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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夫人眼前一黑,差点要晕了过去。
等到那丫鬟和府里其他几个下人,慌慌张张将她抬出去后,这才清净了一点。
慕容清霜望着尤夫人,现在这两个侧室都整了,应当再无人敢来犯了。
如今在这里对付两个女人,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自己有些窝囊了。
她蹙着眉,轻声冷哼。
耳边听到一点脚步声,步子很是轻盈,又是个练武之人。
她一回过头来,便看到一个发式简约,模样温婉的女子缓缓走进来。
行到她身边,行了个礼,不卑不亢道:“参见王妃。”
慕容清霜声音淡淡,“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笑时,眼波如一泓秋水,很是出神。纵然面容稍显平凡,却从眼神看来,不是平常之人。
“王妃误会了,苪姬不是王爷妾室,只是一个侍婢。”她说话不慌不忙,也没有故意找茬的意思,语气反倒极是尊重。
等一等,苪姬。
慕容清霜记得第一次见到宁梦梦的时候,就听她和流罂提过这个名字,只是一直不知道是谁。
一个府里神秘高调的管家,一个王爷古里古怪的干女儿,提到苪姬的时候,语气根本不像只是提到一个侍婢。
现在看到这个人,心里也知道她一定不可能是普通的侍婢。
第8卷 每个王府都有一个扫地老爷爷【1】
“你来这里干什么?”
苪姬微微笑着,目光缓缓上移,望着那两个已经半死不活的主仆二人。
忽然伸出手放在嘴边,吹了几声哨子。
哨声十分古怪,最神奇的是,尤夫人主仆二人身上的蜜蜂都随着哨声而起,然后成群结队离开。
慕容清霜仔细瞧着那边,发现有些奇怪的虫子都随着这个声音开始从她们身上离开。
她立刻转过头来,重新审视着这个其貌不扬的普通女子。
“这些蜜蜂和昆虫,都是你引来的?”
苪姬点点头,柔声解释,“流罂说,怕光是蜂蜜还是不够的。正好苪姬平时也对此小有研究,正好派上了用场。”
小有研究,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小有研究。
慕容清霜瞧着她,微眯眼眸。
为什么一个不理朝政只知风月的王爷,王府里会有这么多奇人。
已经不止是高手这么简单,分明就是处处透着古怪。
流罂,宁梦梦,苪姬,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人。
慕容清霜觉得自己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眼睛再看向远处,王府的亭台楼阁,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里还藏有多少古怪的事情,多少谜团。
“王妃,怎么了?因为苪姬驱走了蜜蜂?也是流罂大人的吩咐,叮得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怕她们受不住一命呜呼。”
慕容清霜缓缓绽出笑颜,“这个没事。我只是,对苪姬姑娘感到好奇。”
她声音柔和,“不过是一些奇巧淫技罢了,上不得台面。”
“可是,我就是对苪姬姑娘小有研究的奇巧淫技感到好奇。”她淡淡说,“以后能否讨教一番?”
苪姬盈盈俯身,“不敢当。王妃没有事的话,苪姬告退。”
“有事。”苪姬起身准备走时,慕容清霜喊住了她,“前两天,宁梦梦跟我说了一些话,我不信。她说不信,可以问你。”
苪姬笑意微敛,复又转过身来,“梦梦说话不过脑子,如有开罪之处,还请原谅。”
第8卷 每个王府都有一个扫地老爷爷【2】
“这倒有点奇怪了。”她踱着步子,走到苪姬身侧,轻声道,“宁梦梦是王爷的干女儿,按你所说,你不过是个侍婢,又有什么立场为她说这些话呢。再者,我可没有说她得罪过我。”
苪姬淡声道:“苪姬与梦梦相识较早,甚为熟络。她虽是王爷的干女儿,我们却不分尊卑的。”
“宁梦梦是什么人?”慕容清霜直接地问出来,“别打马虎眼,她是王爷干女儿一事我已经知道了。可在那之前呢?”
