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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仁王从制服口袋里摸出精致的小荷包,在赤鸢眼前晃了几下:“难不成我们网球部正选每个人都有吗?”他的眼神闪过丝丝失望,原本以为就他一个人有这种东西。
勾起嘴角,赤鸢笑的神秘:“你那个是清闲寺同学做的。”
“莲二有吗?”将荷包重新收进制服口袋,仁王眯起眸子问着赤鸢。
调整了下坐姿,切原赤鸢嘀咕:“我已经交给他了。”
“那你手里怎么还有一个?”眼尖的仁王雅治指了指赤鸢左手掌心里的小荷包。
“这个……”赤鸢带着犹豫看着手中的荷包,艳丽的红布袋的正面用金色细线缝制了一个‘福’字,那红色就如丸井头发的颜色,夺人眼球。
仁王出声打断了赤鸢的失神:“自杀女……这个该不会是给丸井的吧?”
闻言,赤鸢的双颊发烫,她屈膝双臂环抱着腿,将头深埋其中:“……”下午在沙滩的那个错吻,现在还历历在目,赤鸢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忘掉,可是那份感觉实在是太过真实。
他的唇角泄露出邪魅的微笑,仁王扬起沙哑的声线:“丸井,自杀女有话和你说。”
愕然抬头看着坏笑的仁王雅治,切原赤鸢内心抓狂:“音痴,你干吗?”居然这样擅自决定。
正在和别人聊天的丸井文太愕然抬首看着一脸坏笑的仁王雅治:“赤鸢有话要对我说?”眸子望向一直低垂着头的赤鸢,骤然间周围仿佛安静无声。
沉默片刻,丸井带着阳光般的笑颜来到赤鸢旁边,仁王很识相的让出座位。
坐定后,他细细打量着左侧的赤鸢:“赤鸢,你有话要对我说吗?”她安静的时候很窒息动人,黑色发丝毫无阻拦的如瀑布垂直而下,侧脸轮廓分明,那副会传神的墨绿色眼瞳一直都看着她自己的膝盖,这样蜷曲着身子的切原赤鸢,看上去很缺乏安全感。
车子发动引擎,震动的车厢带回了赤鸢的神智,她抿唇:“那个……下午在沙滩上……”
“那只是一个意外。”丸井垂下眼睑,轻咬着下嘴唇:“对不起。”声音略带歉意。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赤鸢侧着头看着丸井:“对了,这个给你。”将在山上寺庙里求的祈福荷包塞到他手中:“关东比赛,加油。”这句话说得很别扭。
惊讶视线落在手里的荷包上,丸井不解:“这是?”
丸井震撼的样子被赤鸢误以为他不需要,她笑容逝去,伸手想要将荷包拿回:“不要就还给我。”
双手相握紧张的护着祈福荷包:“不还,我要。”他很开心,简直快开心得疯了。
不知道为何,赤鸢紧张的拉着额前浓密的黑色发丝:“还有,美国不都是用吻来打招呼的吗?所以……”望着丸井高兴无比的模样,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我知道,我不会往那方面想的。”丸井扬起微笑,声音分贝控制在两人间:“赤鸢,当你做出选择的时候,我希望你是最幸福的人。”他宁愿等赤鸢做出选择,也不会为了恋爱去破坏他和柳莲二之间的队友情深。
随着客运车的颠簸晃动,赤鸢头开始眩晕,十分难受的皱着眉宇:“……”胃里泛上一股酸意,她用手捂着嘴闷声:“你快点走开。”不想让丸井看见她的丑态。
“赤鸢?”丸井伸手扶助赤鸢:“晕车了?”他轻轻的拍着她单薄的背脊:“一定很难受。”眼中全是担忧。
全身乏力的切原赤鸢倔强的推开了丸井文太的扶持:“走开。”现在的她随时都有可能会呕吐出来。
“你是不是讨厌我?”被推开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丸井苦笑。
心律不齐,头疼痛发晕,赤鸢的脸色十分苍白:“怎么都好,请你走开。”
丸井非但没有离她而去,反而拿出手绢,将赤鸢额头上的细汗轻轻拭去:“我不走,因为赤鸢正在难受。”他是多么想为赤鸢分担掉些痛苦。
赤鸢因丸井的话而感到诧异与震惊:“……”在她的眼中,丸井文太是个爱吃甜食,阳光开朗,非常孩子气的男生,但在这一刻,他仿佛变的执着稳重!这些是错觉吗?
