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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倦意就上来了,她微微打个哈欠,李欢微笑道:“明天你要上课呢,回去休息吧……”
“我走了,谁陪你呀?我逃课,我明天不去上课了。”
“不上课怎么赶得上?”
这位仁兄估计研究生上课是小学生上课呢。
她眨眨眼睛:“我聪明,逃课也能赶上,怎么样,很崇拜我吧?”
“很崇拜,呵呵,可是,一直逃课陪我么?”
“想得美,只陪两三天,你以为我可以一次请假十天半个月?”
果然,又要“凶相毕露”了!
可是心里有种莫大的满足很幸福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毫无条件,毫无保留而且没有丝毫别扭的流露出如此强烈的关切和温存。
她要的临时陪护折叠椅子已经送来,就放在他的床边,她靠着躺下,盖了被子,蜷缩得像一只虾子。
“冯丰,你这样子也不难受吗?要不我们现在就换一个单间,加一张陪护的床?”
“你的腰伤,暂时不能搬来搬去,明天再说吧,我这样很好呢。”
他暗叹一声,只是一直轻轻抓住她的手,她也一直没有拒绝,如此睡到天明,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方向,爬在他的床沿上睡着了,哈喇子浸湿了蛮大一团白色的床单。
一生中最爱的人
叶霈和女婿在网球场上拼杀几局,运动得一身都是汗水。
叶夫人捧了一蛊特制的茶水坐在旁边椅子上等待。叶霈有个习惯,每次运动了,就喜欢喝这种叶家厨房熬制的淡茶,说是最有利于身体。
以前,都是佣人送来在一边候着,叶夫人是很少陪着他一直坐这么久的,因为她并不喜欢打网球。昨天,儿子的那场痛哭让她沉不住气了,再打儿子的电话,儿子又不接听。她想着儿子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心,很是不安,沉不住气了,只好找丈夫商量一下。可是,丈夫偏偏这几天事情特别多,很少回家,今天一回家就跟女婿上了球场切磋,她还是闻讯后立刻赶来的。
一局结束,女婿识趣地不妨碍继岳母和岳父说话,先告辞了。叶霈拿毛巾擦汗,有点意外:“你今天怎么这么有闲心?”
叶夫人笑得有点牵扯:“唉,你这几天有没有跟儿子联系过?”
“叶嘉又怎么了?”
叶夫人犹疑着;好一会儿才开口:“这孩子,唉,这孩子,竟然嚎啕大哭……”
“哦?他怎么会哭?”
叶夫人将昨天的事情委婉地讲了几句,叶霈沉思了一下,显然也很意外儿子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唉,如果那个穷女人不肯和儿子一起回来。你说,儿子会不会也不回来?要是那样,该怎么办?”
叶大少的继任大典;同在C城的兄弟居然不来参加;外界肯定很多诸如兄弟不和的传言;甚至其他不好的说法。叶大少也亲自给叶嘉打了电话;叫兄弟务必出席给自己“扎起”。作为继
母,她和老大老二老三从来都谈不上有多么亲热的关系。以后面对叶家新一代的当家人,叶夫人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果不出席,对于自己在叶家的情形,到底会有多
么尴尬。别的不说,单就酒会上若亲戚朋友问起来,自己就没法回答——什么兄弟不和,豪门争斗——她深深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甚至在丈夫面前都有点理不值气不壮。
叶霈当然完全清楚老婆心里的小九九:“你既然担心,为什么还跑去刺激冯丰?”
“我不是刺激她,我只是想去看看她还有没有和李欢在一起……你知道,她的态度那么嚣张,儿子的名声要紧,她既然要进叶家,就得注意分寸……”
“就冯丰这态度,也的确是有点问题的。完全不是叶家媳妇的那块料。不过;叶嘉的工作性质和老大他们不一样;他也不需要她在外面交际应酬给他装什么门面。唉;只要他觉得好;就由他吧。”
“唉,天涯何处无芳草,儿子为什么偏偏就对这个女人如此长情呢?”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主要还得看儿子的态度。〃
儿子的痛哭犹在耳边,好像也明白,儿子这次是真的伤了心:“我真担心那个女人以此威胁,叶嘉一定会听她的……我……”
叶霈见妻子欲言又止,有点不耐烦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嘛。”
“唉,既然你也同意那个穷女人进门,儿子也认准了她,这次,我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儿子的收入本来就不多,又新买了房子,根本买不起什么太好的首饰。在那么多亲戚朋友
面前,如果她一副穷酸样子登门,岂不太影响儿子的形象了?”
