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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面前请下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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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几瞬,柳轻非便抱着佳人进入房内,轻轻把她置于床前,自己则走到烛灯前点燃了蜡烛。
  霎时,室内光亮一片。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第三十四章
  “这样就可以了吗?就这么简单?”不是零不相信,只是就这么简单把虫蛊引入体内,她甚是觉得惊讶。
  柳轻非收起小竹罐,好笑地睇着她:“你还想有多困难?”解蛊远比下蛊难,这也是为什么不是人人都能当大夫,却能人人都下毒的原因呵。
  再怎么说,懂蛊的人说话有权威,零也没什么要说得了。冷冷睇了床上的人一眼后,她转身便往这房间里头的置物柜方向走去。
  “你要找什么?”柳轻非十分不解。今夜的任务不是为了要把生死蛊的子蛊下在上官明月身上么,难不成还要找出上官家的传家宝不成?
  背对着那个倾城美男,零认真地观察着置物柜物品的放置位置,淡淡地说了一句:“今晚我们是来做宵小的,你忘了?”
  21世纪的电影里头,古朝人总喜欢把一些秘密藏在这样的地方。
  话音刚落,她美眸一闪,便发现置物柜右下方一只颇算平凡的瓷碗摆放得有些离奇。纤手抚上那只瓷碗,用力一拔——纹丝不动,这么说,真的有机关。
  柳轻非轻轻踱了过来,正好瞧见零嘴边那抹淡淡的笑意,当下俊容上也不觉随之泛起轻笑:“你笑起来的模样很美。”
  扭头怪异地敲了他一眼,零并未回话。纤手握住瓷碗身轻轻一转,“啪”的一声,置物柜里层的一块夹板收入了柜中,露出里头狭小的空间内静静安放的小木盒。
  零谨慎地取出这个木盒,借着室内微弱偏黄的烛光,她轻轻打开了木盒,露出了里头安放许久的物件——那是一只色泽和润的白玉手镯。
  “这与你的那根发簪玉质相同,应是取自同一块白玉。”仔细地端详了盒中这枚手镯一阵,柳轻非马上联想道此前曾经见过的白玉簪。一样的润色柔腻的玉质,一样清新明快的色泽,这样上等的白玉世间难以寻出第二块,这么说来,白玉簪与这枚白玉手镯应是一对的。
  零沉着地拿起那只白玉手镯,语气清淡:“这只手镯是芙蓉配给宝珠的。婉儿的是发簪,宝珠的是手镯,这是她第一任夫君的传家之宝,据说有百年历史了。”
  还记得法空大师曾经说过,白玉簪受过高僧开光,并且应是一位高人所制,吸取了天地日月之精华,故而才能连成上官婉儿与她的羁绊,让前世今生在梦中相遇相知。既然白玉簪与白玉手镯是一对,那么留着手镯,或许在未来有些什么帮助。
  记忆中上官明月在杀害芙蓉后,应该没有同时杀害宝珠。若是上官峰把宝珠藏了起来,那么这枚手镯就应该是上官明月从宝珠手中夺来的。
  “你把芙蓉的名字说得太直接了。”纵使知道眼前的冷淡佳人并不是众人眼中的上官婉儿,柳轻非还是头一次清楚地从她口中听出她以旁观者身份叙述上官婉儿母女的名字,“你知道吗,你就像一个旁观者,无言地看着上官婉儿的生活,直到你取替她。”
  这句话里头,没有埋怨,没有责备,没有恐惧,有的仅仅是淡然的直述与……好奇。
  反观零,她心中倒是十分讶然。她不知道柳轻非心中想些什么,但是他所说的旁观者倒是着着实实的她,“嗯,我做这个旁观者,做了十年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在她厌恶的、行尸走肉的现代生活中,唯一能激起她内心波澜的便是那十年的梦境了。婉儿的人生对于她而言,不仅仅是一幕戏、一幕电影,更是她另一类人生的映照。如若让她生于古代,她或许会过着与上官婉儿一般的生活。
  但是她不是上官婉儿,她是零,她是21世纪的顶尖杀手。所以,古朝的生活,注定不一般!
