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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着玄墨的面,黎红袖做出了个恶心的举动,舌头一伸将碗里的米饭表面舔了好几下,在玄墨震惊的目光中,她笑得那叫一脸的得意。
“怎么样,还敢吃吗?”
这一点,她是在师兄师弟那里学来的,之前有一个小她好几岁的师弟每每有什么好东西舍不得拿出来分给别人吃,便是舌头一伸舔了又舔,直舔到没人敢去跟他抢。
看来这招数虽然下作了些,不过倒是个有效的招数,至少现在手里捧着的这一碗饭,她深信玄墨是不可能与她抢的。
“丹绯衣与碧泠虽然不至于太糟糕,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女人?”
她刚刚伸出舌头的时候真的很诱人,只不过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要护住那一碗米饭。
309【为奴又为仆的悲惨生涯】
她刚刚伸出舌头的时候真的很诱人,只不过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要护住那一碗米饭。
玄墨入了座也懒得再搭理她,看着桌上的菜色,确实是很一般,他说:“给我盛碗汤!”
“你自己没手没脚啊!”
黎红袖挑眉带着不屑,端着碗在他的对面坐下。
“为奴为仆,难道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人类,快些!”
“先把血玉拿来!我才真正为你为奴又为仆!否则,没门!”
“不肯是吗?那我便。。。。。。毁了血玉!”
玄墨将白皙的掌心往上一摊,一颗温润的泛着光芒的血玉呈现在他的掌心内,玄墨笑得几分得意,他看向血玉,眉眼中带着几分冷意。
又说:“反正这血玉现在不过就是稍有价值的废物一个了,不肯盛汤?那好,我便捏碎了这个东西!”
在玄墨作势要捏下去的时候,只听得黎红袖大呼了一声,“且慢!”
“怎么样?”
玄墨挑眉问她,心里一阵得意,又多了一样东西可以威胁她了。
“不就是盛汤嘛,这个简单,我会,我来!”
她放下手里的碗,拿了个干净的碗真想往里面吐口口水,鄙夷地看了一眼玄墨,这才给他盛了碗汤放在他的面前。
“吃吧!”最好吃死他!
玄墨瞥了一眼碗里的汤,微微蹙起了眉头,“怎么只有汤没有鱼肉?”
“啧——”
真拿她当下人了啊!靠之!
黎红袖虽然不满,但是见着他掌心内的血玉,只得忍了!
这血玉对丹绯衣那么重要,她坚决不能让血玉被这变态给捏碎!
于是又拿起一旁的筷子夹了一些鱼肉放到他的碗里,往他面前一推,带着愤怒。
她说:“快吃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吃吧吃吧!怎么就不是毒药呢!
玄墨只是瞥了一眼,见碗里有根突兀的鱼骨头,又说:“把鱼骨头拿掉!”
“你——”
她桌子一拍,见他紧握了握掌心,只得又是一脸地赔笑。
“我、我马上把鱼骨头拿掉,免得这该死的东西卡住了您美妙的喉咙,穿破了您悠长十八弯的肠子,而导致消化不良,肠胃溃烂!”
话虽这么说,可她额头处的青筋已经突突地跳了好几下。
这该死的妖孽,别让她给抓到把柄,否则她便将他给扒皮炖汤,万年的黑蟒,应该是补品中的大补吧!
说不定吃了他还能像吃了唐僧肉,长生不老,待她长生不老后,必定能与丹绯衣斯守终生。
想着想着,突然咧着唇看向玄墨,露出一脸贪婪的笑意。
玄墨见眼前的女子笑得这般怪异,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倒也不难猜出她的心思,不用读心术便能读出她的心思。
只怕此时是想着将他熬成汤吧,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领!
把鱼肉里的骨头一根根地挑掉,碗里的鱼肉也差不多让她搅烂了,她将鱼汤递了过去,恭敬地说:“您请喝汤!”
拿血玉威胁他?
将来她也看看他有什么弱点,威胁死他,让他为奴为仆,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虽然颜色丑了点,里面被她搅拌过的东西实在是不堪入目,不过玄墨还是喝了口汤,满意地点头。
“你这鱼汤烧得还不错,味道正好!去,再去给我烧一碗米饭!”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黎红袖听到这话的时候,拿起筷子指向他,恨不得将他一双深邃而迷人的蛇眼硬生生地给夹了出来。
“不去!”她一口回绝。
“真不去?”
