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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家走了她一副这么无关紧要的样子。”
夏奈心里苦笑不已,安吉丽娜心里那股正义因子又开始作乱了,看来这顿饭是吃不安稳了,索性把刀叉轻轻放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顺水推舟道:“没错,就是这样没错。他跟我告白,我拒绝了,跟他大吵了一架,然后他就走了。”说罢双手一摊,脸上带着淡笑,口气轻松得好像在说天气一样。
安吉丽娜一听登时火冒三丈,俏眉一竖就要开口,不过被蓝格一句话抢白,“安吉丽娜,冷静点,韩妄是我们的朋友,夏奈的脾气你也有所了解。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就算夏奈的拒绝让韩妄再生气他也一定有被拒绝心理准备,怎么会一气之下不告而别?所以我认为韩妄一定是因为其他原因而离开,就像伊莉莎白小姐说的,私人原因,只是他没有告诉我们而已。”
其实韩妄离开,最开心的是蓝格,威胁自己大半学期的情敌走了,他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是暗爽不已,不过暗爽过后,心里却莫名其妙升起几分惆怅失落。
没有敌人的英雄是孤独的……
安吉丽娜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嘲讽道:“哼!就算真是那样又如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向着她,对啊,你说的没错,做不成恋人大家还是朋友。可是你看夏奈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真为韩妄感到不值。”其实她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韩妄尚且如此,如果是她离开了,夏奈也是这样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吗?
说来说去还是夏奈的反常引起了再人的疑惑。
夏奈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今天不说明白有可能跟安吉丽娜的友情就到此为止了,她抚了抚眉头,轻声道,“安吉丽娜,他说一定会回来的。”说完拿起包包走出位置,不管两人诧异地神色,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便率先走出餐厅。
冷风扑面,她低头走在街头,嘴角挂着苦笑。是啊,他说一定会回来,只不过回来的时间是未知数而已。
生活有时候就像一杯苦茶,这句话是谁说的?
她原以为被抛弃被背叛,世界一片漆黑、了无生趣,就算是重生了,起初也是浑浑噩噩行尸走肉的度日。就算被琼斯母女欺凌,她都不做反抗,也不主动寻找援助。语言不通,一个人处于陌生的环境,心里整日都充满了寂寞与恐惧,直到认识了蓝格、金老头、安吉丽娜……直到渐渐适应格拉斯生活规律,直到真正从那个打击中走出来。
虽说重生的一个新开始,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心理上的伤痛并不是说忘就能忘得掉。自欺欺人的把记忆锁在心底,不泄露一丝疼痛,每天笑得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心里的结却从未真正打开。
蓝格第一次对她告白时,她觉得那就是一个笑话,事实证明,确实是场闹剧。班上男生的暗示明示她并不是不了解,也只是一笑置之。
韩妄的告白起初她并未放在心上,只把他当做青少年青春期情窦初开的一次冲动,可是生活的一个个片段一次次温柔却像捕捉不到的利剑,不知不觉地渗入她的心底。
而就在她小心翼翼把心打开一各缝隙,试着接纳温暖时,他却离开了,她觉得自己才是个笑话,竟然会奢望幸福。那一条小小的缝隙,没有任何阻碍的关闭,可尽管关闭了上面还是留下了曾开启过的痕迹,她装作不在意装作自然,可越刻意就越让人生疑对吧。
今天,还是安吉丽娜第一次与自己生气呢,这个暴躁的丫头。
“吱——”汽车凌厉的刹车声在耳畔响起,陡然转头,红色的跑车嚣张地进入视线。
“上车。”史吉丽娜一脸愠怒地瞪着她道,蓝格坐在后座,眼角带着一丝不安。
夏奈看了看街道,想到这里离郁金香小区距离挺远,天气也太冷,稍稍犹豫便拉开副驾驶座跨了进去。车子继续缓缓行驶起来,三人都没说话,安吉丽娜专注地看着前方,娴熟操控方向盘;夏奈面向窗外,眼中从那一个个飞快闪过的楼房前掠过;蓝格坐在后座,面无表情,褐色的眸子沉默盯着前方,好似在沉思着。
终于,车子停在了夏奈家门口附近,安吉丽娜默默地拿出根女式香烟点上,车窗半开,深吸一口,白烟缭绕中带着橘子的清香。夏奈转过头,看着安吉丽娜手中的火星,不知为何心里一痒,下意识脱口道:“也给我一……”
然后在安吉丽娜和蓝格诧异地视线中,点燃一根女式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靠在座位上,辛辣中带着甜香的烟雾在口中涌动,不过她不会抽烟,所以香烟只是在口腔打了个圈便吐了出来。根本没有体会到抽烟那种享受的感觉,安吉丽娜微微仰头娴熟地吐出一个烟圈,转头对上烟雾中夏奈的眸子,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浪费!”
