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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眠叫人搬了张太师椅来搭在城门下,懒懒地倚在上面,在旁边摆了一个小笼子,小毛在里面心安理得的吃着肉,而她自己也拿了个苹果,切了一小块放到小花皮面前。小花皮抬起两只爪子抱着苹果,小嘴儿砸吧的忒快了。
“你们俩,前面来。”纤纤素手一伸,指着郭刚正和徐肖北两人。
两人依言走到前面来,不过看那横眉冷对的样子,也没有和好的意思。
花未眠拍了拍桌面上的五十两银子,道:“你们俩愿不愿意尽释前嫌?”
两人同时皱了皱眉,没有搭腔。
啃了一口苹果,花未眠又道:“你们俩要是肯握手言和,本仙子就用这五十两银子请全军的将士都吃上蔬菜和肉。”
徐肖北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只有五十两,怎么可能?!”
倒是郭刚正点了点头,道:“仙子说过的话就没有做不到的!”
“如果你们俩同意,就当你们请了全军将士大餐一顿,不同意的话就拿了这五十两银子去吧!”花未眠瞅着两人,看着他们的反应。
“徐肖北,你是不是心有不甘?”看清楚他的心思,花未眠干脆直截了当的问道。
“不战而降,是为不勇,投敌叛国,是为不忠!”徐肖北一抬下颚,正气凛然的看着她。
“放……你的厥词!”花未眠拍拍胸口,不好意思,差点儿失态,稳了稳心绪,正色道:“从军者,不能保护黎民百姓,反使其受颠沛荼毒之苦,是为不义,维护掌权者鱼肉百姓,是为愚忠!我说你们都那么大的块头,怎么就不花点儿心思想想百姓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安居乐业吗!一门儿心思的打仗不过就是为了满足你们皇帝的控制欲和你们这些主战者的英雄主义么?!只要活的平安自在,百姓是不会介意谁当皇帝,话说回来,只要皇帝是个好皇帝,你们又何必介意皇帝姓什么?真是冥顽不化,二十年干饭白吃了?!看看你们的百姓,再看看大殷国的百姓,不敢说淳于放是个好人,但至少别人在他手下吃得饱穿得暖,瞧瞧你们,连粮饷都没有!”好吧,从淳于放开始的那句话权当她花未眠不要良心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花未眠差点儿要双手叉腰稳住丹田了。再看那边的徐肖北,脸一阵青一阵白,脸上跟个调色板似地,换了又换。
郭刚正听的是热血沸腾,当即朝花未眠一拱手,道:“仙子教训的是,郭某必定铭记于心!”
说罢又转身对徐肖北略一拱手,道:“徐兄弟,对不住了!”
他这么一说,徐肖北倒不好意思起来,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不过是一时气急拉不下脸面,哪儿有什么深仇大恨。
“昨天我们也有不对……”徐肖北憋红了脸,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花未眠赞赏的点点头,道:“这就对了嘛,友谊无国界,有什么隔阂是跨越不了的呢!”
二人低头一阵沉默,花未眠双足一点,旋身飞上城楼。
“钟校尉,可以搬东西了。”花未眠冲钟鸣点点头,钟鸣一拱手,退下城门。
“今夜两军不分你我,举杯欢庆,以后谁要是再掉链子,自己找个墙角以死谢罪吧!”
“谢仙子赏!”郭刚正与徐肖北同时拱手大声道。
他们一带头,后面那二十几万大军也跟着嚷了起来,花未眠惬意的勾起嘴角,原来众星拱月就是这个滋味啊……
“二十万两银子,可以剩多少?”宗政楚目视前方,似乎在自言自语。
蔬菜和肉类源源不断的送出城外,将士们热火朝天的准备晚饭,花未眠也乐呵呵的数着腰包里的钱,她都没想到会剩那么多,没想到到了古代自己还成了一富翁。
玉漾在一边翻着白眼,这人的前途是无可估量的,当然也包括脸皮。
“这下高兴了?”宗政楚在旁边冷不丁的说道。
花未眠下意识的按住荷包,郑重申明道:“再抢我就死给你看!”
宗政楚看她都迷到钱眼儿里去了,眸底掠过一丝笑意,正了正脸色,他道:“不是要去观音庙吗?”
