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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他郁郁地对我说:“阿碧,晚上陪我喝点酒吧。”
我说:“好。”他已经很久没有要我陪他喝酒了,这些天也不太和我说话,现在这样说,可能是真的觉得很不开心了。我不禁有些担心。
我备好了酒具,和小瓷去到那个院子里的小台子上那个我们在新婚之夜跑出来喝酒的地方。唉,想到这些,真的觉得小瓷是个好人。
闷闷地喝了几盅,小瓷说:“你还是去吧,我心里想明白一切了。”
去?他是指别院吗?
“小瓷!”我难过地说。
“阿碧,我已经想明白一切了,这种事情,我虽然很难过,但是我已经反复地想过了,我本也不该留你的。从接受了皇命、你嫁给我开始,一直到后来,本来就是一个错。他现在要你回去别院,我不拦你,他很虚弱,你要好好照顾他。”
“小瓷,你赶我走?”
“不是的,阿碧,那天净机师父也对我说了,我是会回去的,等我还清了前世的怨债就可以了……我不知道会是哪一天,也许,你真的只是我的劫难中的一道而已,我们这一世的缘分是不够的。如果我回去了,不管是什么情况,我还会去找你的。”
“小瓷,我……”
“今晚你就陪着我好好说说话,也别多想了,这些事儿我已经想了好几天,把我们该想的都想完了,呵呵,今晚我们就只说高兴的事儿好吧?我知道你酒量不好,你就当是跟以前一样, 这看着我喝陪我说话就行了,就当是再耐心地陪我这一回吧。”小瓷说。
“好的。”我说,心里好难受。
“今晚倒还挺乖的,呵呵,这些天我想起了我们以前的好多事儿,挺好玩儿,自己想着想着就会笑起来。我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又瘦又小的小哑巴呢,实在是一点儿都不出众,只那一双大大的眼睛鬼精灵鬼精灵的,有些与众不同,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只有穿越过来的人,恐怕才会有这种眼神吧,呵呵。我要是早些判断出来是你就好了,那样的话,早些就和你成好朋友了。”小瓷笑着说。
是啊……以前,我心里觉得难受极了,也是亏他才笑得出来。
见我不说话,小瓷说:“阿碧,那时候你怎么也没想到过,十三阿哥是我这种平庸之人穿来的吧?”
我摇了摇头,只说:“没有想过,但是我觉得你特别聪明帅气,适合到现代好好包装一下。”
“真的吗?这话我爱听,爱听!”见我说了话,小瓷明显很高兴,他说:“阿碧,你还记得你刚刚开口说话的情形吗?”
“记得啊,我们还一起唱‘铃儿响叮当’呢,那时见你唱的这么好,我就觉得老奇怪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学会了,真是天才。”我说。
“呵呵,聪明是有一点儿,但也不是天才,十三阿哥从小受了好多训练呢,其实自己随便玩的时间很少很少,呵呵,这些就是那些辛劳的成果吧。我问你的意思不是说这个,我是想知道你怎么救了四哥,然后又怎么得已开口说话的细节。”小瓷说。
“细节?”
“嗯,旁人都只知道大概的情况,就是说你冒死救了四阿哥,然后好心有好报,你开口说话了,但是我始终觉得这事儿挺神秘的,我想知道那个细致的过程,可以告诉我吗,阿碧?”
