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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非和陈坤同时收回了拳头,两人的面上多了几分黑青,竟是有默契一般同时带着怒意吼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普通女子谁会在别人用着七成内力打斗的时候毫无忌惮地走进来,若是两人同一时刻出手伤着她,这……后光是想想便让柳轻非心头一阵颤栗,脸上的沉黑更是重了几分。
零丝毫不把两人的怒吼当一回事,反倒是眸光晶亮地盯着陈坤掐着皇帝的左手,语气平静地吩咐了一声:“放了我父皇。”
陈坤脸色未定,静静地望了她几秒,竟是出人意料放了手,任着那皇帝脱离了束缚在一旁狠狠地咳嗽起来。
似乎很满意陈坤的听话,零的唇边若有若无地泛起了一朵笑花:“果真是你呵,言烁。”
第九十九章
“你怎么认出我的?”陈坤,不言烁在众人的诧异之下,抬起右袖在脸庞前方挥了挥,堪比四川变脸之术,瞬刻便把那张猥琐卑微的尖酸军师脸给变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不乏阳刚之气的冷酷俊容,堪比酷意十足的零的男装版。
换去了虚假的人皮面具,言烁面上闪现着几分惊喜,几分意外,唇边更是不符合他一身冷然气质地牵扯起稍微的弧度。千脸术和腹语可说是他的绝技,加上一身不输给柳轻非的功夫,这么多年来也未曾有人识破过,奈何她一个没有任何内功修为的独特女子却发现了,究竟是为何?
零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却并未回话。
柳轻非“唰”的一声闪回了零的身边,脸上有着几分黑臭的表情,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女人,他可没有忘记这个武功与他不相上下的登徒子前些天竟然趁他不在闯入了血影楼,还觊觎他的女人!
“哼,不就是小小的千脸术,江湖小技也在这里丢人现眼,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柳轻非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醋意,十分不满意身旁的小女人用着一双美眸就这么无事他护花使者的存在直勾勾地那个邪教教主相对望。
行为十足的孩子气。但这一切,也只为了零罢,想来她的出现,饶是让这个玩世人间的楼主大人性格骤然变了八分。
言烁斜睨了柳轻非一眼,眼神中却没有该有的鄙视或怒意,反倒是如同上次见面一般的清淡,双手背负于身后,“柳楼主,你可想好了?有意愿把你的血影楼归属于我绮云宫之名下么?凭着你我的身手,要称霸江湖不是件难事。”
“痴人说梦。”柳轻非头一扭,冷冷地嗤哼了一声。
不远处,那个适才被人掐着脖子惊魂未定的皇帝在龙皓远的扶撑下慢慢和顺了微喘的气息,一双严肃的眸子迸发出了难得的怒气,抬手指着那个傲然而立的言烁,语气颇带些龙威地说道:“你……你竟敢……竟敢伤害朕!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关进天牢!”
停顿了三秒,室外一片宁静,除了即将入夜而外出鸣叫的小虫以外,便是什么声音都听不着。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暗淡了下来,不远处的宫殿内华灯初露,美艳万分。而几人所处的这间雅房之内,小翠更是不动声色地撑起一张被吓得毫无血色的小脸点燃起了荡漾的烛火。
听不着外头侍卫的应答,皇帝的面上多了沉重之色,一张龙颜转向了门外,重重拍了拍玉桌又是一声大喊:“来人啊!没有人听见朕再叫唤吗!”
言烁见罢,凉凉的、带有磁性地嗓音便从他的喉头溢了出来,丝毫没有还是“陈坤”之时的尖锐和谄媚,“不用喊了,那些所谓的皇宫禁卫都已经倒下了。”
“你这个贱民,你竟敢……”皇帝怒不可遏地望着言烁,硬是撑着龙皓远的手臂站起了身来,死死地望向了言烁。
但话还未说完,言烁便自顾自地转向了柳轻非和零两人,“我知道适才你已经察觉了我的身份,”他的双眸望向了柳轻非,话语中带着好些调侃之意,“但是你的确也失策了,前些日子你不是已经发现了我在太子的侍卫军内么,那时你却还未发现我的身份。”
早在听到他说话的时候,柳轻非的一张俊容便像是吃了几斤黄连一般黑沉难看,“我也没有想到堂堂的绮云宫邪教教主竟然会装扮成这么一个低贱恶心的军师,真是失策了。”
两个男子浦一说罢,两双眸子便死死相对,眸光对视间迸发出了阵阵的火光,火药味十分浓厚。
夏洛才从适才的震惊当中恢复些沉稳,此刻望着皇族一方的两人脸色甚是难看地望着武功高强的一组人,他却和小翠如同局外人一般站在那堆人的范围之外,顿时觉得心里有股不是滋味的感觉。
“你们说够了没有。”凉凉地问了一句,夏洛走上前去,轻缓地走至零的身旁,组织了那两个男人无聊的对视,出言阻碍道:“他到底是谁?”纤长的手指指向言烁。
不能怪他不懂世情,柳轻非根本从未告知别人言烁一事,如今忽然窜出了一个他所不了解的人,而这个人却偏偏是零所认识的,这让夏洛的心中感到十分的……不悦?