“我知道赤鸢现在需要帮助,所以我不走。”丸井的语气十分坚定。
看着赤鸢那股倔强抵触的表情后,渐渐的,他明白了,爱情上最大的障碍,不是语言,而是爱。
他的眷恋她不知道,他的情感她不知道,他的努力她不知道。
就算这样,他也丝毫没有埋怨的深陷这股情感风暴中,他只知道——不论赤鸢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在她的身边。
夜幕降临,一架曲线优美的波音747客机缓缓的滑进跑道。
刚才死活都不肯上飞机的赤鸢现在颤抖得十分厉害,就连坐在她身边的安藤都有些紧张了:“切原同学,请忍耐一下。”冲绳县到神奈川县的航行时间很短。
直冒虚汗的切原赤鸢面色难看的应声:“我在忍耐了。”
“可是,飞机还没起飞……”安藤纠结,现在只是在滑行而已。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近似崩溃:“什么?还没起飞啊……”她宁愿一次死个痛快,也不想要这种慢慢的折磨。
飞机终于在赤鸢心跳加速的时候遨游在了深蓝的天际中。
“方便的话,可以请安藤同学和我换个座位吗?”安藤侧身传来温文尔雅的声线。
安藤面带微笑的站起身:“十分乐意,柳同学。”真是帮了她大忙了,要不然她也会被磨出恐高症的。
“谢谢。”在道了声感谢之后,柳莲二顺势坐在了赤鸢的邻座。
“莲二……”赤鸢的双手冰冷汗湿:“你在我身边更紧张了。”
柳不动声色的拿出了一副眼罩为赤鸢带上:“小鸢,在飞机还未抵达神奈川之前,你先睡一会儿。”
“黑暗让我感到恐惧。”失去光明的她双手在不停的寻求着什么。
握上了赤鸢摸索周围的手,柳莲二低声细语:“不用怕,有我在。”
这股炽热的温暖来自手心传来,赤鸢的情绪渐渐稳定:“嗯。”
随着时间的推移,困意席卷全身,她十分劳累将头靠在了柳的左肩,睡的很沉。
“赤鸢,她怎么样了?”丸井轻声询问,在看见她的睡颜之后,放心了不少。
柳莲二拨开了赤鸢额前浓密的黑发,应声:“她很好,不用担心。”
“我……和赤鸢说过了。”他抿唇,声音执着:“我会等她做出决定。”是选他还是选柳,都没关系。
闻言,柳抬起头正视丸井,沉默许久,话从嘴中溢出:“是吗?我也是!”
丸井脸上露出笑意看着睡相十分安稳的赤鸢:“也许……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怪的竞争者。”
这架银白色的客机穿越过厚实的云层,朝目的地神奈川机场飞去,前方充满着未知。
Home made 079
她热泪盈眶的看着神奈川的这片热土,终于安全着地了,赤鸢差点没当场下跪谢天谢地。
柳莲二伸出右手用拇指按掉了切原赤鸢的泪水:“小鸢,你怎么哭了。”
赤鸢有些粗鲁的推开柳的右手,伴着低低呜咽:“我还以为会死在飞机上呢。”哭得断肠,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不是还没有死吗?”柳莲二俯□看着赤鸢白皙的脸蛋:“未来的路还长着啊!”
“对!”赤鸢吸了吸鼻子:“至少要活到赤也娶老婆的那一天。”
“赤也娶不到老婆,你难不成还会死不瞑目?”那道笑容在融化在夜色庇护中让仁王雅治更显魅惑。
“活……”她的双手紧握,眼神充满斗志:“那延长到我结婚那天好了。”
仁王窃笑:“婚后你就打算死?!”然后斜眼扫向旁边的柳:“惨咯,某人要守寡了。”
“什么某人?”赤鸢被仁王弄得有些糊涂了。
他十分不够义气的拍了拍柳莲二的胸膛:“鸟类的情商那么低,亏你还受得了。”
“习惯了。”柳挪掉了仁王搁在他胸口的手:“还好,没有多少人和我一样。”
“噢?”眼眸在那霎那划过不经意的情愫:“你的口味很特别。”仁王故作暧昧。
冷峻的视线黯然投向仁王雅治,柳莲二没有开口应声。
“音痴!”赤鸢拉了拉仁王制服衣角:“你不送清闲寺同学回家吗?”她指向坐在休息区内看上去十分安静的清闲寺岚。
许久,他闷声:“人家有手有脚,不需要我送。”仁王理了理自己的制服:“你们还不走吗?”打算留在机场过夜?