夏奈讪讪一笑,也不回答。蓝格轻轻探过头,似笑非笑地道:“没错,夏奈,你这不叫做抽烟,叫做浪费。不会抽干脆别抽,别以后也像安吉丽娜一样,变成了女烟枪。”
安吉丽娜反手就是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呸道:“小子你又皮痒了?什么叫做像我这样?像我这样不好吗?”眼神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蓝格抚着额头惨兮兮一笑,突然一本正经地上下打量安吉丽娜一圈,疑惑道:“你好?你哪里好?”
成功引得夏奈和安吉丽娜两人灼热注视,一个是威胁,一个是好奇。蓝格见成功吊起了两人的胃口,贼兮兮地笑道:“安吉丽娜,我给你总结了三个优点哦。”
“哪三点?”夏奈和安吉丽娜下意识面面相视,异口同声问道。
蓝格伸出三个手指,微微迟疑道:“我真的说了啊?说得不好可不能怪我。”还是先求张免死金牌吧!
“废话少说。”安吉丽娜不耐烦一拍方向盘,横眉竖目道。她倒要看看这小子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快说。”夏奈扔掉手里的香烟,烟啊,闻起来貌似还不错,抽起来嗓子眼发痒,她不太适合。
蓝格抿了抿唇,身子靠后,伸出五指一一总结道:“第一、脾气太好,动不动就火冒三丈,人家欠了你钱吗?第二、身手太好,动不动就对人拳打脚踢,别人看到你都退避四舍,唯恐不及。第三、习惯太好,动不动就大呼小叫,上串下跳,也不注意公众场合,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的女生吗?”
蓝格说完身子向后一缩,手赶紧抓住了车门把,满脸警戒。夏奈目瞪口呆地,好一会儿才眨眨眼反应过来,猛地低头缩着脖子窃笑,这三点,实在总结得太精辟了!简直把安吉丽娜整个人栩栩如生的总结在这三点中。
安吉丽娜则是满脸阴晴不定,牙关紧咬,十指握成了拳头又放开,放开后又握成拳头,反反复复,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黑,五颜六色变换不定。蓝格眼角抽搐,浑身紧绷时刻地戒备着安吉丽娜的举动,显然做好了接受狂风暴雨的降临。
不过夏奈闷笑了好一会儿,预料中的狂风暴雨还没降临,她不禁有点疑惑地抬起头,正好对上蓝格同样莫名其妙的视线。只见安吉丽娜狠狠地深吸口气,打开车窗把手中的烟蒂扔掉,胸口上下起伏了好一会儿缓缓归于平静。
然后夏奈和蓝格仿佛见鬼一般看着安吉丽娜缓缓转过头来,嘴角挂着诡异地册笑:“蓝格,夏奈,我决定了!我要改正,我要学习控制自己的脾气。不……”
不过……?
“不过在我变成淑女之前,让我释放最后一次暴力吧,臭小子,受死吧”安吉丽娜阴笑脸猛然遍布狰狞、横眉竖目,夏奈只觉得车内瞬间溢满杀气,她锁着脖子不堪目睹地转过头去。
“啊一一一 ”
车子一阵剧烈摇晃,只听得蓝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毕,夏奈握住门把拽了拽,丝毫不动,惨不忍睹的比上月,可怜的蓝格,勇敢的承受狂风暴雨的亲吻吧!