用力地甩甩头,夏洛试图甩去心中的那阵干涩感。
龙皓远亦是一个是外人,身处皇宫,他知道的就更是少得可怜,认识陈坤也不过是因为当时他也在现场,此刻便更是一脸好奇地盯着言烁。他可没有忽视言烁望向零的别样的眼神,那眼神……就如同他和柳轻非一般,占有欲非常……
零此刻也没有了故弄玄虚的心情,樱唇微启,淡淡回了声,“言烁,绮云宫宫主,明文江湖的邪教教主。”末了,她似是挑衅一般添了一句,“虽然武功高强,但却是故弄玄虚的精神分类病患者。”
众人听罢,顿时又是一阵傻愣。
但这一次,他们却没有人那么笨再去问什么叫“精神分裂”,佳人出言怪异他们已是十分舒适了,尤其是柳轻非,这些日来天天能听到零的嘴中道出好些他不懂的词汇,即使是问了,她的解释也依旧如同天方夜谭一般,难以让他们听懂。
“美人,你究竟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言烁此刻也不屑再理会这间雅居内的几个男人了,炽热的目光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落在了零的身上,好奇万分。
柳轻非浓眉一凝,愤愤地哼了一声:“不许你唤她美人!”
零转头怪异地瞄了柳轻非一眼,对他那愈来愈孩儿气的话语和表情十分的无奈,扭头望向言烁,表情已然淡然了几分,“你身上的味道。”
“味道?”
言烁眼神怪异地望了望自己的身子,何时他身上会有味道?
“每个人身上的味道皆是独一无二的,我认得出你身上那股味道。”
当初在泰城她也与陈坤对峙过一番,那时候他从自己身旁经过的一霎,她便敏锐地嗅出了他身上别样的味道。而在言烁闯入血影楼的时候,她隐隐也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十分熟悉,霎时他却认不出在哪里曾经遇过。
然后适才就在他现身不久后,那股香味再次飘来,加上他一身高强的功夫似曾相识,蓦地竟把柳轻非当成了目标,切磋之时一如上次两人的短暂打斗,因而她才有了最终的断定。
“常人不会嗅得出人身体散发的味道。”言烁眼神闪烁着怪异的光芒,一脸好奇地望着零的美颜。
零唇瓣扬起了一抹蔑笑,不是对言烁,更不是对在场的任何人……
“哼,的确,不是常人能够嗅出的。”
如果你也曾经被人强迫训练嗅觉的敏锐,被人残酷地冠以冷冰或或火灼,如果被人动用无麻醉的手术刺激鼻腔的嗅觉能力,你也能够拥有这样的能力。
柳轻非望向零的双眸添了几分柔意,虽然零为说出口,但是他知道,这一定也与她曾经的“杀手生活”生活有关。当下他当着众人的面走至了她的身旁,旁若无人地张开双臂把她搂在怀中。
虽说零在被他搂着三秒以后便挣脱了身子,但是他们不顾礼仪相拥的一幕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凝起了眉毛,除了小翠和流火。
“咳咳。”
就在这时,皇帝深沉地咳了两声,在吸引到零的注意以后,他脸露严厉地质问了一声:“凤舞,今日你倒是有多少的事情是朕所不知道的!”
实在是叫人难以不气恼啊!
零转过身去面向着皇帝,抬手阻断了夏洛和柳轻非的欲言,语气轻缓地说道:“父皇,凤舞虽是带着复仇之心的一介女流,但凤舞并无隐瞒和伤害父皇之心,这父皇是知道的。”
“虽是这么说,但如今你倒是告诉朕,这一趟的混乱局面,朕该如何解决!”
