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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柳轻非会随她而去。
有些感情不见得要大起大落用语言告知世人,那些淡淡的温情从平日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便可抓捕到,不知从何时生了情,也不知从何时深了情,待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用生命在相爱了。
这样的感情,没有他言烁插足之地。
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言烁淡淡说了句:“别担心,她是个其妙的女子。”
“……”柳轻非望着佳人的目光十分温柔,轻轻拨了拨她额前调皮的发丝,“我知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介意告诉我她的故事吗?”
言烁一直觉得零是个奇女子,她虽然是用着上官婉儿的身份,虽然曾经是皇帝册封的凤舞公主,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她的真实身份,更遑论柳轻非几人一直叫唤她为“零”,他的确对她很好奇,很着迷。
柳轻非呵呵地笑了两声,却有好一阵没有说话。
言烁也并未强求,就那么静静地靠着,望着那个沉睡的女子。回想起这段日子里相处的种种片段,唇角不觉泛起了淡淡的柔笑。他是个邪派的人,平日也有不少的女人,但是却从未有一人像她那样走进他的眼中,甚至……心中。
“你知道吗……”这时,柳轻非就似自言自语一般,轻轻地述说着自遇见零那日起的一点一滴,听得言烁在一旁也伴着他扬唇、挑眉、淡笑。
整个房间十分的安静,只有柳轻非清淡的说话声,回荡在房间中,却有着无比温馨的感觉。
整整一夜,两人就这么静静地陪在佳人的身旁,亦不管外头月亮清辉透白的光芒,整个夜晚就似笼罩了一层安然的薄纱一般,让人放松了不少。
但是天刚吐白,寅时刚过,卯时刚到之际,无名和不悔一脸谨慎又带些欣喜地在门外扬声禀告:“禀楼主,影子们寻到了上官晔的行踪!”
“走!”
半个时辰后,柳轻非和言烁二人带同着鬼医等几个堂主一同来到了京城角落一个破旧的马厩中,正好见到上官晔披头散发地扑窝在干/草堆中,喃喃低语,身上十分的肮脏破烂,就好似……疯汉一般。
柳轻非脸色阴戾,显然仍然无法控制住要杀去他的想法,皱了皱眉,强忍下心头的怒意,瞄了鬼医一眼。
鬼医瞬刻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便上前揪住上官晔的衣衫,凝眉深深地观察着他,对入他一双无神的眸子,对于他喃喃的话语就更为清晰了:
“我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们都要服从我……我上官家要统治王朝,统治世间!统治王朝……我是丞相……”由是不断喃喃重复,听得在场的几人脸色均是十分怪异。
“他疯了?”言烁满脸的不相信,右掌抬起,十分想对着他的脑门就这么拍下去。
鬼医认真地观察了几分,随后才随意地一甩,便让上官晔踉跄了几步,往后瑟瑟缩缩地又躲回了干/草中。双手一拱,他一脸认真,“禀楼主,上官晔他……的确是疯了!”
瞧他如今没了右臂,全身肮脏破烂,脸上更是不知为何多了许多脓疮,恶心至极。更毋论他一身散发出来的难闻气味,还有那一双无神的眸子和发疯的言语行为,这种种的一切都在告诉着所有人——上官晔疯了!
两个月来也不知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但是天地堂是一夜间便被柳轻非和言烁二人狂暴扫灭了,他便是什么后援都没得到。加上断了一臂,所有人都在大街小巷寻他,依照他这么的模样,估计是遇上了不少的事,只是对于他这么一个人,倒也不是什么值得可怜的事。
柳轻非英眉深皱,大掌微微抬起,便有一股内力发出,几乎一霎,上官晔的身子便被吸到了他的面前,被他狠狠地扣着喉头,硬是对上他散发着冰冷霜意的美眸。
“告诉我,祥灵大师在哪里!”
此刻的疯汉上官晔难以说话,脸上有着痛苦的表情,嘴上却依旧是那番毫无意义的低喃,只是话语模糊了许多:“我……我是丞相……丞相……皇帝,万人之上……服从我……哈哈哈……”
“告诉我!祥灵大师,在哪里!”蕴藏着深深的怒意,柳轻非脸色十分的难看,此刻的他接近要抓狂了。他深爱的女子还躺在床铺上未能转醒,长久这么拖下去,也不知那蛊会不会取了她的命!
