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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马的男人披着黑色的斗篷,走过来的时候大步流星,虎虎生风。
宗政久寒没有看宝辰,只是盯着宗政阡德看了一会儿,道:“谦王回京,你母亲恐怕想念得紧,先进宫吧。”说完,他抱起了一边的儿子,转身上马。
宗政阡德看着渐渐远去的骏马,和马上相依的父子,不禁握紧了拳头,不自觉地吐出了四个字:“我若为皇……”
我若为皇,便要你伴我左右。
小明子听了他主子的话,顿时瞪大了双眼,他也顺着宗政阡德的视线看去,那里只有一排整齐的房舍。
“父王?”宝辰窝在宗政久寒的怀里,宽大的斗篷让他不会受风不被雨淋,但他也明显感觉到了宗政久寒的怒气。
“嗯。”宗政久寒看来真的生气了,竟然只是简单地答应了一声,宝辰觉得自己有必要卖力讨好一番。
“父王父王,宝辰知错了……”宝辰扯了扯宗政久寒的衣襟,貌似诚恳地认错。
“错在何处?”被这软糯的声音一喊,宗政久寒的怒气早就没了,他忍住笑意,冷淡地问道。
“额……”宝辰语塞,他怎么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想了想,他道:“宝辰不该擅自出府,让父王担心。”
说话间,宝辰已经被宗政久寒抱下了马,径直走入了落花居。
“父王?”宝辰嘟嘟小嘴,不明白自己都已经如此乖巧了,怎么宗政久寒还是板着脸。
宗政久寒哼了一声,挥袖关上了房门,阻隔了众人的视线,然后一把将儿子拎到了大腿上。
“啪!”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宝辰的耳边炸开,然后,他风中凌乱了,为什么这么大了,他还要被大屁股!
“父王!我哪里错了你说啊,我改就行了!”宝辰剧烈挣扎,扭动着全身要从摄政王的大腿上爬下来。
“啪!”宗政久寒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儿子粉嫩的小屁屁上,脸上带着点遗憾,不能将裤子剥下来打,真是太遗憾了。
“父王!放我来下!快放我下来!”宝辰欲哭无泪,只能死命挣扎,不过宗政久寒的铁爪太有力,他痛哭流涕,大声求饶都没有用。
“何湘!何湘!快救救我!”宝辰只能找人求救,何湘在门外听了,只是撇撇嘴,望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认为他会来救你?”宗政久寒挑眉,在儿子的小屁屁上又落下了一巴掌。
“李毅!李毅!”宝辰顿时转换求救对象,大喊李毅:“快来救我!李毅,我要被父王打死了!”(莫莫:有这么夸张吗?=。=)
李毅在门外听了,拔腿就要往里冲,说到底,他还是挺疼宝辰的,他如今年近三十也不曾娶妻生子,对宝辰是当作了儿子一般爱护了。
何湘见状,忙拉住了李毅,道:“他们爷俩玩得好好的,你去凑什么热闹?走走走,跟爷打两盘麻将去!”说着,一把拎住了李毅的后领,在宝辰的哀嚎声中踮着脚尖退了场。
宝辰听了门外的话,顿时哀嚎遍野,何湘,你好样的!
“啪!”宗政久寒冷声道:“还有心思求救?”
“呜哇……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宗政久寒你不能这样,这是家暴!”宝辰扭动起来,扑腾着双手双脚要逃离。
“我是你老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宗政久寒哼了一声,大掌又要落下来。
“停!”宝辰非常霸气地大吼了一声,宗政久寒果然停了下来。
宝辰没感觉到屁股上的疼痛,暗地里松了口气,然后他泪眼朦胧地勉强扭过了头,瘪嘴哭道:“父王,宝辰到底哪里做错了,您说,宝辰改还不成吗?打屁股这一招,太……太丢人了……”他其实想说,太阴损了!
“没事,只有父王知道你丢人。”宗政久寒说完,就认为自己这句话很正点,想起何湘说的,对喜欢的人,有时候要无赖一点,流氓一点,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宝辰气急,涨红了一张小脸,道:“父王,哪有你这么说的!而且,我十三岁了,十三岁!不能被……被打屁股!”