“呃……”
“如果不愿意讲就算了,我们说点别的吧!”小瓷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当时情况紧急,马车厢又小,我来不及多想,就为他挡住了剑……”后面的细节,包括我用身体做了盾牌,包括他“吻”了我,我都没有勇气说给他听。
“我相信你会这么做的,不过……并不只是为了保护主子吧?你以前就是个很随心的人,又很喜欢四四,肯为他这样做是完全可以你理解的。”小瓷说。
“是的。”我难为情地说。
“你们那时候就已经明白彼此的心意了吗?呵呵,别说我八卦,我只是很好奇。阿碧,四哥后来怎么谢你的?”小瓷问。
“他……也就是经常来看我喽,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也不会和人随便说笑什么的,他来看我时,如果你在得话,就是你的话多,如果你不在,他就坐一会儿就走了。”
“我那时就觉得他心里好像蛮高兴的。”小瓷说。“他来告诉我,你会说话这事儿的时候,十分激动,只说‘她说话啦!’谁知道他说的这个‘她’是谁呀?四哥平日里是个严谨的人,如果不是特别亲密的人,是不用这个词的,因为你说了别人也不知道啊。我便问他:‘谁说话啦?’他才说是你。当时我心里就有了一些怀疑,恐怕四哥心里对你小丫头是有点特别啦!”
我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只说:“小瓷,你怎么想起说这些?”
“别不好意思,我说的是实话,后来你们好意思暗地里眉来眼去的,现在就不好意思说了?你也别多想,我没有责问你的意思。其实吧,阿碧,我也觉得你很可爱,很喜欢和你在一起说笑,觉得特别有意思,只是,我还真没往那个什么事儿上靠过。”小瓷说。
“嗯。”我答道。
“你很了解四哥吗?”他问我。
“只能说……还算了解吧。”我嗫嚅着。
“这么多年和他在一起,我没有娘,几乎是把他当做哥哥和父亲的,但是这么多年我也不敢说很了解他。”小瓷说。
“哦。”我简单应了一声。
“他很多事情都是埋在心底的,对我所说的话,可能在所有人中已经算是最多的了,但是我也没觉得他什么都会说出来。比如说,我就不敢说他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小瓷说。
“他很怪吗?”我问。
“也不是,往往他很上心的事儿,他都不会很快就说明的,除非你真的感受到了。”
我困惑地看看小瓷,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儿怕你,呵呵,阿碧,按照我在现代追女孩子的经验,这种状态正是恋爱中的患得患失,但是我也不好直说,怕伤了他的脸面,便想了一个主意,说:‘四哥,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了,你想办法帮我要到府上好不好?’他说:‘谁啊,你总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我说:‘是锦贵人身边的阿颜,我觉得她很可爱。’”
“你怎么……” 我说,不想还有这一段小插曲,以前没有听四四讲过啊。
“哈哈,他也是说‘你怎么……喜欢她?’看他那样子,真有点恨不能把牙齿咬碎了往肚里咽呢,过了一会儿却是有些敷衍地说:‘你先私下里问问她吧。’嗬,阿哥要个宫女还要征询她的意见,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看来他是有些气糊涂了,其实我只是想帮他,他还以为我和他抢呢。我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便说‘四哥要是也喜欢,你就要去吧,我就只是图好玩而已。’”
“你还真是一肚子坏水。”我说。
“你猜他怎么说?”小瓷问。
“猜不着。”
“他很直接地说,‘我是很喜欢她,这有什么吗?’这话霸道吧?不过总算是承认了,我便噤了声,后来,我拿你们开玩笑,是要你也明白这心事。看我这样,他也只是笑笑,如果不是真喜欢,谁敢拿他这种冷面之人开玩笑?我倒觉得你理所应当要成为我嫂子了,到他身边,好好地搞笑一下也不错。”
想到以前,我轻轻地笑起来。
“阿碧,我当时真的没有跟皇阿玛说过,要你做十三的侧福晋,只希望能让你到十三府养病,真的。”小瓷说。
“我从来没有不信你啊,小瓷。”我说。
“你被指婚到了十三府时,我很意外,虽然很是尴尬,但是悄悄地我还是忍不住有一点儿惊喜因为自私一点儿说,象你这样又漂亮可爱,又是穿越来的,和我有无尽的共同语言的女孩,我上哪里找去?”
