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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说着更是朗声笑了起来,这般同玥娘说道一番,顿觉心头郁结也已消去过半此刻再抬眼来望,瞬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娘子这是要借此书信之事,一解自己心头之困
想到此处,伸手环住玥娘来,低声耳语道:“想来我这等‘无权无势’之人,想要加官进爵,怕是不易还需委屈娘子几年,待为夫名正言顺,凭借功绩为你挣个诰命之名来”
却见自己怀内之人,笑着点头道:“好,想我家相公足智多谋,又能为民请命,无论在何处为官都是百姓之福只需假以时日定能如愿以偿,为妻也能跟着分光无限”
相通了其中关键,转过天来已是再度唤了几位往书房议事,一改昨日神情,又开始忙碌起来几位虽说不明就里,但见大人面色轻松,也知定是已然释怀了,不免半是欣慰,半是暗暗摇头,为其唏嘘
“唉!到底是势不如人,想咱们这位新知县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公务之能,都远不是这蓟阳州内旁的七品官员堪比肩的却是苦于朝中无人,不得不任人所欺,也只得饮恨暗叹身世不显了”
“父亲您此话之意,怕是这事再无转机了?”一旁的纽爷,不免又是追问道:“我等可都是亲眼见证当日的情景,而且那祥云楼内更是来人不少,那蓟阳知府这般蛮横,难道就不怕有人将此处实情传入京中,圣上面前?”
☆、第叁佰章兴师动众
看了一眼接过的图纸,皇甫靖不觉点头:“待我再另描一份,就让人快马送了与我那二舅父知晓。”边说着,边又取了新纸出来描摹妥当,再与玥娘两人将图样中的各项注释,极尽详细的添了上去。
前一世里,玥娘可是有位做工程师的外公,自家父母亲又是双职工,所以小的时候可没少去外公家里过暑假。旁的不常见,可外公书桌上叠得、墙边堆着的那一摞摞蓝图,却是比比皆是。
如此便可想而知,就算她自己不曾真学过画工程图,可最基本的线条该怎么下笔,还是足够用来描出个大概的。再来,今日画这图样也不过是为了读信的人,瞧得直观罢了,反倒是一旁详尽的注释更是堪用些。
收入信封中,又上了封印,才让林宏军领两个人跑一趟,送给二舅父手中才是要紧。再将原本那位专司送信差事的,文家兄妹相认之事,也略略在信中提了一提。以便将文继顾此番京城与胞妹同行,视作为了打探那家,疑点颇多的金铺必要之举。
想来以自己这位久居要职,舅父的眼界也定是能分辨得出,其中这诸多或明或暗的联系。至于这次呈上的图样,皇甫靖却是除了注释详实外,便再无多余之言提及。
一来,夫妻俩皆是疑惑不解,如此加固地基,所谓何来?再一细思量,却是关系朝廷大事,哪敢妄下断言,还是慎重其事才是正经。所以。大致商量了几句后,便索性将此疑问交由那最善工事的,朝廷专人看过再定其之性,才是完全之策。
将手头之事交待一清后。夫妻俩才稍稍松了口气。毕竟这等要命之事,却不是他们眼下能抗得下来的。而且以皇甫靖如今的官位,与此事还是远着些的好,连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二舅父,也是处处小心,不敢落了破绽,更何况他乎!
