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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千年之续红线-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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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慑。
  “阿舟,你回……下面去了吗?”
  “不是,只是休息。”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回答。他虽然不是惧怕阳光,也是很讨厌在白天出来太久的。
  “你不用回去做事么?”
  “回不去。”
  “呃?”
  “我本是孽债缠身无法离开冥川河边的,是月老将我带出来,如今他不在,我一个人无法往返两界。”
  默……竟然是这个理由,亏她还稍稍感动了一回。
  “阿舟,出了些事情,我一时说不清,但是这船不能呆了,有没有办法离开?”
  阿舟片刻沉默,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反问:“沈惊涛?”羽君郁闷地点了下头,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似乎看出她的疑问,阿舟说道:“他的既定姻缘已断,红线无主,这种情况下会出现的两种结果,一是孑身无缘孤独一生,与旁人注定萍水相逢却无瓜葛;二则……招姻引缘,身边桃运不断却扰乱了旁人命数……沈惊涛显然属于后者。”
  羽君的嘴角抽了抽,哼哼唧唧怪笑了一下,敢情沈惊涛现在就是个招蜂引蝶的大蜜糖,难怪连圣月都肯出面。结果她不光得陪着他的后半辈子,还得时刻堤防这块大蜜糖被虫啃被蜂舔被蚁偷……就算是她欠了债,也不用丢个这么艰巨的任务给她吧?
  “那我们……有办法逃么?”
  阿舟没有回答,转头看向窗外,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艘船……一直在向南行。”
  “……?”谁跟他说这个……
  “通常水匪船打劫之后都会返回据地,回航绝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但是我们已经在船上行驶了太久……”
  羽君一怔,她的确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以江湖经验来说她还很不足。的确……没有水贼会跑到需要航行两三天的地方去打猎,那么打劫了猎物,不回贼窝,这是要去哪里?她看向阿舟寻求答案,阿舟沉默片刻,继续道:“看船行的方向,还有絤罗的习俗……这艘船,恐怕是驶回絤罗。如果不靠岸,我没办法带你们两个离开。”
  默……再默……她的确是有过打算和惊涛一起去南方异族四处看看,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搭这艘便船。
  既然阿舟能够注意到这一点,沈惊涛没理由会注意不到。
  他原本也发觉了这艘船已经行驶了太长时间,只是他有些“无所谓”。因为逃不了,认为自己逃不了,那么这艘船要去哪里对于他来说知道或者不知道就没有什么不同。
  如今的沈惊涛早已不是过去那个俊美如玉意气风发的少侠,他只想混混沌沌将这辈子混过去,借此逃避心底无尽的空洞……如果,湘无双没有出现,她和王爷没有找到他,他便可以继续平静地过下去,没有过去,无人相识,继续过他死水一般寂静的生活。
  为什么她一出现,就要卷起这么多是非?
  或者应该说,那些无尽的是非从来就在那里,而湘无双就在所有是非的中间,她不过是将他也带了进去。
  他曾经厌恶湘无双,厌恶而非憎恨。然而走近了才发现,她全然不似给人印象中那般……她也是希望能够摆脱一切是非的,想起已经答应过她要一起去南方异族,却不知道做不做得到了。
  他得离开,不在意随波逐流不等于不介意被当作禁脔。他如今几乎是个废人,要斗过雅布那些手下完全不可能,那倒不如索性……
  他的脑中浮现那一场大火,毁灭了一切……这样倒也不错,能够和羽君同样归宿,顺便也算除去一害。只是不知阴曹地府里,还能否相见?