花未眠闻言一个眼刀扫过去,玉漾三人十分默契的低下了头,好哇,一窝三个全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关你什么事!”长得帅了不起啊!
宗政楚挑眉道:“城里只有一个送子观音庙,你这是未雨绸缪?”
花未眠嘴角抽搐了一下,送子观音……
“好吧,我是给小花皮求的。”
“这只花皮鼠是雄的。”宗政楚十分好心情,好像不把花未眠逗得火了就不罢休似地。
“给他未来老婆求的不行啊!”花未眠恶声恶气的说道,转过头看着那三个左顾右盼的墙头草,狠狠道:“谁也别跟着来!”
一路溜达,花未眠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小花皮,你说这人怎么都这样啊,搞得我一点儿权都没有。”伸手喂了一颗樱桃给小花皮,企图与之达成共识。
小花皮蹲在她肩膀上,黑黝黝的眼睛光顾着去看红彤彤的樱桃了,爪子摆了两下,压根儿不理她。
花未眠叹了一口气,又戳了戳笼子里的小毛,道:“你说,我死了没有啊,万一我的魂魄过来了,花未眠的魂魄却没过去,我老妈把我弄去火化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好想念现代啊,空调,电脑,冰激凌,帅哥……”回不去的话就得在这儿待一辈子,好歹也让她带点儿内衣卫生棉什么的过来,再这么下去,她的小胸脯也该变形了……
出门不能坐车,还要骑马,渴了连杯果汁也喝不上,半夜醒了还得摸黑去上wc,想冲个凉还得大老远的提水回来,再不然就是在河里解决……花未眠突然觉得自己退化了……
“文明的阶梯,真是一步也耽搁不得……”郁郁寡欢了好半天,最后只得出这么个结论。
抓了一下小花皮的爪子,花未眠轻轻一笑,“跟你们说了也不懂,我是高级生物,你们是低级生物。”
一闪神,花未眠注意到周围有很多异样的眼神,跟看怪物似地看着她,又敬又怕,心里一阵阵的发凉: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直到肚子里的馋虫叫了起来,花未眠才想起约了巫盘月在火凤楼。
巫盘月满肚子都是水,这茶壶里的茶叶都被泡淡了,才见花未眠姗姗来迟。
“下次约我能不能先定个时间?”巫盘月苦笑着说道。
花未眠白了他一眼,一撅臀坐下来道:“本姑娘可不是随便约人的。”
“是是是!”巫盘月点着头,算了,就当自己闷得发慌吧!
“再说了,请客不都是在晚上吗?”花未眠振振有词的说道。
“好了,我错了行吧!”巫盘月腹诽,这小妞怎么这么难伺候。
“这还差不多。”花未眠把小花皮放在桌子上,捡了一个小点儿的梨放到它面前。
“胃口挺大的嘛!”巫盘月笑了笑道,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兴趣。
“昨天肯帮我,为什么?”花未眠失了兜圈子的兴趣,直接问道。
巫盘月一收折扇,道:“爽快!”
说罢将手臂往桌上一放,一条红色的小蛇就从袖口中游移出来。花未眠只觉耳边一阵阴风吹过,敢情又拿她当小白鼠呢!
“这一路来听的传闻不少,再加上花皮鼠与天甲蛛,在下确实想看看是否所有的毒物都对你畏惧三分。”巫盘月笑眯眯的样子,露出一条缝的凤目放着一点儿不属于狐狸的狼光。
花未眠二话没说伸出手,道:“先说好了,到时候它要是跟着我走的话,你可别哭爹喊娘。”
“自然不会……”不会才怪!这条皿蛇他养了八年,八年才把它由藏青色养成红色!巫盘月突然就有那么一点儿后悔了……
花未眠心中“嘿嘿”一笑,这条皿蛇可是比青阳那条值钱多了,抓了这条赔给他的话,就不用去鬼境了吧!
皿蛇吐着蛇信子朝花未眠那边去了,小花皮顿时啃梨子的动作,瞪圆了眼睛看着它,全身的毛都咋呼起来了,一脸攻防的模样。
谁知道皿蛇理也不理它,甩着尾巴就朝花未眠去了。
巫盘月看着皿蛇缠在花未眠的手臂上慢吞吞的耷着脑袋准备冬眠的样子心里那个悔啊……
“第一神医该不会出尔反尔吧!”花未眠笑得无耻。
巫盘月僵着笑脸看着那条皿蛇,心里直嘀咕,冬儿,你听到没有啊,我的内心在呼唤着你啊……
花未眠看到他心痛的样子别提多痛快了,想把她当小白鼠,自然也要付出一点儿代价才说得过去吧!
