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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万千字?”杨子森疑惑的看着妹妹。
“是的,一路行来,将所看所想所思用笔记录下来,等你回来,让我看看,就当我也跟着出游了一般!”杨子千知道自己孤漏寡闻了,不过,《徐霞客游记》无论是在地理学还是文学上都有卓越的价值!不入朝为官,难道就没有出路吗?没想过将杨子森培养成西宋的徐霞客,但,她潜意识里还是想通过老三的游记能为杨家未来的发展寻找方向。“对了,这一路行来,地方吃食特产什么的,都一一记好,说不定哪天,我们就去某个地方发展了!”
“好,妹妹放心!”既然妹妹这么看重的东西,杨子森定然全力以赴!
带上阿海阿放阿成,主仆一行四人,由赶马车的刘大为吆喝着上路了!
“一路上注意安全啊!”马车快消失在视野里了,杨子千再次不放心的大声喝道。
“放心吧,四姑娘,三少爷这一路行来,生活上有阿海看顾,阿成阿放都是那岈屿山庄出来的好手,再说,刘大为赶马车行路经验也丰富,不会有事的!”夏雨也没明白这家人怎么会不做官而选择逃避,但她知道一点,单就刘大为都能保了杨子森安全!
“唉,夏雨,你不知道,我这边倒是让他出游了,回家可得被爹娘数落了!”杨子千回头,看着夏雨叹气道:“单不说他辞官不就之事,就远游,这一路的人身安全,财产安全,足够我那胆小的双亲担忧了!”
“姑娘给三少爷准备了全国通兑的银票,一路上吃穿不愁,至于人身 安全,财产安全什么的,有护卫还怕什么。最不济,三少爷也是皇上御笔亲点的新科状元,亮出身份,多多少少的,那些人也要给点面子!”夏雨劝慰道。
“唉,太平盛世倒无所谓,只怕灾荒混乱年头!”说起来,也确实是那么个理儿,但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别说是没有半点官职的新科状元,舍得一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所以,行路难!行人生之路,更难!
“父亲,夏总头来信,宁王已凑齐边塞粮草,不日将运抵前沿!”帅帐里,子岚低声汇报!
“安王可知此事?”林帅沉思片刻问道。
摇摇头,子岚不敢确定!他知道安王身边有皇上亲派的暗卫,更有阵容强大的护卫队伍,但是,就不知道,他的消息来源是否及时可靠了!
当然,自己不会傻傻的去问什么!
这安王,小时候,最喜欢溜出皇宫到府上来玩,也喜欢跟着他们兄弟后面比比划划,想要学武功。自从事变后,就杳无音信,等寻见时是哑巴木工,再见时,却是八面威风代天子亲征,手握百万兵权的安王!
纵然,他对父亲彬彬有礼,但,自己却是真实的看不透他的想法!
十多年的磨难,有没有将他性格扭曲?
是随了谁的性格?
姑姑的善良聪慧,还是皇上的深藏不露?
皇上放心的交了百万兵权给他,是对林家的试探,亦或是对安王的看重?
自从见到安王亲征,父帅就说过,这仗,必须三年内速战速决,朝庭拖不起,安王更拖不起!
原以为,粮草将是心腹大患,却不想,由宁王负责,并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就筹齐了!
这仗,得提前打了!
“子岚,即日起,做好各项训战,入冬时,敌人粮草供养不足,大仗就选在入冬时节!”不用守关十年八载,对林帅来说,是一种解脱。但,同时,更是一种挑战。
一旦决定要打大仗,肯定得上书皇上!
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自己一上书,无论是多大的理由,离弦之箭,不得不发!
“一切旦凭林帅作主,本王知识浅薄,只是来学习的!”议事帐内,安王听了主副帅及前锋将军的各种议论作战计划,点头发言。
“王爷过谦了!”林帅拱手道:“微臣以为,待宁王粮草如数抵达时,就上书请战,王爷意下如何?”边塞离洛城,单边是一个月的时日,待到粮草抵达,已是五月中。驿站快马加鞭,一个奏折来回也得一个多月时间!从现在开始筹备训练,到得到圣上允许入冬开战,时间足亦!
“好!”安王点头!“如此,就有劳林帅了!”