玄墨挑眉问她,目光再次看向手里的血玉。。。。。。
“我去。。。。。。”
她一番咬牙切齿之后,又说:“您别冲动啊,万一血玉碎了扎到您金贵美丽白皙匀称的手,您说我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死啊!”
愤怒地起身,她踩着熊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恨不得将地板踩出一排排的大洞,来发泄心头上的愤怒!
煮饭?
煮就煮呗,就当作是学习,将来她每餐都亲自煮给丹绯衣吃!
这个女人对于血玉,还真是费劲心思呢!
玄墨将掌心内的血玉隐藏了起来,这才开始吃她亲手烧的菜,虽然菜色平平,不过看得出来倒是有几分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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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为仆!
他还真是玩上瘾了!
而她每天除了一日三餐要下厨之外,还要打理她所住的地方,若只是她所住的地方那还好,主要是还有玄墨住的地方。
整整一座阁楼,因为玄墨所说的为了方便伺候他,所以她在他大房间旁边的小房间住下了。
而玄墨这死变态的还是个洁癖者,那大房间,一天要打扫两次,被子每天都要拿出来晒,洗衣服的活儿也落在她的身上了,一天一整套,幸好件件都是黑色的,随便洗洗也看不出来哪儿脏了,更何况他天天换,也脏不到哪儿去。
只是这冬天。。。。。。那溪水冷得她的心都凉了。
洗衣服是她每天必要的一件事!
本以为一人到溪边洗衣服便有逃跑的机会,谁能料到那条变态蛇竟然怕她被溪水给淹死,所以对她那是寸步不离。
一边哀怨地搓着手里那件黑色的外衫,一边看向旁边坐在干净大石头上看着为他卖命的她。
老大这溪水好冷的说,洗这些衣衫,他用法术整下不就可以了,竟然卑鄙无。耻地拿着血玉来威胁她。
不乖乖听他的话,他就捏捏捏捏碎血玉!
这东西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啊!
伺候他比伺候丹绯衣还要累好几倍!
“洗干净些,轻点,那袖子都要让你搓去色彩了!”
一旁悠闲坐着的玄膜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她,伸手沾上溪水,又勾起一笑,“这溪水真凉啊!”
“玄墨,你真可以再无。耻一点!真的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像你这般无。耻的!”
“才跟在我身边四天就这样,黎红袖,你要想想看,你还要这么跟着我九年又三百六十一天。”
有她在身边,至少这十年,他会过得有趣一些,若是她合了他的味道,也不介意让她再多留几年。
“不用九年又三百六十一天,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看我也差不多该去趟地府了!”
她现在就已经开始有气无力了。
要是让她家的丹绯衣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一定会心疼死的。
玄墨摇头,将她的哀怨看尽眼里,他从怀里拿出丝帕,擦去手上沾湿的水迹之后,将丝帕扔到她的面前。
“放心,要死的时候跟我说声,我定不会让你再这十年之内就死翘翘的。”
看着飘落在她面前的白色丝帕,她气得牙痒痒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于是打算沉默是金,只要他觉得无趣了,便不会再这么为难她。
做好了作战计划,黎红袖秉承着沉默是金的千古流言,将落下来的丝帕往旁边一放,继续咬牙切齿地搓洗那堆衣衫。
果然有趣,沉默是金吗?
那便让她沉默着吧,惹急了,他看这个女人性子挺刚烈的,只怕还要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来,到时候,他去哪儿找个这么有趣的人类?
回到院子里,在玄墨的监督之下,将衣衫披好,正打算可以好好休息一番的时候,玄墨又开始下令了。
“我看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长出了几棵小杂草,黎红袖,你便去把那些草拔个干净吧,拔完之后,顺便浇浇花!”
她哭的心都有了!
有这样欺负的人吗?
这妖孽果然是地主,恶毒的地主!
黄世仁啊,欺压杨白劳的黄世仁!
幸好她没有闺女,否则就是白毛女的命!
