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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呜,奴婢真的没有要和您抢的意思,奴婢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呜……”瑾萱哭喊着,情绪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她这个样子,我心里有些不忍心,但又着实生气,便撇过头,不再看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和昌邑王在一起?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深呼吸数次,我转回身,对着跪在地上的她,手语询问。
瑾萱停止大哭,渐渐平息,低声啜泣。犹豫许久才道,“只有一次,奴婢和昌邑王只有过一次肌肤之亲。”
“那天晚上,昌邑王刚从琉璃殿出来,身旁没有任何人陪同。恰逢突降大雨,奴婢半夜起来如厕,走廊之上一不小心,正巧撞到他身上。”
“他没有责怪奴婢,只是嘱咐奴婢下次小心一些,然后便走了。这个时候,本来奴婢是要回房的,可是,谁知道他忽然又转回身,命令奴婢陪他一会儿。奴婢见他心情似乎很差,便点头同意了。”
“可是,奴婢怎么也没想到,堂堂昌邑王宫,酒水里竟然会被他人下毒!昌邑王喝了五杯酒后,便发觉不对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三人对质,坦白!
“合欢散,奴婢听昌邑王是这么说的,中了这个毒,便会神志不清,就近寻找目标,进行结合。而我,就是那个目标。”
“我挣扎过,甚至大喊了您的名字,让他不要,可是,他中毒太深了,根本没有反应。就这样,他要了奴婢的身子。”
瑾萱默默流着泪,回忆着那个恶梦般的晚上。
听完她这么长的叙述,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了。
如果她讲的属实,那么,我根本没办法责怪他们。
可偏偏,我心里就是难受,堵的慌!
千错万错,似乎都怪那壶加了合欢散的毒酒。可是,即便知道是这样,我还是不能释怀。
她是我的姐妹,他是我爱的男人,可是,现在她和他上了床。
虽然后宫中,刘贺宠幸过无数女人,甚至在他生气的时候,依旧会拽我过去现场观看,但是,那些女人和她不一样,她是我的朋友,是我在乎的人。
沉思默想了许久,我轻吐一口浊气,转过身面对着她。
她一脸苍白,并且怀着孕,却依旧哭着跪在地上许久,她一直请求我原谅。
“撇开日后我们会是什么关系,这一次,我会先帮你解决,随我去御书房面见昌邑王吧!”我冷淡的看着她,平静的比划着手语。
“呜……谢谢您。”瑾萱哗的一下,眼泪又流了出来。
一路无声,花园里盛开的那些花花草草,似乎也感觉到了我沉重的心情,微风一吹,纷纷凋零飘散着花瓣。
当我带着瑾萱迈进御书房,刘贺的眼神明显躲闪了一下。
我不屑的微翘嘴角,笑了笑,“昌邑王,奴婢来请您为瑾萱作主!”
“何事?”刘贺淡问。
“喜事!”
“她怀孕了您的龙种。”
比划这话时,虽然心底难受的要命,但我脸上依旧微笑不断。
“你……”刘贺有些慌了,他怕我这个态度,他怕失去我。因为他知道我的脾气。
这个孩子留还是不留?
“红衣,听本王解释,这一切都是吉美人做的,因为害怕失宠,所以偷偷在本王酒里下合欢散,当时本王没有任何神志的!你要相信本王!那次处死吉美人,你不是还追问本王原因吗?本王当时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
刘贺很激动,直接走了下来,从背后用力抱着我。
“这件事情先撇开不说,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总要有一个解决的办法。”我用力挣脱开他的拥抱,平静的比划道。
“瑾萱,你想怎么样?先把你的想法告诉本王,看在你和红衣的关系,本王可以尽全力满足!前提是,不能成全本王的嫔妃!”刘贺正对着瑾萱,淡淡道。
我在一旁听着直翻白眼,刘贺啊刘贺,你倒是聪明啊,绕了半天,还是不肯负责!
