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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厌恶自己的衣服上沾满血渍,她讨厌血。
“回去之后,这件衣服就不能穿了!”她兀自瞅着自己的衣裳咕哝。
突然双脚着地,尖锐的刺痛从脚腕上传来,痛得她马上回过神来。
“痛!”她的双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肩膀,发出一声痛吟。
“抱歉!”他的声音略显疲惫的吐在她的头顶,然后他的大手又紧了几分。
“抱好就行了嘛,唉呀,刚刚差点忘了,我们两个应该留一个活口,问问那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我们都杀得太心兴了,没留一个活口,这下子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刺杀我们了!”
头顶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没有回应她一个字。
“你说他们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呀?而且我们两个是突然奔出来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而且还能这么早的就埋伏在这时等着我们过来?”宇文若兮的心里有很多疑惑,一股脑全问了出来。
这一次,回应她的是一阵比一阵强的风,他的发丝吹打在她的脸上,更闻到鼻尖那浓浓的腥腻气味。
“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是……”宇文若兮咕哝着还未说完,陡然脑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这才发现从刚开始到现在,巫马奕除了他说的那两个字“抱歉”外,便没有再回答她一个字。
他的身体在颤抖、抽搐。
她慌张的抬头,冷不叮的对上了他温柔的笑,还在那张几乎苍白如纸的俊脸。
“你……”她的心被无情的揪紧。
她才刚发出一个音节,巫马奕的眼睛已经缓缓的阖上,然后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前,还不忘将她护在身前。
他承诺过,会保护她的,他没有食言。
巫马奕,我还没有死,你也不能死!
她挣扎着从他的怀中爬了起来,小手拍了拍他几乎面如死灰的脸,焦急的唤着:“巫马奕,你快快醒来!”
她慌张捏在他手臂上的小手,冷不叮的又摸到了一处浓稠的液体,她惊恐的看到他的手臂上也有一处伤口,那条伤口已经明显发紫。累
那条伤口,就是之前在小木屋中挨的吧?他还用这只手臂抱着她,保护她,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如果毒气漫延的话,毒气攻心,他就没救了吗?
她记得他的后背还有伤,她现在必须要带着他去找太医解毒。
来不及多想,她忍住脚腕的疼爬了起来,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吃力的将他的上半身扶起来,拉过他的左臂搭在她窄小的肩膀上,然后再用力将他拖了起来。
他比她高了半个头不止,本就脚腕上有伤,这样拖着他走,十分吃力,艰难的走了几步,她的身子一个踉跄,重重的跌倒。
头碰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子,磕在额头上,疼得她倒抽了口气。
她咬紧了牙关,努力的爬了起来,倔强的扶起地上的巫马奕。
她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带巫马奕回宫去,只要回到了王宫内,他就有救了。
带着这个希望,她吃力的一步一蹒跚向前走。闷
一刻钟后,她背着巫马奕,才刚刚走出了花田,草藤绊住了她的脚腕,疼得她反射性的跪倒在地,双手擦到地上的草藤,掌心被磨破了一大片,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肉,草屑与污泥染满了伤口,钻心的疼。
她低头将草屑摘除,不理会那伤口,直接挽起巫马奕的手臂,再一次将他扶了起来。
“巫马奕,我还没有死,你也不能死!”她冲搭在肩膀上的沉重头颅一字一顿的命令,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好不容易又挪了几步,忽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有马蹄声,到底是敌人还是友人?
宇文若兮下意识的扶着巫马奕躲到一旁的草丛中。
马蹄声渐近,也让宇文若兮看清了来人是谁。
是巫马珞!!
她惊喜的爬了出来,站起来刚走了两步,脚痛逼迫她又跌坐了回去,她只能举手向巫马珞求救:“逍遥王,救命哪!”
“宇文若兮!”巫马珞惊讶的看着宇文若兮,慌忙跳下马,一把将几欲跌倒的她扶了起来。
待看到她额头的她小手上的伤还有她满身的血渍,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你怎么弄成这样,我带你去治伤!”
