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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太感谢您了,船长!”爱德蒙郑重地接过,想着挖到遗产之后,一定要好好答谢波尔狄船长!
爱德蒙又和雅各布还有其他的伙伴告了别,雅各布依依不舍地与他告别,所有的船员都围过来抱在一起。艾尔莎在远处看着他们,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他们还会在一起多呆几个月吧?她想到爱德蒙出狱前为止,她试图改变剧情却都没有成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呢?如果她和爱德蒙一起去挖宝藏的话,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吧?这些想法让她在喜悦过后又多了一丝担忧。不过至少有了爱德蒙,雇船员的钱可以剩下来了!
想到这,艾尔莎找到了老马丁,他昨夜也是在船上睡的,看到艾尔莎过来,他笑得胡子一颤一颤的,“小姐,原来你是出海找情人来啦!”
“才不是呢,只是朋友!”艾尔莎笑。
“哈哈,看你们见到对方的高兴样子,还能不是?”老马丁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艾尔莎说,她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但还是说了出来:“马丁船长,我恐怕不能再雇你了……”
“知道了,艾尔莎小姐,你不用为难啊。你还不知道吧?我的故乡就在科西嘉岛,我可以在这儿再呆几天,所以你把我留在这就行了!”老马丁说。
艾尔莎感谢了老马丁,和他把剩余的船款与工钱都结算完毕,老马丁便带着孙子进了城。
艾尔莎看着钱包里仅剩下的几百法郎,现在又多了一个人,钱就花费得更多了。一定要赶快协助爱德蒙找到宝藏,不知道他肯不肯对自己交代宝藏的事情呢?艾尔莎开始纠结,如果他肯说,就是给了她最深的信任,但如果他不说呢?想到爱德蒙有可能防备自己,艾尔莎的心一酸。
爱德蒙来到了艾尔莎的船上,抚摸着舵盘和桅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当上船长。令他兴奋的不是因为自己当了船长,而是因为艾尔莎一直记得他的话,感激之情从爱德蒙心底汩汩涌出。艾尔莎看着他满脸的喜悦,还以为他是因为有了船而高兴。
“让你当这么小的船的船长,真是委屈你了。”艾尔莎说。
“不,当它的船长,比当法老号的船长更让我欣喜若狂~”幸福的笑浮上爱德蒙的面孔,“你不是让我给它取个名字吗?我想好了,就叫它‘旅伴号’,你说好吗?”
“‘旅伴号’,好听极了~我们会是旅伴吗?会乘着它一起去旅行吗?”艾尔莎也扶上桅杆,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爱德蒙。爱德蒙的脸苍白如雪,只要他愿意,那双眼睛足可以发出令任何一个人畏惧的光。但在艾尔莎的面前,他的目光永远是那么的亲切柔和。
爱德蒙轻轻地点头,“我们一定会一起旅行~”
“太棒了!爱德蒙,和我回一趟旅店好吗,我要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是,我的船主!”
21。邀请
旅馆里,艾尔莎和玛丽的房间是相邻的,玛丽的房间在外侧靠近楼梯的一端,当艾尔莎与爱德蒙边聊边踏进走廊的时候,玛丽的房门一下子就打开了。玛丽眼睛红红地扑到艾尔莎怀里,“艾尔莎!您怎么留个字条就走了,我还以为您丢下我了呢!”
“艾尔莎?”爱德蒙喃喃道,看着艾尔莎。
艾尔莎一边安抚着哭鼻子的玛丽,一边无奈地对爱德蒙说:“是的,我现在的名字叫艾尔莎·斯图尔特,我正要说到这儿呢~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玛丽。”她说着轻轻拍了拍玛丽的背,“玛丽,不要哭了,我给你介绍个朋友,这位先生叫□德蒙·唐太斯,是我最好的朋友。”
爱德蒙对玛丽行礼,“认识您很高兴,玛丽小姐。”
玛丽这才发觉旁边还有人,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拎起裙子对爱德蒙行礼,“您好,唐太斯先生。”玛丽看唐太斯的眼神有点怯怯的,“艾尔莎,这位先生就是你要找的朋友吗?你终于找到了,太好了~”
“是的,玛丽,我早上出去得太早,就没有叫醒你。”艾尔莎说。其实她是不好意思在玛丽面前唱歌才没有叫她一起去,现在想想早上的行为,还真是够傻的,不过结果却令人满意!
