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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不越轨,只是做一个幕后的观望者。
而李方明就不同了。
李方明在执勤过程中,也渐渐注意到了王菲,于是他总是试图找个机会跟她认识一下,这天,当王菲从这里经过时,李方明朝她摆了下手:“喂,可不可以问一问时间?”李方明尽量让这台词说得自然,而且他竟觉得这个女孩有些面熟。
王菲停下来,用袖子揩了揩汗,见对方是位军人,笑着抬抬手腕说:“五点半了!你辛苦了呀!”说完便欲起跑。
“听口音你是山东人吧?”李方明一惊,因为他听得出家乡的口音。
王菲一惊,说:“对呀,我是山东河淀的,在这里的师范学院读书!”
李方明更是惊讶,在这遥远的北京郊区,能够遇到一位同县的老乡,那机率是小得可怜的。一种无比暧昧的亲切感涌入心头,李方明滔滔不绝地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把家乡的每处角落的变化,都向王菲问个不停。
理所当然地,李方明每次遇到王菲都会与她夸夸其谈,但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次,他们正谈得投机时,被一个查哨干部发现了,查哨干部直接反映给区队,使黄河也受到了很大的牵连。
一个中午,中队通知上级要下来检查,便取消了午休,安排战士们整理内务,中队长亲自到各分队督促检查,而到了一分队,却发现李方明在床上对着被子看杂志,中队长找到区队长大批:“你们是怎么落实工作的,啊……”区队长马上进了一分队,李方明实在无法忍受这一轮接一轮的轰炸,不怀好气地说:“领导啊,你们有完没完?”区队长听后大为生气,指着站在一旁的黄河道:“这个兵你得好好管一管,没个样子……”然后灰溜溜地走了。黄河知道干部们都怕李方明这个兵几分,但也不能把气往自己头上发呀!,结果是午饭也没吃,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吸烟,谁劝他也不管用。
再往后,黄河屡遭不测,本来是中队打算让他去参加大队的运动会的,但他却在一次训练时崴了脚,使中队不得不另换他人,最后在运动会上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虽然表面上干部们对他关心倍至,屡问伤情,但聪明的黄河看得出来,领导已经在心里责怪他了,因为黄河一直是中队的长跑主力和军体主力,本来稳操胜券却因此只拿了第三名,这样一来,评选“先进中队”就要稍微困难一些了,黄河也很遗憾,但又无可奈何。
再紧接着,一次武器检查中,一分队某新兵步枪保险没关,使得黄河又挨了中队和区队一通猛批。
总之,这段时间黄河连连失利,最后中队连他考试资格也给剥夺了,让给了一个书生意气,军事素质一般的老兵。黄河觉得自己闭上眼睛就是天黑,难以振作。此时黄河已经步入第三年,他想干脆探家算了,因为在部队他已经无法找到快乐的气息了,这个打算愈来愈强烈,眼瞅着同年度的已有几人踏上了返乡的列车,他的心便越发动摇了。
米馨真不想参加金风源的“开业典礼”,但父亲执意要她去,她又不敢太违背父意,便在父亲的带领下,参加了金凤源的“开心大酒店”的开业式。
当然,金凤源是依靠父亲的实力才得以经营这家酒店的,而且,他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有别的打算。
场面很大。酒店大厅里,整齐地坐着几十位衣装笔挺,气度非凡的特邀嘉宾。米馨坐在最前排,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金凤源人模人样地发表演讲,吹天捧地。米馨不想听他的朗诵词,四周瞅了瞅,干脆偷溜了出去。
米馨掏出手机,神秘一笑,拨号完毕。
“喂,我找黄河!”
“你稍等。”电话那边一阵脚步声后,又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你是谁啊?”那边问。
“我!”米馨说。
“你?你是谁?”那边说。
“你说我是谁啊?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行啊你黄河,小心我骂你!”米馨没好气地说。
“原来是馨馨呀!”
