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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神的赤也拉着季乐朝网球场走去。
倒映在她双瞳中的是两少年携手离去的背影:“……”携手离去?赤鸢下意识变得神色紧张,迈步追逐。
柳拽住赤鸢的臂膀将她重新扯了回来:“要去哪?”
赤鸢欲哭无泪的直摇头:“赤也和季乐耽美了,朝仓同学怎么办……”说着,整个人陷入错愕惊恐:“赤也不能爱上季乐,莲二你要帮我想办法拆散他们!”
将的身子扳向自己,柳无声轻叹:“小鸢,重点不在这里吧?”抚摸过赤鸢的右手背,眼底泛出疼惜:“痛不痛?”
被柳的声音带回现实,赤鸢垂下眼帘看着被柳抓着的右手:“嗯,有点。”就如针扎,刺在她的皮肤深处,她皱眉:“我其实很讨厌暴力的。”
柳隐隐勾起微笑:“那还处处施暴?”
皮肤与皮肤相抵,他手上的微凉让她感到安心。
“小鸢。”伸手按住赤鸢的小脑袋,柳扯动嘴唇:“你行事总是那么冲动。”她的黑色发丝被阳光照耀的有些发烫。
“以后我不冲动了。”赤鸢拨开柳按在自己头上的手,理着额前的浓密头发:“下次心里憋屈,我就直接去撞墙。”
“呵呵。”笑声介入他们之间:“那不就成了破坏公共财物吗?”
“丸井啊丸井。”忍不住的朝他挥拳,赤鸢略微恼羞:“不要揭穿我。”
“赤鸢,赤也刚才似乎有事找你。”丸井指指网球场,此时的切原赤也正扒在护栏网上直勾勾的盯着他们所在的方位。
迟疑了一会儿,赤鸢碎碎念的往网球场那边渡去。
“是时候了吧。”丸井收回停留在赤鸢身上的视线,收敛笑意。
“这就是把她支开的理由吗?”微微睁开双眼,隐藏在其中的栗色眸子深不见底。
“虽然觉得很抱歉。”拎起衣襟擦着下颚的汗水,丸井语气变得认真:“但是我不想留着遗憾毕业。”
柳安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丸井。
四季循环,时间逝去,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少年十五岁脸上布满的是未褪稚气的认真。
“我喜欢她。”是谁的话语融散在这个夏天的风中,久久不散:“我喜欢切原赤鸢。”
Home made 111
夏风带着热浪席卷而来,呼啸的拂过耳鬓的发丝。
柳的细眉轻微一皱,紧紧抿着的双唇有些泛白,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我知道……”丸井紫灰色眸子溢出不忍:“你也很喜欢赤鸢。”
“这算是宣战吗?”柳的手用力握成拳:“只是,赢了又怎么样?”随后又慢慢的松开:“小鸢不是战后的胜利奖品,她是人……有自己的选择权。”
“我不想再对自己亦或是赤鸢隐瞒感情了。”原本略带急促的喘息渐渐变得平缓,丸井的语气异常坚定不容动摇:“我要让赤鸢知道,这个世界除了柳莲二喜欢她之外,还有一个我……”
在这个问题上,柳和丸井没有彼此让步,一直站在场外争论着。
赤鸢无聊的扒着护栏网:“……他们不知道在聊什么?居然要那么久!”
刚和柳生进行单打且赢得比赛的仁王走到休息区拿起水壶:“这是男人的战争,你不懂的。”话语间,他看着赤鸢的背影,暗了暗眼,如果赤鸢能弄明白丸井对她用情至深的话,那么她和柳还有丸井就不用踏进这种类似于偶像剧三角恋的怪圈中了。
仁王走近赤鸢,停在她的身后,用空闲的右手抓住护栏网,巧妙的将赤鸢困锁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中:“自杀女,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喜欢莲二?”声音定格在只有他和她才能听的清晰上。
赤鸢眯起眼睛,表情疑惑:“什么?”她不懂仁王干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丸井在你心里又占了多少的分量?”仁王俊俏的容颜忽而凑近正陷入冥想中的赤鸢。
对于仁王丢来的疑问,赤鸢变得有丝烦躁,但烦躁过后是更大的是疑问:“我……”她可以很确定的在季乐面前表示自己深爱的是柳,可是在仁王面前赤鸢却变得左右为难,摇摆不定的感觉又一次荡漾在她心间。
“你的眼神在闪躲。”仁王用倒三角眼深意的扫了赤鸢一眼:“……真不坚定呢!”
