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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么欣赏之际,华贵妃竟鬼使神差般抬手想要触摸那张俊容,就差一个手掌的距离就要碰上了,柳轻非却蓦地抬手冷情地擎住了她的一双玉手,一双阴戾的眸子如同鬼魅般盯着她蓦然惊恐的双眸:“你想做什么。”
感受到手上那阵锥心的痛,华贵妃厉声尖叫道:“啊……救……救命……”在场的众人均把惊诧的目光投向柳轻非与那个花容失色的华贵妃。
今夜的月光十分光亮,月色迷蒙披在柳轻非的身上,点缀着他俊逸无双的五官,看得众人顿时心驰神往,呆了好一阵子。过后,皇帝才眉头一拧站了起身,沉声对柳轻非说道:“放了她。”
这么说的时候,不难瞧出他铁青的面色与震怒的龙颜。
这样怪异的一幕,常年处于宫中看惯宫中丑闻的众人怎能猜不到是什么事。但那毕竟贵妃,更是皇帝的女人,如今就这么僵持地被一个陌生俊逸的男子擒住玉手,规矩上还是说不过去的。
柳轻非本就不在乎这世间所谓的规矩,没有当场砍下这丑女人的手已经是给了皇帝面子,他又如何真的在意皇室的威严,顺从地听从别人的吩咐?他可是一楼之主,从来只有他命令别人,谁敢命令他?
只除了,那个冷然清冽的女人,除了零。
柳轻非稍稍扭头,望向了那漠然站在一旁的零,眸中的戾色渐渐褪去。是的,他答应过她不会替她招惹麻烦。
霎时,他毫无预警地松开了华贵妃的手,眼睑都未抬一下,便在众人的诧异与华贵妃惊恐的目光下温顺地单膝跪在了零的面前。
“我的公主,我恳请,你的原谅。”
原谅他一时的恶言,原谅他愚笨的言语,原谅他的,气急攻心……
第五十二章
零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个沐浴在银白月色下的俊逸男子,望着他那长长的睫毛在风中摆动,望着他两片薄唇紧紧抿着,时间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了21世纪:
“求你……放了我……我真的,真的爱你啊……只是她一直缠着我……”那个男人的表情十分难看,唇边不断地淌着鲜血,他的胸前赫然有着一个血窟窿,没有打中心脏的位置,却不偏不斜地打在了心脏的上方。
而他的身旁躺着一名妖娆的美女,穿着暴露,但是额间的血窟窿不断冒着鲜血,明显的一枪命中眉心。
“零……放了我……我们重新开始,好……好不好……我们脱离杀手组织,我们去乡下……去你想去的地方……”那个男人的双眼透露着深情,艰难地双膝下跪,一只手撑着粗糙的地面,一只染血的手颤抖地伸向零的方向,“零……原谅我……”
但是不出几秒,零便面无表情地给手枪上膛,“嘭”的一声结束了男人的生命,这一枪,她稳稳地射中了他的心脏。
“我还以为,留你的命几分钟,你会说出些什么话。”
枪头冒出的白烟冉冉上升,上漂到零的面前,掩去了她的表情,只听得她语音的无情淡然。呆站了一会,她便拖着中枪的左手与右腿一瘸一拐地走了,留待身后的两具尸体死不瞑目地睁大了双眼,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不仅是那些慌忙奔着前来的御医们,就连皇帝和那被人扶起的龙皓远也是一脸震惊地望着垂头单膝下跪的柳轻非和兀然站立的零,在场的众人屏住了呼吸。
这一刻,月亮的光芒似乎带走了什么,又带来了什么。
零在众人的期待之下竟似有似无地轻叹了一声,尔后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众人无论如何都听不清楚,唯独那静静跪在她面前的柳轻非,听得一张俊容倏然抬起,那张俊逸的面上闪过几丝复杂的神色。
“竟是这么相像……你们都向我下跪,求我的原谅……呵……”
尔后,在众人的诧异之下,零就着月色漠然向前方走了过去,没有理会身后的一干众人,就这么缓缓地向前走去。
走了不过几步,她竟身子一软倒了下来,在月光的笼罩下,她的面上覆上了一阵苍白的死色。
临昏迷前,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纳入了一个宽广温暖的胸膛,耳边响起了那阵熟悉醇厚的男声:“零!零你怎么样了!零……”
意识进入了混沌状态……
“零,婉儿出事了。”
零的蓦然惊醒是因为脑袋中传来的这句话,双眸蓦地睁开,入眼所见的是金黄色的华丽床幔。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却有一双手先她一步抚着她的后背,体贴地为她垫上一块软枕。
“你醒了?”声音醇厚而泛着柔情,其中不难听出丝丝的担忧。
