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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害她极其深的人,还是早早打发了好。
今日,云中秀并没有与巧儿一起出府。
昨日收到陆谦的家书,说是已经往回来的路上赶了,再过几日便会到达家中。若是让他知道曼如被她擅自接回府中,还在别院里吃了近一个月的苦,那他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更何况这件事她是秘密进行的,所以陆谦还可以再将曼如送到其他地方,再用八抬大轿风光地娶回府。
她是有能力阻止,可是却不想。这云荣府如今柳曼如就算不想进,那也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却不能让他们再风光一次,给她的人生划上那怎么也抹不去的耻辱。。。。。。
而且昨日还发生一要事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把巷子里的事交待给巧儿和六叔去办。
南祺皆是蛮子,这话一点不假。他们重吃、重喝、重玩、重乐,可就是不注重文化,更别提什么风雅。
只是当今皇上崇尚东祺汉人的文化,近几年一些官宦为了讨取皇上欢心,所以故作东祺人的文雅模样。一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开始纷纷效仿。
如今,走在祺乐城里,随时随地都可以听见吟诗诵词的声音。
风雅,已经成了南祺人追逐的潮流。
不知是哪个百工传出去的,说是她那巷子里改的是一幢茶园。不是到过东祺的,何曾有人见过这种风雅的场所,此话一传出去,巷子立刻被好信前来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誓死都要进去一探究竟。
若不是守着的人是几个练家子的,昨日当真会被那些人毁了她的计划。
不过这也提醒了云中秀,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能抵挡的了一次两次,可若今日那些人不是寻常百姓,而是些有势力的人,那她还如何能守得住?
何况她接下来的打算恐怕更会激起这些蛮子的好奇之心,倘若打着她的名号别说陆谦那里不好应对,就算来个皇亲贵族硬闯进去,那她所有的努力也都会付之东流了。
这两件事赶在一次,焦的云中秀整整一夜未眠,彻夜思考着应对之策。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更在乎谁?
用过早膳后,云中秀只身一人赶着马车出了府,直到午时才回到云荣府。
刚下马车,她便直接去了花园后的别院。
还未走进,丹红提着嗓门的娇斥声便从里面传来,“这么好的东西给你倒不如拿去喂狗!反正你也不吃。。。。。。”
等进了别院门口时,正见她油着一张嘴,撕啃着手里的鸡腿。
云中秀冷冷看着,她和曼如都有一习惯,那就是只吃素。
柳曼如将她关到这别院时,每日都是大鱼大肉地给她送去,可惜。。。。。。她一样也吃不下。饿到胃里抽痛时,她会忍不住拿起那些东西强咽下肚,可是不到片刻就会全吐出来。那段时间,真是难受的生不如死。
事后,她只说和她闹着玩儿的,并不知道她这位“姐姐”不食荤腥。
呵呵,闹着玩儿的。。。。。。
直到云中秀走到门口,丹红这才发现她。她一把将手里的鸡腿扔下,连忙跪在地上,沾满肥油的双手不停地往裙摆上噌,“夫。。。。。。夫人,我。。。。。。我。。。。。。她不吃,所以。。。。。。所以我才拿来吃的!”
云中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去理会。只是屋内的人,却在此时有了声响。她敲着门,有气无力地哀求道:“表嫂,是你吗!你这是在惩罚如儿吗?如儿知错了,请表嫂放我出去吧!此后再也不会来叨扰表哥了。”
隔着门,云中秀轻笑着,“表妹多心了,我怎会惩罚你呢。这几日之事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表嫂只不过是和你闹着玩儿呢。今日来是想来告诉你,夫君快要回来了。一会我命人送来热水伺候你沐浴,在送些衣裙和胭脂水粉来。夫君他最喜欢表妹朝气蓬勃的样子,你可要好生装扮着,待会和我一起去接夫君。”
闹着玩儿?!!!
听见她这说辞时,曼如差点没大笑出声。她说是闹着玩儿!她竟然和她说是闹着玩呢!可知这一句闹着玩儿让她这一月来过着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陆郎回来了!陆郎要回来了!这贱人定是怕了的。
柳曼如努力地大口呼吸着,强压下心口那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她细声细气地,柔顺地说道:“一切听从表嫂安排。”
报复心冲散了她原本告诉自己的话,再不要相信这个妇人。。。。。。她只是想快点见到陆谦,好好地让他惩治惩治这个不长眼的贱人!
