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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糖?”看着面前的微红中泛着金黄的晶体,云中秀点头道:“唔,却是挺像黄金的。很贵吧?他寻这东西做什么?”
蒋震有些错愕,愣了一会,才哑声失笑道:“不是黄金,是黄晶。”说着,又拿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翻到其中的一页,指着上面的字,对云中秀说道:“夫人可以自己看一看,古书上有记载它的功效。”
依他所言,云中秀接过那小黄册子,大致地扫了一眼。
原来这个黄晶糖是治疗头痛的一种奇材,说糖是因为它的味道是甜的,实际上这是专门生长在西祺的一味药材。十年才长出一次,结出果实必须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服下,否则就算在寒冷的冬天,也会自行挥发掉。。。。。。
她最近真的总是头疼,而且疼起来就没完没了,什么时候疼过劲儿了,什么时候才能筋疲力尽地睡下。而司远确实很心疼,前两次还会面对着她,耐心地安抚她。可是到了后来,他只是紧握她的手,却连看都不忍再看一眼。
她明白自己许是病了,所以主动要求请太医对症开些药方。可他却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她的提议。
他说,“既然我答应过你永远不会再让你吃那些劳什子药,便永远都不会让你吃。你在忍一忍,我总会找到办法解决你头疼的问题。”
她疼到无法忍受,还曾抱怨地奚落过,“就为了你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我就要疼死吗?”
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是啊,就从那一天起,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原来他是真的在找不用吃药也能治好她的方法啊。她还小心眼的以为,是不是自己曾经怀疑过他,所以他在用这种方法来惩罚他。
现在看来,她真是错的太离谱了。甚至。。。。。。甚至对他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将漂亮的黄晶糖拿在手中,云中秀又红了眼眶。没有抬起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颤,“能将你家公子请来吗?我想。。。。。。见见他。”
心里闪过无数的对白,每一种都是怎样向他表达自己的歉意。
他这么为她着想,甚至从来不为自己申辩一句,而她却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去怀疑他。真真是。。。。。。不可理喻。
明明来之前是那么想见到他,可是真的见到他后,她又千方百计地挑他的毛病,怀疑他的动机,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说,真是因为前世的那些经历,让她连最起码的信任感都丢失了吗?
不可以在这样了,不可以在这样让自己的心左右摇摆不定了。
若是真的爱了,而他对她也是同样的感觉,那便陪他风雨同舟,就算被世人唾骂又怎样?凭什么她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了?
可是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却被另一个声音所打断。
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云中秀,你问问你自己的心,还有再爱人的能力吗?你再也不可能全无顾忌地信任一个人,就算再爱也绝对不可能。你会怀疑他,你会猜忌他,那样在一起还有什么用?那样的生活又该有多累?况且。。。。。。你爱的这个不是普通人,他是天子,他是真龙天子,注定是要宠遍后宫的,先想想你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爱,如果不能就快点放开吧。。。。。。
云中秀在挣扎,脑子里似乎有两个人将她扯来扯去,马上就要撕成碎片了。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再一次响起蒋震的声音,“夫人,快服下吧,只要含在口中待它慢慢化掉便可。不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它就会消失了。”
听了这话,云中秀瞬间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将那块泛着微红的黄糖放入了口中。
入口的味道比她想象的药难吃很多,秀眉紧蹙,云中秀喃声道:“是不是沾到血了?怎么会有一股子腥味?”
是腥味,是一种无论如何都掩不掉的血腥味。混合着这黄晶糖本来的甜,那种滋味简直是怪极了。
云中秀以手掩嘴,忍不住想将糖吐出来。
见她如此,蒋震连忙上前阻止,脱口而出道:“那是我家公子的血夫人莫要吐出”
公子的血?
依旧是皱着眉,不过云中秀的动作却慢慢停了下来。
听到‘公子的血’这几个字,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似乎要呼之欲出,却无论怎样也抓不住的念头。
口中的黄晶糖慢慢融化,她的脑子非但没有好,反而是越发疼了起来,昏沉之际,只听到蒋震在她耳边说道:“这是必经的一步,请夫人千万要忍住,忍过去,以后便再也不会疼了。。。。。。”
之后,她便开始陷入了久久的昏迷,而且这一昏迷竟是她连想都想不到的长久。
待她完全瘫软在床榻上,蒋震这才松了一口气,刚要出门将外面的宫女唤进来,房门却被人重重地推开。
只见那一袭白衣的少年,一脸阴沉地站在外面,完全不似他以往的温柔模样。
蒋震诧异之际,不忘请安,“属下见过公子,公子怎么亲自来了?”
“怎么亲自来了?”白衣少年默默地重复了一句,随后沉声道:“我若是不来,日后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呢你方才都和她说过什么?”
他看起来很生气,而且还是史无前例的恼羞成怒。。。。。。
蒋震简直惊诧极了,他木怔怔地回道:“没什么啊,就按公子交待的,说这是西祺的黄晶糖,然后让她看那医书。。。。。。再也没有什么了啊。”
闭上眼睛,缓缓地吐着心中的闷气。司远自己都被自己方才那副失控的模样所吓到。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没什么,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反正她已经吃下去了,反正他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闷声开口道:“你还说了一句‘是我家公子的血’。”
这话一说完,蒋震更是茫然的不知所措,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说有血腥味,还想吐出来,属下便说是公子的血了呀。公子是为了夫人好,为什么不能说?您的血可是比那黄晶糖什么的还要珍贵的多呀”
他的一脸无辜,让司远恨得牙痒痒,却根本无从发泄。
他真的以为这是黄晶糖,还巴巴地跑来给那妇人。可知,那是由他的血和吃下媚香的蛊虫制出来的呀蒋震曾经在西祺见过黄晶糖,知道它不是这个微红的颜色,所以他才告诉他是自己滴入了几滴血,想让那妇人的病症快点好。。。。。。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妇人如此聪慧,若是若是因为这一句话联想到其他的事,那一切岂不是穿帮了?