“再不说,我便生生剥了你的皮!”这句话可谓是寒气尽露,让言烁几人也不觉感觉到丝丝的冷意。
“嘻嘻……我是丞相……”上官晔的面上却依旧是犯傻的表情,完全陷入了疯狂的世界中,没有了常人的喜怒哀乐。
“你……”狠狠地把他往草堆中一甩,柳轻非大叱了一声便要凝气杀了这个孽畜,却不料就在这一刻,一个沧桑却又带着睿智的老人声响蓦然响起,让在场的几位武林高手皆是一愣:他究竟是何时出现,又是如何出现的?!
“命运天定,你又何苦硬要夺了他的命。”一个身着白袍、蓄着冗长白胡子的仙风道骨的老人静静地站在马厩外头的空地上,迎着吐白的天际,倒觉得他身上似乎泛着一层金光。
“你是谁?”言烁这时往前踏了一步,脸色微凛,无法感应出这位老者的能耐,误以为他是上官晔的同伴。
那老者却也没有说话,抚了抚胡子,一脸的肃意,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众人,最后眸光落在了柳轻非的身上,许久无言。
蓦地,柳轻非“扑通”一下跪下身去,对着那个老者便是深深弯腰垂头一拜。再抬眸,他面色虔诚,一脸认真地说道:“祥灵大师,求你,救我心爱的女子一命。”
那个女子,可是他今生的唯一呵……
“什么,他是祥灵大师?!”包括言烁在内,鬼医几人无不吃惊,丝毫摸不着头绪,为何他就知道这个老者是祥灵?!
那祥灵大师一双精锐的眸子闪着些睿智的光芒,颇满意地望着跪在地上的柳轻非,“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为何。”
“为了她,什么我都愿意。”柳轻非面不改色,也无一丝的踌躇。
“为了一个女子,当真值得?”
“她是我的唯一,是我的生命。毋论什么事,值得。”
“如果我说要你的命呢?”
柳轻非抬头,妖魅的眸子坚定非常,“无所谓,只要她安然。”
“柳轻非!”言烁蓦地脸色黑沉,“你可曾想过她的感受!以你的命换她的命,她若知道后会如何!难道你愿意为她死,她就不会为你死吗!”
祥灵大师一脸的慈悲,此刻竟也是扬起淡淡的笑意望着柳轻非,“他说的对,你可有想过她的感受。”
柳轻非唇边群噙笑,话语清淡,似耳语,又似自言自语:“她不会,即使她知道我是为她而死,她不会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随我而去。”顿了顿,他轻笑,“她是个奇女子,她珍惜她的命,即使她会恨我,会怨我,但是她却不会去死。这就是她,这就是零……”
那在场的几人听了无不脸色变了几番,有诧异,有深思,复杂非常。
“人命天定,上天注定让她死,我便不能阻止。”祥灵大师抚了抚胡须,“为何你认为我会救她。”
柳轻非这时静静地站起身来,“不,命运掌握在人的手中,这是她说的。”对上祥灵大师深深的凝视,“我愿意用一切换她的生命,一切。”
好一阵,那祥灵大师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就在这时,天上初露朝阳温煦的阳光,祥灵大师却蓦地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你可知道上官晔他们是如何逃出天牢的?”
“不知,还望大师指教。”其实他没有兴趣知道,但是他知道,大师这么说,一定有着他的目的。
“那是因为此前他寻我让我了解零的性命,但是我不能违抗上天的旨意,因而我拒绝了。”
虽然十分惊讶大师的说法,也十分诧异他竟然知道零的真实名字,但是柳轻非却没有插话,崇敬地等候着大师的下文。
祥灵大师慈悲地笑了,“所以我以泄露一项天机作为交换,那时候我告诉他不久后他上官家会有大劫,他和上官峰皆会被皇帝打入天牢赐死。所以他早已随时做好了逃狱的准备,同时也做好了要报复零的准备。这也是为什么一切都进行的那么迅速,迅速得你们都来不及去想这其中的种种究竟是何时策划的。”
柳轻非和言烁脸色瞬变,十分的难看。
“我的时间要到了。”望着远处的晨光和愈见光亮的天色,祥灵大师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柳轻非和言烁等人都不觉向前踏了一步,想要上前去抓住他,却发现丝毫碰不着他的身子,就像是……他根本不存在一般,手直接穿透过他的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鬼魂不成?!
