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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一个浅历世事的少年,有了人生的第一次经历。事情的发生完全是在预料中的,而又有些出乎意料,事情发生的地点是一间带有浪漫色彩的小屋,红色的窗帘,,红色的装饰品,还有一位红衣女郎。
李方明在完成‘任务’后,付了款,走出美容院。有兴奋,也有遗憾,仿佛还有关于男女之间的一些感想,总之,他的思想复杂极了,比刚来时还要复杂,他尝试了自己不该尝试的东西,这是一种多么恐怖的流程啊。从而,一个原本争强好胜,傲慢不逊的男孩儿变得神乎其神,情绪复杂,以至于他根本无心念书了。他很久没能摆脱这种阴影的束缚,脑子里总闪烁着一些奇异的幻象。
教室里,李方明托着脑袋,两眼无神地来回扫射,直到沈丽娇被他射中,他的目光才有了一点灵气。“他妈的,老子就不信追不到她!”李方明不知哪里涌入了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这冲击力连接了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从前他曾有过几个女朋友,但无非都是逢场作戏,给人生增添一些活力罢了,而这次,在他屡攻不克的情况下,他依旧执着,他发现,他是真心喜欢上沈丽娇了。这种喜欢,不同从前。她的美丽,她的可爱,她的冲破世俗,她的独树一帜的个性,都让他沉迷。
他觉得,自己特别想跟她交往。
哪怕是彼此看着对方,没有任何言语呢!
邪门了!
青春啊,开启了多少人的情感之门,而这些花季的少男少女们,往往为了品尝禁果,不惜荒废了自己的学业。爱情真的那么伟大吗?李方明真的有爱吗?这在李方明看来,仿佛是不容置疑的。于是,李方明又一次动笔,写下了一份真情洋溢的情书。
怎么黄河又来上课了,是语文课吗?李方明查了一下课程表,果然是语文课,心想学校怎么安排这么多语文课啊,这个黄河趁早下岗得了,差不多的年龄,他就不甘心喊他叫老师。李方明取出一个信封,装了信,传接力似地向沈丽娇传去,谁料,这信没能够畅通无阻,被黄河的慧眼发现了。“屁!真是点儿背!这个黄河,多管闲事!”李方明在心里直骂黄河,眼睛却注视着那个方向。
黄河认出了那是李方明的杰作,摇头一笑,也不追查,而是将它返回到李方明手中。“你不知道,信不贴邮票是寄不出去的!”
李方明一惊,突然想:黄河这人还挺幽默的嘛!李方明将信装到衣服里,然后目不转睛地盯了沈丽娇四十分钟,下课后,李方明径直去找沈丽娇,她正在照镜子梳头。“我可以坐吗?”李方明手插裤子,一副帅呆酷毙的样子,眼睛里释放出无限的光华。
“当然可以!”沈丽娇一向好客。
李方明谦逊地坐在沈丽娇旁边,取出信交给她,沈丽娇一皱眉,把信扔到桌洞里。“丽娇,我只想问一句,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什么机会?我听不懂。”沈丽娇故意说。
“我有没有机会做你的男朋友?我可是蚂蚁吃秤砣,铁了心!”