“算你还有记性,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告诉你,你再不回来我可要嫁人啦!”米馨边说边笑。
“好啊,你嫁人吧!别忘了到时候给我寄一包喜糖啊!”谁知黄河将计就计,倒让米馨难以应战。
“我问你正事呢,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米馨正儿八经地问。
“快了,快了,不超过一个世纪,我就会回去看你的!”黄河还在开玩笑。
“黄河,我限你一分钟之内老实交待,不然我要挂机了。你不知道手机费很贵的!”米馨开始使用强硬手段。
“大概下个月。”黄河说。
“真的?”米馨差点高兴地跳起来。
与黄河交谈了一会儿,米馨便又回到酒店了。金凤源正在坐的人挨个敬酒,场面好生热闹,轮到敬米馨时,他已经喝得有些醉了。
“馨馨,我希望……希望有一天你能与我一同经营这家酒店!”金凤源打了个咯。
“你自己就够了,我可是不敢问津!”米馨听得出他的话外玄机。米父在一旁用胳膊碰了碰她,她却似无察觉,依旧自顾自地瞪着金凤源。
回到家后,米馨的思想便被黄河占据了。她觉得自己对他的思念太深太深了。都说是有情人皆成眷属,可是为什么自己要和心上人身处异地呢?算一算自己年龄也不小了,按照回族的习俗,可以定婚甚至结婚了。这漫长的等待几时是尽头?
米馨正一本正经地想着,突然听到外边余莉叫她,米馨赶忙跑出去,见余莉正拿着一张百元大钞与一个中年人争论。
“怎么啦?”米馨问。
“这人加完汽油,竟拿假钱唬弄我们,你看!”余莉一边将手中的钱递过来,一边指着停在旁边的一辆大卡车。' 。。'
米馨把钱拿在手中一摸,果然是假钞,虽然非常仿真,但怎能逃过米馨的慧眼,米馨假装和气地说:“本姑娘可不是这么容易被骗的。”
那中年人也有些怵了,果真又取出一张百无大钞,付完帐,便要索回那张假币,米馨当即把它给撕成了碎片:“我不会让你再去欺骗别人了!”
稍倾,米馨把余莉叫到身边,说:“帮我统计一下这个月的营业额,我想这个月生意不错啊,改天我们去逛商场去!”完后她对着镜子,把自己审视了很久。
陈莹的境况并不可观,在经历了几次生意上的失利后,她的男朋友沈利紧急救济她一万元,她现在开始摆摊卖墨镜了,其实这行当只要摸着门路,利润是可观的,分析流行态势,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戴墨镜扮酷了。
无论是人迹稀疏的大街上,还是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又多了一个抑郁的身影,因为生计被迫成了生意人。陈莹怀念过去的教师生涯,尽管自己并不怎么讨学生们喜欢,她觉得有些事只要做到问心无愧便是了。
“这种多少钱?”有顾客而至。
“五块。”陈莹说。
“再便宜点我就买了。”顾客露出一副异样的神色。
“便宜不了了,五块就五块!”陈莹坚定地说。
顾客失望而去。
这种场面多了,陈莹也摸出了一些道道,做生意不能太死板,太老实,需迎合消费者的心理,于是,同样是价值五元的墨镜,她便开价十元。
“能再便宜点吧?”顾客总是这样问。
“那好吧,八块钱你拿走。”
这样一来,顾客十有八九便会买下了。而且这种侃价策略,不仅利于成交,还容易提高利润,也许这就是做生意的要领所在。
这天,陈莹碰到了房昕,他带着一个女孩朝这边走过来。
“生意怎么样啊?”房昕问。
“一般啊。”陈莹不无感慨地说。“现在干嘛呢?”