叶夫人要强好胜;处处维护儿子的利益;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生怕输给了叶家另外几个珠光宝气;天皇贵胄的金枝玉叶们。到时;满城风雨说叶家的三公子;新娶一个妻子;居然寒酸得跟
欧巴桑似的;自己面目也跟着无光。
她讨厌冯丰到极点;可又要维护儿子的体面;激烈思想斗争了一整夜才作出了一个决定。现在只是征求叶霈的意见:“我干脆挑两件首饰给儿子送过去,你看行不行?”
如此,算是给儿子赔罪,自己也找一个台阶下——要是儿子那天不出席,自己只怕今后在叶家、社交圈子里;都要抬不起头了。
叶霈自然知晓她的心思;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恨声道:“都怪那个穷女人;不知给儿子吃了什么谜魂药;气死我了。”
叶夫人来到C城叶嘉的小别墅时;发现这里冷清得有点不像话。
儿子并没有像前两次那样避而不见;避而不谈;而是态度平静地迎接母亲的到来。叶夫人松了口气;能见面才能有缓和的余地。
她坐下;接过儿子倒的热茶;才发现客厅里空荡了不少;有点奇怪:“儿子,这里怎么变了?”
叶嘉淡淡道:“我私人的东西基本已经拿走了,这座房子,下个月就还给校方了。”
叶夫人大惊:“为什么?”
虽然儿子买了新房,可是,也用不着归还这套别墅呀?要知道,牌友们聚在一起的时候,这家太太夸奖自己儿子商界精英,那个夸奖自己儿子经营有方,轮到她时,虽然儿子并不
出现在财经版面上,可是,他一段时间天天在报刊头条,别人一开口就是极大的恭维和羡慕“哟,叶太太你好福气,有个住在C大教授别墅区的大科学家儿子”——只得两位教授有
这个资格呢。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会经商有什么了不起?能像自己儿子这样万众景仰;造福人类?
可是;如今;他竟然要放弃这座象征着崇高荣誉的小别墅?
“儿子,你买了房子也不用归还这别墅呀?”
“也没什么,这里有很多不愉快的记忆。而且,我用不着这座房子了,空着也是浪费。不如还给校方,给更能用得着的人,不是更好么。”
这里有很多不愉快的记忆!
所以,儿子宁肯舍弃这样一笔现实的和精神的,双重荣誉财富。
叶夫人心理一震,过了半晌,才拿出随身带的一个精美的锦盒递给儿子。
叶嘉打开一看,是一套上好的首饰,从项链耳环到胸针,十分齐备。
“妈,你这是?”
叶夫人别过脸去:“你既然要带冯丰回家,就不能让她寒酸地进门。这是她第一次上门,又是那样重大的场合,许多人都看着呢。不然,人家寒碜我儿子媳妇,我面上也没有光彩! ”
叶嘉凝视着这套璀璨的首饰,心理并没有多少的激动;只是隐隐地麻木地悲哀;会不会;一切都太迟了呢?!
“妈,谢谢你。不过;我已经给小丰准备好了礼服和首饰了。”
“儿子,你拿着,算我赞助她的。唉,我的东西,除了给你,还能给谁呢?冯丰我看这辈子我都不会喜欢了,我的那么多首饰,可惜又没有女儿,算了,以后都留给我孙子孙女… …”
叶嘉笑起来,心里有股微微的寒意;拿着首饰盒子:“妈,谢谢你,我会给小丰的。你放心吧。〃
她迟疑了一下:“冯丰,她是什么态度?”
叶嘉没有回答,他无法回答。
没有办法了,儿子给她买了新房子,财产什么全部给她,就连C大的别墅也不要了。儿子态度如此坚决;自己还能如何?!
