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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看怀中有着女孩的青涩,女人之娇媚的人儿,柳轻非忍不住轻笑道:“真想,好好地了解你,有趣的人。”
说罢,他加快了速度,足尖在那房顶上轻点,使着轻功瞬间便消失在泰城的西边……
第十九章
说罢,他加快了速度,足尖在那房顶上轻点,使着轻功瞬间便消失在泰城的西边。
正一路往泰城不远处的山峦方向飞身而去,柳轻非却忽地听到耳边传来些异兽的唤声,顿时不觉眼神一凝停在了大道上。认真地往四处细细巡查着,他竟发现有一抹小小的、白白的身影自城门方向飞速奔来。
“竟然是你?”柳轻非抬头往城内的方向望了一阵后才挠有兴致地低头笑说了一声。
蹲坐于他面前的小兽状似轻松地“嗷”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抬起兽颅望着眼前那高硕俊怡的鬼魅男子,一双绿眸闪着诡异的精光。
……
眼脸微睁,零的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
动了动纤手,她忽然发觉自己的身子已不复先前的燥热难耐,取而代之的是冷澈入肤的寒凉。只是这股寒澈却又不像她从前在雪山被雪崩封埋的冰寒透骨,反倒是像在调节她滚烫的体温。
“我在……哪里?”那无太多血色的紫唇微张,意识渐渐回归,零只觉全身无力。
“呵呵,你此刻在冰泉内。”耳边似乎有人在吹风,这带着戏谑的话语就随着那阵风传到零的耳边。其中还夹着一道低沉的小兽“嗷嗷”声,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零勉强转头一瞧,柳轻非的一张绝世容颜就映在眼前。一张狐媚的笑靥比起那红楼的花魁还更胜一筹,而那只全身透白的流火就温顺地蹲坐在他的怀中,睁着一双绿幽幽的兽瞳凝望着醒过来的主人。
“人妖。”不知为何,零的脑内就只浮现这两个字,嘴上也就顺了思维道了出来。
零曾经在泰国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一些人妖与妖人,有那么几个还是十分惊艳的,但是均比不上眼前这男子。
柳轻非那抹笑容蓦地就僵在了脸上,上扬的嘴角在不断抽搐。
活了十九个年头,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竟敢大胆地在他面前这么称呼,他知道自己貌美,世人认为他像是倾国倾城的女子也就算了,这女人,竟称呼他是人妖!
还未待柳轻非说什么,零“嘶”地轻唤了一声。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她发现自己大冬天的竟然被浸在冰泉中!
不错,这是真正的冰泉,因为这里面还隐约飘着一些大小不一的冰块,泉水之上还飘荡着些诡异的冷气白雾!
动了动自己沉于水中的手脚,零下意识地低头瞧了瞧那透彻泉水中浸着的身子。
蓦地,她用紧力气转过身去,吃力地抬起右手,在柳轻非没有任何防备下狠狠地在他的俊脸上甩了一巴掌,大喊了一声:“禽兽!”后便用双手护住了自己浸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胸脯……
这变态竟然还把她的衣服剥了!
顶着一个红红的手印,柳轻非的一张倾城之脸顿时蒙上了一层青灰色。
十九年来,在淡薄世情的师父的培育下,柳轻非对这世界便是抱着玩乐的心态。纵使有着一身的绝世武功与让人欣羡的外形,他也对这人世无所欲求,笑和冷漠是他仅有的两种表情。
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谁有这个能耐能伤他半分,但是现在就这么被人无预警地一掴,他的脸上出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愤怒之意:“笨女人,你再说一遍!”
咧起一抹冷笑,零恶狠狠地盯着柳轻非,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你是禽兽!本以为人妖对女人没兴趣,想不到你竟是个好色的妖人!”
在现代活了二十一年,零从来不曾被谁瞧过自己的酮体,原因无它,只因年幼时看多了男女之之间的情,欲戏,让她对这方面的事情感到无比恶心。即使后来遇见了那个男人,她也未曾逾越自己定下的界限,谁说杀手就不能纯情?