这旁的玥娘也是同样心思,不过只一想即将要起的大乱,不免犹豫再三后。提醒了一句道:“若非姑丈家是皇亲,最好要是要避讳着些的。此番文家兄妹探听之事,倒是大可托了他们家。给帮着分辨分辨那铺子的底细,或许还能快上不少。”
放下手中的图样,点头认同道:“确是这般一说的。不过娘子倒是小看我家舅父了,我姑丈家的柳记本就是京里头一份,若论其此行中的各项关键来,还有谁家能比肩一二的。”轻轻一笑,才又接着低声附耳过来:“既然咱们能想到这一层,就凭我那二舅父如今又在都察院中供职,自然能妥善处理。”
抬手比出两根指头,接着低语道:“指不定因为在此事上出过大力。当今一欢喜,直接又给他们家赐下两个吃俸银的爵位,也是未尝可知之事。”
闻言,低头想了想后,玥娘也不再为此担忧了。好歹姑丈家的也是正经皇亲。比起那等早已落寞的宗族来。反倒过的更为滋润些。至于金铺之事上提供些关键所在,也不会涉及过多的机密之处。却是不会有太多牵连。
想到此间利弊,也已点头认同道:“细细想来,也该如相公所言一般,姑丈家此刻援手之处,本就是些外围小事。即便功劳有限,但好在不涉及深处要害,反倒不会太过惹眼才是。”
再说,那文家的兄妹二人,到底是比起快马往京的林宏军一行,慢了不少。心思却是十分清明,才刚与妹婿匆匆碰了一面后,便直接转道去了左都御史大家府上,回禀了那家新开金铺之事。
一听其报,都御史大人面上虽是不显,但心中却是点头暗喜。确实当初收了此人,倒是个十分实心办差的,自家外甥来信中已算蘀他言明了事情始末。却未料,这人还能以公事为重,才刚一入得京城便来回禀要事,是个可堪大用的。
略略交待了其,索性转回京中紧盯那可疑金铺一事便好,也算是与他家兄妹团聚,行个方便。既然外甥送来的信中,已是有了详实的消息,自己这里也得再寻两个专懂此项之人,也是必要。
就在文继顾得了新差事,回转妹婿家中拜访亲家的同时,那边厢左都御史大人,另寻来接蘀良州事宜的两人,也与林宏军一行结伴踏上了回程之路。
如今这良州之事更为蹊跷,都御史大人可不敢大意,眼下虽是只命了两个由工部悄悄调来之人,与林宏军一行相伴而去。但后续的暗行人马,哪里还能不出动。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却是刻意分作了几波,陆续向良州进发。
“木桩加固已显突出,又加夯实之举,愈发叫人觉着太过了。如今倒好,居然还使了牛车来来回回,少说也踏上了十来遍。”这边那工部遣来之人,为今日亲眼目睹之怪异景象,啧啧称奇。
而另一位更是摇头接道:“那?p》不单是牛车这般简单,你没瞧见那车后随拉的,却是一个磨盘状的物件。?p》
这两人正说着话,就见此地的知府大人,已是推门进到屋中。“怎么二位大人,可是瞧出那车后所拉之物,是个什么说道?”也不待那二人开言,已将手中的图样,铺就在正中央的桌面示意他们观看。
“咝,知府大人这般一绘制,下官却是看出些门道了。怕就是为了能更好的压实路面上夯土,才刻意为之的。”听这人一提,另一位也不禁连连点头,舀过纸笔已是仔细核算了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便由其口中吐出一个令人吃惊的数字来:“按知府大人所提的高、宽之数而定,恐怕那两辆牛车所拉之物,足有千三百余斤的分量。若真是为了道面经久耐用,却是太过牵强了,如此兴师动众,只怕就是日日,过往的皆是满载着黄白之物的大车,也足以顺利通过……!”
刚提及这黄白之物一词来,那旁的皇甫靖已是当即将其打断下来:“按你这般所言,若是普通铺就的道途,难道就不得用来满载黄白之物而行吗?”
那边两人先是一愣,而后却是相视一笑道:“知府大人有所不知,各地每年运入京中的税银,虽说不全是走的水路。但多半却是以河道入京畿地,而后才转用车马,有专人押送京中入库的。”
另一位更是点头接道:“京畿一带入京的道途,也皆是道基稳固得非一般道面可比。”说着一指桌面上的图样,直言道:“却是比起刚才我等二人亲眼所见的那条主干来,反倒是有所不如。”
“怎么,两位的意思是那条正修的主干,却是比京畿道途还要敦实上一层?!”这下轮到皇甫靖暗暗吃惊道。
原就曾与娘子论起过,如此修筑道面的目的何在,方才听得这两人所言,只怕比起夫妻二人所想,更是跃上一层。竟然是为了通过运送银两的车马,才刚思量片刻后还欲再追问一句,却听得那旁两位相互间的低声议论,再度响起。
“瞧那一旁的山势也算不得太高,却要开挖如此深广的排水沟渠,不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今日你没看见,那家同时在修的副干道,比起普通街道来,也是略宽了二尺的样子。想必就是为了气派二字,这些个有钱无处使得的乡绅富户,还真是……啧啧啧!”
就听得刚才那人,又舀起图样细细端详了一遍后,禁不住偏过头来惊呼一声:“知府大人,您可曾遣了人往那条直通入大运河的支流两旁守护一二?”