“微臣本份,实不敢当有劳二字!”林帅谦逊回道。
这孩子,当真是长大了!
不再是跟着他身后叫舅舅的小毛孩了!
举手投足之间,皇家的威仪自显!
唉口气,身在皇家,多少的身不由已啊!
送妹妹入宫,就是林家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世代武将之家,无端的卷入了后宫之争,毫无准备的打了个措手不及!
妹妹看破红尘,终日素餐礼佛,不再过问俗事,甚至,要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怕早已命归黄泉!
家大业大的林家,也遭了滔天大祸,抄没家产,沦为平民百姓,原以为,这辈子乃至儿孙几辈再无出头之日,却不想,边塞战事起,林家重得重用!
寻妹觅觅,妹妹的血脉尚在人世!
惊喜的是,皇上派人寻回宫中,并封王授权!
为家,为国,这一战,势在必得!
刀光剑影他林某人从未惧怕,却对未来的朝堂心生惧意!明枪易躲,暗剑难防,如果那位心不在安王身上,林家和安王,未来的路,何去何从?
为了妹妹,为了安王,更是为了自己和林家,未来那一战,也不得不防了!
宁王,一个呼声最高的王爷,这次,又筹备了粮草,仗未开战,已得头功!
“对,这芋子,说好种,就是不用防备什么!”杨子千指着庄子上长得绿油油的一片片大叶子,对庄头道:“你看,种谷子还怕虫害,怕空壳,怕雨打风吹!这东西,确是最好种不过!一点儿都不娇贵!”
还不娇贵,一个堂堂大户小姐,时常催促着自己这些庄户下地清理杂草,又让观察,又让写种植要点,比伺侯秧苗谷子难多了!这些,庄头当然不敢说出口,只一个劲的点头称是。心里甚是婉惜,要种了谷子,这会儿,谷穗都开始垂头了!
“还有,这庄上,我看路上田边土角的杂草也多,这个时节,大家儿也不忙,明天开始,就锄草吧!”杨子千低头,看着脚边的路面,对庄头道。
“是,小的明天就给他们安排!”庄头心里苦笑不已,这四姑娘,真的是折腾人的事儿一个接一个。春上种了芋子,修了水渠,才刚喘过气儿,明天又开始锄草了,这路面不长杂草难道还能长出花儿来?
“给他们分片区锄草,晒干后烧成灰,用粪浇了堆成堆,到秋上,我自有安排!”看庄头还一愣愣的,杨了千索性一一交待了。
四姑娘让分片区锄草烧成灰,秋上有安排,那么,是不是做得多的就有重赏呢?这些日子,努力做工的好几个小子都得到了四姑娘的额外奖赏,于是,大人小孩子姑娘媳妇,全家总动员,纷纷出动!
一时之间,新科状元杨家的庄上又出新闻!
不用看别的,隔得远远的,就看那无数袅袅白烟,将整个庄子都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要不是有些柴灰的味道传来,你会觉得,那个庄子似在仙境中,如梦如幻,村庄房屋树木,若隐若现!
都不知道,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第一百九十九章
“想不到,本王这个弟弟还真能顾念手足之情,这么快就筹了上等的好粮送来!”随手打开身边的一袋粮食,抓了一把握在手中,金灿灿的谷子,让他想起了那些年在寨子里秋收的场景!
他们好吗?
她好吗?
烈日炎炎,快到秋收时节,今年,又该有一个好收成了!
从家无寸土到良田上千亩,一路行来,其中的艰辛常人无法估算,可是,他却是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无论天时地利人和,她都恰到好处的占有并利用了。所以,人做事,有时候,靠的不仅仅是运气,运气来了没抓住就是白搭,这么聪慧的人,上天都眷顾着呢!
“风起,你说,他们好吗?”看着手中的谷粒,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声!
母妃在宫中虽然看似没受委屈,但一个没有强劲靠山的外家,一个生死不明的儿子,这样的宫妃,不用想都知道日子有多难。无论是以前贵为皇妃还是如今的昭仪娘娘,她都没有心机和精力来经营自己的势力。说句不好听的话,她能在宫中不被人踩践就是最好的结果。因此,从他回宫到封王再到代天子亲征,一切都毫无准备,更没有半点风声透出!
没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这样的皇子,做得确实够失败!