“呵,什么时候蚂蚁真的能吃掉秤砣,你再来问我这个问题!”沈丽娇笑道。
李方明也笑了。
“李方明啊,你可真够劲。学生嘛,就要好好学习,啊?”沈丽娇说完,蹦跳着出去了,李方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暗道:我就不相信你能抗拒我的无边魅力。第二天,值班室的学生会主席来找他接电话,电话是他父亲打来的,想让他回家一趟,有急事。请假已成习惯,班主任从不拒绝他的请假,于是,他踏上了回家的路。
楼门口有个小男孩儿正在偷着吸烟,李方明觉得可笑,便上前为他指导吸烟的姿势及动作要领。
家门口。
李方明习惯地伸了个懒腰,摆出一副很疲劳的样子,正要进屋,却有一双大手将他一把拉了进去。他恍过神来,才发现那人竟是父亲。他愣了,他搞不懂这是什么用意。但同时,他也滋生了极大的愤怒。“怎么了?”李方明拨开父亲李建业的手。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他妈的,老子打死你!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子,气死我了!”李建业眉头紧皱,他狠狠地打了李方明一拳。
没有泪,只有极度的反抗,和撕心裂肺的号叫。“我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对我!”李方明可不是省油的灯,他象一头发疯的狼一般怒吼着。母亲闻声而来,一个劲地劝李建业,然而却似乎没有用。李建业抚了抚乱了的发型,从桌几里拿来一个钱包,狠狠地摔在李方明手中。李方明一惊,这钱包正是自己用了很长时间的一个钱包,可前几天却不知怎么失踪了。而现在,它怎么会跑到父亲手中了呢?他不解地打开,里面是一张父亲的名片。“不就是把钱包弄丢了吗?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我告诉你,别把我惹火了,狗急也会跳墙的。”李方明越想越生气,以至于他把钱包狠狠地摔在地上。毕竟他被娇养惯了,经不起这种委屈。
“钱包丢了,你丢到哪里了?”李建业越说声调越高,仿佛要吃了李方明。
“钱包丢哪了我怎么知道!”李方明故意顶风作浪,话虽这样说,他还是在脑子里认真搜索丢钱包时的情景。只听父亲一声怒吼,尤如猛龙过江,“你他妈的把钱包丢在了‘美容一条街’上,你干了些什么啊你!”李建业攥紧了拳头。
啊?李方明刹那间觉得天昏地暗,难道父亲知道了自己那晚的风流韵事?难道自己真的把钱包丢在‘美容一条街’了?难道……他不敢往下想了,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
“那小姐往咱家打电话,要我必须拿五千块钱给她,否则她就会把这事传出去。到时候,我的一世英名将无从谈起,钱,你爹有的是,但名声,却不是用钱买的到的!”
“你给了钱?”李方明见事情败露,也难再隐瞒,说话声音格外低沉。
“肯定给了,你这个王八蛋能干什么!就会给老子闯祸。你说,光你们校长找了我几次?还有,这次,你还出去给我搞女人。而且是那种女人!别忘了你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想把你爹我给整死啊!你他妈的堕落到什么程度了!”
“我……”父亲的话声声厉耳。但李方明却无法申辩。
“你要找女人,我不反对,你在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不是吗?象咱们的家境,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你偏偏不务正业。找那种女人!你象我的儿子吗!”
李方明无地自容!他觉得老天对他太不公平了,这事竟然让他父亲知道了。后悔已来不及,他还能怎么样呢?
“算了算了,明儿改了就是了。”一直做为旁观者的母亲终于发话了。
“去你的,娘儿们家懂个屁!你还护着他,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李建业支开王英,继续训斥李方明说:“你这种人真是没得治了,也好,现在开始征兵了,你趁早去给老子当兵去,把你身上的那股邪气冲洗冲洗。看你在部队能不能狂得起来!”
“当兵就当兵,怎么了?在哪里我李方明都是一条好汗。”李方明无法拒绝心中的那份杂乱,他真的不敢想象,事情会弄成这样。其实他从来没有过当兵的打算,但此时,他突然有了一种寄托似的,在这刹那间,他果真有了当兵的想法,当然,这里面有一定的逃避因素。现在,他在父母眼中的形象彻底损坏了,因此,他摸起了电话,拨通了县人武部的号码。
返回校园,李方明更加辗转,这事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出在美容小姐身上,为了钱财,她不惜出卖一个壮志少年的纯洁,为了钱财,她不惜使一个无忧无虑的男孩,忍受这么巨大的打击。而太多的还是悔恨,他恨自己那么不小心,丢了钱包不说,还把父亲的名片放在里面。唉,人运气差,放屁都砸脚后跟。
同时,李方明一种报复之心也油然而生。他觉得应当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小姐。但不知为什么,他又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也许这么做的结果只会越弄越糟。况且,那小姐也不白痴,不可能在那等着挨打。李方明觉得自己突然成熟了一点点了。