“梦梦的事情,王妃最好还是问她自己,或者是王爷。苪姬不方便为此说什么,请王妃恕罪。”
她略微想了一刻,“宁梦梦说她阅遍天下武学,是真是假,这总该是能说的,也是她自己说不信可以问你。”
苪姬微笑道:“事实的确是如此的。梦梦天赋异禀,任何东西都过目不忘。尤其武学秘籍,也是她最感兴趣的。与她相比,苪姬自惭形秽了,王妃若是有不明白的事情,问梦梦比问苪姬更能找到答案。”
慕容清霜轻轻点头,“没事了,下去吧。”
原本是想找流罂,请个大夫来。今日之事后,瑶夫人一定会尽快找来大夫,已经不需要她特意去找流罂了。
在回去别院之前,她途经一片竹林。
昨天看到竹林,是见到宁梦梦的时候。她一转身,宁梦梦人已经不见,背后就只有一片茂密的竹林。
而这里却是王府的另一处地方,方向几乎是相反的。
而这片竹林再往深处去,正巧是王府的后院。
王府是极大的,从正厅到各个别院像她这样靠双脚来走,都需要好一会儿。所以就算是王府之中也有轿舆作为代步。
慕容清霜在这里两日,在王府呆的地方也不外乎那么几个。还有太多的地方,她根本就没有踏入。
这一片竹林与昨天那片最大的区别就是,昨日竹林茂密繁荣,粗壮的竹子各个犹如参天之势。
第9卷 每个王府都有一个扫地老爷爷【3】
这一片竹林与昨天那片最大的区别就是,昨日竹林茂密繁荣,粗壮的竹子各个犹如参天之势。
而这里……却是稀疏潦倒,一眼望过去,可以看得很远。
没有人,安安静静的。远处竹子歪歪倒倒,有些已经从半腰折断,杂乱地横在地上。
大部分都是死竹,也没有生长的势头。远处隐约得见几个木桩,又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
慕容清霜上前一步,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王妃留步。”声音苍老平缓,同时还有一点沙沙声。
她转过头,发现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扫地的老爷爷。
花白的长发披洒下来,遮挡了大半的脸部。额上的皱纹极深,一层层挤到一起。
扫地的动作不快不慢,人也没有要特意看过来的打算。
仍旧低头扫自己的地,好像刚刚的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
慕容清霜忽然想到一句,每个王府都有一个扫地老爷爷,很偶然地,他从你旁边路过……
“为什么?”
扫地老爷爷声音就像他的人一样,不温不火,“府里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进去,王妃是聪明人,想也不会为了区区一点好奇心,就擅闯。”
慕容清霜望着这个老人,“你又是什么人?”
“如王妃所见,老朽只是一个扫地的下人。”
“既然是下人,任何理由都没有给我,你又凭什么拦住我?”
老人慢悠悠地说,“因为能不能进,和老朽是不是下人并无关系。世上本就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王府里也是一样。”
“如果我一定要进去,又会怎样?”
老人一边扫地一边慢慢说,“老朽只是下人,当然拦不住王妃。不过可以提醒一下王妃,不止一人也如王妃这般好奇,不顾劝阻要擅闯竹林,但都失败了。”
“怎么失败?”
老人声音平静,“他们都死了。”
慕容清霜沉默了一刻,又道:“你杀的?”
第9卷 每个王府都有一个扫地老爷爷【4】
慕容清霜沉默了一刻,又道:“你杀的?”
老人将落叶都扫到一堆,“老朽只是一个扫地的下人,偶尔劝阻一下有好奇心的人。竹林之中,自有留守的人。任何人擅闯,都是死路一条。”
她重新看进竹林里,一眼望去,却仍旧什么也没看到。
“王妃一定觉得好奇心更甚,更想进去窥探一番,觉得自己武功高强,可以去试试。因为所有进去以后没有出来的人,在进去以前,都是这么说的。”
慕容清霜不是不听劝的人,现在对于这个老人的兴趣,比竹林更大。
“老人家不止是一个扫地的下人吧?”