“呵呵。”
“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和他交往不长,感情却这么深,我以为过些日子你们就忘记了,却没想到你们俩都是这么执拗。我以前跟你说过,他在昏迷时叫你的名字,他在围场的水草里救了你,他帮你去找别院……这些事情,都深深地撞击着我。其实我不可能视若无物,有还几次我都想发作了,我想迫不及待地要了你的身体,让你永远温顺地做我的女人,可是我始终记得那句话‘冲动是魔鬼’,我告诫自己要冷静,你们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他这样的做,也只是表达他的绝望的爱,相反,我还很同情他。”小瓷说。
“对不起,小瓷,我……也不知道会发生后来这些事儿……别院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没跟我说起过啊。”我说。
“上元节那天晚上,你去了轻萝那儿,四哥在我府里呆了好长时间。”小瓷说。
啊?他不是说有事儿吗?原来竟是来了小瓷这里。
“他说,你们等了我好一会儿都不见我来,实在无聊了就去逛了一会儿,你看上了一个簪子,可是没带钱,他就帮你买了。阿碧,这件事儿你让我很失望,我后来看见你头上的簪子了,我也没问,我以为你会自己告诉我的,但是你始终没有提到。”
簪子?“小瓷,对不起。”我说。
“其实也没什么,他说你选簪子的时候,看见你的手又红又肿,是不是病了,到底是什么病。我就把你的情况,和太医说的话都告诉了他,他说:‘看来她身上的寒气真是太重了,应该去一个暖和的地方呆着,不应该在这冰天雪地里。’”
“你也这么说了吗?”
“我当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后来那位师父说了治病的方法后;我跟他提起过。我知道了他新买的别院一直空着,就和他商量让你过去治病,他便同意了。起初他是要我们都过去德,后来又看到宁儿才生了小格格,确实不方便,所以就同意了我的托付,让轻萝来照顾你了。”小瓷说。
“哦,是这样的。小瓷,这些年我一直呆在那儿,别院的人都对我很好,我很感谢他们。”
“我知道,阿碧。我还想知道,你和他……可好?”小瓷说。
说到这个,我顿时又觉得难受起来,我说:“小瓷,我对不起你,你应该休了我。”我说。
“别傻了,什么休不休的,你穿越的时间还没我长呢,怎么净说些老古董的话儿?也别觉得有什么难受,按理说,这是一个男人最痛苦的事情,可是阿碧,我虽然也难受,但我想得开,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不会强求你的,再说,我已经有了宁儿,我很喜欢她,这对你本也不公平。”他说。
看我不说话,他又继续说:“其实阿碧,那天你走后,净机师父跟我说了,说我们虽然很亲近,但我们只是同类的自然亲近而已,本是没有夫妻缘的,你的缘分在别处……阿碧,我们认命吧,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小瓷哥哥,现在我暂时也不会把这事儿告诉别人,你在外人眼里,也还是十三府的侧福晋。”小瓷説。
我没想到在十三嘻嘻哈哈的外表下,心理会是这样的深沉!我只觉得一阵心酸;他这些天都不知道闷着想了些什么;如果是我;恐怕做不出这样的决定。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想离开他。
“小瓷,我想留在这里;可以吗?”我说;有时候会觉得;这里是最安全的港湾;受伤的时候;会想到它。
“阿碧,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只是不想伤害我而已,可是你还是伤害了别的人;那个我在这个时代最亲密的兄长;你如果不下决心的话;最后我们会三败俱伤;连我也伤害了;你信不信?你的弱点就是你滥用自己的善良,以后不要这样了,啊?去吧,他是我最好的哥哥,好好照顾他,我会来看你的。”
小瓷啊小瓷……
见我失神;小瓷笑道:“别无精打采的,你要记住,你是现代人,我也是现代人,我们不要被同化。记得原来说过要帮你画像的,我明天就帮你画吧。”
这样,我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别院。
我和轻萝都很尽心地照顾着他,他也退了烧,病也渐渐好起来,能和我们说笑了。虽然这样,我们之间还是若即若离的,一方面是因为我怕自己受到伤害,也不忍心让别人受到伤害。感情这东西,真的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