  “你与上官婉儿交换了灵魂,对吗?”灵魂异体一说,西域多少也有传言,但终究只是些怪志神话罢了。如今两人的情况与这说法十分相像,虽说心中有了模糊的答案,柳轻非仍旧不敢确定。
  收回自己的思绪,零的面上恢复了淡然,“柳轻非,你狠啰嗦。”
  柳轻非听罢,表情甚是怪异,流着几分异彩,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耸耸肩便把那只空空如也的盒子重新放回置物柜的暗格中去。
  把白玉手镯轻轻用手帕包好,零小心翼翼地把它放置于自己的衣囊中。待一切办妥后,她面色沉稳地走到上官明月的床前。
  望着他熟睡如猪的模样,她颇有几分嫌弃地扭头问了柳轻非一句:“他中了你的迷魂针,睡得有多沉?”
  “呵呵,放心吧,即使现在你拿刀子割他的大腿,他也不会醒来。”好笑地走到零的身边,柳轻非好奇问道,“不要告诉我你真的要割他?”
  虽说这男人是死是活他没兴趣,但是要真的割了,明天他醒来岂不是暴露了今晚有人对他不轨的事情?这样的话说不定还会引起上官峰的怀疑加紧防备,那么下了子蛊就不好玩了!
  “谁说我要割他。”樱唇微启,零的面上满是淡然的笑意。
  “啪”的一声,她弯下身去狠狠地给了昏睡的上官明月一巴掌,随后手肘蓄力,在他的右胸位置一个肘击压了下去。尔后又在他的肚腹上拳击几拳,力度控制得十分好,不会断肋骨,但是内伤是绝对给力的。
  柳轻非在一旁呵呵地笑了两声,两章轻拍,给了她喝彩的掌声,“零,请你一定要提醒我以后不要惹着你?。”他可不想一觉醒来莫名得内伤。
  一切办妥后,柳轻非吹熄了房内燃得正旺的蜡烛,抱起怀中的佳人便离开了这间厢房,刚刚飞出房顶,房门便被掌风自动关上了。
  伴着耳边飒飒的风声,柳轻非薄唇贴着零的贝耳,“今日上官峰多少察觉出了些异样,虽说已经为子蛊重新找到宿主,明日若是他还想测试一番,你就装装样子把,嗯?”
  “嗯。”感受到耳边的瘙痒,零不自觉地偏偏头,轻轻地应了声。
  “亲爱的,今日见你与上官峰装疯扮哑得这么高兴,哪天你也装成我的玩物,我们俩谈谈情说说爱,如何?”说罢他还在零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语气十足的煽情挑逗。
  月色迷蒙,这是个适合悄声甜言蜜语的时分。
  佳人吐气如兰:“柳轻非,为什么你还不去死。”
  “呵呵呵……”夜空中传来轻轻地一阵开怀笑意。不多时,柳轻非足尖点在房檐上头,垂眸瞧见底下的一幕,笑意更浓:“亲爱的,半夜里有人来访呢。”
  零扭头一瞧,映着月色,一张绝色的娇颜满是美艳的笑意:“那么,我们就要好生招待了。”
          
  第三十五章
  小翠与林净在零的要求下睡在了主卧房两侧的偏房里,此时已是半夜时分,约莫也已经丑时了,两人早已睡下。
  零的主卧房门前,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攀在窗前,聂聂小心地揭开窗户望黑漆漆的房内不断张望。好一阵,察觉不到房内人的异动,他才拿出一根长长的竹管往里头吹出一阵烟雾。
  尔后,人影走到房门前轻轻推开那扇掩得严严实实的檀木门,侧耳倾听听不到里头的人儿有什么动静后,才蹑手蹑脚地淫o笑了两声走了进去,满脸喜色地关回房门。
  柳轻非斜斜靠着一旁的柱子,面带揶揄之色:“这样真的好吗?”
  “你心疼了?”零轻哼了一声,面上有着浓浓的讽意,缓缓从柱子后头踱了出来。
  “怎么会。我只是担心污了你的床罢了,亲爱的。”修长的手指在零柔滑的娇艳上滑过,柳轻非十分享受指下那柔滑软熟的质感,“亲爱的,你的皮肤真好,要是能脱光衣服让我摸一摸,那我就是死也无憾了。”末了,他还接着白蒙蒙的月光向那眉头倏皱的佳人抛了一个眉眼。
  狠狠地拍下那只不规矩滑到她肩头的咸猪手,零轻叱了一句:“你越来越淫o贱了。如果你想摸裸o女,可以进去里头跟哪位仁兄分一杯羹。”
  话刚落下,房间里头便传来男子淫o猥的低叹声和阵阵喘息声,光是听着就让人全身的鸡皮疙瘩骤然突起。
  “今晚我睡你的房间。明早早点唤我起床,我要看戏。”说罢,零转身便望不远处的偏房走去,转身动作潇洒不羁。
  “那我睡哪里?”柳轻非大步跟上。
  “这与我无关。若是让我发现你偷偷溜上床,我便把你家小柳给割了。”佳人的唇边隐隐露着几分笑意。
  “小柳?”