零扭头,正好对上柳轻非一双满含愁色的双眸,失去了平日自信的神采,有的仅是一抹浓稠地化不开的内蕴。
“我不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柳轻非扯起一个淡然的微笑,轻轻为她掖了掖丝被后便转身想要离去。
在说了那一句“感情任何人都能与你交好”后,他每一秒都在憎恨自己的不把持。似乎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事,他都无法用平常心对待,她与他,是特别的存在呵。
带着满心的失落,柳轻非垂眸正想离去,却不料零在他背后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他的内心瞬刻便猛烈地跳动起来。
“别走。”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留着他,但她看到他眼中的那抹深沉,总感觉心里头紧紧地揪着,满是酸涩的感觉。
柳轻非转身,轻轻地把那个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的小女子给扶回床去,语气有着好笑的宠溺:“你躺好,不要乱动。”
他知道,她原谅他了。真好,不是吗……
“我昏倒了?”零认真地端详了这间豪华的居室一番后,心中便有了一番初步的领会。怕是因为她昏倒了,皇帝命人把她送到了公主殿休养,这么奢华的摆设,绝对不是民间能够拥有的。
柳轻非坐在了床畔,看到她面上有着几分红润的血色才终是松了一口气:“嗯,适才你昏去了,皇帝命人送了你过来,还吩咐御医为你检查了一番。”
果然。
顿了顿,柳轻非换上了一副略显诙谐的面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懂不懂就吐血晕倒。”
可不是,当初是虫蛊,尔后是刺杀、火灾,再后来就忽然在皇宫里头无预警地倒下了,还要在那样尴尬莫名的气氛中晕倒。
零掀开了丝被想要下床,却遭到了柳轻非的阻止:“你想做什么?如今是深夜,若是你要吃的,我可以吩咐人下去做。”
皇宫中多的是婢子太监,这样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我刚刚听到有人对我说婉儿出事了。”零的眉头紧皱,她无法忘记适才转醒时而变传来的那清晰的声音。
柳轻非面色怪异地望着她,“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房中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在。”而他十分清楚,他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零面上闪过一阵诧异,随后黛眉拧紧。那个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而且知晓婉儿与她的事情的,世间没有几人,“难不成那是法空大师?”零轻声低喃了一声。
“什么大师?”柳轻非约莫听到了大师二字,却不完全听清她说的全部内容。但是他也知晓,自己也仅是勉强知晓她不是上官婉儿,除此之外,他并不清楚在她们二人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太医侦查我并没发现什么异状?”零侧头问了一句。
柳轻非回想了一番,随即颔首回道:“是这样没错,他们也只说你可能身子疲惫,血气不足才晕倒。”
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庸医,这些日来他天天吩咐血影楼的顶级大厨精心烹饪了好些滋补身子的佳肴,况且还有鬼医邪莫愁瞧着,怎有可能血气不足,分明就是诊不出来寻的借口!
“既然这样,那很有可能婉儿真的出事了。”零听罢,面上不觉冷凝了起来,有了几分肃意,“法空大师曾经说过,若是我们其中有一方遇到生命的危机,另一方有很大几率能感应到。”
这次的感应竟是直接昏倒,这么说来,婉儿在21实际出了什么重要的意外不成?
一想到此,零的脸色更是黑沉了几分。
就在这时,皇帝兀然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走路姿势怪异的龙皓远,不难瞧出适才零对他的几番折腾给他造成了多大的痛苦,根本就是药石难治的。
“凤舞,你醒来了?”皇帝关切地走了上前,面色慈祥地望着那个面色稍微恢复人气的佳人,心头也是松了一口气,“你身子可有好些?”
未待零回答,柳轻非翻到突兀地笑问了一句:“皇上消息灵通,如何得知公主醒来的消息?”