皇帝的面上余怒未消,显然这一次,他倒真的是耍起了皇族的威严,丝毫不给零机会,像是铁了心要逼迫零思量法子。
零黛眉微微蹙起,脸上冷漠之意添上了几分。
若是在从前,她或许早已不屑地抽起短刃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了,但是长时间的接触以来,皇帝确实是对她甚好,那种亲密似乎就像是上天给她亲情的补偿一般,甚至超过了宫中其他的皇子公主。这一次,她是真的做的不对么?
见佳人蹙起眉头,言烁的脸色顿时也冷了几分,瞥向皇帝的眸光闪着些阴冷,“伴君如伴虎,我不懂你为何要待在皇宫。”
她的身边不乏帮手,不说柳轻非诡异的武功和背后庞大的杀手组织,就是夏洛也是拥有着皇朝大部分的财产,家财倾世,若是只要复仇,那么干脆一些全数杀绝不就是一件容易事么?他实在不懂。
龙皓远在听到“伴君如伴虎”几字以后,脸上的神色蓦地变得黑沉了几分。皇帝听及则是眉头拢在一块,倒是没有出言纠正。
夏洛瞄了言烁一眼,在一旁平静地道了几个字:“她要的不仅仅是复仇。”
柳轻非却并未言语,仅是一双妖魅的眸子泛着柔情地望向自己中意的佳人,脸色一派沉静。
就在市内陷入了一阵沉思以后,小翠和流火皆是不谙世事之人……和兽,脸上有着的仅是不解与迷惘,只晓得此刻气氛的沉重。
静默了好一阵,零才稍稍扬高了美艳的脸容,冷艳的容颜上有着一阵寒凉之意,“既然是这样,这件事就早点结束吧。还请父皇下旨,抄了上官峰一族,就以觊觎皇位,大不敬的狼子野心一名。”
第一百章
“抄家?!”
在场除了柳轻非毫无惊讶、言烁毫不在乎以外,所有人的面上都有着明显的惊吓之感。
不只是惊诧,是惊吓。
自古以来帝皇处决全族抄斩之例并不少见,但就这么突然地说要下令抄斩一个皇族除皇室以外势力比较强的家族,可不只是嘴上说的这么简单啊!
皇帝带着九分的诧异,持着一般略带踟蹰的嗓音,“凤舞,此话可不同说笑。朕晓得上官家族对你的压抑与迫害,但是就这么贸然便说要下旨抄家,凭右丞相在朝中的地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零缓缓走上前去,莲足带起了她一身飘逸的衣袍,“凤舞知道。所以凤舞才建议父皇以‘意图篡夺皇位’一名下旨。”
“但这不是儿戏,婉儿……皇妹,且不说上官峰控制着我朝大部分的财产,就是上官晔也有着不少佞臣支撑,凭空捏造可不是一条好的路子。”龙皓远严肃地站上前来,眸中没有丝毫说笑成分,语气十分的沉重。
倒是一旁的夏洛在边上沉思了一阵,随后便蓦地插了一句话,“若是我夏家能够帮忙牵住皇朝的经济命脉,吃下大部分的上官家财产,那么即使上官家失去了势力,整个皇朝内部的经济也不至于崩溃。”
皇帝和龙皓远听罢,带着肃意互觑了一眼,均陷入了短暂的思量当中去,好一阵子都没有做出回复。
雅居之内烛光荡漾,今日确实是个多事之日,不仅是一场婚宴,尔后是一场混乱的宴席,再最后便是所有要紧的人均窝在了这么一个不算宽敞的雅居内商讨着大事,短时间,就是现代多方国家领导会谈恐怕也无法马上下定结论罢?
“凤舞没有说要凭空捏造。”零眨了眨眼,美眸带着些许勾人的媚意,在皇帝身旁柔然坐了下去,一张美颜定定地望着皇帝和龙皓远,“凤舞的意思是,揭发。”
龙皓远瞬刻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上官晔当真想要篡夺皇位,抢夺父皇的江山?!”
“不,我并没有这么说。”
“但是你不是说……”
零淡淡地瞄了眼正在深思的皇帝,美眸中散发着隐隐的光芒,“想必父皇已经查到了前些日子在泰城时候的暗杀并不是意外,更何况,”她的眸色暗沉了几分,“凤舞和太子身陷的那场大火是天地堂的人所做,而天地堂……与上官峰合作。”
话已至此,皇帝一面聆听,眸色一面加重。
“你的意思是,那场大火不是上官峰要置你于死地,却是要取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