听她说完,云中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对跪在一旁的丹红,吩咐道:“去吧,让厨房送些热水。你去账房支一两银子,到集市替姑娘购套衣裙,顺便再捎回来些胭脂水粉。记得,都要上好的。”
丹红急急应了声,刚要离开,屋内女子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她大声喊道:“再备些斋菜!”
云中秀笑着对丹红点头,后者撇了撇嘴匆匆跑开了。
待柳曼如收拾完毕后已经是未时,云中秀带着她,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等在云荣府门外的马车。
看着坐在马车另一端气定神闲的云中秀,柳曼如开始慌了起来,她时不时地掀起马车的帘子焦急地四下打量着。可是马车越行越远,却也越行越僻静了。
终于,曼如忍不住开口询问对面的女子,“表嫂,我们这是去哪接表哥啊?”她双目圆睁,嘴唇微嘟,看起来就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云中秀莞尔一笑,道:“一会你便知道了。”
她这话说的柳曼如心里一惊,似乎把她关起来时,她就是这样说的。急急拉住云中秀的手,她的眼里泛起水雾,小声的怯懦着,“表嫂还是不肯原谅曼如吗?你送我回叔叔那里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去找表哥了。”
委曲求全对柳曼如来说算什么,只要能到达目的,中间的过程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早点见到陆谦。更何况她不找他,并不代表他也不会找她。
只要能见到陆郎,云中秀,我会让你关在那黑屋子里,一辈子也甭想出来!柳曼如在心里暗暗发誓,可面上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别说是男人,就算是个女人此刻看见她的样子也会生起怜悯之心。
可如今她却是选错了对象。
她心里的弯弯道道云中秀岂有不明白的道理,曾经的她就是一次又一次栽在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上,可如今?呵呵。。。。。。
云中秀从青色长袍的衣襟中掏出了一封信,她将这封信递给了柳曼如,轻声道:“这信是昨日寄回来的,写这封信时,夫君已经动身往回赶了,你自己看吧。”
狐疑地展开那封信,看着看着柳曼如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她强忍住不将它撕成碎片的冲动,又送还到了云中秀手里。
家书,那是一封家书,字里行间透着对他妻子的思念之情,只是在最后一句交待让人去什么沈大娘家等候他。从始至终,没有半个字提到她柳曼如。
陆谦那人,她何曾没有死心过,只是经历了一些事后她才明白,肯将她捧在手里的人也只有他了。。。。。。
她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云中秀,只是故作开心的笑道:“表哥和表嫂的感情真让人羡慕,他想念你呢。。。。。。”语气里透着万般酸涩。
云中秀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只是曾经的她比眼前这个女子更是痴迷。她们,其实都没有错,错就错在同时爱上了一个再薄情不过的男人。她是可以放过她,毕竟她的下场并没有比她要好得多。可是,谁来放过她那可怜的孩子?她甚至还没体会到一秒做母亲的喜悦,便被那巨大的悲伤席卷了全部希望。
这女子是何其狠毒,让她终身不孕!终身不孕啊!
“夫人到了。”
就在这时,马车吱吱悠悠停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收起那几欲泛滥的同情心,云中秀对柳曼如柔声道:“下车吧,夫君许是快到了。他最想见谁你我心里都清楚。”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农家小院
下了马车,入眼的便是一农家小院。
柳曼如蹙着眉,不满地嘀咕着,“这是哪啊,表哥怎么会让人在这种地方接他?”