  “你的子孙根。”
  ……
  翌日。零是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唤醒的,听着那阵阵的呼喊声,依稀听出是上官府的姨太和小姐们领着一班奴仆大声叫喧,猛地在零的闺房外大呼小叫。
  小翠和林净受到一阵惊吓后慌慌张张地从一旁的侧室奔了出来,脸上挂满了迷惘的表情。
  零优雅地打了一个哈欠,从偏房走了出来,瞧瞧天色,也不过刚到辰时。
  柳轻非跟在她的后头,紫黑色的面纱挡去了他一张稍有疲色的俊脸。昨夜真是……不眠之夜呵……
  不仅要忍受隔壁那仁兄异常兴奋的咆哮,还要忍受那在幽睡中仍非常享受的女子的呻o吟声,实在是一项十分扰民的噪音,吵得人难以入眠。
  但是这也不算最悲剧的。最让柳轻非心酸地想要回到床上咬棉被的是半夜溜上床,被那个在睡觉时仍然很警惕的女人一脚踢了过来,这一下就不需要刀了,他的小柳马上阵亡了。
  耗了大半夜,他十分委屈地窝在太师椅上含着十分委屈的泪睡下了。但是才睡不久,那如同杀猪一般的呼喊声又把他硬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十分负责地走到窗前想要唤醒床上那个女人,却不想她一个翻身吓得他蓦地往后一退,脆弱的股骨便被后头桌子突出的一角狠狠撞了一下。
  这是他的本命年,一定是这样的……
  颇有些兴味地回头瞧了那哀怨的美男一眼,零扯扯胡乱披上的白裘,扭头呼了口白气,“一大早的在我的房门前呼呼喊喊,不知三娘和两位姐姐有什么事么。”
  那些适才还严重扰民的噪音戛然而止,不但是那些姨太小姐们见鬼死似地盯着那个虽然慵懒但不缺妩媚感的冷然女子,就连小翠和林净都不觉睁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地死死望着她。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三姨太的声音就像是临死被宰的公鸡一般尖锐难听,话语中有着浓浓的不解与不可置信。
  小翠和林净也不约而同地惊呼了出声:“小姐,为何你会和柳公子在偏房出来?”
  显然,两批人问的问题虽是一样,但是问题的重点却是截然不同。
  淡淡的瞄了林净和小翠一眼,零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几个衣着光鲜,打扮得体的姨太小姐身上,“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我不在自己房里睡也有罪么?”
  “那房里头的是谁?!”杀猪一般的尖吼声再起,刺的零的耳膜生疼。
  也就在这时候,院子外头传来阵阵急忙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交谈声:
  “老爷,快点,我就说那个杂种……不,婉儿她是个不检点的人,就跟她娘亲一个样!什么公主的都是骗……”
  话还没说完,二姨太便拉扯着上官峰匆匆走进别院,看见一大堆人都围在零的房门外,心中甚是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甩开了二姨太的拉扯,上官峰一脸严肃地环视了室内众人一遭,严声问了一句。目光在触及零的时候,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采。
  “我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唇边扬起一抹淡笑,零淡淡地对着众人说了一声。
  蓦地,从零的房中传来一阵桌椅翻到的声音,不出一阵,房门突然打了开来,开门的是一个满脸胡渣的猥琐男子,衣衫不整地呆愣在门前,等意识到什么事之后才“喝”地惊呼了一声往后跌倒在地。仔细一瞧,这正是上官府在后院劈柴的伙夫。
  尔后,一抹披着丝被的身影也从房里头冲了出来,一头秀发散乱,面上布满红潮,瞧得出那丝被里头不着寸缕。
  在瞧清门外的一大帮人后,那抹身影尖厉地“啊”了一声,随后便往三姨太的怀里扑了过去,话语中带着凄厉的哭腔,抽抽噎噎地喊了一声:“娘……”
  “混账!你们两个昨夜做了些什么荒唐事!”上官峰双眼冒着震怒的红火,一张严肃的脸上布满了青筋,抬起手臂指向了那窝在三姨太怀中的上官蓉蓉愤恨地说不出话来,“你……你……孽女!”
  “为什么不是你在房间里头!”抱着上官蓉蓉,三姨太的眼里迸发出的无尽的怨恨,紧拥女儿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显得有点青白。
  零轻轻笑了一声,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抱起适才从小翠房里奔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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