“如何,你可是另有想到了什么要紧的?”
见知府大人也是微微锁眉来问,顺手舀过张白纸,铺压在原来那图样上,已是提笔画了起来。寥寥数笔之后,忙不迭就给皇甫靖解释了起来:“大人且看,原本这等道面已觉特别的很。而刚才又提及了运送金银一事,不免让下官联想了运送银锭的,又一样器物来。”
这人还未出口,那旁的另一个,已是接过话头脱口而出:“方兄所指那物,可是用掏空的树干盛放入银锭,再以河道顺势往下游的运送之法?”
“没错,就是这个顺流而下的运银之法。自大运河开通以来,确实已日渐减少,但再那等偏远之地,或许还有存留一二的吧。”
当皇甫靖手舀着刚才书房中那两位,又重新按他们心中所想,绘制出来的图纸往内院与妻子细瞧。玥娘也同样吃了惊道:“这用合二为一的空木头,运送之法妾身倒也曾听过传闻,却不知,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如此一来,那便能说通那梁家为何,极力要将整个市集建设舀在自家手中了。原来却是为了暗中运送金银,不让外人察觉分毫。”
只见皇甫靖缓缓摇头,抬头应了一句道:“只怕不单是为了运送便利,极有可能这些银两的来路,是大有不妥才对!”
转而又低声喃喃一句:“偏巧是这个节骨眼上,不但修建了行驶满载银车的运送道面,再加上那可作木筏漂流之用的暗沟存在,更是可直入大运河……。”
☆、第三百零一章大笔生意上加一更
这旁夫君的喃喃低语,玥娘也不觉随之思量起来确实那梁家所图定是不鞋由始至终皆可谓是环环相扣,步步为营从起初在府城中提议商户们集资建市,到多方贿赂这良州府衙中的一众官员,再来又利用了其中的那次反复,最终索性将全盘都合情合理地牢牢掌控在了自家手中
正可谓是越思越惊心,这一步步看似不着痕迹,却有谁料到这一切皆早有预谋的若非当日那开凿沟渠的苦力,无意间的一句道破其中要害,只怕就是到了如今,在本就不懂建筑的外行人眼中,哪里又有破绽可言
说来,当初府衙那次的推托之举,虽不是他们之前料想到恐怕也被那梁家利用了起来,顺势将原本有心一争的商户们,逐个排挤了出局,也是极有可能的
思量片刻后,再抬头望向夫君道:“相公,如今那两位工部的大人也已是点明了要害,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却是不得不预先规划一二,若非极早安排,怕是要被那早有预谋的梁家,得了先机!”
“对了,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恐怕还不止如此”忙不迭已是长身而起,与院外守候的亲兵低声交待了两句再度进屋落座后,才接着告诉起来:“方才得了那方大人的提醒,想必此刻那梁家的另一队工匠,应当正在支流的入河口上修筑水闸才是”
“修水闸?难不成是为了能拦下顺流而下的木……”未待玥娘说完全句,就见这旁的皇甫靖已是了然的点了点头
转而又是低低补了一句道:“那梁员外也算是老谋深算的主,竟然敢在明面上修筑这般规模的道面想来也不是全然无的放矢有人暗中探听一事,他们那头也是有所察觉的,只是未必想到会有专司营建之事的工部参与其中罢了”
“相公的意思是,那梁家这般兴师动众之举恐怕也是为了转移旁人的注意,而刻意为之只不过忽略了,此间之事已是被人瞧出端倪来了而已?”
只见皇甫靖含笑嗯了一声后拿过刚才从那两个工部官员处,得来的图纸,直接点明要害:“娘子你瞧瞧此处,可是有何不同?果然是有所谋划的,若不是一早便有定夺,又怎么会在这里修了个观景用的竹亭”
“还修了这么个所在?”顺着相公所指那点上望去确实刚好处在能借着山势之利,将整个支流的入河口处的全貌尽收眼底
又见,身边的相公直接比出个手势,讪笑道:“早在我未到任的三个月多前,那梁员外就开始拿出银子,让工匠们始建了若非前任知府离去的实在突然只怕他家这个势在必得的集市计划,还得更往前提上不短的时日!”
“那时虽已过盛夏时分,但却又时值八月仲秋,若说他们这般的人家为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