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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几分,便可说得上是“柔情似水”了。
他转身用掌力把瓷杯送回了大理石圆桌,使之稳当地恢复了倒扣的姿态,安静地回到了其余的茶具身旁,再抬眸,荣光四射,“更何况,那可是你和上官晔当着众人的面谈好的条件,砍下上官明月的一双手,已经是便宜他了。”
话语中多少带了些不屑的嗤声,柳轻非为自己不能动用武力直接把上官家的人铲除而隐隐生出些孩子的愤愤之意。
瞧着他一脸幼稚的神情,零唇畔稍稍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他们死的那么容易,那太便宜他们了。”
只是用他们低贱的命去偿还那些过往的罪孽?不,这太儿戏了。她要的是上官家的没落,要的是其整个家族在影月王朝的灭迹。她要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怎么失败的!
好一阵,室内一阵无言,两个美色相当的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上,双眸安定地望着对方,眸光异彩流转,却没有谁说些什么话打破这安谧美好的气氛。
但是安谧没有持续太久,片刻后,小翠便一脸慌神地抱着略有些胖意的流火闯入了雅居,使得那床上的两个倾城之色眉头不约而同地挑了挑。
“我说小翠,虽然你家小姐对你是关照几分,入室的礼仪你多少还是得遵照吧,下一次不要再不敲门便闯进来了。”柳轻非缓缓站起身,穿着白袍的坚朗身躯在明朗的烛光照耀下雄伟了几分,隐隐散发着野狐狸的魅惑性,每每瞧得人移不开目光。
小翠抱着流火呆呆地站在门口好一阵,片刻才恢复了些理智,小脸蓦地染上了两片红云,语带嗫意地回道:“楼主大人……小翠……小翠不就是担心小姐……”
就那么几句,她似是想起什么,随后把一切又抛在了脑后,箭一般冲到了床边,紧张兮兮地把床上的佳人上上下下瞧了个仔细:“小姐,你……你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在龙皓远和如烟完成了礼数步入新房之时,她受了零的吩咐跟随在那些侍奉的婢女后头,观察着那二人是否有什么异状,也顺带留意一番新房附近的侍卫是否有什么不妥。在血影楼住了短短一些时日,她便从几位堂主那里学习到了不少的江湖伎俩,对着那些习武的探子或者隐藏自己有武功底子的人多少也有一些了解。
但好不容易才从那新房里头走回到厨房带走好吃懒睡的御用宠物——流火,缓步走回宴会厅要服侍自家小姐的时候,她却听得一旁一些小太监们说凤舞公主又倒了下去,被柳公子一阵风一般带走了,吓得她立马抱上那头胖了不少的小兽冲回公主殿下。
零自入了皇宫以后,昏倒的情况少说也有两次了,宫内的侍婢太监们私下里也都就着这些事说了好些留言,也正式因此,她总能从他们的口中迅捷地知获宫中大大小小的小道消息。
零的娇颜上带了好些柔意。在冗长的相处里头,她对那伴在自己身旁的小婢女和小奴仆可说是产生了不少的感情,这在现代可是完全不能想象的。
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小翠扎了宮婢双髻的小脑袋,零略带些笑意安慰道:“我没事,只是耗费精力过度罢了。”
流火摆了摆稍显肥胖的身躯,脱离了小翠的怀抱,撒娇似得爬到了零的身旁,用黑乎乎的鼻子轻柔地蹭了蹭零的腰际,换来了主人无比疼宠的爱抚。
望着那只被自己的小婢女宠坏了的贪吃小兽,零不觉“咯咯”地笑了一声,那清脆的笑声与泛着调皮的美颜不仅让在场的柳轻非和小翠看呆了过去,更是让在后头浦一踏入雅居的夏洛面色惊诧,眼神迷离。
“你呀,贪吃。”零好笑地瞪了一眼流火拖着不少肥肉的兽躯,语气中带着溺爱。
流火似是听懂了一般,轻声地“嗷”了一声,兽容十分的享受,隐隐能感觉到它似是在欢乐地咧嘴而笑,诡异非常,果不愧为天地神秘的灵兽。
这种温馨的场面让整个雅居霎时陷入了一种和谐的气氛当中,瞧了好一阵,夏洛才语带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打破了一室的温暖。
“上官明月的血已经止住了,现在被安置在宫中休养,太医断言,他的断臂已经接不回了。”带着几分认真,夏洛缓缓地走向了室内的众人,望着那个适才脸上还绽放着比天山雪莲还要珍贵的唯美笑靥的美人笑意逐渐收敛,回归平日的淡然。
轻轻地抚摸着流火一身柔滑的兽毛,零翻身把两腿放在了冰凉的地上,抬手阻断了小翠的劝阻,语气清淡地问道:“上官峰和上官晔是什么反应?”