艾尔莎把唐太斯安顿在自己的屋子里,玛丽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后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把握分寸、不当电灯泡是女仆出身的玛丽的素养。她离开时还恋恋不舍地关上门,艾尔莎猜测,玛丽的八卦精神一定是又复苏了~不过她知道玛丽虽然会好奇,但一定不会来窥探她的隐私,这点她对她还是有信心的。
等到唐太斯和艾尔莎整理好湿漉漉的身体,换上干爽的衣服后,已经是中午了。两人要了些点心在房间里喝茶谈天。唐太斯已经十多年没有这样悠闲惬意地喝茶了,想到自己上一次喝茶,还是在家里陪着他的老父亲。想到父亲,他又想到法利亚神甫。
爱德蒙对艾尔莎叙述了神甫的不幸,虽然艾尔莎已经猜到了,但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更加令人伤感。两人再一次陷入悲伤,在爱德蒙的安慰下,艾尔莎才感觉好受了一点,联想到爱德蒙在裹尸布里经过的一夜,艾尔莎觉得自己的鼻尖也好像碰到了那破麻袋片上,让她浑身发凉。
艾尔莎把她出狱的过程和在斯图尔特家的遭遇讲给了爱德蒙,爱德蒙听后陷入深深地自责。他用手指揉了揉额头,“可怜的伊林,哦,不,艾尔莎,对不起,我叫习惯了。我一直以为你出狱后就会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在阳光下散步,在树荫下乘凉……我甚至还以为你会忘记我!你瞧我是多么自以为是,我竟想不到你受着比坐牢还痛苦的罪!”
“都过去了,爱德蒙。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出现了吗?而且,我相信,未来再也不会有痛苦,因为我们都自由了~”艾尔莎轻松地安慰他道。看到爱德蒙没有忘记她,也没有生她不告而别的气,她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爱德蒙还不肯原谅自己似的皱着眉。
“你怎么了?爱德蒙?”艾尔莎关心地问。
“对不起,艾尔莎,原谅我。”爱德蒙看起来很痛苦。
“究竟发生了什么,爱德蒙,你不要吓我……”艾尔莎焦急地问。
“不是的,艾尔莎,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你要原谅我现在才告诉你,你要原谅我也曾有过一丝自私的想法,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爱德蒙闪着他的黑眼睛看着艾尔莎。面对巨大的财富诱惑,爱德蒙也曾犹豫过是否要告诉别人。
艾尔莎的心揪了一下,他终于肯说了吗,她手中的茶杯因为高兴而微微颤动,想到爱德蒙终于肯完全地相信自己,艾尔莎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曾经是那么害怕他对她有所防备,她担心他会在有钱之后不再重视她,她担心她只是他生命中过去的一段,这些想法只要想想就会让她觉得心如刀绞。
“究竟是什么事?”艾尔莎问,她抿下一口茶,让自己冷静。每次想到这些,她都告诫自己要冷静,因为她的这些想法太危险了,她已经太在乎爱德蒙对她的感觉!她深知,此刻,他的心里还深深地刻着未婚妻梅塞苔丝的影子。所以艾尔莎只能像在狱中那时一样,让自己渐渐浮起的热情再一次冷却下去,告诫自己,眼前的人只是最好的朋友。好在前后几年的监禁生活,已经让她足够成熟到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艾尔莎,这件事听起来太荒诞,你一定要先保证不把我当做一个疯子!”爱德蒙说。
艾尔莎点头。于是爱德蒙一五一十地把神甫发病后告诉他的关于遗产的故事讲给了艾尔莎。艾尔莎认真的听着,她看着爱德蒙兴奋的目光,里面隐含着期待、希望、还有——仇恨。
爱德蒙讲完之后,看着艾尔莎略显平淡的反应,“哦,艾尔莎,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疯子了?”
“不。”艾尔莎笑笑,“我当然相信你。”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不是那么激动?难道你怀疑那份巨大的遗产吗?”
“我不怀疑,你和神甫都是值得敬佩的人。你已经受过那么多苦,这份财产一定是上帝的安排,我替你高兴。”艾尔莎由衷地说。
“太好了,我知道你也一样会高兴,我们一起去挖掘这笔宝藏,好吗?”爱德蒙问道。
“你真的肯和我一起去吗?”艾尔莎瞪大眼睛,想到和他一起出海,一起登上基督山岛,那会是多么美好的场景。
“当然,这财富中有你的一半呢~”爱德蒙笑着说。
“爱德蒙,你还记得?”艾尔莎问,她高兴的不是即将得到的财富,而是爱德蒙还记得她的话!