同时他还在考虑,真的要去当兵吗?他可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他想:还是豁出去了。当兵去!不再因为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不再受那老爸的气了,不再……这个刹那之间成长起来的想法,悄然生长的那般伟岸与强壮。他抬头看一眼沈丽娇,苦笑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沈丽娇,再见了!”一种酸楚搅拌着一个水漂般的梦,使李方明觉得心情复杂极了。
时兴飞逝,河淀一中高三级的学习象是一张待发的弓,越绷越紧,绝大多数的同学们加班加点,准备迎接不久后的高考。王菲也不例外,每天早上四点钟,她都会准时来到教室,在题海中翔游,而那多情的董乐宾董文王自从摸清了王菲的这个规律后,也让闹钟把自己叫醒,钻到王菲面前凑热闹。
“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有一天王菲终于无法忍耐文王的热情了。
“不累。”文王深深地望着她说。
“我比你还累啊,我的文王先生,如果你真的想找女朋友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但我是不可能的,我想读好我的书,希望你也一样。”王菲说。
“人是不可能被替代的,尤其是你。”文王留下精典的一句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目光专注地想着什么。
却说王菲觉得因为时间紧,很长时间没有去看沈丽娇了,便有了这个打算。星期六下午,王菲只身到了职专。沈丽娇对她的到来感到非常满意。“知道吗,我家改了电话号码了。”一见面,沈丽娇就忙于告诉她。
“多少?”王菲取出一张随身携带的白纸,准备记下来。
“停!”沈丽娇象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将白纸抢了过去。上面写满了杂乱无章的字。而这些字,除了‘黄’与‘河’字外,再无其它。“没搞错吧,你真在暗恋他?”沈丽娇不怀好意地说。
“才不呢,我写的是那个黄河,就是那条母亲河。你瞎想什么!“王菲脸涨得通红。
“她哪里好,值得我们王菲相思成灾?何况,人家马上要去当兵去了。”沈丽娇说。
“当兵,不会吧。”
“是真的,你不信就算了。”
“那……”王菲觉得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酸楚,牢固地占据了她的心。
“你不喜欢军人嘛,其实最近我们老看一些军队影片,也是为了配合征兵工作。今年,县里征兵把很大的希望寄托在了学校。一中和职专是重点。
“王菲一惊,说:“这么样,三年见不到黄河了?”
“也许更长。”沈丽娇又说:“其实黄河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呀,也是一个花花公子。在一中时就谈了两个女朋友,这不,都当老师了,还经常说一些粗话。难听死了。”
“你说的,我不信。我不相信黄河是个花花公子,不信。”王菲说,但她的心里打上了一个重重的问号。
“信不信由你。”沈丽娇说的很认真,不象在撒谎的样子。
但是她的这一番话,给天真无邪的王菲注入了忧愁和烦恼,曾经想象中的那么优秀的一个男孩,被这番话不留情面地封杀了。王菲觉得有些失落,失落的象只受伤的小天鹅。“难道这份尘封的感情,一点价值都没有吗?”她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算了,算了,就当他是一朵谎花。
但日积月累起来的感觉,不会一下子随风而逝。王菲觉得在黄河临走前,还是要送给他一样东西,也算是自己感情回收的一个见证。她选择了一盆很精致的谎花,悄悄地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这天晚上,她很晚才睡着。四点钟,闹钟准时把她叫醒,但她觉得好困,没有起床。她起床的时候已经五点多钟了。走到教室,发现有人趴在桌子上睡觉,王菲走近,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董乐宾。王菲脱下身上的外衣,轻轻地披在他的身上。同时,她发现了董乐宾面前的笔记本上,涂满了她的名字。对此,王菲只是苦笑地摇头。回到自己座位上,王菲拿出小镜子,把头发梳理了一下,然后,她开始认真地审视自己那张脸,不知为什么,她总感受到镜子里的人有些陌生,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良久的思绪。
王菲强迫自己又进入了知识的海洋里。正投入间,觉得身上轻轻地被触动了一下,抬头看时,才知道是董乐宾正揉着睡眼,返还她的外衣。
“谢谢你!”董乐宾诚恳地说。
王菲笑道:“天冷了,小心感冒。以后不要再趴在桌子上睡觉了,容易着凉。”
“是,你也一样啊。”董乐宾久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河淀职专有一个形象工程,那就是屹立在教学楼西侧的健身房。随着时间的推进和校园时尚的改变,越来越多的学生或老师开始锻炼身体。黄河也不例外。渐渐地,黄河和米馨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健身伙伴,每天都要来