这般想着,司远不禁有些焦虑。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越过蒋震来到云中秀的榻前,将她平稳地放好,又仔细地诊了一下她的脉搏,这才微微地放下几分心。
蛊已经化开了,化在她的体内了,就算她真的心生怀疑也已经晚了。这一次他加重了分量,就算不沦为一具行尸走肉,也会对他一百个忠心。
只要她醒来。。。。。。
嘴角浮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司远努力忽略心中那一种似是拧了劲儿一般的感觉,从床榻边站起身。
又恢复了往日那个淡如止水的模样,他对蒋震歉然地微笑道:“是我不好,其实也没什么的,你不用在意。这里有暗夜就足够了,我们走吧。”
那个诡异的笑容,蒋震没有错过。暗暗吃惊的同时,他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那妇人身边,皱着眉,用一种怀疑的口吻说道:“她。。。。。。真的没事吗?那黄晶糖虽然对头痛有极大的疗效,可是。。。。。。”
话说到这里,他便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已经看到白衣少年的脸色又冷了下去。
出于对自家主子的绝对信任绝对忠诚,蒋震告诉自己不要在怀疑了,那就是黄晶糖啊,除了颜色有些微恙,其他地方不都是黄晶糖的样子吗?可他忍不住去想,前两日带回来迷心香去了哪里。。。。。。
公子这个人,就算再信任你,也绝对不会将一件事完全交给你处理。他会分派到无数的人手里,而且这些人彼此不会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公子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瞒着他。。。。。。
正文字数:5012
咳咳,应大伙的强烈要求,秀儿提早觉悟了。。。。
很快了很快了,若是在迷茫下去,估计亲们要把我杀了,咳咳咳。
(两章合并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我要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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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我要登基了
如果她说自己是饿醒的,会不会被人笑死?
但事实的确是这样,眼皮虽然那么沉,身体虽然那么想睡,可是她的意识却已经渐渐苏醒。无奈的是睁不开眼睛,无论如何她就是睁不开,四肢也无法动弹分毫。她大声嘶吼,她觉得自己几乎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嘶吼,却没有一个人听得见。每天给她来擦拭身子的宫女听不见,偶尔会来看她一眼蒋震也听不见。。。。。。
渐渐地,她意识到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其实早已经苏醒了,却只能四肢瘫软地躺在榻上,只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时刻警觉着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一日又一日,她一度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幽灵,一个被困在这副身子里的幽灵。醒是醒着了,却怎么也无法让身子醒来,她知道自己是闭着眼睛的,可是却能看清这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听得清任何一处细微的声音。
她知道,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来过。
这间房门,他一步也没有踏足过。
是太忙了吗?所以忙到将她这个人完全忽略?
从最初日日夜夜盼着他来看她一眼,到此时,云中秀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她像个幽魂一般,寄居在这副身子上,想叫醒她,但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这样躺在榻上,度日如年。。。。。。
不知是尚华宫的宫女们都太老实了,还是皇宫中所有的人都这样。在她昏迷的日子里,她们照顾她,就算没有人在旁边看管着,她们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外面发生的事,绝口不提,都似是被人拔去了舌头一般。
只有蒋震隔三差五的来看她一次,和她说一说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虽然听的稀里糊涂,但是有一点,她却明白的很,司远就快成功了。
二皇子以为胜券在握,一改往日的低调作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嚣张跋扈的人。他的一万大军驻扎在祺乐城外,随时等着时机成熟,一举攻进皇宫。。。。。。
素闻二皇子聪慧过人,单以这些年,他在百姓眼中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形象来看,就足以让人肯定,他是一个城府极其深的人,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何却在成功将近的时候犯了糊涂?
这人啊,许是真的到了濒临爆发的底线。
他手中虽然掌握着南祺的数十万大军,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这些原本都是三皇子连沐星的人,他是个有勇无谋的悍将,空有一身本事,却被自己这个至亲的兄弟所利用。当他被老皇帝削了一切的时候,这个二皇子为了明哲保身,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算他心里没恨,那么跟了他那么多年的亲兵们,又怎么能无怨无悔地跟着二皇子?
司远这步棋走的着实好,一开始他想不明白,可是听了蒋震这几天絮絮叨叨说的话,她渐渐开始明白他为何要将那几十万大军亲手送到二皇子手里。。。。。。
恐怕连沐宇在得到实权后,也没有开心多久吧。否则也不会还没等登基,就已经摆上君威了。
又或许是还有别的难言之隐,总之他没有将气沉到最后一刻,就明摆着,他已经输了。。。。。。
附在这副身子上,云中秀整日胡思乱想着,最开始是回忆前世里的点点滴滴,回忆接下来几年后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是等她全都回忆个遍,自己还没有醒来,便只能这样盼着蒋震来,能带一些外面的消息。
这日,云中秀百无聊赖地再一次试着重新起身的时候,几日未有声响的房门终于被人缓缓推开了。这也是云中秀最期盼的时刻,只要有人来陪她,哪怕是宫女,哪怕她们一句话也不说,她都觉得十分满足了。
至少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是有呼吸的,至少没有人放弃她,她终有一日还可以醒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有三天了吧,第一次连一个宫女都没有来过。所以她害怕了,所以原本已经放弃呼唤自己醒来的她,又开始努力了。
她还不想死,一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