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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花未眠又拉了淳于雅出去玩儿,好巧不巧的碰上了乞巧节,一路上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树边儿河边儿全都挂着红线,一些单身男女红着一张脸在那儿牵线。
花未眠却是不自在了一晚上,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回过头去问淳于雅道:“你盯着我肚子看什么?!”
淳于雅没料到她突然把肚子挺了上来,想起了母后的谆谆告诫,她忙往后闪了一步,确定花未眠还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之后,才松了口气,刚想脱口而出“你孩子没事吧”,又突然想到花未眠这个尴尬的处境,一脚踏两船,一边又说喜欢宗政楚,一边却又被皇兄攻陷怀了她的孩子,她现在肯定很无奈吧,肯定很矛盾吧,所以假装不知道,借此掩饰自己内心的痛楚……
多明显的事,淳于雅想的太多了。
花未眠狐疑地瞧着她,回头问布善,“这孩子不是脑袋摔坏了吧?”因为淳于雅有撞墙假死的前科。
布善看着淳于雅眼中那对牛弹琴的怜悯,正儿八经地点点头道:“太医说是的。”
这下换花未眠同情淳于雅了,心想巫盘月不待见她,这会儿连脑子也给摔坏了,多可怜了!
于是她忙上去拉着淳于雅道:“今天是乞巧节,我们去拉红线吧!”免得你以后倒贴也没人要。
淳于雅目瞪口呆的看着在那儿选红线的花未眠,她还想三人为伍?!
“花未眠,你干什么?”淳于雅双手叉腰,严肃的问道。
花未眠一愣,道:“挑红线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明明都……都说喜欢宗政楚了!”淳于雅还顿了顿措辞。
花未眠白了她一眼,起身把红线往她手里一塞,道:“瞎说什么,这是给你选的。”
淳于雅忙摆摆手,道:“我这辈子非巫盘月不嫁的!”
花未眠按住她的手道:“你才多大啊,非谁谁谁不嫁的话从哪儿说起,老老实实给我牵着!”
淳于雅嘴一瘪,心想花未眠这是有感而发,自己也不好当众驳她的话,于是勉为其难抓在手里。
待花未眠转过身,她忙一撇手,甩了红线。
花未眠玩着玩着就兴奋了,买了两盏花灯跑到河边去放,这河也不宽,又浅又清的,刚好适合放灯。
花未眠放出一盏河灯,用手推了推,悄悄许了个愿,内容当然是关于宗政楚的,心里正搁那儿甜蜜呢,就听到一个放肆的声音在那儿嚎叫:“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正想说春天还没到呢,谁家的狗就放出来了,抬头就看到灯火阑珊的河对岸,一个翩翩佳公子正对着自己笑,手里还提溜着一条红线。
花未眠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淳于雅,她手里那条红线呢?
淳于雅尴尬地指了指她的脚,花未眠莫名其妙,低头一看,自己鞋边儿上挂了一条红线,而且还在风中荡漾,抬眼一眯,这线正牵到对面那男人的手中。
花未眠扶额,这桃花运也太好了吧,随便踩一脚也能踩上一美男子?
那人带着两个随从沿着小桥走过来,停在花未眠面前,举了举手里的红线,道:“在下与姑娘有缘,不知道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花未眠一挥手道:“倪白池。”
对面男子眼神一顿,笑了笑,不说话。
布善扯扯她的袖子:小姐,你这名字取的也太明显了吧!
花未眠算了算,她今年是烂桃花多,所以还是早点儿回去跟宗政楚腻歪比较好,于是道:“本姑娘还有事,不奉陪了。”
“唉……”男人伸出扇子拦住她面前,笑得自以为是风流倜傥,“不知姑娘有没有兴趣与在下共赏佳节?”
花未眠转过头,十分郑重地答道:“没兴趣。”
说着就要拉淳于雅走人,那男的却一拍手,道:“闻多闻少,给本公子请这位姑娘上船去。”
“是,公子!”他身后两个黑色应和一声。
哟呵!你还打算来硬的了!
花未眠干脆不走了,转过来瞪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闻珏,姑娘改变心意了?”闻珏摇摇扇子道。
这是标准的自残:自恋加脑残!