情与性对于她来说,都是这个世界最不值得争取的东西。
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愤怒一天的柳轻非横着两道英眉,一双媚眼此时竟是多了些凶狠与刚气。他全身迸发出一股煞气,正想送出一阵掌风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右手却忽然传来一阵略微的疼痛之意。
低头一瞧,流火正用着那尖细锐利的兽齿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肘,那渗出的血滴沿着手臂淌了下来。
就是这阵痛意,让柳轻非渐渐从愤怒中平复自己的情绪。
看着零绷着一身神经防备着自己的神情,思及刚刚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神智,柳轻非沉静了一阵,竟忽地爆发出一阵大笑,“有趣,你果然很有趣!哈哈哈哈……”
尔后,他渐渐冷静了下来,脸上呈现出一种满是好奇与期待的表情,直直地望进零的眼内:“这是第一次,我居然有了怒意。”
零望着眼前这个似乎发了疯的男人,紧紧地皱起了一道秀眉:这个世界,怪人不少。
……
半个时辰后,在柳轻非的颔首下,零终于能从这彻骨的泉水中上岸了。
但是手才撑在地上,零已觉得乏力难当,根本没有能力往岸上爬。也就在这时,“啪”的一声,那岸边的岩块竟然掉落了,零惊呼一声身子往后倒去,等着又掉进这地狱般的冰泉。
谁知一阵风拂过,那被勒令转过身去“不准看,不用帮”的柳轻非眨眼间便把零抱在怀中,使着轻功,稳当地把她放置在岸边生好的篝火旁。
映着篝火红艳艳的光线,零那如雪般的玉,肌就像是披上一层枚红色的薄纱,身材凹凸有致,玲珑娇艳;一张绝美的容颜因着火光的跳跃似是染上了些玫色,朱唇红颜,檀口微张,诱人美好……
“我不会感谢你的。”冷着声线接过柳轻非递过来的貂裘,零没好气地说了一声。意识昏迷时也不知道被柳轻非看去了多少,现在这一刻零也没必要装作那种贞烈女子——实际上刚刚一时的怒气不过是不喜被柳轻非瞧见自己无助的状态罢了。
“呵呵”地轻笑两声,柳轻非耸耸肩,移过那惊艳的眼光,并没有太在意这句话。
随后,他拿起手中的树枝丢进那篝火中,似是随意地解释刚才的一切:“这冰泉有醒神疗养的功效,必须要裸着身子。”
零冷哼了一声,扭过头盯着眼前赤红的篝火,没有回话。
一阵静默过后,柳轻非忽地说了一句:“我救了你一命。”纤长的手不断捣鼓着火堆中的柴火,目光并未望向零,仅是认真地盯着篝火。这是随意的一句话,但是,他带着邪意的上扬唇角出卖了他。
回头狠狠地瞪着那个扬起奸笑的柳轻非,零觉得自己穿越以来变得越来越情绪化,也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咬着牙,她不相信他的随意,“你想怎么样,直说就是。”
柳轻非这才一脸笑意地扭头望向零,放下手中的树枝,双手撑在膝上抵着下颌,媚眼流露出一阵异彩,“告诉我你和上官婉儿的事。”
“除非我死。”重哼了一声,零果断拒绝。
默默地望着那个表情坚定的出尘女子,柳轻非用那只被流火咬伤的右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量些什么,左手再次拾起树枝捣鼓那堆篝火。
一时间,除了篝火堆里传出来的“噼里啪啦”声响外,也就只有流火甩动尾巴摩擦地面的声音了。它的小脑袋一时看向自己的女主人,一时望向那个似乎在算计些什么的不知性别的妖人,实在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那么,告诉我为何你不穿肚兜,而且为何你的亵裤与其他的女子不一样?”再次打破沉静,柳轻非毫无羞耻感地拿出那刚刚被自己脱下的女子内衣裤摆在零的面前,一脸认真地询问着面前那个穿着保暖白裘的女人。
头皮一阵发麻,零发现这男人的脑袋绝对和常人的构造不一样,当下随手捞了一件物品便向柳轻非丢了过去,附赠了一句娇叱:“禽兽!”