夏洛眉头蹙了蹙,垂眸思忖了一阵,尔后沉静地回道:“因为始料不及,他们断然是十分气恼。但因为上官明月当场说明了众多的罪孽,他们两人也不敢妄言要做些什么,倒是私下里似乎与皇帝说了一番话,皇帝便脸色有些阴沉地唤人把上官明月安置在宫内,寻太医为其医治。”
顿了顿,他的脸色多了几分肃意,“但是在这之后,皇帝下了一道命令。”
“什么命令?”柳轻非轻缓地走到零的身边,替那个秀眉微蹙的佳人问了一声。
“皇帝下令,今日在宴的所有人,都不得把今日见到的事情道出去,若有泄露者,满门抄斩。”
话一说罢,在场的几人均是脸色凝重,瞧得小翠一阵心慌。今日她并不在现场,饶是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零抱起了流火,赤着一双莲足走在了冰凉的白玉砖上,脸上凝着浓浓的冷意,“过不了多久,皇帝就会来找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似是上天感应一般,零刚一说完这句话,便听得外头传来了通传太监的尖利传声:“皇上驾到!”
霎时,零几人的面色有了几分异色,但也不过是一霎,在外头太监推门而入之际,几人的面色已然回归了平静,饶有默契地面向了大门,静静地立着,等待皇帝的进入。
“凤舞,今日之事,你可得好生对朕解释一番!”带着罕见的黑沉与命令,皇帝一脸肃然地踏入了雅居,后头跟着几个心腹太监,但不多时便被他挥手挡在了门外,仅剩得他一人进入了香居,房门被外头的太监严实关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身为一国之君,他可也算是个明君,对这个义女也算是偏爱几分,多番给她特权。但今日怎么说也是全朝通晓的太子大婚之日,却在宴会上头出了这么几件头疼的事,完全与他们此前商量的计划不一,而他作为皇帝,作为主宰者更可说是一问三不知,还要遭到上官晔的胁迫,这份恼意可不是轻易便可褪去的!
零裸着一双莲足缓缓地步向了怒然站在白玉桌旁的皇帝,苍白的面上添了几分血色,但是表情却是依然的闲淡,“今日之事,凤舞也是始料未及。”
“好一句始料未及!”皇帝重重地拍了拍白玉桌,脸上的怒意可谓鲜少见,“你可知你鲁莽看去上官明月的一双手,上官晔借此趾高气扬地威胁朕,要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便要策动手下的一帮乱臣贼子造反毁去朕的江山!你可知他手中掌握着影月的众多政权,饶是朕等皇族也不能贸然与他产生冲突!”
“凤舞知道。”零语气平静,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朕不清楚的!”皇帝的脸上有着明显的龙威与沉怒,但是见零那和顺的回答,语气多少柔了几分。
就在零准备要开口回话之际,门外蓦地再次响起了太监的尖锐通传声:“皇太子驾到!”
随后,那一扇红褐色的雕砌檀木房门便被人急匆匆地推了开来,龙皓远一张俊逸和煦的面上满是担忧的神色,身上犹然穿着大婚时的耀目红服,胸前那用金色绣线绣出的“囍”字在外头的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第九十七章
“我听闻你昏倒了……”龙皓远一脸愁色大步走向了站在凉地上的零,第一句话语不是“我听闻你砍了上官明月的双臂”,却是“我听闻你昏倒了”。
有一霎,零的心头涌过一阵温泉。她知道这个男子其实内心很温和,就如同他的笑容一般,和煦明亮,只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也是藏着皇族人的傲然与冷冽。只是面对着她,他多数时候都是动用着那颗真心,那份暖意。
“你怎么来了。”零脸上的表情依旧蓦然,但是语气却是明显地软了下来,这么一句倒不像是质问,却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大婚之日,新郎官丢下新娘一人独守闺房,自己却大咧咧地跑到了公主殿,真不知道那个太子妃知道后会是如何的反应。
皇帝的面色又是暗沉了几分,额头的青筋不觉爆了出来,颇有一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带些严厉的叱意问了句:“皓远,何故你竟跑来了公主殿,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真是头痛,一个性情冷艳的干女儿就罢了,自己向来沉稳的儿子也染上了无视礼教的恶习,教他这个皇者是如何是好啊!
