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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才怪他是不想见她吧?害羞了?尴尬了?还是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才会避而不见。若不是还有旁的事,他以为自己真的愿意见他吗?真是好笑的可以。
云中秀愠怒,道:“那就麻烦你再去通传一声,就说若是他今日不见我,我立刻便带着某人曾经赐的令牌远走高飞。”
她笃定,那男人此时不可能放她离去。她身上还有他那么重要的秘密,他怎么会舍得呢。
前世的云中秀是个害羞的女子,就算和陆谦初洞房后,她也是臊的整日躲着他。此时虽然也是有些尴尬,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样?便把昨日那一夜风流当做是生理需要好不好?男人可以去勾栏院解决生理需要,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有?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解决?女人凭什么就应该矫揉造作、故作娇羞?
她才不怕,只要守得住这颗心,如今的她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眼前这妇人眼神里的桀骜不驯让小太监有些傻眼。他当然知道她是谁,不止知道她,而且连她那些‘伟大’的事迹,他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先是为了男人要死要活地结上了一门亲。如今自己的男人锒铛入狱,她又跑来纠缠皇上。而且还不知廉耻地勾引皇上上了榻。。。。。。
啧啧啧,真真是不可理喻。可皇上的人,谁又敢得罪呢。。。。。。
小太监吧唧了一下嘴,对眼前这个称不算喜欢的妇人点了点头,不咸不淡地说道:“那好吧,你现在这里等待,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若是皇上还不见,那夫人就请回吧。。。。。。”说完,他翻了一个白眼,又甩了一下拂尘,转身离开。
他以为皇上定然是一时贪欢才中了那妇人的迷魂计,清醒过后便厌烦了,所以才宁可躺在尚书房闭目养神,也不愿意见她一面。
可是他想错了,听到自己委婉转达了那妇人的话,白衣男子连想都没想,‘腾’地从榻上坐起身,愣了好一会才摆了摆手,叹着气道:“去吧,将她唤进来吧。。。。。。”
声音里透着无奈,那是一种明明不想却又想,明明想却又不敢的纠结。
小太监怔了怔,应了声后,忙退了出去。
这一次,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低低地弯下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夫人,快进去吧,奴才好说歹说,皇上终于答应见你了”
倒成了他的功劳。
看了他一眼,云中秀没有太理会,而是冷哼一声,高高地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走了进去。
司远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趋炎附势、迎高踩低的人,是真真讨厌。这样的人若是在宫中得了势,还指不定会祸害多少可怜的人。
动起来那小太监的心思,云中秀已经提步走进了尚书房。那白衣男子果真是在批阅奏折,那样厚厚的一摞,看起来的确是很忙。
云中秀在离他五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两人独处的时候她实在装不起来那转弯抹角的样子,索性开门见山道:“你不能流放我夫君,先让我见见他。”
本来好说好商量还是可以的,但她偏偏说了个什么‘我夫君’。这三个戳中司远心中的痛点,握着笔的手颤抖了一下,墨迹滴在案上的奏折。他那好不容易压下的无名火,再一次被点燃。
缓缓抬起头,他看着她,冷冷地挤出了两个字,“不要。”
声音是冷漠的,表情却是极其的幼稚,似是一个要不到糖果吃的孩子在赌气,他泛白的嘴唇甚至微微嘟起。
本来云中秀是该生气的,可是见到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却莫名地消失了一大半。逗弄之心渐起,她笑着开口道:“为什么不要?我关心我的夫君,你为什么不要?莫不是吃味了?”
云中秀敢发誓,她绝对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只是难得见他有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她随口说说,逗他而已。
可谁知道话音落下,那少年莹白的面庞却‘腾’地一下涨红了起来,而且是以一种火烧燎原的速度,很快便红到脖子根。
愣了能有五秒钟,他才有些气结地狡辩道:“什么吃味朕怎么会吃你一个小小妇人的味别尽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君无戏言,有没有听说过你关心你的。。。。。。”说到这里,他微微喘息一声,又继续说道:“你的。。。。。。你的夫君朕也关心朕的江山那种人绝对不可留怎么?刚下了朕的榻,便又想着你的夫君了?朕真是太宠你了,宠得你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难不成你还想和他一块儿去?”
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句句都很毒,句句都带着刺。
这与司远平常温和的性格完全相反。从小到大,他甚至没对任何一个人说过狠话,都是实际做出来的才叫狠毒。所以这话说完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想开口道歉,却又那么想用这种方式逼出她的真心,所以张了张嘴,司远没有发出声音,而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妇人。
若说云中秀与旁的女子不一样呢,若是旁人听见这话指不定会伤心泪流、心碎欲死了,可除了那句‘刚下了朕的榻,便又想着你的夫君了’有些刺耳外,其他的她听着真的还好而已,还到不了伤心的地步而已。
没错,他确实是将她宠上天了,所以才会让她不经意地沦陷。但他是别有目的的,不是吗?
可另云中秀最最诧异的是他的反应,那么激烈。。。。。。
是的,他是有目的的,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故意而为之,可正因为这样,他现在的无名火才显得那么诡异。以他的个性,是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应该冷静自持才对啊。。。。。。
莫不是。。。。。。他真的在吃味了吗?
这个想法一出,云中秀惊诧不已。
他有那么笨吗?竟然对自己的猎物动了情?
若真是如此。。。。。。
稍稍意识到这点,云中秀没有选择退缩,反而是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缓步上前,轻描淡写地解释道:“看来圣上对妾的心意是有所误解啊。妾本以为您是了解我的,啧啧,可惜啊,您不知道我有多恨我夫君,恨到根本不想让他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不知是死是活。就是因为恨,妾不想让他远走高飞。我要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尽千辛万苦据说南祺不是有人么伶人馆儿吗?皇上以为若是恨一个人,是要让他做苦力,给他一丝生还的希望好。还是彻底消磨他的意志,让他生不如死的好?”