“可在父王心里,你永远都是三岁。”宗政久寒继续发挥无赖精神,气得宝辰一狠心,用力咬住了宗政久寒的大腿。
又痛又麻的感觉从大腿的外侧传来,宗政久寒的身体不禁僵硬了一下,忙将儿子抱起来放在了地上,自己则是“腾”地站起了身,道:“本王去书房批奏折,你好好待在这里。”
宝辰不解,拉住了宗政久寒的衣袖,怒道:“父王这是干什么,打完了也不解释解释?!”
宗政久寒咳嗽一声,道:“你大病刚愈就出门,还去江边,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眼里,本王对此很生气,你在这里好好反省!”
见宗政久寒说完又要走,宝辰哪里肯依,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不依不饶道:“那宝辰都认错了,你怎么还打?”
宗政久寒听了,顿时瞪眼,这小家伙的意思是,他认错了,自己就不能打了?
“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该打。”宗政久寒扯开宝辰的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应该知道,皇位横在中间,本王与宗政阡德三兄弟,还有礼亲王和亲王两人,都不可能和睦相处,你这样毫无防备地与宗政阡德出门,若是他存了坏心,本王现在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你要本王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宝辰一开始还听的认真,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憋了一下没忍住就笑喷了。
他看着正值壮年,还不到而立之年的男人,说着这样的话,登时觉得非常喜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在宗政久寒的这番正经话中,听出了一点醋意。他可不可以认为,其实这变扭的男人不高兴的真正原因是自己和别的男人一起出门?
不得不说,宝辰正解了。
宗政久寒会不开心,的确是因为宗政阡德。他看得出宗政阡德对宝辰有别样的心思,那种深沉的占有欲,他在自己的眼中看到过。
也许对别人来说,宝辰只是个长相艳丽,生性顽皮,还爱仗着老爹的权势胡作非为的纨绔公子,可对宗政久寒,甚至是宗政阡德等人来说,他却太过珍贵,珍贵到让他们想要独自拥有。
若要打个比方,那么宝辰就是他们这些阴暗的人一生中唯一的阳光,所有人都如饥似渴地想要将这抹奇迹般的光芒抱到怀里,谁都不肯想让。
宗政久寒深深地明白,眼前的这个少年并不是一只无害的家养小兔,他是等待飞翔的雏鹰,等他羽翼丰满后,就会毫不犹豫地振翅高飞,飞到他们永远都触摸不到的地方去。而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他那么爱他,自然不会残忍地折断他高飞的翅膀,他要做的只是不断地变强,强到可以包揽整个天空,如此,宝辰怎么飞,怎么玩闹都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包围了。
“父王……”宝辰不明所以地被宗政久寒突然抱进了怀里,然后腰上就抵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不禁黑线喊了一声,这算是……发情吗?
宗政久寒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尴尬地发现方才因为宝辰的啃咬和厮磨而燥热起来的下腹还没有平息下去,现在正抵在了心爱之人坚实的下腹。
“咳!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宗政久寒尽量淡定地推开宝辰,转身就走。
“父王莫要太委屈自己,某些事情,憋太久就不好。”宝辰看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只见前方的男人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宗政久寒这个咬牙切齿,要不是宝辰没成年,他现在一定转身就将臭小子扑倒!
这样愤愤地想着,他突然在转角口刹住了腿。等等,刚才自己有了欲望被宝辰发现,可宝辰却只是说出那种调笑的语调,一点反感和诧异都没有在其中。这是不是说明,或许,他是有机会的……
宗政久寒仔细回想了一下,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宝辰一定清楚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从一开始因为抵触而离家出走,到了第二天不知为何就恢复了对自己的态度,甚至更加亲昵。最重要的是,面对自己的搂抱,宝辰似乎表现得更加愿意接纳了,要知道,以前自己去抱宝辰的时候,他虽然不反抗但也会嘟囔几句的。
最后,宗政久寒兴奋地吸了口气,直奔何湘的住处,他需要那个情场老手给他参谋参谋!
何湘坐在一边听宗政久寒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遍宝辰的事情,最后结语道:“你说,宝辰是不是也喜欢本王?”