“没有。”赤鸢反驳。
闻言,仁王勾起唇角:“女生都喜欢说反话,我明白。”
赤鸢被仁王的话堵的瞬间语塞:“……”根本发不了声,内心所想被仁王几乎说中了百分之九十九。
“知道吗?你是他的骄傲,甚至是他的全部。”仁王收回加在护栏网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和赤鸢拉开距离。
“你指谁?”她看着他的那双强硬被墨匀染的绿眼。
“他亦或是他。”说罢,仁王看向场外仍在交谈的两人,淡笑隐隐逝去。
*
原本已恢复平静的湖水,再次掀起波澜。
仁王的话反复回荡在赤鸢的耳边,夏日炎炎,她却是一身冷汗:“我到底喜欢谁?”这句话赤鸢无数次扪心自问,却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结果。
“小鸢,你在想什么?”真是难得,她居然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休息区内垂头想心事。
“呃?”回神,撞进她眼里的是那张轮廓深刻俊逸非凡的颜容,赤鸢和柳对望了几秒便快速转移视线:“什么也没想。”
“真的?”柳走到赤鸢面前,蹲□双手撑在她的大腿两侧。
被他的动作吓了跳,赤鸢尴尬的往后挪了挪身子,紧靠椅背:“真的。”言语中,她始终没有看向柳。
“小鸢在撒谎。”轻轻仰首,柳定定的审视着赤鸢:“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
“……没有。”做贼心虚的赤鸢将缓慢的移到了柳身上:“从开始到现在,我眼中一直有你。”
“我也是,眼中只有你。”柳扬起淡笑:“我要你眼中只有我的存在。”声音散进闷热的夏日的正午里。
“啊!?”心脏开始不规律的狂烈跳动,赤鸢双手抵着胸口,双颊在炎热的季节异常红润透白:“……你是不是太个人主义了点?柳莲二!”
柳的眼底始终含笑,不语看着赤鸢的一举一动。
艳阳倾泻,让原本就满头大汗的正选们变得更为被动,看不下的真田暗自摇头,摘下帽子擦拭额头的汗,优月总在他的身旁帮忙递水或者递毛巾,冷酷无温的冰山碰到烈日……被融化?真田的心里竟有丝暖意划过。
再回首看看正在旁边与季乐靖幸交换网球经验的切原赤也,真田满意的点点头,他居然有种‘儿子终于长大了’的满足心情……
在设有遮阳伞的阴凉处,丸井和仁王肩并肩坐着,忽而,丸井偏首:“原以为我挑明情感,压力也会随之消散。”但是这股压力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原本是一个人痛苦。”仁王玩着手里的网球拍,漫不经心:“现在是三个人痛苦。”
“我是不是做错了?”丸井感到有些不安。
“现在后悔还有用吗?”坐在丸井身旁的仁王反问着他。
没有回答仁王投来的问题,丸井陷入沉默。
“啊……”赤鸢惊恐尖叫,打破了球场因天热而变得沉静的氛围。
赤鸢面部发黑顶着手里揣着的信纸:“……”她要大难临头了。
“赤鸢,怎么了?”丸井利落起身跑到了赤鸢的身边,其他人听到她的叫声也跟着围了上来。
“我收到了这封信。”赤鸢面如死灰的将信毫无保留的展示在大家面前。
仁王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噗……”捧腹打趣到:“自杀女,我相信你能把不幸变成幸。”
“寄信的人就在我们其中。”柳气若淡定。
赤鸢的额头上冒出冷汗无数:“是谁!?”她和谁有深仇大恨,居然被塞这种晦气的东西。
与此同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呀。”刚准备喝水进行体能修正的切原赤也神色惨白嘴角抽搐,真是悲剧,他觉得自己人品挺好,虽然有时候欠了点,但也没必要为此和谁结下梁子。
“切原家一下子就收到了两封诅咒信。”仁王不禁眉宇大挑:“难不成是你们俩姐弟在互相诅咒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就有趣了。
“怎么可能!”丸井率先反驳掉了仁王的观点:“赤鸢是个爱护弟弟的好姐姐,不会做那种事的。”
“嗯,我也这样认为。”桑原跟着点头附和:“虽然有时候暴力过头……”他逐步消声,瞄了眼脸部铁青的赤鸢,桑原随后尴尬笑笑,似乎自己说错话了。
“若想知道寄信人是谁。”柳生明智的推推眼镜:“看看笔迹就行了。”
仁王勾住柳生颈项:“啊嘞,伪侦探终于派上用了。”
柳生不动声色拍掉了仁王的狐狸爪子:“这是常识。”侧首,视线落在拿着信不断哆嗦的切原俩姐弟:“可以给我看看吗?”