  既然有了打算,他就要尽快动手,这艘船顺流顺风并且全速行驶,倘若靠近了岸边,以他的水性逃不过这些船员,唯有在水中央将船付之一炬,谁也走不了。
  深夜里他潜出房间,这些水匪本就是乌合之众,除去雅布身边的几个人,其他不过尔尔,纵然是加强了对他的看守,那些人深夜疲惫,又看他没有多大危险,早靠着墙边打着瞌睡。
  他去厨房找到油和酒,黑夜里他的脸沉浸在阴暗中,眼神幽深混浊,一丝苦涩慢慢浮起。
  这个世上他已没有牵挂。羽君不在了,臧云山庄有大哥和孟荷支撑,苦苦缠着他照顾他的林菱儿也死了,至于湘无双……他们应该是没有瓜葛,为何自己还会在意,那一时随兴答应下来的相伴同游……



花散里 第三十章 莫思量12
  半夜里火光从船上直冲而起,映亮了半边江面。船上的人匆匆而起急忙救火,看到的,是烈火中沈惊涛死灰一般的眸子,火光明灭。
  他已经活了很久了……
  在羽君死去之后,他独自一个人,活了太久……那一日他不知究竟是何种力量作祟让所有救火的人竟然踏不进后院一步,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熟悉的楼阁院落付之一炬,而那院中,有着他深爱的女人。
  时间若能就此回到那一天,他本应冲进那场大火里,或者救出羽君,或者让他陪伴着她,一同化为灰烬。只是不该留他一人,独活至此。
  急忙赶到的雅布看着站立火中的沈惊涛,眼中的愤怒比火焰更炽烈,而沙萝惊叫着,“快!去救人!把他给我拉出来!!”
  只是船上无人敢上前一步,火焰渐渐包围沈惊涛,几乎已经可以感觉到火焰燎烧着皮肤的温度,他看着火焰之外的人,淡然一笑。
  既已无牵挂,便拉了这一船匪类,同葬江底……这就是一个废人所能做的事了吧……
  他可以坦然的……就此结束了罢……惊涛平静地闭上眼睛,却在最后一瞬间眼角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蓦地睁开眼……湘无双!
  她仅仅披了一件单衣,远远地想要靠近却被人拦了下来,黑夜中,她惊恐而又焦急的表情,惊涛从不知道一个人在这种时候也可以这么美……她怎么会在船上!?
  他的心蓦然提起,然而火势已猛他此刻就是后悔也已经来不及,顿时乱了方寸……她不该在船上!她怎么能在船上!?自己亲手点燃的这一场火,难道要连她也拖累下来……
  这一瞬间一股阴风猛烈扑面而来,冲开了火焰,身体在灼热与阴冷的冲击下失去了意识……
  一道黑影冲入火中,将沈惊涛凌空托起,飞出火海。
  悠悠的江水不断向南,载着一艘破烂的贼船不断远行……
  这船,真的很破烂。
  羽君事不关己地坐在椅子上打量着黑漆漆的船板,冲对面的脸色铁青的雅布问:“你当真不肯放人?”
  雅布起身欺近,双手撑在羽君两边椅子扶手,磨着牙反问:“你觉得……他把我的船烧成这副样子,我能轻易放过他?”他那模样,何止是不放过惊涛,恐怕羽君也要负上连带责任。
  羽君笑,笑得悠然恬淡,这事怪谁呢?谁让这个死基佬瞒着不让他们两个见面,早让惊涛知道她在船上,能出这事儿?
  如今这艘船烧得破破烂烂,没沉下去还真不容易。
  虽说发生了这种事,羽君却更加地有恃无恐——那一晚阿舟冲入火中将惊涛腾空托起,又卷起江水扑灭大火,这种非人类的力量无疑震慑了全船的人,让他们连最后一丝怀疑也打消,完完全全把阿舟当作一个恐怖大魔王,只差没有点上香火供起来……也只有羽君知道阿舟不过是样子唬人,他那些力量勉强救人还可以,哪里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也不知她能不能仗着这只纸老虎到她逃出去。
  雅布忿忿地看着羽君,却终究没能把她怎么样,明明看着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却只要受到了威胁,那“满巫”便像影子一样出现在她身后。
  反正就快要上岸,只要回到絤罗,不信其他的满巫就没人能制得了他们。
  羽君从那天夜里之后就没能见到惊涛,虽然碍着阿舟的存在,她也向雅布稍加压力不许他动惊涛,仍旧不知道惊涛如今的情况如何。
  这艘船的底舱之中已然被整理出一间小屋,重重枷锁之后,惊涛躺在简单的木板床上,昏昏沉沉,醒来又睡去,已经混淆了现实和梦境……
  开锁声传入梦中,有人开了门,走近床边,沙萝犹豫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他这不还没醒么?这药……”
  “大哥既然说了每日一碗……还是……”
  “……喝多了不会伤了脑子么……”
  “……闯了那么大祸……万一药力过了他醒过来……”
  是什么人在说话……很吵……
  远处一个穿着素色罗裙的小女孩笑着坐在半掩的窗户后面对他招手……秀气的眉眼儿稚气十足,却已经透出美人的雏形……