老人堆好了落叶之后,缓缓转过身,一边去别处一边说,“老朽只是个下人罢了,偶尔提醒一下想进去找死的无知者。”
她没有追过去,也没有去追问老爷爷,还是往自己要去的地方而去。
老爷爷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她的背影,不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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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夫人果然是聪明人,一番吓唬之后,竟然真的找了大夫过来。
大夫给萝衣看了伤之后,小心上了药又包扎好。
“王妃放心,多加时日调养,她的伤势一定能够好。只是在伤好之前……只怕任何活都不能做了。”
慕容清霜淡淡看了一眼萝衣,“这个自然。”
萝衣十分过意不去,“小姐,我是奴婢,承蒙小姐这么照顾,实在……”
“你不用多说,总之我在一日,就必定不会让你出事。”
萝衣半晌说不出话,泪眼汪汪。
“行了,你好好休息。不论什么事,都等伤养好再说。”
萝衣现在是她唯一的陪嫁丫鬟,也是知道她事情最多的。如果她再出了什么事,想问出什么都没有人能够回答。
加上古代人的某些思想,你以主子的身份对她多加照顾,她自然会觉得受宠若惊,更悉心为你办事。
第9卷 王爷都不及你们可怕【1】
加上古代人的某些思想,你以主子的身份对她多加照顾,她自然会觉得受宠若惊,更悉心为你办事。
慕容清霜找来别院中的其他丫鬟,在萝衣伤好之前,他们除了要照顾自己这个王妃,还要照顾萝衣这个丫鬟。
自从尤夫人因为私自出发萝衣而被吊起来一整天的事情传开之后,往常不怎么好好做事,什么都丢给萝衣做的丫鬟们全都变了。
再也不敢有任何顶撞和偷懒的事情,一个个服帖得不得了。
慕容清霜练了练武,往日师父教的都还记得,只是始终欠缺一点什么。
如果能够从宁梦梦那里弄到一些高深的武学,也许事情会顺利很多……
入夜之后,她再度去了尤夫人那边,看到流罂正在指使着几个人将她们放下来。
“死了吗?”慕容清霜问道。
流罂轻叹着,“没,丫鬟奄奄一息,救是救得活,但是没资格让人救。尤夫人情形稍微好一点,她身体底子到底不一样。只不过……人现在是废了,要想完全恢复从前……不可能!”
他满脸腹黑地笑着,看着半死不活的尤夫人,裸露部分都被蜜蜂叮得红肿,被塞了一整天的破布从嘴里拿出来,嘴几乎都合不拢来。
手不必说了,只怕筋骨都已经断掉。
要想恢复如初,短期内都不可能,只怕一辈子都要这么生不如死的。
“女人啊……”流罂叹道,“一个个都是心如蛇蝎。这你来我往的,都毫不退让。”
慕容清霜含笑望像他,“你不也一样吗?”
流罂摇着扇子,“我怎么一样,我不过是个管事的,偶尔处理处理这些事情,一直站在公正的角度。不论是王妃你,还是尤夫人,又都没有得罪我。”
“人成了这样,尤夫人的娘家会怎么想?”
流罂莫名一丝笑,“娘家……娘家哪里管得了王府的事。”
“我一直想问,你有这个权利,在没有问过王爷的情况下,对他的任何侍妾用刑吗?”
第9卷 王爷都不及你们可怕【2】
他一脸轻松,“王爷是知道流罂平日如何做事的,也正因如此,所以很放心流罂。如果不是流罂一向赏罚分明,王府的妾妾狗狗怎能都如此安分。”
慕容清霜细思片刻,“有没有王爷原则上,不能动的人?”
流罂转过头来瞅着她,笑意浓浓,“王妃啊!”
她抬眸却是不语。
“尤夫人能动你的丫鬟,却是不能动你的人。否则不止她,就是王爷也要……王妃毕竟是太后赐婚,和她们,还是有一点不同的。”
“流罂,王府的西边有一片竹林,附近还有一个扫地的老人,这是怎么回事?”
流罂目光之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的,很快恢复如常,“也没什么,就是个被废弃的园子。扫地的老头嘛……总是需要有人在那里提醒提醒想去试探的人。哎呀,要我说,谁让他那么好心,总不忍看到那些欲欲跃试的人死于非命。”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