赤鸢把诅咒信比作滚烫的山芋快速丢给柳生:“这封信,柳生同学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用还了……”拿回家去玩吧,送给你了,柳生比吕士。
柳生黑线接过信,拆开查阅:“……”笔迹十分熟悉,他下意识的看向优月。
优月嘴角抽搐,面色难看,摇头:“哥哥,不是我。”赶紧狡辩:“……我怎么可能会像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不要忘记,我是你的哥哥。”柳生眼镜逆光:“说,为什么把诅咒信寄给切原姐弟?”
优月垂头丧气:“寄给鸢鸢是因为她的避邪能力比较强。”焦虑的对手指:“寄给切原学弟完全是觉得他无视能力这方面很超前。”
“这完全没有科学根据。”柳莲二微偏首,有点不理解柳生优月怪异的想法。
诅咒信被柳生轻易揭穿,优月遭到的惩罚是站在烈日底下接受柳生没有终点的淳淳教诲。
“对不起,我害怕变的不幸,如果带着霉运的话,弦一郎就会离我而去了。”优月哭的柔情断肠。
真田一脸黑:喂喂喂,根本还没在一起,何来离去。
“优月,我不能再把你当成妹妹了。”柳生比吕士满脸严肃。
“哥哥,我又没寄给你。”优月皱着小脸:“我们继续当兄妹吧。”
“我不要。”柳生声音冷冷。
优月娇美的容颜坍塌:“早知道我就寄给你了,哥哥。”
“优月,你做人真是不厚道。”做为妹妹,明知道自己哥哥怕鬼,还这样赤条条的威胁:“你会有报应的。”
“哥哥。”优月的视线慢慢往下移动,最终停在柳生的裤子:“你拉链没拉。”
柳生看着自己下半身,沉默:“……”
围观哥哥教育妹妹场景的众人很有默契的将头转向一旁:今天的空气真是格外的新鲜。
优月哭着冲回别墅,停在了一楼大堂,带着泪眸深情凝望挂在墙壁上真田在运动时被偷拍的相片,徒然跪下,双手合适祷告:“请真田君不要让哥哥抛弃我,我发誓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下次,若再发生,我每餐吃三碗米饭,坚决不再减肥。”
后来居上的赤鸢等人见状对优月十分无语。
柳撇了眼始终黑着脸的真田:“原来,弦一郎你还有这个功能。”
Home made 112
经过诅咒信事件,切原赤鸢决定不去轻易招惹或黏着柳生优月,免得又被寄诅咒信,除此之外,女生之间生活免不了一些私房悄悄话,刚开始还觉得新鲜无比,时间一久,不同父母给予的不同性格肆意暴露,房子女主人深迷真田弦一郎的情节实在让人招架不住,有好几次,切原赤鸢趁柳生优月对着真田相片走神之际,偷偷溜回房间整理行囊,准备随时逃离。
相当不凑巧的是——每次都会被柳生优月逮个正着。
柳生优月小嘴一扁:“鸢鸢,你讨厌人家了吗?”
切原赤鸢尴尬笑笑,她不讨厌柳生优月,甚至对柳生优月还存有感激之情,因为是柳生优月在她走投无路时候大发慈悲的收留并带回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为什么还要离开?”
那为什么还要离开?
是啊,为什么要离开呢?这里的生活雍容奢华,凭她和柳生优月的交情,凭切原赤也和柳生比吕士是网球部前后辈的关系,她只要厚着脸皮,想要在这里住多久,都不会被人嫌弃。
但——
切原赤鸢抬起眼,一脸认真:“但,这里并不是我真正的家。”这里再金碧辉煌,光彩夺目又能怎么样,这里毕竟不是切原赤鸢这种市井小市民该住的地方,她朝柳生优月微微一笑:“会长,中国民间有句谚语是这样说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说罢,拖着行李箱,往门外走:“会长,谢谢你近日对我的照顾,无论你是否在乎,这份人情,我会找机会还给你的。”每迈出一步,心情微微上溢,身后那栋华丽的别墅渐渐缩小,直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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