“布善璇玑,给我打!”花未眠一声令下,双方交起手来。
两黑两白在这花灯泛滥的时节交错起来,看得周围的人一阵鼓掌,还以为是什么助兴节目。
闻珏眉目闪过一丝厉色,笑容不改,收起折扇道:“姑娘是愿意跟我上船了?”
花未眠想这人确实欠调教,先前巫盘月刚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天没事就拿着把扇子招摇过市,被自己收拾了两回之后就改了这坏毛病,这人怕是要步他的后尘。
“好啊,你在前面带路。”花未眠扬眉一笑,千花万树失颜色。
闻珏转身就走,花未眠在后面做准备活动,伸伸腿,捏捏腰,最后,就着他要过桥的架势,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人直接放进了河,砸灭了不少河灯,引来一片叫骂声。
闻珏满身是水的从河里爬起来,摸了一把水,居然还挂着笑,笑眯眯的盯着她。
花未眠浑身冒了鸡皮疙瘩,招招手,道:“布善,璇玑,我们回了!”
淳于雅看着眼前这个变故,捂着嘴偷笑,看来花未眠的意志很坚定嘛!
“公子!”闻多闻少落在河里,道:“追不追?”
闻珏摆摆手,道:“不用了,玩玩儿而已。”
闻珏殊不知他这个玩玩儿而已,最后把自己的荷包也玩儿进去了,当然,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
花未眠和淳于雅自然是回了抚远将军府,淳于雅一看宗政楚那张板着的脸就自动销声匿迹了,她现在完全可以体谅他的心情,任何一个人碰上这种事都不会高兴的。
两人又窝到了一起。
“孩子的事……”宗政楚盯了花未眠半晌,实在是从她脸上看不出痕迹,最后不得不开口。
“孩子?”花未眠一愣,“什么孩子?”
“花无忧出什么事了?”想到有这种可能,她就立马紧张起来。
宗政楚抱住她,微微一笑,道:“他没事,我想告诉你,我打算教他兵法。”
花未眠松了口气之余,抬起头略显担忧道:“你教他兵法,万一他日后兴起复国的念头怎么办?”
这本来也是宗政楚随口找的一个借口,既然她不同意,他当然顺着梯子下,“好吧,你说了算。”
花未眠靠在他怀里,问道:“无忧想学吗?”
宗政楚抚摸着她的背道:“那日我在书房看兵书,他很感兴趣,随口问我能不能教他。”这是实话。
“你的顾虑是对的,这样对他也好。”
花未眠挑了挑眉,有点儿矛盾,她怕花无忧复国,又不想亏待了他,这孩子极其聪慧,只是身体不好,若是治好了他的病日后必成大器,但就是怕他去做那些无谓的
事,引来不必要的争端。
吩咐布善叫来花无忧,花未眠拉着他的手问道:“无忧,你真的想学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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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不该来的全来了
花无忧一愣,这还是第一次花未眠这么正经地跟他说话,点点头道:“我想学。”
“学兵法想干什么?”花未眠又问。
花无忧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提复国的事,但又不想欺瞒她,于是道:“我想为我父皇母后报仇。”懒
花未眠定定地看着他,眼睛越眯越小,最后定格为一条缝。
花无忧被她看到阴气沉沉,连宗政楚也有点儿忐忑,正想说些什么补救,花未眠就猛地拍了他一巴掌,“好儿子,有志气!给娘好好学,回头把淳于放的江山给我抢过来玩玩儿!”
花无忧差点儿被她打岔了气,却也没她这句话来得惊悚,她收留自己的时候不还逼他发誓说不准复国吗,这才多少时间,女人善变也变得太快了吧……
不理会他的错愕,花未眠径直捏捏他的小脸蛋道:“去玩儿吧,明天开始就学兵法。”
花无忧莫名其妙的走了,宗政楚道:“真的要教?”
“当然要教,不仅要教,还要教好。”花未眠笑眯眯地说道。
“你打什么鬼主意?”宗政楚盯着她阴测测的嘴角。
花未眠但笑不语,其实她这个举动很简单,四个字形容:欲擒故纵。
刚回宫两天,巫盘月就找上门来了,花未眠惊讶了,他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居然敢当着淳于雅的面进皇宫?虫
巫盘月其实非常不想来,但那宗政楚拿刀逼他,性命与自由,瞎子也看得出来是前者比较重要,所以他来了。
刚给花未眠施完针,出来就碰到了和淳于雅一起过来的太后,躲开淳于雅的目光,他悄悄捏了把冷汗。
太后拉着他走到一边问:“花丫头孩子有多大了?”