走在前面,云中秀面上浮起冷冷的笑容。前世她能活的那般滋润,也并不是有多冰雪聪明,只是这女子极会卖乖,极会做戏。。。。。。她唯一所能仰仗的便是陆谦的喜爱。。。。。。
见云中秀没有理会她,柳曼如轻咬着下唇,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随后又强挤出一丝笑容,手提着裙摆踮着脚跟在她的身后,小心地避开地上那些类似鸭鹅粪便一样的东西。
刚进院里,一位头上裹着碎花粗布,满脸皱纹的老妇便热情地迎了出来,“小姐回来啦。”
这老妇曾是太傅府的厨娘,因年岁大了,太傅便赏了她些田地,搬到了城外生活。她也是云中秀那车夫相依为命的祖母。前几日六叔求她替那可怜的孩子找份差事,云中秀见他还有些本事,便将他留在身边。只是,他几乎听不见什么声响的。
说他是孩子其实还要比云中秀大上几岁,曾是衙门的护卫,却因得罪了贵人,被打了一顿赶了出来,不知怎地耳朵也越来越不灵光了。六叔是在市集上见到他被一群人追打,才不得已请云中秀帮忙的。
“沈婆,这几日还要多麻烦你了。”云中秀握着老妇的手,歉意地说着。
那老妇惶恐地连连摆手,道:“小姐可真是折煞老奴了,你是我们桩儿的恩人,老爷是我老太婆的恩人,你们全家都是我们的恩人,小姐还提什么麻烦不麻烦呢!”
云中秀笑笑,没有再多客气。她转身对四下打量的曼如道:“我们去屋里等,夫君可能待会就到了。”
收回视线,柳曼如欢快地应道:“恩!”说完,便跟着云中秀一起进了有些简陋的屋子。
坐在土炕上,云中秀和那老妇闲话家常,基本上都是回忆她小时候的一些事。柳曼如在一旁听得直撇嘴,她心里不耐,却知道此时不是她任性的时候,便耐着性子坐在一旁赔笑,眼睛还时不时撇着门口。
大约过了一刻钟云中秀才起身,她对那老妇轻声交待着,“我还有些要事,就先走了。她,沈婆要照看好。”说这话时,云中秀斜了下身后的女子。
老妇微微侧头看向柳曼如,脸上堆满善意的笑容,她连连应道:”恩,小姐就放心吧,等你来取人时准比今儿还水灵儿!”
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柳曼如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抓着云中秀的衣裙,在她耳边说道:“表嫂,你这是要去哪啊?表哥怎么还没来呢?”
她紧紧抓着,云中秀无法再行走,这才停下脚步,她侧身对柳曼如道:“我府上还有些要事,你先在这里等待吧。”
这话惊得柳曼如浑身直冒冷汗,她。。。。。。她。。。。。。她这是要把我从陆郎身边彻底赶走啊!我真傻瓜竟还会相信她是真心接受我!
柳曼如是个能屈能伸之人,此时她更是顾不得许多,“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扯着云中秀的裙摆,痛哭着,“表嫂,你不能丢下我!倘若我失踪了,表哥他一定会翻遍祺乐城的!若是因为我让你们夫妻生了嫌隙,那可如何是好啊?”
此时她们已经拖拉着走到了门口,车夫沈桩正坐在院子里等待,见此情景,不说二话便将柳曼如从他主子身边拉走。
心里害怕,此刻柳曼如已经认定云中秀要将她拐送至此。知道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已经无用,她疯狂地扭着被束缚的身子,大声叫嚷着,“云氏,你不可以这样!表哥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更加讨厌你!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啊!”
这一喊将老妇吓坏了,她上前轻捂住柳曼如的嘴,轻声斥责道:“你这姑娘,我们小姐就是让你在这住上几日。吼的这样大声,让人听见成什么事儿了!”她又和牛桩比划着,让他把那女子强拉到另外的一间屋子里锁在了里面。
这一折腾,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云中秀对老妇叮嘱着,“沈婆,您先照看一会,无论那姑娘说什么都不可将她放出来。等沈桩将我送回府,我再让他赶回来。”
让沈婆一人在这里照看,她实在是不放心。柳曼如那人会做戏,倘若沈婆动了恻隐之心,那就不好办了。让沈桩回来看着她吧,就算她说破了天也是无用的。
又嘱咐几句,云中秀匆匆上了马车,回到云荣府时天色已经擦黑儿了。平时和沈桩交流都是巧儿在一旁比画,巧儿的娘亲也和沈桩一样耳不能闻,所以她才会放心把他留在身边。
一回到府上,巧儿便迎了出来,云中秀边说她边和沈桩比划,交代完沈桩才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