何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像极了那神棍。面上他认真无比,其中心里早就笑翻了,他跟了王爷十年不止,可还是头一次听王爷说这么多话的,其中还有不少表达不清楚意思的废话,啧啧,那个谁说来着,恋爱中的男人啊,都是傻孩子。
“你风寒了?咳嗽什么!”宗政久寒哪里不知道何湘心里在想什么,恼羞成怒地喝了一声。
何湘可不是宝辰,敢摸老虎下巴,忙点头哈腰地分析起来,当然,他尽量往好的地方分析,这样举证,那样反证地明确告诉宗政久寒,宝辰是喜欢他的,至少也是对他不排除的!这些话听的宗政久寒心里一阵舒畅,大手一挥用自己的私库给何湘加了一整年的俸禄。乐得何湘颠儿颠儿地就奔去了帐房!
夜深人静的时候,宝辰早已洗漱完毕,坐在床上,驾着小木桌看兵书了。青萝红霞两人跪在两旁仔细照顾着炉子。
“今日这炉子里放了什么香?”宝辰放下兵书,问道。
“少爷真是好鼻子,是奴婢忘了说,这是今儿上午皇上命人送来的凝神香,说是天山国的贡品,点了闻着对人身体好,王爷已经让傅太医检查过了,没问题。”青萝忙回答道。
“哦……”宝辰点点头,想起来是有段时日没见宗政绵德等人了,要不明天就去瞅瞅?怎么说都是损友不是,“红霞,今天那个叫平珠的,给你来信了?”
“少爷怎么知道?”红霞一反问,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她看着青萝揶揄的眼神,不自在地嘟了嘟小嘴:“那个混蛋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干嘛写信给我!”
“唉……”宝辰故作不解地叹口气,学着红霞的口气道:“平素那个混蛋,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干嘛写信给人家!”说完,不止自己,青萝也顾不得礼仪大笑起来,连声夸着宝辰学得好学得像。
红霞被这两只活宝气得差点想摔桌,但想到宝辰她是打不过,青萝又骂不过,只得憋屈地哼了一声作罢。
见此,宝辰和青萝两人对视一眼,登时又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宗政久寒还没进屋就听到了这满屋子的欢声笑语,虽然高兴于宝辰能够开心,但也不爽于令他开心的不是自己。所以跨进门,他劈头盖脑就是这一问。
见宗政久寒进来,青萝红霞两人慌忙行了礼,摄政王可不是宝辰,能和她们笑闹的。
“说平珠呢。就是平素的那个跟班。”宝辰答了一句。
“平珠?宝辰的消息似乎不怎么畅通。”宗政久寒回忆了一下这号人物,然后走过去将小木桌拿开,大手抱住了儿子的腰身。
“怎么,这平珠还大有来头?”宝辰倒真是不知道平珠是什么人物,除了今天和宗政阡德出了趟门,还有上次去醉休楼,他这将近两个月都没有出过门了。
“你们都下去。”宗政久寒冷淡地挥退了众人,然后才低头,温情脉脉地回答道:“平珠真名叫诸葛金,江湖上的人都叫他算盘子。”
这么一说,宝辰就点了点头,算盘子他听过,武功不错,爱财之心更是江湖第一。
不过--
宝辰现在最在意的可不是这算盘子,而是这个男人越来越靠近的头颅与胸膛!还有,刚刚他说话的口气,干什么这么温柔,快能掐出水来了好不好!这绝不是摄政王的作风啊!
这的确不是宗政久寒的作风,他爱宝辰,对宝辰好,对他独一人温柔,可像刚才那种几乎让他自己都掉鸡皮疙瘩的声音,绝不是他能够自然发出的!这都是听了何湘的建议!
说完他就后悔了!太腻歪了!他觉得全身发冷!
“咳!”宗政久寒咳嗽一声,恢复正常,他揽着宝辰,问道:“那平珠怎么了?让你和青萝她们笑得这么欢畅?”
宝辰一听,顿时挑了眉毛,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父王这话,似乎在吃青萝红霞的醋?”
想到何湘说的“无赖与流氓”这五字真言,宗政久寒想要反驳的话就咽了下去,他继续靠近宝辰,直到将额头都抵在他额头上时,才用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承认道:“本王的确吃醋了,宝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