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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蹭过胸口时被什么硬东西刮得有些疼,我低头瞄了一眼,这才发现这是塞德里克送我的那枚胸针,墨绿色的宝石嵌在古朴的胸针上显得端庄而大方。
对了,我曾经答应过塞德里克一定要完成比赛的。
我答应过他一定要完成比赛,哪怕是最后一名也不会放弃的。
我这才突然发现这一整个学期我似乎变得跟以前的自己不一样了。现在的我似乎总是会先去设想最坏的结果,然后在无谓的担忧之中裹足不
前。
原来的我是一个洒脱的,有担当的人,至少以前的我在遇到困难时最早想到的是应该如何面对,而不是怎么样去逃避。现在这个畏首畏尾,敢做不敢当的我真是讨厌极了!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抬头看了眼那些始终跟我保持着一些距离的摄魂怪,我一边安慰着躁动地亚历山大一边默默地告诉自己,现在必须要冷静下来。赛事组委不可能去阿兹卡班调用真正的摄魂怪,那么现在的这些必然是用魔法制造出的幻觉或者是——或者是博格特。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接着用掌心贴着亚历山大的下巴,接着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坐骑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扬起前蹄嘶吼着回应着我。
那么,我们冲出去吧!
仿佛是士兵得到了命令,亚历山大不复刚才的踌躇,他仰起头长鸣一声接着毫不犹豫地向前跑去,在冲破那些‘摄魂怪’的包围圈的时候,尽管那突然降低的温度让我的皮肤本能地泛起一层疙瘩,那仿佛近在耳边的低语让我神经紧张,但我和亚历山大还是冲出来了。
突破摄魂怪包围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都变得明亮动人起来。我从魔法迷阵里头冲出来了。
此刻我能够看见前头的人影了,好像是另一位狮鹫骑士。我驱使着亚历山大往前赶,终点线就在这一段大直道的后头——那里就是迷宫的尽头。
前头的那位来自德姆斯特朗的骑手似乎并不想让出领先位置,他在前头不断地变线飞行,狮鹫翅膀挥动产生的尾流让亚历山大有些失去平衡。迎面而来的气流甚至让人睁不开眼睛,我只能俯身贴在亚历山大的背脊上避免被如同实物一样的气流打中从而被掀下去。
狮鹫的极限速度其实很有限,它更多的是在转弯时的灵活性以及瞬间的爆发力,在一段大约有一千米长的直道上,独角兽速度上的优势表现无遗。亚历山大最终追赶上了狮鹫,我抓住狮鹫扇动翅膀时收拢翅膀的瞬间,让亚历山大从那巨大的翅膀底下窜了过去,实现了终点前的最后一次超越……
我赢得了那一届骑士比赛的冠军奖杯,可是当我真正地捧起那一座金杯的时候心里的某一处却觉得有些失落。福吉在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之后将他的魔杖顶到了我的喉咙上,表情热切地希望我说些什么。我望着台下的观众,心里忐忑着反复地抓紧手里的奖杯,接着我说了我最想说的那句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场比赛是六个人的比赛,而不是五个人的竞技。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但是这一座奖杯也将属于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是我见过的真正的骑士。
地中海的海水潮涨潮落
日复一日,太阳的光芒洒在海面上呈现出诱人的橙色。那不勒斯似乎永远都这么的安详,赤着脚的孩子在海滩上笑闹追赶着,一切看起来都让人觉得亲切松弛,所有的烦恼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似得。
自从学校放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德拉科,他最近甚至没有参加那些贵族的舞会,看起来旧相识人间蒸发了一样。这让我觉得很失落,骑士比赛之后,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懦弱与胆怯。也许当时我已经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德拉科,却不敢说出来。
我在害怕,害怕得到跟乔治一样的答案,也害怕有些时候跨出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有些事情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不想重复塞德里克的遗憾,所以我决定面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就在我终于鼓起勇气想向他表白的时候,他却不见了,像是跟整个世界玩捉迷藏似得,失踪了。
我并不是没想过去他的家里找他,但是祖父却少有的拒绝了我的提议。我想这大概又是处在伏地魔回归的政治敏感期做出的必要考量。而他本人也因为伏地魔复活的传闻而忙得焦头烂额,大众在灾难面前总是默契地选择否认。
但是塞德里克他的确死了不是吗?但是大家却都选择性地失明了。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质疑着哈利和邓布利多的疯狂,只有小部分的人清楚地意识到伏地魔真的回来了。
而伏地魔的回归对哈利又意味什么呢?
