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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寒,身上萦绕着一股凛冽的剑气,整个人仿佛一柄利剑一般站在那儿,有一股突兀的存在感。
众人分宾主落座,隼月率先开口,道:“今日造访,一共有两件事。”苏暮云微笑应答,道:“您请说。”
隼月点点头,轻声道:“公事,自然是关于中土四国比试。中土四国比试,将于一月之后开始,地点设立在四国交接之处的四界山。这枚玉瞳简之中,记载着关于中土四国比试的一切信息。”
隼月将一枚玉瞳简,平平的送入苏暮云手中。
苏暮云接过玉瞳简,于额头之上轻轻一点,关于中土四国比试的信息,均存入她的脑海。
“至于私事……”
隼月欲言又止。
穆剑湖微微一笑,开口打断隼月,道:“世叔身为乾元一方大员,这种事儿还是不便开口的,还是由剑湖来说吧”
苏暮云微笑点头,道:“愿闻其详。”
穆剑湖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开口道:“冰凌宗、天灵宗、离恨宗,已然达成协议,一同毁灭七绝宗,于上京之外,扶植一个傀儡宗门,占领七绝宗之地。”
苏暮云闻言,不禁皱起眉头。
上京九十九宗,原则上自然是不可相互倾轧,不过暗地里的手段,总归是少不了。
冰凌宗、天灵宗、离恨宗,如今的手段,正是最常用的一种。
于上京之地外,扶植一个傀儡宗门,打垮七绝宗之后,这傀儡宗门,便可名正言顺的继承七绝宗的山门。
这种挑战,是完全允许的。
秋冷月面色微微一变,他将冰凌宗的介入,归罪于自己。
楚江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朗声道:“狼,吃羊是不需要理由的。”
苏暮云也含笑望向秋冷月,道:“这三个宗门,早晚都要收拾,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剑湖少宗,可有兴趣,与我七绝宗合作?”
苏暮云充满自信的笑容,感染了神色忧虑的秋冷月,秋冷月面上略显紧张的神色,缓缓的收敛,恢复成原本冰冷的神色。
穆剑湖则是笑笑,毫不客气的反问道:“我剑宗身为九十九宗第一宗门,为何要与你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宗门合作?”
第二篇 千峰竞秀 第五十五章 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资本!
第五十五章 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资本!
“我剑宗身为九十九宗第一宗门,为何要与你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宗门合作?”
穆剑湖的话语,毫不客气。
不过穆剑湖此言,却并非一味的高傲。
剑宗身为九十九宗排行第一的宗门,于九十九宗而言,就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皇,一剑出而天下俯首,剑宗的威势,在中土四国,无人可抵挡剑宗的锋芒。
离恨宗、天灵宗、冰凌宗,谓之剑宗,不过三只蝼蚁一般,而七绝宗更是连着三宗都不如,较之剑宗,更是蝼蚁都不如。
这样庞大、辉煌的宗门,何必与七绝宗合作?
“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资本”苏暮云语气淡淡,丝毫不掩饰一门宗主的傲然。
满室之人,均是一愣。
穆剑湖、隼月,均是讶异的看向苏暮云,这个丫头实在是好大的傲气
苏暮云这番言语,等同于将她与整个宗门等同,依照她话语之中的意思,以她一人的价值,便足以与剑宗合作
较之穆剑湖,隼月则更为惊讶,因为他曾经,听过类似的话语。
“朕即乾元”乾元大帝,曾经这样说过。
乾元大帝,掌控乾元大帝国,足足数百年之久。手中掌控着无数的人的性命前程,本身更是结丹境界的修士
然而,苏暮云如今,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七绝宗宗主,本身修为更是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是一个筑基修士而已,她又有何德何能说出这番话?
“哦?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资本?何解?”