“不要!”小手推着他,硬是跳下了她的怀抱,双脚一痛再一次跌倒,她拉扯着他的衣袖指着草丛后的巫马奕焦急的道:“不要管我,先救他,他受伤了,那些人的剑上有毒,他必须要马上医治。”
“怎么是王兄?”这一次巫马珞更惊讶了,刚刚只是听说巫马奕怒火之下带了宇文若兮出城,他担心宇文若兮的安危,便骑马追了出来。
“你快救救他,他为了救我,被刺客刺伤了,刺客的刀上有毒,要必须先解毒,快……快救他!”宇文若兮急得直掉眼泪,双手推着巫马珞。
来不及多想,巫马珞把巫马奕托上了马,但这马能承载的重量有限,如果再加上宇文若兮的话,恐怕马会吃不消。
想了一下,巫马珞扶起宇文若兮:“你们两个上马,我拉着马回去,你的伤也不容刻缓!”
她甩开他的手,一脸的坚决。
“不行!”她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趴在马背上昏迷不醒的巫马奕:“你快带他回去,毒再不解,就迟了。”
“可是你……”她身上的伤,更让他心疼。
“不要管我,你先带他回去,再回来再我就行了!”
“那你好好的待在这里,不要动,一会儿我就回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树根旁休息。
她连连点头,无力的的挥了挥手。
巫马珞心一横,飞身上马,留恋的望了宇文若兮一眼。
“驾!”叱喝一声,马急奔而离。
卷翘的长睫上,雾气缓缓被眨开,伴随着一抹灿烂的笑容,宇文若兮疲惫的阖上了眼睛。
好累呀,好想要睡一觉。
??????
绣着栩栩如生龙纹的金丝绣被下,巫马奕趴在龙榻上,额头上渗满了汗水,小鱼子守在榻边,不安的在榻边来回踱步,脸上溢满了担忧。
云雾缭中,巫马奕欲挣脱幻雾,一把剑突然从云雾中朝他刺来,他刚要去打掉那剑,却发现剑直冲他的左臂,左臂上娇小的人儿吓得花容失色,他惊恐的看着那剑直刺怀中人儿的心脏,看着她的血溢满了他的手臂。
心仿若被刺痛,他倏的张开了眼睛,嘴里沙哑的急唤:“兮儿,兮儿……”
小鱼子惊喜的回到榻边。
“陛下,您终于醒了,太医说,您醒来了,要先喝点水这样才会舒服些!”
推开小鱼子的手,巫马奕的一双眼睛急迫的向四周望去,发现没有看到宇文若兮的身影,他一把握住小鱼子的手腕。
水杯晃了晃,里面的水洒了出来,顺着巫马奕的手臂滴到了榻上,巫马奕也未察觉。
“兮儿呢?兮儿在哪里?”
“呃,这个……”小鱼子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兮儿去哪里了?”他狠厉的眯起了眼,手指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小鱼子痛得哇哇叫,最后只得无耐的回答:“回陛下,宇文姑娘失踪了!”巫马奕的脸色一下子变黑了,小鱼子吓得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过您放心,逍遥王已经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回来了!”
色心
巫马奕下令,在原本是西木国,现在是西木郡里全力搜索宇文若兮。
外面搜查得热火朝天,在某个山洞外,泉水叮咚,树叶随风沙沙作响,伴随着一阵高过一阵的鸟叫声,却是幽静的很哪。
在这山洞中,洞顶开着一个三角形的也,一道光柱直穿而下,照亮了山洞内部。累
宇文若兮躺在石床上,在旁边坐着一位七十八岁的白胡子老翁。
石榻上,宇文若兮那两道卷翘的长睫不安的颤了颤,露出了里面晶莹剔透的眸子。
带着迷惑和不安的看着四周的环境,还有坐在她面前的寻个白胡子老头。
“你是谁?”她的声音很低,刚说完,才发现的嗓音有多么的沙哑和无力。
“小丫头,我终于醒了!”有些苍老的声音,可是听起来很有力,起码……比她要有力多了。
“你是什么人?我这是在哪里?”宇文若兮揉了揉酸涨不已的太阳穴,掌心贴着石榻,刚沾了一下,即弹了回来:“嘶,好疼!”