伏地魔的回归对于整个巫师界的体系又意味着什么?
对于塞德里克的无辜遇难,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太多的问题没有答案,我索性踢掉了脚上的拖鞋赤脚踩在松软的沙滩上。记得自己七岁之前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赤着脚在海滩上踢球,可是如今再想起来童年的记忆已经模糊斑驳成老旧的相片了。我漫无目的地漫步走下沙滩,慢慢的走进海水当中,微凉的海水亲吻着我的脚背,微凉的触感让人觉得分外舒服。流动的海水仿佛带走了我的烦恼,我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当年那个缺了一颗门牙还到处惹麻烦的小姑娘。
回忆起当年的蠢事,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信步地往前走着直到海水漫及我的膝盖。微醺的海风缓缓地掠过我的脸颊,让我忍不住舒服地叹息起来。
手腕被突如其来的抓紧,我意外地回过头却看见德拉科带着些薄怒的脸庞。我吃惊极了,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了。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事情比前一刻还在思念的人就下一刻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呢?
可能是我的笑容让德拉科觉得有些窘迫,他将我的手甩开,然后不乐意地抿了抿嘴才挑衅似得问道,“笑什么?
傻死了,我看你真是太能体现格兰芬多的智商了,前头是大海你还往前走,是在找死吗?”
德拉科的话虽然刻薄但是听到我的耳朵里却奇异得带着些温馨的味道,我们现在都站在海里,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大约是二十公分,海水拍打着我们的小腿,海风吹拂过我们的发梢,远处有海鸥的叫声隐隐传来,整个世界是如此的安静,就好像这个世界只属于我和他两个人一样。这样的想法浪漫得让我觉得有些晕眩,我忍不住又如德拉科所说的傻笑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Chapter 74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德拉科听到我的问题之后,他不自然地偏开脑袋,喉咙里含糊地冒出一句,“随便走走不行吗?”
“对了,你最近都在家里做什么?”对于他的闪烁其词我并不想深究,但是想起他的失踪,我不由得又担心起来。
听了我的话之后,德拉科突然很是窘迫地朝我瞄了一眼。他掩饰似得舔了舔嘴唇,才耸着肩膀含糊地说道,“我发水痘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突然,德拉科的声音高了起来,像是强词夺理似得,他大声地问道,“对了,你刚刚在想什么?找死吗?”