129 去巴黎过年
最终夏奈和安吉丽娜雷声大雨点小的争执不了了之,上了学同出同进,一同用餐,交谈言语之间自然融洽,也时常闹出点小笑话,这样的情况是蓝格最希望看到的。
偶杂周围有人议论纷纷,尽管安吉丽娜和蓝格心里充满了疑惑,却还是选择了沉默。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不能触碰的逆鳞,经过那次小小的争执,两人深刻意识到,夏奈是个闷葫芦,脾气都憋在肚子里。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两人很有默契地都不再提起“韩妄”二字。
时逝飞快,不过两天,到了除夕。
其实新年对法国人来说,是从圣诞节到元旦长达两个星期的假期。可霍林斯顿学院这一点却是独立特行的,圣诞节休息三天,三天结束后继续上课直到除夕,也就是新年的前一天。然后一次性放假半个月。
连续半个月的休息时间是痛快的,可是却不知道哪个家伙设计的方案,新年长假一回学校就要进行大规律考试。除非真正爱学习的好学生,否则在新年长假过后,大家懒惰倦怠,可放假一上来立即就面临考虑。所以,成绩不好的学生在土学前两天,都在想方设法准备作弊方案。
霍林斯顿学院的学生在这样的制度下心脏反弹性超强,反应敏捷,为了应付考试常常是出其不意,奇思妙想层出不穷。这个方案据说已经延续了十几年,学生们在愉快假期之时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思,还得准备作弊,实在很变态。
与中国一样,除夕夜对法国人来讲,同样视为亲人团聚,同餐共饮,学校已经放了假,寒假期间夏奈经常和安吉丽娜、蓝格出去逛街聚会。听安吉丽娜讲述往年新年是如何度过,如果狂欢,痛快饮酒,倒是让夏奈心里升起不小期待。
当然,期待归期待,除夕的前一天。
韦特一大早便开车带夏奈离开了格拉斯,驶向巴黎,阿伊玛也同行,他们去巴黎的爷爷奶奶家过年。
夏奈模模糊糊地坐在车上才想起自己对韦特的家世,父母,亲友,几乎一无所知。一路上有阿伊玛照顾,她模模糊糊地睡到了巴黎,也不知中间用了多长时间,醒来是时候韦特的车子行驶在巴黎繁华的街道上,她是被阿伊玛喊醒的。
“夏奈,别睡了,很快就到爷爷奶奶家了。”韦特娄在驾驶座,回头无奈一笑,红灯熄灭,车子继续驶动。
爷爷奶奶?夏奈捧的脑袋愣了半响,朦胧的思绪终于清明。
她猛地从车位上起来,收起身上的薄毯,抓了抓头发,四处望了望在座位下面找到了自己的小挎包,心里才微微安心。从小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下午三点?
他们几年出发的?中间究竟用了多长时间?
夏奈觉得自己两次到巴黎都是懵懵懂懂,第一次被绑架,半路睡到了巴黎。没想到第二次到巴黎,依然是睡过来了,都怪昨天晚上跟安吉丽娜熬电话粥太久,凌晨三点才挂的电话。
此时轿车脱离大道驶入一条安静的街道,街道两旁黑色柱子欧洲风味街灯,路边每隔五米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树后面是绿色的园林植物,植物后面是一幢幢独立造型各异的庭院式小洋楼。
夏奈有点紧张,等下到了长辈家里,万一还有其他人在,她该怎么称呼?夏奈本尊是怎么称呼他们的?
不过很快夏奈就放松了,当轿车停在一幢爬满了爬山虎藤蔓的别致洋楼前,阿伊玛带着夏奈拿着礼品等韦特停车,洋楼的木门便从内打开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欧洲老头走了出来,他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肤色红润,精神熠熠,白色的胡须,身材富态,手里拿着一个扫帚,看样子是准备扫院子里的雪。抬头看见夏奈和阿伊玛,脸上露出诧异,视线落在夏奈脸上,眼中飞快划过一丝惊疑。
“爸爸。”韦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手里拿着钥匙,手里提着从车尾箱拿出来的行李箱。
老头眼睛陡然睁大,又迅速看向夏奈,又转头看向韦特。宽阔的恶徒青筋凸现,脸上胀得通红,胡须微微颤抖,他猛地举起手里的扫帚毫不犹豫地向韦特砸了过去。
“臭小子,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然后夏奈和阿伊玛眼前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地事情,只见韦特如惊弓之鸟一般猛然从原地蹦起,提着箱子就躲!而老头锲而不舍举着扫帚在后头追,一边追嘴里一边骂。
一时间洋楼门口热闹非凡,咒骂声求饶声不断,夏奈和阿伊玛则站在冷风中石化,见识了韦特截然不同的活泼一面。
渐渐从老头的咒骂中夏奈总结出事情原委。意思是韦特已经四年没回家过年,每年过节都打电话推脱忙,忙,忙,总之她的爷爷,泰勒。兰格尔先生早就想找韦特算账了!但是因为她奶奶的腿脚不便经不起长途跋涉,阻拦劝慰,再加上韦特也经常打电话回家,老头才没杀到格拉斯去。
直到坐在老头、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