“昌邑王,奴婢没脸见人,如何处置您看着办,奴婢对不起姑姑。”瑾萱悲痛道。
别看刚才在房间里她哭的死去活来,在刘贺面前,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性子,冷静知性,即便心里苦的渗人,依旧忍住眼泪。
刘贺看了看她,又转头看了看我,摸着下颌胡渣,犹豫了许久,道,“今年天下不太平,本王不想要孩子。”
瑾萱闻言,立即瘫倒在地。
连我也身子微颤。
他的意思是,瑾萱必须堕胎!这个孩子非除不可!
哎,这就是命啊,这个孩子,本就是一个意外。
就在大家还沉浸刚才的那段话时,他又开口道,“这样吧,本王作主,给你一个身份,为你赐婚,把你许给一个好人家,你看如何?”
我听了,连连点头。
这个结果,无非是最好不过,瑾萱如今也二十有余,再过五年就要被辞退出宫。
在古代,二十五岁的女人,一生的青春光华都失去了,想要再找一户好人家成亲生子,真的很难。
如果刘贺给她一个半个尊贵身份,再许她一个好儿郎,作为一个古代女人,一辈子也就算没白活了。
赖皮!都说了不亲,你还亲!
即便条件这么好,瑾萱依旧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转头看着我,用眼神询问我的意思。
我轻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答应。
她见后,立即开口同意,“奴婢同意。”
“好,那本王即日便给你赐婚,另外,认你为妹,封你为萱郡主,赐郡主府一座,黄金万两,食邑五佰户。”刘贺很高兴的说完,还不忘转头看了我一眼。
“臣妹领旨。”瑾萱行跪拜大礼。
“免礼,你先行去准备一下,本王马上下旨通告全国。”刘贺微笑道。
“诺,臣妹告退。”瑾萱临走前,恋恋不舍的看了我一眼。
待御书房的大门再一次合拢,刘贺立即从书桌前冲了过来,一把紧紧的拥住我,埋头在我的肩膀处,用力的嗅着。
闻着我身上永远散发着的橙香体味,他渐渐的平静下来。
“红衣,本王怕会失去你,你刚才初进来时的表情,真的很吓人,今后,再也不要这样的表情对本王,好吗?”刘贺深情的看着我,柔声道。
我没有回答,平日里挥来划去的双手,此时一动不动。
笑话,明明是他的不是,他还好意思让我迁就他!
我赌气般的别过头,不看他那邪魅的双眸。
“本王会让你服输的!”刘贺邪恶一笑,用手强硬的把我别过去的脑袋扭转回来,直视着他。
“唔……”
唇上一热,紧接着贝龄被他用长舌霸道的撬开。
许久,在我快要窒息死翘翘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我。
“如何?你答不答应本王?”刘贺嘿嘿笑道。
邪恶的笑容,让我看着有一种很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见我不说话,他继而贼笑道,“本王不介意再来一次。”
说着,他便又俯下头,眼看着就要亲上来,我连忙拼命点头。
讨厌,每次都来这招!除了用这些来牵制我,你就不能来点其它方法吗?
我无语的在心底极度腹诽他。
“唔……”
该死的,他说话不算话!
我都答应了,他还来!!