摸了摸冰凉的蛇身,她问道:“它叫什么名字啊?”
“冬儿……”巫盘月痛心疾首的看着一人一蛇,他养了八年啊,养处感情了,走哪儿都带着,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太难听了,”花未眠立马一皱眉,道:“叫小红算了,反正它也是红色的。”
巫盘月一双好看的眉眼里全是难以置信,这人的长相和品位怎么能差那么远呢!
花未眠眉眼一弯,一副了不得的样子,十分大方地摆摆手,道:“不用太感动,没品位不是你的错!”
巫盘月哑口无言,有那么不要脸的人么?!
“小姐,小姐!”绿荷从外面跑了进来,额头上还渗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朝廷来旨了,将军叫您回去呢!”
花未眠没由来的眼皮一跳,人怕出名猪怕壮,该不会准备宰她了吧!
磨磨蹭蹭的回到校尉府,大厅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安静地就像没这回事一样,四肢一伸,花未眠随手拈了一个果子在手里,啃了一口,懒洋洋的倚在高椅上,脑袋一摇一摆的,要是现在有本杂志该多好啊……
“原来你在这儿,”青阳掀开帘子走进厅里,面色无异,道:“宗政在房里等你。”
花未眠白了他一眼,不是那张板着的脸,她还以为他是拉皮条的!
“本仙子没空。”侧过脸,继续啃,还有果肉清脆的声音。
“篓子越捅越大,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坐着!”青阳挑高了眉,老大不高兴,于公于私,他都十分讨厌花未眠。
花未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大殷皇帝下的什么旨,青阳和宗政楚好的差点儿就能穿同一条裤子,这会儿是冲她颐指气使来了。
花未眠随手扔了果核,拍拍手,心满意足的抿了抿嘴唇,从袖子里捞出那条皿蛇,摸着它的头,道:“从现在开始你再多说一个字
,我就捏死它。”
青阳眼光老早就被那条血红色的小蛇引了去,皿蛇虽毒,但存活的数量却很低,也不易养,他的那条足足养了五年,而眼前这条,至少也是八年以上!
看他抿紧了唇不说话,两眼放光的模样,花未眠撇了撇嘴,道:“是你的梦中情人巫盘月养的,赔给你了,喏!”
青阳接过呈抛物线状飞过来的皿蛇,脸上阵青阵白,却死死抿着唇,好吧,真正戳到了他的痛楚。
“原来男人也有少女情怀啊……喔呵呵!”花未眠故做羞涩的掩住唇角,笑得一点儿也不含糊。
青阳说不过她,捧着皿蛇,甩袖而去。
月上九重,花未眠悄悄拉开房门,轻手轻脚的溜了出去。摸了摸怀里的包袱,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头可断,血可洒,钱财不可少,本来打算装几件衣服的,哪知道古代的包袱那么不靠谱,这儿也漏那儿也漏,还是直接带了银票走人吧!
纵身飞上房顶,花未眠摆了个poss,吹了一个飞吻出去,干巴巴的挤了两下眼睛,硬生生让自己红了眼,以此表示缅怀之情。
“美男子,我花未眠来了!”转身就跳到了另一个房顶,白色的衣裙在月光下划着抛物线。
同样以规律的抛物线在于蓝城上空滑动的还有一个黑衣人,与花未眠呈匀速靠拢。
两人视线交汇,同是打量猜忌。
根据多年看古装戏的经验,花未眠知道那人肯定不是好货。
两人交错之际,谁也没有干扰谁,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看了一眼。
“他脸上也有面具……?”花未眠狐疑,蒙了面巾还戴着面具,人居然有这种癖好,难不成还买双重保险?不过面具……
心思几番回转,还未落定,不经意一瞥,就看到那黑衣人又调头跟了上来!
花未眠皱紧眉看着他,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还有谁会戴那么丑的面具,不就是舒流观吗?!
顷刻之间,黑衣人已在十米之外站定,一双眼睛放着冷光,剌剌的朝花未眠刺过来。
“你就是花期?”舒流观声音冷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