哪怕,自己想要知道点宫外的情况,还得问风起。
风起,早已从暗卫转成了明侍,寸步不离左右!
“回王爷,一切都好!杨子森殿前高中状元,却辞官不就,皇上让其带俸游学三年再另用;四姑娘如今在洛城庄上,对了,还把千亩庄子都种上了芋子!”风起轻声汇报。这些消息,有一些是从林家得到的,一些是从云老大那里得到的。几年的朝夕相处,风起知道,杨家于他,绝不是陌路,因此,一一记在了心里,就怕哪一天问道。
看,果然不出所料,不说不代表不想!
“老三游学?”高中状元不稀罕,那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起来的,聪明刻苦。但能抛下功利诱惑去游学,实则有些出人意料!
想想杨家的淳朴,再想想杨子千的精明,是啊,朝堂形势不明,这样的人家,确实难以立足,辞官不就,三年游学,实乃是上上策!
想着杨子千和她那千亩庄子,安王脸上情不自禁的浮现了他都不知道的笑容。这女子,不与闺阁女子相同,不学吟诗作画,拿不起绣花针,偏偏对农事,对庄稼别样亲呢!
是啊,她最大的爱好就是钱财,就是做人间富翁,逍遥快活的田舍翁!
每当药汤浸泡痛苦不已时,一双纤纤细手握住自己,一遍遍的畅想着未来的生活!
自己好了,却不得不食言,有负于她………
“风起,本王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些身怀绝技的人!”良久,安王悠悠出声。
“王爷的意思是……”风起一愣,身在皇家贵族才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这王爷,却羡慕一个提着脑袋玩的人!
“你那轻功,一夜能行多少里路?”安王看向风起问道。
“回王爷,属下的轻功,不说西宋数一数二,一夜能行两百里路左右!”风起不明白原由,也只得实话实说。
“夜行两百里,果真值得本王羡慕!”凡夫俗子,没有半点功夫,就算骑千里马也是身未动,行踪已是世人皆知……
“启禀王爷,林帅派人前来邀您共商战事!”身后侍卫近身,打断了安王的思绪。
“风起,你派人看好这些粮食,注意防火防盗,几万石粮草,就是边塞将士的命脉!”排兵布阵,他确实一直都在学习当中。但,粮食的重要,在民间流落了这么多年,深知其中的厉害。安王将手上的谷粒丢进了粮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大步而去。
“是的,几万石粮草已齐,圣上已回复微臣,着令微臣与王爷商议,择时机而战!”狼烟起,民苦来,连年征兵,高赋税,战事越早结束越好。如若在这几万石粮草用完之际还不能结束战事,明年,又面临同样苦难,家国民生,让林帅下定决心入冬时开战。
两边副帅将军,纷纷点头,安王亦然!
一切安排妥当,万事俱备,只欠入冬!
望着边塞皎洁的圆月,又是一年中秋节!
月圆人不圆,陪伴母妃的,只有她宫殿中的那张圆桌!母妃,轩儿不孝,又让你牵挂了!
帐外,士卒过节,有着几分热闹,安王独自择了高处,沉思不语。
此时,他的思绪,已回到宫中,更走到了杨子千身边。
“四姑娘,这东西,就等它沾着泥堆放不碍事?当真不腐烂?”从八月十二开始,庄上就趁着月色收这种芋子。四姑娘说要悄然动工,晚上收的是长在土里果实!这东西,圆圆的大大小小不等,众人都暗呼从未见过。而且,还高产,当初,明明隔得老宽的一个窝里只放了一个,如今,收获的时十个甚至二十个,这种菜,当真能吃?作为庄头的阿牛,实在太多疑问,又不敢问,只得避重就轻打听。
“不碍事,当年天旱,我们堆放了两年,只烂了一小部分”杨子千指着田里堆放的一堆堆芋子叶和芋子杆问:“这些东西的做法和吃法给都给庄户媳妇们说好了?所做的这一切,可都得保密,若谁家走漏了风声,休怪我不客气!”
“四姑娘放心,都依您之前吩咐,对外一致说的做盐菜吃。您看,这夜里趁月色收回去了,白天众人睡醒了就来挑抬叶子和杆子,比晚上还热闹,众邻庄上的人也就头两天看过稀奇,这两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