就在这时,一阵凄厉的狐鸣在柳轻非的身侧响起,大家垂头,却见到那只本应伴在零的床头熟睡陪伴的流火不知何时竟跟了过来,对着祥灵大师便是一阵哀唳的嚎叫。
“灵狐,原来你竟早早地陪在了她的身旁。”祥灵大师双目散发着睿智的目光,身影逐渐有了些模糊的迹象。他与流火对视了好一阵,这才抬头望向了柳轻非,“即是上天的安排,你便带着她和灵狐来西域寻我,我等候你们。”
这么一说罢,晨光和煦而灿烂地倾洒在众人的身上,祥灵大师的身影瞬间便化为了点点的晨光,了无踪影。
再回头,上官晔依旧躲在那干涸的草堆中喃喃自语,模样十分的可悲……
第一百五十章
柳轻非终是没有取上官晔的性命,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如今他这番模样更能偿清他此生的罪孽。”一个疯子,一个贫困潦倒任人欺凌嫌弃的疯子,这样生存下去已经是上天的怜惜了!
在祥灵大师奇异出现又神奇消失的事件之后,包括柳轻非在内,整个血影楼终是有了不少的生气,众人无不松了一口气。虽说事情未必能像想象中顺利,但是至少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大师,只要有一丝希望,拼尽所有都要努力尝试。
“东西都收拾好了?”望着点数行李的小翠,宝珠颇有些操心地走至她的身旁,理了理她的衣裳。
小翠颔了颔首,拍拍搁在手中的小包袱,“嗯!我还带了一些干粮,在路上若是遇着些什么事情都能应急!”
“这就好,这就好,一路上有你照顾着,我就放心了。”
这一次去是要医治零,而且要跋山涉水远去西域,实在不宜太多人跟随,因而宝珠和春花也就没有跟去了,就留待小翠一人能够照顾零的起居便可。
至于男人方面,去的当然便是柳轻非了,随行的还有鬼医和林净二人,附带邪教教主言烁一枚。
宠物方面……毫无疑问便是流火白色灵狐一只,流火是也。
驻在血影楼前的小亭石柱边上,宝珠泪眼婆娑,望着马车上那个依旧昏睡却被照顾得十分好的零,却是禁不住自己的一再嘱咐:“小翠,一路上你可要好生注意,千万不要让她着了凉,如今她这状况可未必能受住……每日熬粥要熬得久一些,她比较容易消化……还有,此次你们坐马车去会不会有些颠簸?毕竟是西域,可不是一个短暂的路程,你们……”
“好了好了,宝珠小姐!”小翠紧紧地握着宝珠的手,十分好笑,“在马车的车厢里我们可是前前后后垫了几张软垫子,就连车厢壁也铺上了些软枕,小姐可说能够睡得十分舒适哩!你别忘了,鬼医堂主可是随在我们身边的,小姐的身子定当被我们照顾得妥妥的,别担心啦!”
许是因为祥灵大师的出现,小翠整个人也终是有了些活力,不像宝珠一般多愁善感疑虑非常。
“对……对,有你们在嘛,我也不过是有些担忧罢了……”揩了揩眼角的泪花,宝珠也不觉轻轻笑了出声,面颊有些红晕,对自己的啰嗦而有些羞赧。
夏洛此刻一脸无奈地站在马车前,忍不住对身边那个哭哭啼啼的“多愁善感代言人”拧眉,“他们不过是去一趟西域治病,你非要弄得生死离别那般作甚!”
八王爷撅了撅嘴,有些畏缩地耸了耸肩,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不过是舍不得皇姐嘛……”
“你们何时那么熟悉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关系一直都很好,如果不是因为你那莫名其妙的表白的话……”喃喃地嘟囔了几句,八王爷一扫这些日来的阴霾,恢复了从前那单纯小孩的心性,瞧得血影楼的众人忍俊不禁。
“你在说什么?”夏洛脸色微沉。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惊慌地摆了摆手,八王爷惊惊乍乍地便躲到了宝珠的身后,引得她捂唇轻笑。,一扫离别的伤感。
反了这个死小孩,竟然光明正大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