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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有分离了!
两道雪白的人影朝着对方跑去,风中梅花沁香,墨发飞扬,梅花一朵朵飘起,如花雨一般,落在他们的身上。
最终两人紧紧地拥抱一起,任这漫天雪白的梅花纷纷落下,他们知道有生之年,执子之手,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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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一口竹洌香,如饮着思念。
当时白镜岚送给他的那一壶竹洌香,他第一次打了开来,喝下了第一口。
味道依旧,如很久很久之前那样的味道。
所有被流沁尘封的记忆一点一点地苏醒开来,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爱他至深。
深到不可测的地步。
当年那几道天雷劈了下来,如果没有凡雪为他们挡住,只怕将他护在怀里的白镜岚也已经遭了殃,单凭这一点,他便得感激凡雪了。
他与白镜岚分离的时间并不长,他在这九重天上也不过是才过了三天多,可凡间已经是十年光阴。
流沁上仙去了暖玉宫殿,听说映暖上神回到这九重天上了,回来的只有他,那么凡雪……这个时候想必是与白镜岚在一起了。
这不是他失去记忆一直所期盼的吗?
他们那么相配,爱得如此深,怎能分离!
荷花池畔,流水依旧。
明千素又饮了口酒,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拈着朵盛放的荷花,轻轻地笑了起来,却是比手中那荷花还要娇艳出尘。
什么时候饮完了手里这一壶酒,什么时候放下对他的思念。
可是,他明千素真能放下对白镜岚的爱吗?
放不下了!
永远地放不下了!
他爱他,爱过了,就不能忘记,尽管永远得不到……
【凡雪番外完结】
《上神,你逾矩了》1、物非,人非
大致简介:轻歌上神喜欢九重天上的太子花容水漓,被老天君知道后,便被秘密贬到无名山,后来无名山因为种满了桃树,便被他取名给殷红山。
万年之后因想救聚神府的二少爷碧泠,便只得去一趟九重天上,找少年天君取血。
万年不见,一切物非,人非。
当年他偷偷爱慕太子花容水漓,如今再见,情还在吗?
亲们都来瞧瞧轻歌如何对少年天君逾矩啊!
正文:
他一路走来,景色陌生而熟悉。
万年的时间没有回到这里了,九重天上的景色并没有改变多少。
山,还是那山,树还是那树,依旧是云烟笼罩着。
看了万年脚下的泥土,此时所站的位置脚下一片安静的云海,反而觉得不塌实。
可是因为离开了太久,而本该是熟悉的地方,现在却开始陌生。
毕竟想想,万年过去了。
此趟过来虽然是为了得到少年天君的血,可是他并没有直接去找天君,而是先回了他万年未曾回去的地方,他的宫殿,轻尘殿。
轻尘殿里已无任何仙子,当初在轻尘殿里的仙子与仙童,早已各求了他处做事。
他倒是能理解他们,毕竟他这一走,如失踪一般,只怕这九重天上大部分的神仙都不清楚他为何突然消失吧!