而那只被抛出去的白色毛茸茸的物体在空中“嗷”了一声厚,便精准地向柳轻非的俊脸扑去了……
第二十章
寅时。大地还在沉睡,月光早已经没了踪影。
零静静地坐在岩洞内,靠着一旁的岩石上。目光眺望着远处暗黑色的森林,背后的冰泉面上飘着白皑皑的冷雾。
“很美的景色。”蓦地,背后传来柳轻非轻轻的一句。
没有转过头,更没有回话,零就这样静静地靠坐着,脸上有着道不清的表情,似沉思,又带点迷惘。
柳轻非身子一跃,坐在了零的身旁,一双修长的腿悬在岩洞外,在悬崖边上一下一下地踢动着。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互不对望。
偶尔吹来一阵冬日的寒风,浮动起两人皆未束起的长发,伴着森林中不知名的虫儿声,气氛安谧美好。这一刻,唯美至极。
流火的小兽颅蹭了蹭零的纤手,在零的抚弄下享受地躺在了她的怀中,一双幽绿的兽瞳一瞬不瞬地与隔壁的柳轻非对望。一人一兽在“抛物线”事件后第一次目线交接,颇有眼神厮杀的意味。
忽地,零的一句问话打破了灵境宁静,“要怎么做,你才愿意为我解蛊?”
她的一张俏脸始终没有转过去望柳轻非,目光仍然流连于那远方的漆黑中,仿佛在那其中能给她什么答案。
柳轻非扭头静静地望着零,“把你和上官婉儿的故事告诉我。”
沉默了一阵,零终于把视线投在隔壁的妖媚男子身上,面无表情地问道:“为什么你对这件事偏生这么执着?”
柳轻非状似随意地甩着腿,目光转移到远处隐约的光影中,语气轻松地说道:“我的师父曾经说过这个世间奇幻之事层出不穷,充满着乐趣。我在这世间游戏了几年,见过各类有趣的事,倒是从来没有遇着这西域传闻的‘借尸还魂’。”
说罢,他回头与零对视,一双透亮的眼睛闪烁着无比的异彩,“你有着上官婉儿的身子,但是性格行为判若两人,只要你详细告予我这件趣事,我便为你解蛊。”
“趣事?”零冷笑了一声,“对你来说,人世算什么?”
柳轻非微微一笑,“人世不过是一场游戏。”
零安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倾城美貌,不羁笑容,仿佛这世间于他不过是不值一提的棋子一般,仅为他提供乐趣与消遣。她以为这样的狂人在现代已经是超乎平常人的异类存在,想不到在「落后」的古朝也有这样怪异性子的人。
慢慢转过头,她又把目光重新又投注在那微微透着红光的天际远方,话语飘渺:“我只能告诉你,婉儿没有死。”
沉寂了好一阵,柳轻非侧着脑袋,青丝顺着他宽阔的肩膀垂了下来,画面魅惑至极,“这样吧,我们做项交易……你不需要透露你与上官婉儿的秘密,但是告诉我你的故事,我为你解蛊。如何?”
“……我的故事?”零不以为然。当杀手有五年了,杀手以前的生活,她还记得多少?连她自己也未必清楚,“为什么?”
没有在意佳人的冷淡,柳轻非笑意不减:“我的魅影堂能够查到这世间所有的消息,但是我知道,唯独你,他们穷尽这一生也可能无从下手。”
眼神迷离,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静地坐着。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影,她的意识飘到了遥远的地方……
柳轻非也并无催促,就这样坐在零的身旁。直到那朝阳慢慢从地平线升起,天际就像染血般一片潮红。
“我十一岁那年进了孤儿院,十三岁被杀手组织培养,用了三年的时间,我学会了各种杀人的技巧。十六岁那年我接了第一个任务,在一个富商的书房中用左轮手枪打破他的脑袋,而那天是他儿子的五岁生日。”
顿了顿,零的表情有了些迷茫,“你知道赤着脚在雪地狂奔的感觉吗……没有任何武器,没有多余的衣服,我就被丢在一座雪山里,熬过了三天三夜……”
“这个世界上,真正可怕的不是未知的野兽,是人心……你有没有见过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像猪一样被困在一所房子里,面对着各色的武器,被吩咐到只有杀了其他人才有资格活下来……那一年,我每夜都在噩梦中度过……”
没有插话,更没有询问什么叫做「左轮手枪」,柳轻非收回了那双在悬崖上回荡的腿,直挺着腰腹盘坐着,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那个脸上露出各色不若平常淡漠神情的人儿。
零的嘴唇干裂着,额头渐渐渗出几滴冷汗。她以为,那些不堪的回忆早已在多年的杀手生涯里被麻木忘却了,却不想这一霎,记忆如同潮水般向她涌来:“我是个弃儿,跟着街上流浪的人生活,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八岁那年我被一个走路东倒西歪的男人带了回家,我本以为从此我会有一个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