信我。

喜天听见了他说的话,虽然孩子气重,却达到了最直接的安慰效果,悲伤渐渐化成了柔风,在她心底缓缓吹散。

她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慢慢合上泪湿的双眼,说不出是喜悦还是忧伤的情绪淹没了她。

我会保护妳,相信我……

孤镜满怀着愤恨下山,狂风在半山刮着,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回到家中,在二十支狼牙箭上书了符咒,放进箭囊,背起弓箭出门,决心再回灵狐隐居处,将灵狐全族歼灭。

黑夜里,他经过黑龙潭,意外看见黑龙潭底发出亮眼的紫光。

他悄悄躲在暗处,看见一男一女从潭底窜出,两人倒卧在潭边紧紧相拥着。

孤镜嗅到了一阵浓浓的妖气,他下意识地从箭囊中抽出两支箭来,一起搭在弓上。

“这剑是妳从“天王殿”盗来的?”男子窃声低问。

“是啊,倘若没有从增长天手中盗来这把剑,我如何能从天界的钢索底下救你?”那女子哽咽地说道。

“可是……妳盗了这把剑,只怕罪孽更深重啊!”

“既然救了你,这剑已没有用处,咱们立刻把剑归还便是了。”

孤镜听到这里,心中大启疑窦,远远看见那女子身侧放着一把长剑,剑身隐隐流动着一股紫气,透出阵阵威严祥和的光。

“我看这样吧。”那男子说道:“咱们先将这把剑留在身边,这把天王剑能呼唤神鬼妖魔、驱使天地灵气,反正黑龙王不可能饶恕咱们,不如就用这把剑收伏群妖,占山为王算了!”

“你说什么都好,我都听你的。”那女子无限深情地说。“既然已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再多犯下一桩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好,咱们就占了这把“灭魂剑”不还了。”那男子扶着女子起身。

孤镜看准时机,箭尖对准了那一对相拥的男女,放箭射去!

两支箭分别射中一男一女,那对男女紧紧相抱,发出惨叫声。

孤镜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冷眼盯着那一对男女在他眼前慢慢变回原形,一黑一红两条鱼在地上不住痉挛弹跳。

“原来是鱼精!”他冷哼。

“为什么要杀我们?”黑鱼精痛苦地向他咆哮。

“我是猎妖人,问我为什么要杀你们,岂不是废话吗?”孤镜冷笑。

“我们好不容易从龙王的钢索下逃出来,求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们夫妻一命!”红鱼精悲痛地哭喊。

孤镜不为所动,他只对那把增长天王的“灭魂剑”感兴趣。

“你们说,这把剑能呼唤神鬼妖魔、驱使天地灵气是吗?”他拾起看似沉重,其实轻如鸿毛的“灭魂剑”,感受着剑身奇异的紫气流光。

“你喜欢这把剑,我们夫妻可以把剑送给你,只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红鱼精哀哀恳求着。

“任何妖物都休想在我手中逃出生天!”孤镜举起剑,朝两条鱼精轻轻挥去。

一道紫光掠过,两条鱼精立时化为烟尘,半点不留痕迹。

“灭魂剑”!

孤镜欣喜欲狂,纵声长笑。

自此以后,猎妖再不必费吹灰之力了!

第四章

晨曦透过窗,微微照了进来。

博西勒在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在撩搔着他的胸膛,肌肤传来一阵阵沁心舒适的凉意。

他迷糊地睁开眼,看见喜天坐在他床边,正用羽毛沾着绿色的汁液慢慢涂抹着他的伤口,他讶然地惊醒过来,从床上弹坐起身。

“你醒了,睡得好吗?”喜天柔柔一笑。

博西勒怔怔地点头。

“我给你捣了些药,擦在伤口上会好得快些。”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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