只有那么少数的神仙知道他是被贬到了无名山,其中原因,他人毫不知情。
这样也好,那样的事情,若是他人知道,反而让天君觉得难堪。
他那殷红山的处境较为诡异,那里的时间既然跟着凡间的时间,又跟着九重天上的时间。
不管是凡间过去万年还是殷红山过去万年,那九重天上也已经过去了万年。
便没有天上一日,人间三年这一说。
也所以,回到九重天上,真的陌生了。
轻歌踩在云端上,下了云端,一步步朝着他那轻尘殿走去,殿门已经损坏而退色了。
整座本该是清雅如墨画的宫殿此时经过万年时光的磨损,损坏了许多。
那墙甚至是塌了一半,连那该是雕刻精美的牌匾,此时也损坏了一半,剩余一个“轻”字挂在那里,诉说着它的沧桑。
庭院内杂草丛生,遍地尘灰,如同座废墟一般,门外的几株柳树此时也是有气无力地低垂着。
一旁那一条小溪已经干涸,连同那池莲花只剩余一池死水,莲花早已不见。
轻歌无端的就觉得一阵哀伤,想当日这一座宫殿美好得连那九重天上的太子花容水漓都被它吸引,他们的相识也是因为这一处别致的景色。
此时,一切物非,人非。
想到此,轻歌浅浅一笑。
活久了,很多事情便看得淡了。
更何况他这一去九重天上,万年的时间,也把他原本该有的性子磨平了。
殷红山上,前九万多年都是他独自度过,陪伴他的是那山,那水,那桃花,还有他不断酿造的酒。
后几千年,白镜岚无故闯入他的殷红山,从此结识,后来便是丹绯衣与碧泠经常去他那里串门子,倒是有些可以说说话的小妖精了。
虽然是群小妖精,却也是妖中的奇葩,与他倒是谈地投机。
回到九重天上的第一日,轻歌哪儿也没去,一处处地整修他的轻尘殿,虽然老旧了,可是这里也盛满了他的记忆。
忙了一日之后,轻尘殿只是稍微地整理一小部分,那一部分便是他的寝宫。
幸好寝宫里大部分以玉石所建,经过万年,那玉石清洗了一遍,所见过的是比从前还要光华的风采。
这些东西,万年之后,更显得它的价值。
还有一处他常去喝酒的亭子,水漓亭。
当初这一处亭子还不叫水漓亭,而是以他的名字来取名为长歌亭,可是在天君的一次醉酒之后,硬是要将这亭子的名给改掉。
想来想去,没有比这长歌二字更好的名,于是他便竟水漓二字取来用了。
花容水漓便是当时天君的名,不过此时他继承天君,怕是水漓二字没人敢在唤他了。
水漓、水漓。
他念过多少遍了,整名字已经是深入骨髓。
站于亭子外,看着那水漓亭三字,轻歌有些恍惚。
第一日过去,他四处走走,见过几个小仙,不过那些小仙见到他的时候,都是陌生的神色,而他也是自然也觉得陌生。
这一万年来,九重天上原来的小仙已经修炼为上仙了,而很多小仙也是刚刚修炼成的。
对于他轻歌,离开了万年,自然是不认得了。
许多以往常有来往的神仙他也没去串串门子,这一回重新回到九重天上,他本就没有想要来这里长住。
待他取了天君的血,救了碧泠之后,他还是会回到殷红山上的。
住在那里虽然孤独了些,可是长久下来,也便习惯了。
《上神,你逾矩了》2、紧张的轻歌
住在那里虽然孤独了些,可是长久下来,也便习惯了。
玉宵殿是如今天君所住的宫殿,回到九重天上的第二日,他该去看看了。
却不知此时的花容水漓是如何模样,想来与他如此,容貌上并无任何改变。
这一路腾云驾雾过去,没过多久,便看到了一座华美的宫殿,以金银玉砌成的,烟雾萦绕中,那宫殿美得如画。
那便是天君所住的玉宵殿了。
守在玉宵殿外的天兵天将数十名,轻歌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入,而是从一旁绕道而去。
看着那一堵没有天兵天将看守的高墙,轻歌便翻身轻轻松松地爬了上去。
落地之后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处特别庞大的园子里,园子内满是盛开的百花。
花仙感觉到他的时候,一朵朵含羞地将花瓣闭起。
轻歌微微一笑,他道,“我乃轻歌,众位仙子打扰了!”
说着他便朝着另一条小道走去,一路上为了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遇上仙使他都躲过了,毕竟他这可是翻墙进来的。
见两位貌美的仙子手里端着几盘仙果,看那样子是要给天君送去,正好他也不识得路。
此时有她们牵引着,倒是省得了他还要寻思一番呢。
在一处雅致的亭子里,远远地他就瞧见花容水漓坐在里边,见那两名仙子将仙果放到盘子里,便离开。
亭子外并没有其他的神仙,徒留他独自坐在亭子内。
却见他伸手拿了一颗仙桃轻咬了一口,便放了回去。
所有的动作,还是他所熟悉的,这花容水漓向来挑剔得很。
一遇到口味不对他味的便是尝有一口,或是干脆动也不动它。
那一棵被他咬过的仙桃透露出一股熟透的红,那些伺候他的仙子也真不懂得察言观色,花容水梨那是嫌弃那仙桃太熟了。
万年不见,他果然还是如此,丝毫没有改变。
依旧是眉目如画,俊雅明媚,如那凡间十七八岁的少年。
一万多年不见了,此时面对他的时候,那一颗几乎死去的心,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站在桂花树下的轻歌嗅着那一树的花香,轻轻地将手搭在胸口处,感受那一颗心的跳动。
水漓,水漓。
这么多年不见,再见之时,不知你该如何看待我了!
