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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你跟你父王说去,我可管不着,我只需要将你带回去。”何湘用下巴指了指后边的马车,道:“我就不抱你上去了,毕竟你也长大了不是。”
“切。”宝辰哼了哼,在何湘的紧盯之下,慢吞吞,极为不愿意地爬上了马车。
天气慢慢转凉,宝辰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多,只要外头一吹风,他就绝对不会给宝辰出门的机会。
这天晌午,阳光不错,宝辰就让人搬了摇椅,抱着小酒儿坐到了桃树下晒太阳。正混混欲睡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双眸,右臂一伸,拿住了要往树干上插去的匕首!
“爹爹?”小酒儿被宝辰的动作给惊醒了,他意识还有些模糊,糯糯地发出了疑问的呼唤。
“没事,乖乖睡觉。”宝辰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继续趴在自己的胸膛上睡觉,等小不点的呼吸渐渐平衡下来,宝辰才拿下了匕首上的纸张,打开来看。
白纸上面只有五个字:来云楼见朕。
就是这五个字,让宝辰差点跳起来!
果然,果然……
宝辰放下匕首和白纸,将儿子抱了起来,他站起身,慢慢地吸了口气,忍住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然后将儿子交给了青萝,低声嘱咐她,如果小酒儿醒来找不到自己,就带他去宗政水月那里,这臭小子现在只要一看到宗政水月,就完全忘记自己这个爹了。
即使宝辰想要立马夺门而出,但还是急匆匆进了御书房,也不多说,关上门就扑进了宗政久寒的怀里,对着他的脸颊一顿热吻。
对于宝辰送上来的红唇,宗政久寒自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他托起儿子的后脑勺,正要对着他的嘴儿来个亲密接触,却被宝辰给推开了。
“父王!我父皇他,父皇他!”宝辰简直高兴得语无伦次了!他现在是多么希望就是一只会飞的小鸟,立刻飞到父皇的身边去!
宗政久寒却听不明白宝辰到底什么意思,皱眉问道:“慢慢说,别急。”他将激动万分的儿子抱好,给他递了一杯茶。
“我父皇他还活着!”宝辰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都快要高兴地落泪了!
“你确定?”宗政久寒谨慎地问了这一句,他不希望宝辰的希望落空,因为这样只会让他更伤心。
“确定!”宝辰宝贝地拿出了怀中的白纸,他指着上面的五个字,说道:“看这字迹,这绝对是我父皇的!我绝不可能认错!”
“朕陪你去见他。”宗政久寒沉吟半响,说道。
“我想一个人去,你现在是良国皇帝,和我父皇要是不对盘怎么办。”宝辰有些顾虑,两大对手国的掌权者和曾经的掌权者要是见了面,他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的确。”宗政久寒想了想,点头摸着下巴道:“见岳父大人是迟早的事情,那朕就不急在一时了。”
宝辰刚想点头,却突然脸一黑,给了那欠扁的脸一记老拳,磨牙道:“谁是你岳父!那是你--”
“老丈人,是这样吗?”宗政久寒打断了儿子的话,见他气鼓鼓地嘟着小嘴,不禁哈哈笑了,他低头吻住怀中人的红唇,辗转了好几回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宝辰喘口气,一把推开了宗政久寒的胸膛,大吼道:“是公公!”
云楼的门口放了今日暂停营业的牌子,宝辰带着林涛和四个暗卫站在了门前,林涛上前敲了门。
门是云飞雪亲自打开的,她见了宝辰,忙将他迎了进来,不过有些狐疑地看着林涛,以及他身后隐藏着的四个暗卫。
“没事,他们都是我的人。”宝辰挥了挥手,表示他们五人可以进来。
云飞雪的功夫很好,从她能够辨认出四个暗卫所在的方位就能看出来,而宝辰进了门后,就不让阿大四人隐去身形了。
“殿下,皇上就在上面呢。”云飞雪还是不太放心林涛五人,她低声说了这句话,让宝辰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父皇就在楼上,这感觉真好。
“林涛,你们留在这里,爷一个人上去。”宝辰还没有和他们讲过自己的事情,所以没有让他们上楼去接受惊吓。
林涛有些不放心,不过见宝辰坚持,便只得留在了楼下,他和阿大四人都做好了准备,只要楼上有一点不对劲,就立马冲上去!