  他在原地怔了许久,突然心酸。他记得,那是儿时的羽君……这身衣裳,这个场景,正是十多年前羽君突然间由那个跟在他们身后四处玩耍的顽皮丫头变成了小小淑女的那一天……
  她不再跟他们出去玩,只躲在窗户里出着鬼主意……她掩嘴笑着,眉眼儿弯弯,冲惊涛招手……那一日,是惊涛第一次发现原来羽君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那天之前,她明明还是个轻装打扮的疯丫头,为什么女孩子这么奇怪,一夜之间,便可以成了妖精,摇身一变。
  他慢慢挪着步子,怕惊碎这个梦……
  然而羽君一直在那儿,一个回眸,便长大成人,风华绝代。
  他走近了,可是那个女子哪里是羽君?羽君是美的,可以婉若惊鸿,却并非如此绝代的风华……
  这般的身姿,气势与容貌,他此生只见过一个……
  只有那个女人,湘无双。
  ……他的羽君在哪儿!?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要醒来,却有滚热的药汁流入咽喉,让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再次入睡……
  他寻找过一个又一个梦境,几乎以为自己就此陷入这个连绵无尽的梦境中不再醒来,却终于在寻找了太久之后,睁开了眼。
  陌生的房间,平稳的床铺,没有水面上的摇晃和波浪的声音,让他知道,他此刻已经身在陆地。
  他在梦里已经太久,头脑还有些昏沉,他想要起来,身体刚离开床铺,却听到锁链的碰撞声。低头,自己的手脚上锁着粗壮的铁索,虽然早已经料到自己放火烧船,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他……
  他打量着,似乎身处一个帐篷包之中,包外传来人声和牛马声。
  他大约知道水路走往絤罗,上岸后会路经部分游牧族和杂居的民族,看来他们上岸后正歇脚于此。他扯动铁索,发现长度只够在床铺附近活动,完全到达不了门口,看来这一次水匪们防他倒是防了一个彻底。
  他正在低头研究着锁链,看看有无挣脱逃走的机会,听到外面远远的传来熟悉的清冷嗓音……
  “你们究竟让不让我去见他?没有人带路是吗?我自己去!”
  远处的一个帐篷包厚厚的帘子一动,便从里边钻出个女子,一身白色絤罗装扮,衬着三彩素色的腰带和领边,白纱头巾上缀着金色流苏,腰间和手腕是同样串串金色的圆珠流苏,随着走动发出轻微的叮当。
  四周走动的人看到这掀帘出来的女子,都微微怔然。
  他们这辈子,大约不会见到比这更美的女子。冷若冰霜和艳若桃李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词同时呈现在她身上,白色的绫罗包裹着她,宛若一尊至精至美的冰雕,纵有无限风华却如此冷艳,不容人接近。
  这里就算是再孤陋的人,也听说过她。就算没听说过她,也听说过她身后那个不见真面目,不苟言笑寸步不离跟随着她的“满巫”。
  一个高深莫测的满巫,竟然被一个女人收服,这还是闻所未闻。
  那一行“跑船”的絤罗人每年都会往返路经此地,暂时落脚,与当地人已经熟悉,虽说因为他们特殊的行当,当地人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招摇,但……破破烂烂的船、铁索缠身的美貌男子、冷若冰霜的绝代美人、行踪诡秘的满巫……这么“风光”还是头一次。
  而这美人,不是别人,正是顶着湘无双那张绝代风华风华绝代又冷艳无双的皮子的羽君。
  如今阿舟的事迹早已经被好事的船员传遍了,她所到之处,旁人自动让出路来,就连身后追过来看守她的船员也不敢硬拦着她,只是亦步亦趋地边跟边劝她回去。
  突然四周的人声一静,人们从另一端也让出一条路来,只见雅布走过来,挡在羽君面前。他既不拦她,也不急着让她回去,先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个遍。
  果然还是这样的颜色更衬她,在船上沙萝借的衣服显然并不合适,完全衬托不出她的气质,如今的这身衣服,却让他好像第一次看到她一般。
  羽君被他看得毛了,微微挑了挑眉,“看够了么?”
  雅布双手抱胸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道:“美人在前,总是看不够的吧……”
  羽君制止住眉毛往一起拧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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