那温婉娴静的模样早已消失,她唇角的一侧微微勾起,面上带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诡异笑容,让人看起来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此时她就站在他的面前,眼观鼻,鼻观心,距离是这么的近。
伶人馆。。。。。。
也就是时下这些贵族正盛行的娈童,在直白点说,就是。。。。。。男ji。。。。。。
她怎么会知道那种地方?
不,不不,这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她。。。。。。是她。。。。。。
是她什么?
司远有心说她太狠绝,可毫无疑问的,她说得一点错都没有,若是恨一个人,击垮他的身体不算什么,摧毁他的意志力,让他生不如死,那才是最最解恨的方式。
莫要说男人了,便是一个女子都会受不了这种报复。他在武痴那里呆过几年,深知这是一种怎样的打击。若不是他的意志力够强,恐怕早就不在这人世上了。。。。。。
武痴的事,他从来没有和她提过,所以她才能当着他的面,如此不忌讳地说出这个报复的计划吧。
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种话能从她口中说出而已。
这妇人一向是软弱的可以,无论别人怎样欺负她,她都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得了她。就连家中的小妾爬到头顶,她都无所谓。
本以为她天性如此,可如今看来,倒是他太天真,倒是他把她想的太过简单了。。。。。。
失望吗?不不不,不知为何,司远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孤独了一世的苍鹰偶遇到了同伴,那种微妙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
似乎,真正地游戏就要开始了。。。。。。
正文字数:3020
啊啊啊啊对不起啊亲们我大姨妈疼了一天,昨晚一夜没睡,好不容易中午睡着了,没想到一觉干到了十点半我紧赶慢赶还是没来得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谁先丢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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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谁先丢了自己
只是看着她,司远却一言不发。而云中秀也不急,依旧带着一脸笑意地等待他的回答。
似乎过去了很久的时间,他终于缓缓开口道:“你这狠心的妇人,便不怕朕会厌弃于你吗?”
云中秀万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会说这个。面色微怔,她扯起唇角轻声一笑,“皇上和妾是一样的人,应该会‘惜才’的吧。”
一个‘惜才’便把两人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司远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他也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原本郁闷的情绪,因为她方才说的话瞬间消失。心情好得不得了,他也松口道:“罢了罢了,朕也不想与你一个小小女子做争辩。便将陆卿交给秀秀吧。。。。。。”在那妇人终于眉开眼笑的时候,他不忘出声提醒道:“一切需记得秘密进行,若是有必要叫上蒋震便是了。”
他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两个人一唱一和似乎是在谈论天气一般,根本不像是在谋算这么一个可怕的计划。
原本云中秀是真的想要放过陆谦的,可是经过游行那一天,她发觉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前世的种种虽然有她自己的过错,可是错的更多的是谁?
是他,是那个自私的男人不是吗?
他从来就没有告诉过自己,他已经有爱的人了。在她对他吐露心迹时,陆谦也是欣然接受,谁又想到他心里还有那么样一个牵挂?
况且这一世她也看清了,陆谦根本就不爱柳曼如,将她放在身边,他只是在彰显自己是个念旧的人,自己是个不忘本的人。可只要一涉及到他的利益,那男人便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将柳曼如抛下。
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她心软的?
他怎样对她,如今有能力的自己就应该怎样还回来,不是吗?
他将她送人了,他将她出卖了,那她就要用同样的方式还给他可恶的男人。。。。。。
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知道她面上的笑容开始一点一点消失,到最后竟然变得有些许狰狞。。。。。。
这一瞬间司远忽然有些好奇,究竟这一年来的婚姻生活,那男人做过了什么,才能让她这么恨他?才能让这样一个明明心地善良柔软的女子变得阴狠毒辣?
这一瞬间司远忽然有些心疼,这一年来,她究竟受了多少委屈,究竟遭到了多少非人的待遇,才会放纵自己变成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是的,讨厌。此刻的她明明是这么厌恶自己所做的决定,可却仍然逼着自己去回忆那些不堪的记忆,逼着自己狠下心来。。。。。。
放下手中已经渐渐干涸掉的毛笔,司远站起走到了云中秀的身边。一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他将她揽入怀中,用自己最最温柔的声音安抚道:“好了秀秀,不要再逼自己了。你想做什么,让朕替你去做,朕来当那个阴狠毒辣的人。你,不要再逼自己了。。。。。。”
柔柔的声调从头顶的上方传来,云中秀听在耳里,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这一次她没有,非但没有哭,反而推开他的怀抱,倔强地开口道:“我并没有逼自己,只是为曾经逝去的年华有所感叹罢了。你答应我的可不要反悔,陆谦交给我了还有,请你看清我就是这样一个狠心毒辣的女人,若是你不喜欢随时将我抛下都可以,我不会死缠烂打地缠着你,昨夜的事情。。。。。。便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吧。。。。。。”
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心里说出这些话,可是在听完以后,司远的笑容僵在唇角,刚刚好一些的心情,再一次被破坏。
随时抛下。。。。。。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随时抛下都可以?他们之间不是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了吗?比起自己来,她应该才是那个害怕被抛弃的人才对啊,怎么这话她可以说的那么样顺口?竟然还说什么昨夜的事情便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而且为何他听后会有一种惶恐的感觉?
也对啊,她已经是身为人妇了,她已经是身经百战了,而且她昨夜又是醉酒。自己呢?那是他的第一次怎么可能说忘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