宝辰吸口气,踏上了楼梯,但他却不敢走得多快,他的心跳还有些剧烈,楼梯被他走得竟然吱呀吱呀地响了,而楼上也传来了淡淡的轻笑,是父皇的。
宝辰这才急切地快跑了几步,他走上楼梯的一瞬间,看见了一个时常在梦中出现的人,他的父皇,皇甫流云。
将近九年过去,皇甫流云与当年相比却没有老去,反而好像年轻了许多岁,他有着一双和宝辰极为相像的丹凤眼,五官艳丽,带着男人特有的沧桑和成熟。他温和地看着已经换了个身体的儿子,眼里全是感激。儿子没有死,真好。这一刻,他只想感谢上苍对他的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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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又要出门走亲戚了……腰酸背痛的,这是肿么回事啊哭……
而且,今天有些卡文,只有6千字……抱头顶锅盖逃走……
正文 075◆ 神秘的齐国
皇甫流云看着儿子就这样傻愣愣地站在了楼梯口,不知道该不该再跨一步,这样不够稳重的行为,却让他再次发出了轻笑。他对着宝辰招了招手,看着他大步走向自己,然后伸开双手将儿子揽入了怀中。
即使这个孩子已经长大,可在皇甫流云的眼里,这依旧还只是个孩子,是他的儿子。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日,从羽坤宫传来的噩耗,他当时就觉得,完了,什么都完了,他的儿子死了,他养了十多年,疼了十多年的儿子死了。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可最终,作为一个帝王的理智让他撑了下来,但也同样让他病倒了,他甚至只有力气躺在床上,吩咐钟一仁彻查太子被毒死的事情。
也是这一晚,他遇见到了一名误闯乾平殿的齐国人。
是的,齐国--那个隐藏在雪山之后,地域面积颇大的神秘的国度。
齐国有许多人几乎一生都不会走出自己的国土,他们也不会想要翻山越岭地来到别人的地盘,这样做是不明智的。金樽大陆的人也喜欢叫齐国为雪国,或者北国。
皇甫流云还记得,那齐国人穿着单薄的白色衣袍,对着自己呵呵笑了笑,说了句“抱歉,我赶得有点急”。
这个齐国人的身份还颇有来头,是齐国的大祭司,大祭司就是专门用来请神祭司的人,也顺带负担为国人占卜,预测来年的气候等,他说他前几日夜观星象,发现一个明亮的星辰突然陨落,而另一侧的天空中,原本几乎暗淡无光的星辰在同一时间明亮了起来!
皇甫流云几乎没有任何地前奏,将儿子抱好放在身边的卧榻上后,就开始说起了当时的情况--
那白衣的男人回头看了看夜空中异常耀眼的星星,问道:“今日是否有人死去?”
躺在龙床上,呼吸都有些困难的皇甫流云听了这人的话,立马就瞪大了双眼,仿佛是抓住了一丝希望,他说道:“这位大祭司,朕听你刚才所言,意思是否为,那个在今日死去的人,已经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了?”
“嗯?”白衣男人有些诧异地挑起眉,点点头道:“想不到你的脑子转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人的智力都不怎么高。”
若不是丧子之痛让皇甫流云一病不起,这时候的他很想亲手将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男人给砍成七八段!