“赤也还有爸爸妈妈说会来接我……”话音刚落就看见一家人穿越过密集的人群带着笑朝赤鸢走近,她高兴的扬起手挥舞:“赤也……老爸老妈……我在这里!”
切原母亲热络的拉着赤鸢的手:“赤鸢,在冲绳玩的怎么样?”
“冲绳真是个很热很销魂的地方。”赤鸢对着切原母亲展现微笑。
“是吗?”切原母亲将视线转向赤鸢身旁的柳莲二,她拍了拍柳的肩膀:“柳君,我们家赤鸢没给学校添麻烦吧?”说实话,这个闯祸精出门在外,她这个做妈妈的心就一直高高悬着,生怕宝贝女儿出了什么差错。
柳语气尊敬:“没有,小鸢她很乖。”
“什么很乖……明明就是……”仁王刚想抱怨什么,脚就被柳踩了一下,他有些吃痛的垂下头:“……”
切原母亲的脸上还挂着微笑,她打量着仁王:“明明就是……什么?”
仁王抬起头似笑非笑:“切原伯母,我是说你女儿明明就是那么可爱。”上帝啊,原谅他说谎,否则柳还会送他一脚的:“就像您一样。”
听到仁王这席话,切原母亲有些受宠若惊:“噢,天呐。”这美少年真是慧眼识人,想当年,她铃木鸢子也是一位非常受欢迎的女性。
切原赤鸢忍不住的往仁王雅治小腿上补了一脚:“你在说什么蠢话。”这不是存心想让她妈妈产生幻想吗?
没想到切原母亲非但没有责备仁王遮口无栏,反而对着他百般偏袒:“同学,你别把赤鸢的话记在心上,我这女儿就是这样。”
“嗯,当然不会。”仁王硬是挤出一丝微笑,小腿疼到发麻。
之后,切原母亲完全将注意力放在了仁王的身上,还称很喜欢仁王的那头银白色发丝,甚至忽略了自己身旁的一大群人。
“莲二,我妈这人喜欢美少年!”赤鸢此时脸上非常难堪不已:“其实,她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在见到帅气的少年有点不能自控而已。
“我也有不足的地方。”柳莲二看着切原母亲的背影:“长的不够帅!”如果凭借相貌不被切原母亲接受的话,他发誓,他一定要去韩国彻头彻尾的改变一下。
悄然,赤鸢对上了柳莲二清澈的眼眸,内心忽然悸动:“你真的不帅。”声音带着笑意:“但是非常有安全感。”
闻言,柳莲二匆忙的别开视线:“……”那一刻,在看见赤鸢那张充满笑意的脸容后,他发现——自己竟对他和她的未来产生了诸多幻想。
仁王不亏是经过身经百战之人,不出一个小时便顺顺利利的从切原母亲的魔爪中逃脱,还不忘将柳莲二一并带走,边跑边说:“我不会丢下兄弟不管的。”真是有义气。
切原赤鸢不经感叹:“多美好的友谊啊……”
已经为人之母的切原母亲临别时还对着仁王雅治念念不忘:“仁王少年,记得常来我们家玩!”
一直被冷落的切原父子在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时候默默的做了个决定:趁早去韩国整形。
欢笑之余,赤鸢仰天看着夜空点点星光,在这里,她有一个温暖的家,爸爸很忠实,妈妈很可爱,弟弟很顽皮,没有什么荣华富贵,却有比金钱都买不到的亲情,想到这里,她笑了:在现世的爸爸妈妈,对不起,虽然我很想念你们,但是我似乎回不去了,我知道你们需要我,可是这里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也需要我……
“切原赤鸢,你准备站在那里傻笑多久?”被用来当做苦力的切原赤也不满的抗议着。
“你这个小鬼,不准对我没大没小。”赤鸢回神看着站在远处家人,挪动脚步朝他们走去。
时间在指缝中流逝,这份青春的悸动谁也不能诠释出一份完整,地球公转,路——还长着呢。
隔日,阳光造访,赤鸢不安心的翻了个身:“讨厌……”明亮的光线让她睡得很不舒服,早知道就去换一块遮阳窗帘了。
隐隐约约,从客厅传来砸锅卖铁的声音,被吵醒的赤鸢再也无心睡觉,她伸了个大懒腰,舒展了下全身的胫骨:“这是干吗,周末都不让人好好睡觉。”就连都周公抛弃她,可恶。
敲铁锅的声音离赤鸢的房间越来越近,她不耐烦的从盥洗室走出,打开门便是低咒:“该死的,还让不让人洗脸刷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