爱德蒙点点头。两人凝视着对方欣喜的、纯净的眸子,无论曾经笼罩在伊夫堡上空的阴霾,还是出狱后直至见到彼此之前的坎坷,都像被清风吹走一样,烟消云散。他们的心里只剩下喜悦和憧憬。
22。希望的起航
爱德蒙与艾尔莎从中午一直畅谈到太阳落山,这样贴近的谈话已经好久没有过了,他们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那段日子。
日落后,两人点上蜡烛,在烛火下制定挖宝计划。艾尔莎在爱德蒙制定的工具列表之外,还提出准备一些火药。
“带火药又是做什么?”爱德蒙有些迷惑。
“你说船长告诉你岛上没有岩洞,我想说不定是洞口被岩石堵住了,我们带些火药以备不时之需。”艾尔莎说,她清楚记得,洞口要用火药炸开。当初看完挖宝这段之后,她还做了个梦呢,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自从爱德蒙和她重逢之后,剧情就增加了未知的因素,她要尽量把它引上正轨,起码要协助爱德蒙把宝藏顺利挖取。
“你想的太周到了。”爱德蒙笑得很好看,艾尔莎的话总像灯塔一样指引着他,提醒他一些他未曾想到的问题。“那么我们明天就出发,你我的身份都太危险,我们越快越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艾尔莎说,她喜欢看爱德蒙笑,可惜他很少笑。当他不说话的时候,总是像雕像一样面无表情,害的艾尔莎总想找找话题和他说,生怕他得抑郁症。
“艾尔莎,你还想一直用这个名字生活下去吗?”爱德蒙问,在他的心里,她的名字依然是伊林。
这个问题已经像乱麻一样绕在艾尔莎的头脑里两年多了。艾尔莎纠结着现在的她到底是灵魂服从身体,还是身体服从灵魂,她要做哪个人?现在的她只有记忆是属于伊林的,她不可能恢复从前的身份,她也同样不要做斯图尔特家的一员。
“爱德蒙,我在教堂醒来的那天,就好像得到了一个新的灵魂,关于艾尔莎的一切都忘记了……我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艾尔莎,这种事情你能相信吗?”艾尔莎试探着说,穿越的事情她不敢冒险告诉爱德蒙,只能一点点渗透。
爱德蒙皱眉,眼里满含不解,“我想这一定是你受到太大的惊吓。”
“我在狱中曾经和你说过,我有时会做梦,这些梦里,我叫伊林,我生活在东方,有另外的家人,那个世界和这里很不一样。我有着黑头发,黑眼睛,我说着汉语,有时我觉得这只是梦,但这些‘梦’却能连起来、互相呼应,而不像真正的梦境那样前后矛盾、漏洞百出……”艾尔莎说。
爱德蒙更加疑惑,“我不能理解,但你说的听起来很神奇,像真的一样。”
“爱德蒙,如果我身上真的发生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艾尔莎紧张地问。
爱德蒙的紧皱的眉毛舒展开,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艾尔莎,我认识的你,就是你来到伊夫堡之后的你。有没有过去不重要,无论你以前是谁,哪怕曾经是个坏人,你也是我的朋友,因为你一直在帮助我。”
“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完全接受这样的我?”
“我会像尊敬法利亚神甫一样尊敬你,你们都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支持着我的人,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怎么可能躲开你呢?”爱德蒙温柔地说,但心里却隐隐担忧起来,他认为伊林的症状还是由于身体或情绪出了问题导致的。
艾尔莎很感动,“那么,以后,我就做回伊林好吗?就算这里没人认识我,只要你知道我是你曾经的狱友就够了。”
“伊林。”爱德蒙安慰她说,“不,我会记得你在狱中的友情,但我不愿让你再想到那些阴暗的日子,你愿意用哪个身份都好,我们会挖到宝藏,然后过上快乐的生活,创造新的记忆。”
“爱德蒙……”伊林摇头,“我不会忘记和你在一起的任何日子,我从没觉得阴暗,你一直带给我阳光。但是,巴黎的一些人曾让我受到侮辱,我希望有一天回去,让侮辱过我的人惭悔他们的行为。”她针对的并不是斯图尔特家,斯图尔特家族毕竟是这具身体的家人,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