皇帝眸中闪过了对他细心的赞赏,深深地望了他几眼便回道:“适才守在外头的太监听得房中有谈话声,寻思凤舞醒来便匆忙前来通知朕。”
顿了顿,他扭头面向着零,面上有着几分尴尬与歉意:“适才朕的不孝皇儿已经全然告诉朕了,的确是他的粗莽与逾矩,朕教子无妨,实在是……”哎,不仅是皇太子,之前还有过一出八王爷不慎亲了她双唇的意外,他皇家的孩儿为何都要这般……孟浪啊!
“无妨。”零淡淡地出声截断了皇帝的自责,“这一次我看在父皇的面上,就不计较了。”说罢,她一双清冷的眸子瞥了那面色也有几分赧然的龙皓远一眼,面上多少也有了几分表情。
“是我的逾矩,还望婉儿见谅。”龙皓远抬起头,深邃的眸子对上零的双眸,歉意十足。
轻轻摇了摇头,零表示自己已放下这事不再追究。
顿了顿,皇帝才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凤舞,朕前来一来是为了查看你的身子状况。二来是想与你说一声,信函朕已看过,对于你与夏当家的计划,朕会尽力协助你们二人便是了。”
反正上官晔也是他龙姓皇族的敌手,加上上官峰行事恶劣,让他也甚是气愤,若是能一并除去这二人,于公于私,对他皇朝的壮大和朝政的安宁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况且……
皇帝别有深意地瞧了柳轻非一眼,对这个神秘之人也是有着浓厚的兴趣与赏析。他已向龙皓远询问了一番,知晓柳轻非的高强功夫,加上他一身神秘的色彩,总感觉他的来头不小,若能为皇家所用,亦不是什么坏事。
零抬眸,唇边泛起轻柔的笑花,“如是,甚好。接下来,我们就等着看上官家如何一步步走向灭亡。”
此刻,她的右手紧紧地握着那根白玉簪,那白玉手镯此时也是静静地挂在她的手腕上。而众人没有发现的是,此刻这两枚白玉制品正隐隐散发着幽深的荧光,若是仔细查看,便会发现这与那外头银亮的月光一般,绚烂而美丽。
卷二:缘续
第五十三章
同一时刻,在另一个时空。
21世纪,云南大理的某人民医院重症病房内,上官婉儿气息虚弱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你醒来了?”法空大师站在病床旁,一手执着念珠不断转动,一手撑着权杖,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床上的柔弱美人,“可见身子有任何的不适?”
“大……大师……”上官婉儿眼睑缓缓闭上又睁了开来,如是做了好几遍才逐渐适应室内的光线,头稍稍一扭望向床边面容恬淡的法空大师,声音沙哑,声调缓慢,“我……怎么了……这是……哪……里……”
法空大师耐心地等待她说完,却并未马上接话,霎时,空当的单人病房内除了机器有规律的滴答声以外便是一阵肃静,混杂着空气中淡淡的药味,让人感觉异常凝重。
“你在医院。你受了枪伤,所幸你置于胸前口袋的白玉簪为你挡去了子弹的冲击力,并且使得子弹发生了偏差,你保住了一条命。”法空大师淡然地望着床上的佳人,客观地把实情告予了上官婉儿。
顿了顿,他稍稍向前走了一步,把一枚身上有着不少衔接痕迹的白玉簪轻轻放在了婉儿的耳畔,“老朽寻着一位民间玉石高人把那破碎的玉簪尽力接了回来,只是中弹的部分已有不少碎成了粉尘,无法接回。”
婉儿费劲地扭了扭头,恰能瞧见那枚浑身伤痕的玉簪,当下眼角不受控制地落下了一串清泪。“谢……谢谢……大师……”
好一阵,她才轻柔地扭头面向素白的天花板,感受着左手上打得清凉点滴注入她的身体内,沉默了好些时间。
“为……为什么我……会中枪?”婉儿的视线仍旧胶在上头的天花板上,声音空灵,虽是疑问,但是却并无太多的好奇之意。
法空大师放下手中的念珠,面色肃然地望着她:“你知道,零是一名杀手。”
“我知道……”婉儿扭头,费力地扬起一个温柔的笑靥,“她……很厉害……为了我,做了……很多事情……我知道……”
想起当初刚刚来到这个怪异的时代,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