是问我这些年来哪儿去了,还是会来一句,好久不见。
而他呢?
他又该用什么来当作开场白?
是好久不见,还是问他这些年来可好?
突然的,轻歌觉得紧张起来。
终是要踏出这一步的,既然如此。。。。。。
轻歌深深呼吸了口气,身上被染上了桂花香,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走出了桂花树下,一步步地朝着那亭子处走去。
掌心里竟然如个人间小伙子那样紧张到冒汗,轻歌自嘲一笑。
很显然花容水漓也看到了他的出现,他将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
看着朝他这处亭子里走来的他,一身青衫,不算华美,带有几分素意,至少在这九重天上穿得这么素的神仙已经不多了。
却是那般合身,带着一股属于他的独特韵味。
轻歌越走越近,踏上亭子的台阶,微微一笑,看向了花容水漓,却见到了他眼里的陌生。
微微一愣,但是想到此时的关系已经不如以往了。
他是天君,是这九重天上最大的主宰者,而他轻歌虽然是上神,身份尊贵,可如今不过是被贬到殷红山的上神了。
身份始终有别!
虽然那一记陌生的眼神让他难受得紧,却还是在入了亭子,他朝花容水漓行了礼。
“小神轻歌拜见天君!”
久久没有听到喊他起来的声音,轻歌觉得有些诡异了,微微抬起头。
看着端坐在原位置上的花容水漓,却见他似乎正思索着,目光正朝他直直望来。
于是轻歌又说,“小神轻歌拜见天君!”
“轻歌。。。。。。你打哪儿来的?怎么不见通报?”
花容水漓显得有几分疑惑。
“啊——”
这一回换轻歌诧异了!
他打哪儿来的?
他这话问的是他从哪儿来的吗?
也是,他这万年都在殷红山,想来花容水漓到现在还不清楚他去了哪儿吧!
毕竟他被贬的事情,显少有人知道,当时的老天君更不会让他看中的那一任继承他的储君知道了。
于是轻歌忍住了站起身的冲动,又说,“小神来自殷红山,殷红山是座无名山,因小神种了些桃树所以给它取名为殷红山。”
《上神,你逾矩了》3、再次相见
“殷红山。。。。。。没听过,你是上神的身份,竟然不经通报就进来,该当何罪呢?”
花容水漓朝着另一只仙桃下手,拿起来细细看了一番。
见没有上一只那么通红,反而带了几分粉色与翠绿,这才咬了一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朝着轻歌望去。
。。。。。。为何万年之后,开场白与他所想的相差甚远呢?
轻歌实在不解,本想起身,但是见到他又重新拿了一只仙桃这一只仙桃长得倒是好看,七分熟的样子,带着清脆与芬芳。
他心里暗想,这一只桃子,花容水漓一定可以吃下大半。
“小神是爬墙进玉宵殿的!”
轻歌老实承认了。
“哦!”
花容水漓这才神色微微一变,双里里带有几分探究的味道,唇角也勾起一小,爬墙入他玉宵殿,这倒是让他觉得有趣了。
多少年了,他这玉宵殿的围墙,谁敢爬了!
“不知天君还要让小神跪到几时呢?”
轻歌问道,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许的不安。
为何当年把酒言欢的他们,分离万年之后,让他觉得陌生了!
花容水漓看他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陌生,这一点让他不能接受。
“本天君并没有让你跪着啊!”
他咧起一笑,朝他望去,那笑容底下,却依旧是他以往的样子,尽管他看他的时候,已经不如以往了。
轻歌轻叹了一声,站起了身。
“这些年来不见,不知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