“按照星相和预言所示,的确是这样的。”那白衣男人点了点头说道。
“什么预言?”知道儿子还活着,皇甫流云就振作了起来,他的脸色都好看了一些。
“我们齐国有一条预言:为上天眷顾,得重生者,一统金樽。”白衣男子觉得这个预言应该是所有预言中最为简单明了的了,他都不需要解释。见皇甫流云的脸色好转,仿佛先前苍老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并不是他似的,白衣男人有些感慨地挑起了右眉,道:“看来这个死去的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皇甫流云微微垂下眼皮,道:“那是朕的儿子。”
“嗯?可你们这些人不是常说,皇家无父子吗?”白衣男人总是一口一个“你们这些人”,就好像他自己不是人,而是另一个物种似的。
回忆讲到这里,皇甫流云就停下了口,他对身侧听的认真的儿子说道:“预言应该会实现,你如今已经控制了包括南平在内的十三个国家,一统金樽大陆,不在话下。”
“额……”宝辰摸了摸鼻子,他还是觉得预言不太准,要说一统金樽,顿时间内要他自己一个人做到,恐怕是不行的,他得和宗政久寒一起干。
“可是父皇后来为什么会‘死’,既然没有真的死,为什么又没有来找儿臣?”宝辰突然又问道。
“大祭司说,要成就那条预言,朕就必须假死,并且八年内不得被你知道。”皇甫流云告诉宝辰,这八年来,他都有在私下里派遣手下来找寻他的下落,而他自己则是跟着大祭司去了齐国。
“那曾经为和亲王做事的……”宝辰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已经看见了站在屋内一角的那个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早就认出了宝辰的身份,知道一年多前她还刺杀过他,不禁有些后怕,她快步走到宝辰跟前,颇有担当地单膝跪下,道:“属下该死,请小主子惩罚!”
“这是怎么了?”皇甫流云皱眉,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总是希望弄清楚,特别是和儿子有关系的。
“没什么大事,当初我和她不认识,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宝辰挥挥手,没让那黑衣女人说话,他之所以问起她,也不是为了要问罪的。
皇甫流云虽然没再问话,但事后他还是会将事情问个清楚,这是他的性格,宝辰知道,也没有阻止。
“父皇,齐国是什么样的国家?如果真如预见所料,那我岂不是也会征服齐国?”宝辰眨了眨双眼,这样问道。
“齐国与其他国家很不同,说是一个国家,其实也算不上一个国家。齐国没有君王,只有各种大家族和一个神殿。神殿是齐国的统治中心,神殿里也没有最高掌权人,三名大祭司和十名祭司拥有各种事项的决策,不过他们的决策权限不一样。大家族们各自为政,形成一个另类的政治团体,他们不与神殿对抗,但却形成自己的武装力量。”皇甫流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宝辰也在这时候更加集中了注意力,“最重要的是,齐国的人,有一种威力巨大的力量。”
“比如那个大祭司可以占卜?”宝辰问了,却有些不以为然,占卜这种能力,应该称不上威力巨大。
“这只是其中之一。也只有祭司和大祭司拥有占卜和预言的能力。至于其他的民众,他们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这种力量和我们所练的内力的相似,却比内力精纯至少数千倍!”皇甫流云看着宝辰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然后笑着继续道:“这种精纯的力量若是不断提升,就可以使自己的容貌和身体都不断地变年轻,直到年轻到二十岁的状态才停止。”
“难怪父皇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儿臣还以为这是因为这几年父皇开始注重养生了呢。”宝辰摸着下巴,又将皇甫流云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许拿朕开玩笑。”皇甫流云故意沉下脸,将儿子的小脸往旁边一推,他继续说道:“至于要征服齐国,其实军队并不是最好的方法。”
“难道用感化啊?”宝辰插嘴道。
“不许打断朕!”皇甫流云虽然知道儿子总是喜欢打断自己说话,但这可不代表他会习惯,拍了一下宝辰的后脑勺,他才继续说了下去,“用武力。齐国人尚武,强者为尊。只要你武力超群,收服每一个齐国的大家族,那么齐国自然也在你的控制之中了。”
“强者位尊吗?这倒是个不错的规则。”宝辰呵呵笑了笑,对那神秘的齐国也向往了起来。
然后宝辰也讲了一下自己的事情,但还是没有将自己和宗政久寒的事情讲出口,就像皇甫流云了解宝辰一样,宝辰也同样了解他,若是知道儿子和一个男人相爱了,估计皇甫流云不是将那男人给杀了,就是把儿子给掐死!
“这宗政久寒对你很好?”皇甫流云微微皱眉,意味不明地问道。
“嗯,很好。”大概是因为瞒着父皇那些事情,宝辰有些心虚,他没有抬头看皇甫流云。
按照皇甫流云所说,年纪越小越早开始习武,今后的成就便越大,所以他要求宝辰尽快放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