巫盘月垂眸掩去笑意,道:“两个足月。”
太后“啊”了一声,微微失望,花未眠才进宫一个半月,这两个足月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淳于放的……是时候放花丫头出宫了,老这么霸占着也不是回事儿。
这天,花未眠正窝在被窝里吃炖品,一边吃一边感叹腰上长处游泳圈儿了,然后还多吃了两口,只剩了两口汤给血玉和小花皮。
“外面什么事儿啊,这么热闹?”她打了个饱嗝问道。
布善看着她那圆鼓鼓的肚子,别说,还真像怀了。
“大隼国和珈蓝国的使者来访,正在筹备今夜的国宴。”
“国宴?”她眼里闪过兴味,西禾国毗邻大隼,宗政楚在攻打西禾的时候,大隼国也趁火打劫占了不少地方,两边一直相持不下,淳于放自然是不会放过到嘴的肥肉,而大隼国恐怕也不会白白放过这占便宜的机会。终于要开个国际会议讨论一下归属问题了。
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淳于放是不是没有请我?”
“他叫你好好休息,保重身体。”璇玑说的十分含蓄。
花未眠一拍桌子站起来,“这么隆重的场面怎么能没有我呢,不行,我要去!”
看着风风火火冲出去的人,布善璇玑无语,有这么脸皮厚的人么,人家请都没请你,知道的以为你去蹭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砸场子呢!
花未眠走那儿一看,好多人啊,不过这都是坐在门外吹冷风的,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都在里面呢,趁宴席还没开始,她提起裙子就往里跑。
跟着那大柱头后面找到宗政楚的坐的地儿,看到他下手坐的蒙袭,走过去踢了踢他,“喂,我要坐这儿!”
蒙袭回头看着她,有点儿伤感有点儿蒙,伤感的是知道她怀孩子了,蒙的是她为什么要和自己抢座位。
“你没有座位吗?”他还老老实实地问了这一句。
花未眠死皮赖脸把他挤出去,鸠占鹊巢还耀武扬威,小下巴一抬,“我有座位还用抢你的吗?”
蒙袭无可奈何地看着她,“那我坐哪儿?”
“我怎么知道。”花未眠哼了一声,直接掉头和宗政楚说话去了。
蒙袭没有办法,只好找太监搬了张凳子来挂角。
这一出当然也全落在了对面不远的苏茗岚和闻人珏眼里,一个喜悦一个震惊。闻人珏就是乞巧节那天的闻珏,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就是花未眠……!
不过也真是凑巧,今日看她一身锦素,温婉俏笑,完全不同那日野蛮无礼,花未眠,真好奇……
花未眠在那儿和宗政楚说够了闲话,才转过头去看对面的人,这一看当即就震住了,指着对面的人,道:“是你?!”
对面俩人都是一震,但没人搭腔,眼睛里却是精光闪闪,当然,这种场合下被花未眠这一号人物来套个近乎是多长面子的事啊。
花未眠站起身就冲对面走过去,苏茗岚笑得淡然却带着一点儿雀跃,闻人珏笑得自信还带着一点儿自恋,两个人都做好架势准备迎接女神的召唤,然而……
花未眠直接走到闻人珏后来,指着那个站在角落里的穿着青色衣衫的男人,道:“舒流观,别以为你摘了面具我就不认识你了,说,你又有什么企图?!”
两人的笑就这么僵住了,仿佛当面被人扫了一耳光,只是没有其他人看见……
那人一顿,随即笑道:“姑娘认错人了吧,在下江写意。”
花未眠冷冷一笑,道:“是不是你最清楚,前段时间还是西禾国的军师,几天不见就是大隼国的爪牙了,你换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闻人珏鹰眼一眯,面色依然带着笑,却是笑不达眼底。
“写意,这是怎么回事?”
江写意保持着淡漠的微笑,拱手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