穆剑湖望向苏暮云道。
苏暮云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自袖中取出一张图纸,轻飘飘的丢给穆剑湖。
穆剑湖接过图纸,仔细观瞧,面上却是闪过了一丝异色。
“这是我七绝宗山门之外,正在建造的机关阵的图纸。”
苏暮云淡淡道。
穆剑湖望了复杂的仿佛天书一般的机关阵,看了半天儿,最终只得无奈的将图纸放下,他根本看不懂这些图纸。
剑宗修士,一生忠于剑道,于阵法之类,除了少数剑阵之外,极少涉猎。
穆剑湖这般典型的剑宗修士,自然看不懂复杂之极的机关阵阵图。
“这阵图之中,拆分开了,总计有十三万五千九百六十八个零件,组合起来,可形成湮灭筑基七重以下,一切修士的复合机关。我称之为,五行机关”
苏暮云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穆剑湖不解其中之意,开口道:“剑湖于机关一道,并无半点儿涉猎,完全看不懂。而且剑湖也并未觉得,这与剑湖有何关系。”
穆剑湖的语气,依旧是毫不客气。
隼月,神色微动,他已然看出了一点儿门道。
“传言,剑宗有一座剑池,其中藏有无数剑器,剑气冲霄。”
苏暮云淡淡道。
“剑池的存在,并非什么秘密。”
穆剑湖神色一变。
苏暮云瞧着穆剑湖的神色,心中已然有了七分把握。
“剑宗剑池,剑气凌霄,每隔百年,剑气便会暴走,剑池外五十里,均会受到剑气波及,寸草不留随着年代日久,剑气的暴走越加眼中,如今怕是剑池方圆一百里内,已然寸草不生了。若是让剑气继续肆虐,这一个百年,怕是七绝宗连山门都会直接被摧毁。不知小药之言,是否有失真之处?”
苏暮云淡笑道。
穆剑湖面色大变,手指轻轻一划,一道凛冽的剑气,自他手中显现。
“这般隐秘之事,你是如何得知?”
穆剑湖语气沉郁,杀气凛然。
剑池之中,剑气暴走之事,乃是剑宗不传之秘,任小药一个外人居然知晓,这让穆剑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穆剑湖一双眼中,充斥了暴虐的杀气,若是任小药,不给他一个交代,今日七绝宗宗主大殿,怕是就要染血了。
楚江寒冷冷望向穆剑湖,指尖凝结出一丝剑气,遥遥指向穆剑湖,凛冽的剑意,一瞬间便将穆剑湖手中的那一丝剑气之中的剑意摧毁
穆剑湖手中那道剑气,少了剑意,一瞬间便消散无踪。
剑意,乃是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也是剑气之魂,剑意被诛杀,那么剑气,自然少了凭依,化作无形……
“宗主大殿,不容动武”楚江寒语气冰冷的道。
“嘶……”
穆剑湖与隼月,均是倒吸一口冷气。
刚刚见面儿的时候,二人边看出了楚江寒的不凡,不够依照二人的修为,自然看出楚江寒修为不高,距离二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然而此刻,剑意相交,剑气尚未碰触,居然于一瞬间便能将穆剑湖的剑意摧毁,这是何等的剑术造诣?
若是修为相同,岂不是说,穆剑湖并非楚江寒一合之敌?
一瞬间,二人看向楚江寒的眼神,均充满了一种忌惮。
随行的十八修士,一个个神色紧张,各色真元之光,在他们身上腾起,霎时间整个大殿之中,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
隼月轻轻摆手,一道柔和的真元,将宗主大殿之中,凛冽的气息冲散,笑呵呵的开口道:“小药,剑湖并无恶意。”
隼月的高深修为,尽显无疑。
苏暮云含笑点头,望向一边儿的楚江寒,道:“散了剑气吧。”
楚江寒闻言,轻哼一声,手指一甩,便将之间的剑气散掉,刚刚那凛冽的仿佛三冬之风的剑意,也一瞬间消失无踪。
秋冷月在一边儿,心中波涛汹涌。
“筑基四重剑修的剑意,一瞬间就被师尊的剑意冲散”
秋冷月心中赞叹不已,看向楚江寒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崇拜的光芒。
“任小药,给我一个解释,不然……”
穆剑湖语气冷硬起来。