她挽起袖子大有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只不过在他将掌心要往上一翻的时候,她便泄了所有的气,一副妥协的样子。
她知道这只死变态又想拿血玉过来威胁她了,不就是拔草嘛,不就是浇花嘛,又不需要动用大脑,她干!
看她妥协的样子,玄墨这才满意地笑了,“我去小憩一会,你拔完这里的草再去烧菜做饭,晚上记得要有鱼有肉,顺便在我的房间内拿壶好酒出来,别妄想逃走,这里我都施了法,一般的小妖精进不来也出不去,更别提你这个一无四处的人类了!”
这里地处偏僻,他就不相信碧泠能够找得到他们!
烧菜、做饭、拔草、浇花、洗衣,她都可以当得上贤妻良母了,还说她一无四处?
看着玄墨已经走远的黑色身影,黎红袖再一次握紧了拳头对着天空大喊:“绯衣,救我啊——啊、啊、啊。。。。。。”
这里,有玄墨的地方,她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黎红袖崩溃地发泄着,最后看着那一大片花草,她还是先拔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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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衣,救我啊——”
心里狠狠地震疼起来,他好似听到了她的声音,近乎抓狂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她这般求救他?
心里慌慌的,丹绯衣拿出幻生镜念了个诀,幻生镜内出现了黎红袖正仰头对着天空抓狂地大喊:“绯衣,救我啊——啊、啊、啊。。。。。。”
“红袖。。。。。。”
丹绯衣看着里面的一切,最后将视线停留在那一大片陌生而崭新的建筑上,那里又是玄墨所幻化出来的,为奴为仆,她就在那里拔草吗?
见她没事,丹绯衣轻轻地笑了起来,唇角勾起的是漂亮的弧度,带着暖意,他看得出来这女人在想他!
“是红袖姐姐,三少爷,我们怎么才能去救她出来呢?”
凡雪看着幻生镜内的一切,除了黎红袖是他所熟悉的,其余的建筑物他从未见过。
“这是玄墨幻化出来的地方,具体的位置我也不清楚在哪儿,不过我们可以从这幻生镜里直接进入镜中的世界。”
“哦!那我们赶紧去救红袖姐姐吧!她怎么在拔草啊。。。。。。咦,怎么连花都给拔了?这样的红袖姐姐看起来好可怕啊!”
凡雪胆小地缩了缩身子朝着丹绯衣靠去。
丹绯衣看着幻生镜里的画面,看着那蹲着身子喃喃谩骂着的黎红袖,真的很期待下一刻的相见,若她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一定会很开心吧!
数千年来的记忆如潮水汹涌而来,一切都变得清晰。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一无所知的丹绯衣,却依然是那个需要她疼爱包容的丹绯衣,也依然是那个病弱得需要她照顾宠着的丹绯衣。
丹绯衣见前面有一棵大树,于是施法将幻生镜挂在大树上,这才拉上凡雪的手,带着他进入了幻生镜里的世界。
原本有着画面的幻生镜,从丹绯衣与凡雪进去之后,画面就全部隐去,看起来不过是面比平常镜子来得好看些的镜子。
长得很是茂盛,果然是玄墨施了妖法幻化出来的,现在都已经大冬天了,这些花草的长势还这么好,丝毫不见有半片黄叶子,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色。
反正这些东西是不存在的,于是黎红袖管它是花还是草,边拔边骂,拔到后面已经是不亦乐乎了。
她想这估计是拔出了快。感!
一次性拔光所有的花草,看玄墨还会这么叫她来拔草吗?
而且顺便省去了等下的浇花程序,试问没花没草了,让她浇土地吗?
只不过她好似忽略了件事,等她拔光了所有的花草,玄墨只需要念个什么诀或是那黑色袖子一挥的,就能够恢复刚才的模样,只怕那死变。态蛇还会变出更多的杂草来压榨她吧!
拔了那么久的花草,看着自己肮脏的小手,拍了拍上面的泥土,她还是去做饭吧,至少做好的饭她还能吃上一半,这些花草。。。。。。先弃一边好了!
于是起身,又拍了下裙角沾染上的泥土,回头的时候,看着那一袭如火的耀眼长袍,她愣在了原地。
眼眶一红,泪水划落脸颊,她这是不是想太多了,还是蹲太久产生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