“我可是无业游民啊!”房昕有些愧色。
“趁着年轻,你应当多学些东西,打好基础,你家里也不困难,应该去上学,上个职业学校也可以啊!”陈莹劝诫道。
“上了大学又有何用,象你,现在不还是在卖墨镜吗?”房昕稍带讽刺味道地说。
“这只是暂时现象,不久后,我一定会再去当老师的。”陈莹说完后,沉寂了片刻,又说:“这是你女朋友吧,送一个墨镜给她带上,准漂亮!”陈莹终于开始注意那女孩了,当她的眼光开始定位的那一刹那,她似被电击,这女孩竟是这般的美丽脱俗,那双眼睛,渗透着使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房昕果真给那女孩挑了一副墨镜,给陈莹钱,陈莹不要,房晰扔下十块钱就拽着女孩走开了。
陈莹喊不住他们,也就作罢,她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很象一个人,一个她曾经熟悉的人,尤其是那眼神,令她觉得久违而并不陌生,她哪里知道,这女孩正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学生——黄河的亲妹妹。
白天,陈莹忙于生计,到了晚上,她却开始挑灯夜读了,她并没有放弃崇高的追求,她要用书来充实自己,也相信有一天,她一定能够重见光明,另一方面,她一直在琢磨,为什么同学们会那样讨厌她呢?有些时候她就在反复地分析原因。同时这段时间,她还完成了几篇关于教学方面的论文,并有两篇在《语文报》上刊登出来。
黄河压根儿没想到,米馨竟然会在火车站前等她。她的旁边,斜停着那辆熟悉却稍显陈旧的摩托车。米馨仿佛个子稍微高了那么一点儿,而且曾经的学生气已经荡然无存。其实米馨穿着并不华丽,相反来说,很朴素,但她天生的那种气质,已经决定了她这脱俗的光华。
黄河见到米馨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激动,抑或还掺杂着其它因素,总之,他感到自己的心一阵狂跳,刹那之间,他突然觉得现实跟自己很陌生似的,竟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尽管,他这次探家,早已经预想到一些奇妙的场面和人物。而真正接触时,她有些不适应。
“黄河,你终于回来啦!”
米馨提过黄河的包,准备放在摩托车上。
“不用,不用,我坐公交车回去吧!”黄河笑道,左手早已不老实地握住米馨的小手。
“就偏让你坐我的二轮车!”米馨噘着嘴,用绳子把箱子拴在后架上。
黄河呆呆地看着,心头掠过一阵感动。
离别之情难以言表,两人互诉衷肠后,米馨驾驶着摩托车驶向回家的路,黄河搂着米馨的腰,眼睛直盯着这故乡的一草一木,浮想万千。
大水村终于映入眼帘了。
车停下,黄河取下包,道出情意绵绵的“谢谢”。米馨说:“明天到我家去,我爸妈明天都去舅舅家里,不见不散啊!”一阵轻烟,黄河目送米馨。
“哥,你回来了。”
身边传来一阵女音。
黄灵不知几时迎了上来。
黄河一惊,继而高兴起来:“你个傻丫头,又长高了。”黄河摸着黄灵的脑袋。
“还摸人家脑袋?人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黄灵冲他扮了个鬼脸。
见到久违的父母,嘘寒问暖地说了很久,睡觉时已经十二点,黄河久久无法入梦。一系列梦幻抑或是现实的想象缠绕了他很久。
次日吃过早饭,黄河果真来到米馨家门口,然而门插着,四周时不时有行人走过。米家的院墙很高,足有三米半高,黄河突发奇想,他想给米馨一个惊讶,同时也试一试自己的身手。
黄河来到东侧围墙,打量了几下,退后几步,五米助跑,两脚便借着惯性在墙上蹬了两个高度,同时两手往墙头一扒,准备用单立臂将身子撑起来。
不好!黄河用力时,才感事情不妙,墙头上必定是插了玻璃,但这时收势已来不及,只有忍痛将身子翻进去。
米馨正在看书,听了动静,先是一惊,然后放下书跑过来,“你是怎么进来的?”说着便要偎依在黄河身上,黄河闪开。米馨一惊,猛地发现了黄河手上的鲜血,再一瞅那墙,顿时明白了什么,米馨说什么也要带黄河去看医生,但黄河执意不肯,说:“流点血很正常,更新一下新鲜血液嘛!”米馨只有到屋里找了一些白布,认真地为黄河包扎起来。
“你们家的保险措施我算是领教过了!”黄河边看她边说。
随后,米馨带黄河进屋,就在要进屋的一刹那,黄河心中涌入一股强烈的刺痛,确切地说,米馨的房子装修得相当精致,一副富豪之家的气魄,家用电器以及厨柜应有尽有,而且全都是高档产品,想想自家那贫穷的一摊子,无限感慨涌上心头。
梳妆镜前,两人不约而停。
“黄河,你看我们般配吗?”米馨指着镜子里的两人,然后正对黄河,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黄河以笑代答。
“对了,我送你的心愿镜还在不在,拿过来我检查一下!”米馨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黄河暗笑她的天真样,从口袋里掏出那物,交给米馨,道:“我可是随身携带啊。”
“许个愿!”米馨握着黄河的手,闭上眼睛,一副幸福的神情,微笑的脸庞竟是那般人心扉。
“什么呀?”黄河疑惑地问。
“秘密!”之后米馨将心愿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