这才发现,她的双手已经被人上了药,客头上似乎也有纱布,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摸到额头侧时,尖锐的痛迫使她只好作罢,不敢再碰。
“你身上的伤口呢,我都已经帮你上了药了,你现在没事了,这里呢,就是老头我的住处了!”老头非常大方的说着,口气很是热络,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人。闷
不过……有人说,人越老,就越有色心,还帮她全部都换药了?
全部?
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足裸,还有膝盖,果然……全部都被上药了。
一下子,宇文若兮的脸就黑了。
“我身上全是你上药的?”
“是呀!”老头的表情似乎很骄傲:“怎么样?我很厉害吧,你现在已经死不了了。”
他还厉害了?宇文若兮恨不得现在缝上他的那张嘴,他看了她的腿,即使他是一个老头。
“如果你厉害的话,现在就放我离开!”灵黠的美眸转了转,宇文若兮平静的望着他道。
顺便动了下脚腕,不疼了,掌心虽然疼,不过不那么刺骨了,只因为刚刚全掌心着地,所以有点痛,只要她的脚腕好了,想要离开,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她那双聪慧的眼睛敏锐的在四周探视着,准备找到突破口飞快的离开。
“那可不行!”白胡子老头马上不乐意了,一张脸皱了起来,像路口老槐树的树皮。
“为什么不行?”屁股挪了挪,想向外挪,不料白胡子老头知道她意图似的,也跟着搬着石凳向外面挪了挪,打定了主意挡住她的去路。
她干脆无耐的坐在原地不动。
“为什么不行?你抓我来,不就是想要试验你的技术很好,现在试验完了,不该放我回去吗?而且……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了,我只是一个小姑娘,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定要回去的!”
谁知那白胡子老头立即摇了摇头,嘿嘿笑着一针见血的指出她话中的不真实性:“你是宇文若兮,是原西木国的公主,你现在什么亲人都没有,还孩子呢,你现在还没有身孕呢!”
宇文若兮张了张嘴,讶异的盯着这老头,眼中充满了戒备。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也应当知道把我掳来的话,你会有什么后果?”
“我老头儿怕过谁?谁都不怕,再说了,这天尹国和西木国,谁不知我莫索的名字?”白胡子老头一脸的骄傲。
“莫索?谁呀?”她一头雾水,她还真不知道。
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是神医莫索,你会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老头气结。
“我治好了你,我的医术很高,这你应该知道了吧?”
“那……我还是不知道!”他的哑谜,她实在是看不懂。
不知道他?第一次有人不知道他,这下子,他终于有得玩了。
“好吧,为了让你知道我是谁,我有一个好办法!”他目露精光,嘿嘿笑的看着宇文若兮,一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你做我的徒弟啦!”莫索非常认真的吐出了一句惊人的话来!
还以为他对她有什么不轨,陡然听到莫索那番认真的话,宇文若兮愣了好几秒钟,突然瞪大了眼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莫索骄傲的昂起了下巴,双手叉腰,摆出了一副师父的姿态:“好了,我知道你很开心,现在你快给为师我叩三个响头,我马上就认你这个徒弟,还会将我毕生的医学全传给你。”
宇文若兮的嘴角僵硬的扯出了一抹弧度,双眼翻了翻白眼,实在不明白,怎会有这么脸皮厚的老头儿。
她一把摸到了衣袖中的银针,不由得眼中一亮。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宇文若兮故意向他靠近了几分,脸上的笑容未褪。
莫索以为宇文若兮是想拜他为师,便没有任何防备,直到见到眼前亮我一闪,颈间一阵刺痛,便见宇文若兮诡异一笑。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师父了,所以呢……我是不会认你做师父的,你就留在这里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小丫头,你回来,你居然敢对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