“父皇。”龙皓远抬眸,恭敬地唤了一声。尔后带着一脸的严肃颇像解释地继续说道:“父皇莫要担心,儿臣已然向太子妃道明了情况。适才听闻在宴会殿发生的一切,叫儿臣如何能安下心来不闻不问独自享受婚宴的欢愉?是此,儿臣必是要弄清楚这事情的起末啊!”
皇帝暗忖了片刻,一双龙威不减的双眸缓缓地望了一眼站在雅居内的几个年轻男女,好一阵才夸张地叹了叹气,右手撑在白玉桌上,缓缓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随你们了,青年俊杰的世界,朕是管不着了。”
这话语里头,隐隐还带着一些为人父母的忧愁,听得在场的几人多少面色变了几分。在场除了龙皓远,零几人均是无父之人,望见那个鬓间添了几根银丝的沧桑皇帝,眉宇间满满是叹息与无奈之意,当下面容也是柔了几分。
只除了柳轻非,面上依旧是一贯事不关己的谑笑。
“父皇,”零放下了手中的小兽,任由它抬起小小兽颅走到皇帝的腿边。她缓缓走到了皇帝的身前,身子轻柔地蹲下了身去,一双柔荑放在他的肩臂上,“烦你劳心了。”
几乎是同时间,流火拱起微胖的身子不住地在皇帝的脚边磨蹭,饶是添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皇帝见罢,心中柔了几分,“你且说说,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末了,眉梢小幅度挑了挑,以示他的皇威与肃意。
零的唇边犹然含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啊,这个父皇,确实有几分为父的感觉,也不知何时,她竟就这么顺从地接受了这么一个“父亲”,在他平日在宫中无微不至的关怀中,不知不觉便陷入了父女的温情中。且不说平日里一同逛游御花园,赏花赏月之事,就是每日早膳邀她一同用餐,每每备置万分,她便发觉平日里那颗凉凉的心早已恢复了它本来的温度。
若是有来生,若是天有眼,她倒是愿意她和婉儿二人来生均可有一个这般关怀的父亲。
莲足似乎丝毫感受不到地面的凉意,零就这么偎在皇帝的身旁,对他娓娓道出今日殿堂一事的玄机:“其实,今日之事本不应该这么早发生的,亦没想过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前些日子交给皇帝的信函里,虽是记录了不少对付上官家族的法子,但是其中十有八九均被上官晔的庞大朝政势力给挡了下来,以至于原来期望的效果甚是遥远。
还好柳轻非也并非闲人,硬是深入地查出了上官晔与华贵妃之间的猫腻,更是查出了秦如烟与华贵妃的交易,也因而有了此前零在秦如烟闺房暗夜谈话一幕。只可惜华贵妃动用的武林人手饶是还未调查出来,那些乔装成皇宫护卫的人里头,更是怪异地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物——天地堂的军师陈坤,那个当日在泰城对零下媚药的军师。
只是瞧他和另外几人却不若其余一些上官晔暗派的人手一般死死地盯紧龙皓远和秦如烟,却像是无事人一般随意,一双紧眯的眸子闪烁着怪异的光芒。纵管柳轻非武功高强,却发现这个从前弱不禁风的小军师却有着一身诡异的武功,每每与他做着捉迷藏的游戏,由是柳轻非下了结论:除了上官晔以外,还有第三方人马在,只是这未知的一方十分诡异,不宜贸然行动。
因而柳轻非几人商议,宫廷方面暂且持隔岸观火的姿态,待事情明朗再继续。也是因此,夏洛想出了让零彻底与上官峰脱离关系的方法,那便是让她佯装是夏家的后人,当众承认当年芙蓉与夏老当家的苟且,虽是名声毁去,但是却可以在上官家族事败以后不受一丝一毫的影响。
因而便有了大殿内滴血认清的一幕。只是这一幕本该是在十日后的上官晔寿诞宴请之日发生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