只能走迂回路线。要是那个女人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做儿子的贤妻良母;倒也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唉,叶嘉,我也不管你们的事情了。今后,你们就好好过吧,只要你觉得行就行了。如今,婚也结了,还是趁早生个孩子的好。”
他低声道:“小丰才刚去念书,没有时间。”
“研究生也可以生孩子的。女人书读得越多,心越野。要是早早生了孩子,就能安分不少。”
“妈,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以后的事,谁又能知道结果呢。
第二天一早;冯丰就去联系给李欢转了病房。换个单间,果然神清气爽多了,那股浓浓的药水味,也淡了不少。
安顿好后,冯丰出去买了一大束拼盘的花来插在花瓶里,白色的病房好歹有了点生机。萧昭业他们打来电话,说要来看看“遥控器”。
冯丰正答应着,李欢听得是他们要来;心念一转;立刻以〃他们不熟悉道路〃为由;叫她不要他们来。冯丰有点意外;但见李欢拒绝;便推辞了。
快到傍晚时;萧昭业又打来电话;说符生和慕容熙跑了;
冯丰好生意外;符生和慕容熙出院后;因为严重的腿伤;一直在租屋静养;现在虽然已经接近痊愈了;怎么就悄悄跑了呢?经历了黑煤窑的半年时间,这两人早已被折磨、毒打得不成人
形,刚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的胆小懦弱,甚至脑子都不太清醒了。知直到休养这段时间后才大有好转,冯丰还暗自暗叹,要不是那场大劫难,他们不可能凶性大敛的。
只是,于情于理,他们也不可能跑啊?不声不响地走了,又到哪里去呢?
她自言自语道:“这两个家伙,怎么会跑了呢?”
李欢面色大变,“符生和慕容熙不见了?”
“是啊。他们两个居然跑了,真是暴君,有吃有喝的地方不呆,干嘛要跑?”
“他们恐怕不是自己跑的……”
“他们不自己走,谁还能跑到家里拐骗他们?这两个家伙;毕竟才20出头;耐不住寂寞;老早就吵嚷着要出去逛了;平常白天;他们也经常在附近闲逛的;估计老毛病又犯了……”
李欢没有接下去,符生和慕容熙绝无可能这个时候自己出跑,所有的一切绝非偶然!心里的推测越来越清晰,那个神秘的黑手,已经开始出手了!
他只问:“刘子业有没有下落?”
“没有,这家伙跟失踪了似的、对了。上周那个被他害得半死的女孩子还偷偷跑到小店外面探望他在不在,刘昱他们问她消息,她说她也不知道,所以才来店里打探。女孩子貌似
还对他念念不忘的样子,真是令人想不到……”
李欢没注意听她在说什么。刘子业的狡诈,远在符生和慕容熙之上,他绝不可能被人拐卖了。这些日子,李欢也在C城尽力打听他的下落,尤其是一些流浪者聚居区或者鸭店,都没
有他的丝毫音讯。果然,连那个女子都不知道他的下落。像刘子业这种人,如果长时间走投无路,肯定是要去哀求那个女孩子收留的。他没有出现,则表示他若不是找到了出路,
就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冯丰转眼,看李欢面色——实在是太奇怪了,竟然闪过一丝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的恐惧之色。她奇怪道:“李欢,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
李欢强作镇定,摇摇头,:“没有,呵呵。他们要走就走吧,反正以他们的千年罪孽来说,遭到一些折磨也是完全应该的。”李欢的笑容那么寻常,她不禁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花
了眼,可是,还是觉得李欢的表现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心想,他莫非在担心这几个人又被拐卖到黑煤窑去了?李欢虽然日常表现的威严。但是,对那几个小暴君除了管
教,更有一丝“熟人”的情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自己对他们还要好一些。
看看时间不早了,冯丰出去买饭。
李欢还在思索;见她快走出门了;忽然叫住她:〃冯丰;进出要当心;注意安全〃
“呵呵,这是医院呢,又没有车子。”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没法说出来;只点点头。
他的眼神那么关切;冯丰嫣然一笑:“李欢,你多虑了。”
什么?但愿自己是多虑了。或许,神秘人只针对同样不明身份的自己和符生等人?而冯丰可是货真价实,有案可查的本地人。
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是当前最流行的一首歌,反复地唱着“我一生中最爱的人啊,我醒来梦中还是你的样子”,她去买饭了,没有带手机。李欢拿起看看,是“叶嘉
”两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