剑意交锋,他败于楚江寒之手,却并不意味着他的战力不如楚江寒,若是施展杀手,他一人足矣将整个宗主大殿屠了何况,他随行还有十八位筑基修士
当然前提是,隼月不出手阻拦……
苏暮云笑了笑,不紧不慢的摸着茶杯,道:“少宗大人,您有些失态了。”
穆剑湖冷哼一声,他可不在乎名声,辣手摧花的事儿,他也不是没干过。
何况,于他眼中,任小药如何也算不得一朵花儿。
“我七绝宗,传承千年。四百年前,我七绝宗宗主焚绝散人,乃是中土四国有数的符文宗师。剑宗宗主,曾经亲自登门造访,请求焚绝祖师帮忙构建一座符文大阵,束缚剑气之中的剑气,化解百年一次的劫难。焚绝祖师,将此事记录在了本宗宗门卷宗之内,本待联系其他几位机关术、道纹术大师,一同去剑宗架设阵法。”
苏暮云仿佛背诵教科书一般,将这段掌故,一一道出。
穆剑湖干咳一声,神色有些尴尬,他对于这般掌故,一向没有多少兴趣,如今闹出了这么大个乌龙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穆剑湖咀嚼着苏暮云的话语,心中升起一个疑问:“如此说来,剑池之中,四百年前,便应该架设了诸多秘术组成的抑制阵法,可是……”
苏暮云微笑打断他的话语,道:“可惜,我宗宗主以及几位道纹、机关大师,最终均不知所踪,是以架设阵法之事,不了了之。”
“看来任小药如今,真的是将宗门彻底掌控了。宗门之中,隐秘的各种卷宗,如今已然落在她的手中。”
隼月于一边儿,心中暗自点头。
苏暮云趁热打铁的道:“少宗大人,刚刚小药给你的图纸,正是机关宗少宗主鱼玄机交与小药的。小药的道纹之术,尚且过得去,若是加上鱼玄机的机关术,二人穷极十余年,并非探寻不出,如何控制剑气剑气的机关阵法。”
鱼玄机的名气,于上京之地,远比苏暮云的名气大得多。
三百年中兴之人
鱼玄机被诸多宗门,称之为三百年来,唯一一位可以承接四百年前离奇失踪的那位机关大师衣钵的机关师
自来到七绝宗以来,穆剑湖便看到数百机关宗弟子,在七绝宗忙前忙后,为七绝宗架设机关阵,尽心尽力。
由此可见,机关宗少宗鱼玄机与任小药之间的关系。
能被鱼玄机看中之人,显然也是其领域之中的翘楚人物,加之这阵子传的沸沸扬扬的新型道纹机关兽,更可以看出这位少年宗主是何等的惊采绝艳
也许,这二人穷极十余年之力,真的可以架设出足以控制剑池的道纹机关阵
“剑池,是一笔财富。小药若是与鱼玄机设计出足以抑制剑池的道纹机关阵,那么绝非单纯的压抑,所谓月盈则亏、精满自溢,剑池之中狂暴的剑气,将会真正的为剑宗所用无量的剑气,足以淬炼的剑器,绝非如今这般将剑直接丢入剑池之中自然浸染可以比拟”
苏暮云继续道。
穆剑湖心中闪过千百个念头,神色凝重的开口,道:“这事情并非剑湖可以决定,不过剑湖将会将此事告知宗主。”
穆剑湖并未将话说满,神色之间,却颇为意动。
正事儿说完,一众人的神色均是放松下来,接下来便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隼月与穆剑湖,自然少不了一通试探,打算自苏暮云口中探知楚江的身份。
“今日之事,也就是这些了,也该是告辞的时候了。”
隼月含笑开口。
穆剑湖也是微微点头,他也到了打熬真元、锤炼剑法的时辰了。
二人正待辞行,却听一边儿安静了许久的楚江寒开口道:“楚某可否与少宗前往剑池,洗练剑法,顺便调教一下楚某这不争气的徒弟?”
“徒弟?”
穆剑湖神色古怪的扫了秋冷月一眼。
若是他看的没错,这宗主大殿之中,唯一可以称之为弟子的,怕就是他了。
楚江寒如今,也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这般年纪就收了弟子?而且着弟子的年纪,似乎较之他自己,也小不了多少吧?
楚江寒点点头,道:“正是。”
随同穆剑湖一通而来的一众修士,神色也是一阵诡异。
达者为师
修士一向信仰这一点,然而修士毕竟是人,心中自然也有一些既定的观念。
楚江寒如今的年岁、修为、并不足以他服众,即便是他剑意凛冽,足以湮灭穆剑湖的剑意。
“修行,达者为师,我已经足够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