我认真地看了眼德拉科的神情,然后低头做了一个深呼吸,“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刚才正在想你。”
“……”可能是我的直白让他觉得意外,德拉科一时间愣在原地,灰蓝色的眼睛带着审视地看着我,他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但却没有出声。
“德拉科……”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用我最真诚的语气冲他说道,“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你……”德拉科仿佛是不敢置信似得神情古怪地看着我,他皱起的眉头让我隐隐有些不安。
我曾经设想过,也许我跟他之间发声的那些事情早就让他对我有些反感,所以他的反应并没有让我觉得多意外。垂下脑袋尴尬地笑了笑,我刚想再说些什么头顶却传来德拉科的干咳声,他咳了咳才说道,“我同意。”
“?”我抬起头近乎称得上热切地看着他,德拉科苍白的脸颊在太阳光下泛起好看的光泽。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他用拳头抵着嘴巴尴尬地又咳了几声。
我抬手把他的拳头从嘴巴上掰开,然后才直视着他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如果我没有因为在回忆里的过分的脑补而产生让人混淆的幻觉的话,德拉科的嘴唇并不只是好看而已。他们很软,吻起来很舒服。
可能是我的问题过于直接,德拉科有一时的怔愣。
接着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像是无可奈何到了极点反而无力地笑了起来,“你能不能偶尔也表现得想一个女孩?”说着,他伸出手臂用力地将我揽了过去,紧跟着他颜色略浅的嘴唇就落了下来紧紧地贴住了我的。
可能是我的鲁莽让德拉科有些难堪,他拉我时用的力气很大,大到让我重心不稳地朝他身上扑过去,而这一股力道又让我们两个人同时朝后仰到,德拉科垫在下头,而我摔在他的身上。几乎是与那天相同的姿势,但是我们现在正站在海里。
倒下之后海水就朝我们四面八方涌了过来,鼻子已经不能呼吸,只剩下相连着的嘴唇能够交换氧
气。
比起上一次在禁林外头那个失控的吻,今天的这一次变得更为热切。
德拉科似乎很生气,他发狠似得咬着我的舌头,我的嘴唇。这样的粗暴疼得我忍不住想往后退,但是他环拢在我腰上的手却固执地不肯松开。我有些生气地想推开他,但是推搡了片刻后,因为轻微缺氧而产生的晕眩让我产生了飘飘然地错觉,就连手上的力气也跟着理智一起飞上了九霄云外。
有限的氧气在彼此的口舌间流转,每转换一次就减少一分。当我们终于忍耐到极限从水里坐直身子的时候,两个人都像是热极的狗一样使劲地喘息着。
就在此时,德拉科突然站了起来,他有些急切地往前走了两步。我不解地跟上了他,小声地问着,“怎么了?”
“哦!该死的!”德拉科沮丧地回头瞥了我一眼,但很快又将视线放回了前方,他朝我伸出手掌,“你的魔杖借我用用!我的掉进水里了!”
我顺着德拉科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看见魔杖像是一节小木头似得浮在水面上,而且已经被海水冲得有些远了。我想他可能是在我们两个推搡之间掉下去的。伸手在衣服下摆上打了个结,我打算去把德拉科的魔杖捞回来。
“喂!你把衣服撩起来做什么?”德拉科动作粗鲁地解开我在下摆上打得那个结,“快把魔杖借给我!我用个飞来咒就还给你。”说着,他又把手摊在我面前。
“可是……”我抿着唇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告诉他,“我把魔杖留在家里了,这次旅行我根本没有带魔杖。”看着德拉科略微吃惊的表情,我立刻讨好地摇了摇他的手臂,“我去帮你把魔杖捡回来吧!”
对于每一个在海边成长的孩子来说,游泳必然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但是我刚刚朝着水深的地方刚跨出一步,人就又被拉了回去。德拉科朝魔杖又看了一眼,才含糊地说道,“别捡了,一根魔杖而已也值不了多少钱。”说着,他低着脑袋牵着我往岸上走,“省得你淹死在海里,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去救你!”
德拉科没了魔杖只能穿着那身已经被海水打湿的厚重的带着斗篷的衣服,我想这必然很难受于是提议让他去我家换身衣服。但是从海滩回到咖啡屋的这一路上他就像是小老头似得喋喋不休地唠叨着类似于,我身为一个巫师居然不带魔杖,这是何等的白痴;我居然想在海里头游泳是何等的弱智;接着他又开始抱怨起那不勒斯过分美好的阳光以及街上到处乱窜的孩子……
那听起来就像整个世界都不顺他的意似得,但是我却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可爱,我想我也开始变得奇怪了。
“早上好!海伦。”一个男孩用
网兜拎着一个足球从他的家里跑出来,他是亚历克桑德洛,我小时的玩伴。
“早上好!”我笑着回应他,这样似乎让德拉科有些不快,他握着我的手掌突然握紧,捏得我有些疼。
那不勒斯人是热情好客的,他们对陌上人最早表现出的必然是友好。他朝德拉科笑着点了点头,才问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