“亲吻的时候,你得闭上眼睛。”刘贺嘿嘿说完,俯身双唇又覆了上去。
萱郡主
在书房折腾了许久,我们才终于在众多候选人里面挑出了一个。
郎中令龚遂,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为人知书达理,额,虽然这四个字形容在他身上有些贬意,但他温文尔雅,脾性良好,没有不良嗜好,尚未成婚,书香门弟。
而且,他是刘贺的心腹,除去硬气的中尉王吉,他算是刘贺最头痛,也最看重的官员。
刚才在龚遂还是王吉二人身上,我和刘贺意见不一,争了许久,他才顺了我意。
他说,龚遂是个对细节特别重视的男人,万一在洞房花烛夜时发现新娘子不是处子,怕是会闹翻天。
而王吉则不同,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独特的远见,性子硬气,为人亦是不错,对非处子一事,不会太过于介意。
我和他的考虑完全相反,龚遂、王吉二人,我都见过,性子的确如他所说一般,按道理,王吉肯定是第一人选,无论是官职还是朝庭力量,他都是重臣。相反,龚遂因为文弱,又爱唠叨,支持率相对较低。
但,我依旧选择了他。
男女看事眼光不一,刘贺考虑的是官位,权力。
而我,作为一名女子,我只希望瑾萱下辈子能够幸福,能够找到一个细心呵护她,把她捧手上喜爱的男人,这种幸福和官位无关,和权力也无关。
“李总管,进来一下。”拟好圣旨,刘贺唤李总管进来。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李总管走了进来,“奴才在。”
“立即把这道旨意通传下去。”刘贺把手中的圣旨交托给他,吩咐道。
“诺,奴才遵旨。”李总管接过圣旨,应承了一声,恭身退去。
这一年,我十二岁半,她二十岁。
这一天,她正式成为昌邑王刘贺的妹妹,封号,萱郡主。
同一天,她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孩子服药处理了。
同一天,她名义上,属于了一个叫龚遂的男人。
她终于可以离开王宫了。
瑾萱,再见
因为瑾萱刚堕胎,我和刘贺的原意是想让她先在宫中休养一段时间,然后再举行婚礼。
但是,她不同意,许是感觉三人在一起太过于尴尬,所以她坚持三天后就下嫁。
而今天,就是三天后,也就是她成亲的大好日子。
天公做美,一向闷热的天气,今日竟然转凉,灼热的太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柔风阴天。
待嫁闺房里只有我和她二人,她坐在梳妆台前,我站着为她装扮。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我一手持着红木梳为她梳理青丝,一边嚅动双唇用嘴型无声说道。
这是新娘子嫁人前必须有的一道程序,虽然我没办法出声,但是,依旧要遵守。
“姑姑,奴婢会时时刻刻想着您,惦记着您,呜,呜,您若有空,请一定来找奴婢。”瑾萱透过铜镜映照看着我,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我轻放下梳子,微笑着对她比划道,“你这傻妮子,现在都是郡主了,还奴婢奴婢的自称!而且,我只是一个丫鬟,不管品阶多高,身份都比不上你,日后你就直接叫我红衣吧。”
“在奴婢心中,您永远是主子,是营长!是奴婢的小姐!不论奴婢的身份如此,在心中,奴婢永远以你为天。”瑾萱激动的说道。
我噗哧一笑,“你可千万别以我为天,要是被你家相公听了,还不被醋酸死!”
“噗哧,您又拿奴婢开玩笑了。”瑾萱脸颊微红,嗔怪道。
“说正经的,今后你对我的称呼得改改了!”我一脸认真的比划道。
瑾萱轻点了点头。
“大功告成,妆毕!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就是你,瑾萱!”我拍了一下巴掌,满意的看着出自自己手装扮出来的新娘。
瑾萱站了起来,看着铜镜里那个身着华丽嫁衣装扮的精妆女子,咯咯笑了起来。
不论先前有多么难受,有多么委屈,在这一刻,做为待嫁新娘,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她发自真心的笑了。
希望你一辈子能够幸福,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我,默默在心底祝福她。
出嫁
“吉时已到,请萱郡主移驾花轿!”门外奴婢大声喊叫。
瑾萱先是闭眼深呼吸了一下,而后才领着我往外走去。
“萱郡主,额驸的迎亲队已经候在宫外了。”宫女笑着道。
“嗯,那我们走吧。”瑾萱点点头,提步往宫门外走去。
尾随其后的只有三十余人,表面上皆是宫人,实际上,全是密探营的长老。
副营长出嫁宫外,这代表着日后可能再无见面的机会,她们怎能不舍。
因为瑾萱提出婚礼简办,不想让太多人参与,所以此次可算是汉朝有史以来,王族成员第一简陋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